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独有偶 作者:渥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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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

    他拼命地以这些不切实际的念头来分散对方带给他的痛苦,尽管事实是他一个手指也动不了,或者说不能动。叶宁予的汗在动作中急雨般打在他胸腹上,游敏模模糊糊地想,就算是死鱼,这么煎来煎去,也焦透了啊。

    男人的手指又抓紧了游敏的腰,却因为汗水作祟,滑开好几次,才被猛力地箝住。这是又一轮爆发的前兆,游敏在黑暗里闭起了眼,继续忍耐。

    可是叶宁予停了下来,下一刻,游敏一直被忽略又自始至终萎靡着的下体被握住了。

    这疯子小少爷怎么会想起这一茬的,游敏已经懒得去管,过久的疼痛之后再温柔熟练的手法也很难让他勃起,唯一值得高兴的,是可以暂时把一直盘在叶宁予腰上的腿放松一下。

    和抽插的力度相比,叶宁予的手轻极了,但这轻柔的手势又无法被疼痛淹没,反而像大海上的一叶扁舟颠簸漂浮在波涛之上,冰火两重的分裂感让游敏的太阳穴一抽抽地跳了起来。

    好一会儿见不到动静,叶宁予似乎有点烦躁,手指的力气加大了。游敏不得不伸出手来抓住他的手,想自己赶快起来了事。叶宁予不愿放开他,于是两个人的手指不知怎么就交缠在一起,叶宁予的手握着游敏的性器,游敏又握着叶宁予的手,以自己熟悉的姿势引导着他上下套弄着,就这样,用不了多久,那玩意儿终于缓缓地抬起了头,顶端冒出的液体湿润了两个人的指缝。

    伴着这有点诡异的爱抚,叶宁予又一次动了起来,下腹狠狠用力,撞进游敏的身体深处。这个没有预兆的动作另游敏一下子低哼出声,整个身体紧紧地绷了起来,绞紧的下身咬住本来就在爆发边缘的叶宁予,他浑身一僵,手指攥牢,又一次地射了出来。

    两具汗湿的身体终于牢牢贴在一起,叶宁予趴在游敏的颈窝上,睫毛扫过颈项的皮肤,又湿又痒。抽出的瞬间,游敏咬紧了牙齿:不仅仅是因为痛,更是因为身下蔓延开的粘腻的湿意。

    这时游敏才得以松开握在身侧的拳头,掌心早就破了,血汗交织在一起,热辣辣的却也感觉不到什么。他想把那勒在脸上的汗衫取下来,叶宁予一把拉住他的手:“别动,别看我,我现在很丑。”

    他的呼吸声熨帖着游敏的皮肤,高潮之后的声音难免嘶哑无力,那只还在游敏下身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逗弄着杵在两人之间已经硬起来的阴茎,小指头耐心地掠过茎身,羽毛一样。

    他蹭着游敏的身体,像是求欢的前兆,又没什么情欲的暗示,蹭着蹭着他的大腿架上游敏的腰,发泄之后的下身贴在腰侧,那种潮湿的感觉倒让游敏觉得像一条冬眠醒来的蛇,在摩擦中寻找温暖。

    地砖太冷了,只有游敏躺过的地方是暖的,也只有身体是暖的。叶宁予满意地叹息,攀住身边的男人,绞住他:“阿敏,你的皮肤真暖,你抱抱我吧。”

    游敏没有动。

    门铃响了。

    叶宁予根本不想动,游敏是痛得眼睛发黑,一下子动不了,就这么贴在一起静静听了好久的门铃,直到手机跟着响了起来。

    衣服倒没抛开太远,叶宁予撑起身子,懒洋洋地拖过裤子把手机拿出来,看了一眼又倒下去:“外卖到了……”

    话音未落游敏已经坐了起来,一把扯下汗衫,露出被藏了太久的眼睛。他的额发全湿透了,贴在额头上,垂着眼什么表情也看不出来。把汗衫翻了个面套上,才不太自然地爬起来捡裤子。

    静止一旦解除,身体里的那些东西就再含不住了,难堪地顺着笔直的腿流下来,在膝盖窝停了一停,又顺着小腿滑到脚踝。

    好一会儿叶宁予才眨眨眼,跪起来搂住他的后腰:“你还硬着呢,要去哪……”

    游敏没让他把话说完,转过身捏住叶宁予的下巴,钳开他的嘴,把确实还正勃起的阴茎塞了进去,然后抓着叶宁予的头发,继续强迫他吞吐。被强制深喉让叶宁予的眼睛一下子就酸了,他用力扑打起来,但游敏力气太大了,完全不为所动,重重地戳到叶宁予的口腔深处,几个来回就射了。

    叶宁予被呛得口水眼泪齐出,这时游敏松开了手,他就像虾米一样蜷在地板上,口水混着精液随着咳嗽声滴在地砖上。

    游敏这才穿起裤子,系皮带的时候叶宁予泪眼朦胧地抬头看着两三步外眉目冷淡的男人,听他说:“去给你取外卖。叶先生。”

    第17章

    从詹之行住处搬出来的那天是个周日。

    门虚掩着,詹之行就推门进来了。

    屋里除了大件的家具以外,基本已经收拾干净了。但正因为地上零散的几个纸箱,和那个正跪在地上贴胶带的人,反而显得这间本来就没人住的屋子越发空旷。

    梁厉回头看了他一眼,手上没停,说:“大件的都拿过去了,就剩下零零碎碎的。待会儿我自己打个车拿过去。”

    詹之行打量了一下,说:“我陪你一起,我要去一趟学校。”

    “礼拜天你去学校干吗?”

    “加班。”

    梁厉挥了挥手:“要加班你先去,别耽搁了。”

    詹之行反而沉默下来,就站在门口,也没有要进去的样子,也没有要离开的样子。

    梁厉手上顿了顿,还是把头回过去,从容地撕胶带,胶带在沉默中刺耳地“吱”了一声。

    这就是最后一个纸箱了。

    梁厉从地上站起来,抻了抻腰,只听见脊椎深处发出“嘎巴”一声,自嘲似的笑了:“真是老胳膊老腿,跪这么一会儿就受不了。我给你开开窗,屋里灰尘太大。”

    他走到窗前,打开窗子。南方春天的风仍然带着些薄凉,在窗子开启的瞬间就急不可耐地挤进屋里,风势却不大,吹得窗帘一鼓一鼓的,像是故意撩拨这层轻纱一般。

    沙发上堆了些东西,于是梁厉坐在那张光秃秃的床垫上。铺盖和棉被都收起来了,床显得硬且空。他挪了个地方,拍了拍床垫:“坐啊。”

    詹之行这才推开门走进来,坐在他旁边,仍然没有说话,只是从外套里掏出一盒白万,抖出一根来衔在唇上。梁厉抱着一个烟民的默契,旁边的小茶几上拿过一个空的可乐罐放在他旁边的地上。

    刚干完体力活,满头大汗,因为是坐在床上,梁厉干脆用手肘支着身体,半躺在床上,像个只煎一面软中带硬的鸡蛋。他从后面望着詹之行在淡青色的烟雾中有些模糊了边缘的面孔,突然觉得口干,咂了咂嘴,戳戳詹之行:“还有烟吗?散一根。”

    詹之行把烟盒丢给他,说:“没了,这是最后一根。”

    梁厉不死心地打开烟盒看了一眼,失望之余把那烟盒捏扁了,用个远投的姿势丢向垃圾筐。没中。

    詹之行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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