半晌,四爷起身道:“爷去瞧瞧大阿哥,你好生歇着,别累坏了身子。”
    福晋点点头:“主子爷好走。”
    待目送四爷离开,李嬷嬷忍不住跟福晋叹气:“李格格这才将将分娩,主子爷就赶来见福晋跟大阿哥,主子爷明摆着是想让福晋您安心,福晋怎么不跟主子爷说说贴心话呢?”
    也不只这一次,自打生下大阿哥之后,每回四爷来正院,福晋的态度都淡淡的,明显没有以前面对四爷时的殷勤和体贴,李嬷嬷瞧着自然担心。
    大阿哥如今情况不好,福晋也在病重,四爷对福晋跟大阿哥自是存着担心关切的,连带着从前对福晋的厌恶都消散了。
    这自然也是福晋跟四爷加深感情的好机会,福晋但凡在四爷面前掉几滴眼泪,四爷能不难受?能不心疼?
    但是福晋偏生却不明白似的,李嬷嬷看在眼里简直要急死。
    福晋闻言却是一脸苦涩,再开口的时候就带着哽咽了:“嬷嬷,我现在哪里还顾得上旁的?一想到大阿哥时时刻刻都在遭罪……我这心里就跟针扎似的,要是大阿哥有个三长两短,我……我也不想活了。”
    福晋再也忍不住了,捂着脸痛哭起来,李嬷嬷忙不迭过去,想要出口安慰,但是安慰的话已经不知说过多少了,却哪里管用?
    李嬷嬷也没有办法,只能伸手一下下给福晋拍背,尽可能地缓解福晋的苦痛。
    手下一片嶙峋,短短半个月,福晋已经瘦了一圈。
    “福晋,您要撑住,您要是先倒下了,那谁来管大阿哥?”李嬷嬷也有些哽咽了,“大阿哥的情况虽不大好,可有您跟主子爷的福泽庇佑,自会大好,从前二格格不也情况堪忧吗?如今不也好好儿的吗?”
    福晋兀自一个劲儿摇头:“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李嬷嬷叹了口气儿,继续苦口婆心劝着:“福晋您别自责了,天底下还有谁比您更疼大阿哥?也不会有人像您这样处处为大阿哥着想!”
    哭了半晌,福晋总算停了下来,擦干眼泪,福晋又重新拿起毛笔,一笔一划地认认真真继续抄经。
    ……
    大阿哥的洗三没办,自然二阿哥的洗三也不好办,总不能让庶子越到了嫡长子的上头,尤其大阿哥跟二阿哥还是挨着生的。
    四爷难免觉得对维珍母子心有亏欠,虽然没有给二阿哥办洗三,但是私下底,四爷大手笔赏赐了不少。
    “金如意、玉如意各一柄,金锁、银锁各一对,金项圈、金手镯一套。”
    甘草念着礼单,这些都是赏给二阿哥,甘草一边念,茯苓一边将东西拿给维珍过目。
    念完一页,甘草又念下一页:“累金丝芙蓉红珊瑚钗、耳坠一套,烧蓝蝶形珍珠耳坠一对,金镶红宝石手镯一对,水晶头面一套,雨花锦四匹、花素绫四匹、天香缎四匹细布四匹,另有金锞子二百两,银锞子八百两。”
    甘草一口念完,那叫一个神清气爽,茯苓也是两眼放光,抱着锦盒给维珍看里头的首饰。
    “主子您瞧,这金镶红宝石手镯多好看,奴婢还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镯子!”
    不怪茯苓大惊小怪,她虽然打小就入宫了,但是从前在内务府,后来到阿哥所伺候维珍这么个小格格,也实在没机会见什么贵人。
    她能遇见的首饰最华贵的也就是福晋了,但是现在茯苓瞧着这对金镶红宝石手镯都不输福晋的镯子。
    甘草也难得笑得露出八颗牙:“主子爷真是大手笔,可见主子爷对主子跟二阿哥多满意。”
    维珍却没有欣赏首饰的心思,就连她素日最爱的金银,都提不起兴趣来,只是随意挥挥手让甘草跟茯苓把东西收起来。
    两人手脚麻利地把赏赐收好,然后甘草来到寝房,瞧着自家主子蔫哒哒地靠在软枕上,一副浑身难受坐立难安的模样,甘草小声询问:“主子,奴婢给您投个热帕子再捂捂?”
    维珍有气无力地点点头,甘草忙得就退下了。
    这都第三天了,她还是没有下奶,确切地说,是有奶但是下不来。
    维珍的胸实在是涨的难受,之前是胀鼓鼓的,但是现在都硬邦邦的像石头,她都不敢碰,一碰就疼得掉眼泪,可就是涨成这样,奶就是下不来。
    通乳的汤喝了,也让小西瓜吸了,都不管用,反倒涨的越发厉害了,方氏说用热帕子捂会好一些,可实际也没什么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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