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姫公主赵伊怜坐着马车来到丞相府第。张邦昌率领一众属下大开中门迎接公主。
    自从徽、宗二帝相继被掳,朝廷已经不开朝会了,但国家机器还是需要运转,不得已张邦昌只能带领属下在丞相府办公。
    在客厅中坐定,张邦昌准备用大礼参拜公主。
    “不必了,国家大事还需张相操劳,费心了。”
    “份内之事,臣自当尽心竭力。”
    “本宫已寻得丢失的玉玺,不知张相如何安排与金人谈判事宜。”公主迫不及待道。
    “玉玺在哪里,有没有验过真假。”
    “已验过,是真的。”公主拿出玉玺道。
    “臣还得与各位臣僚商议,再答复公主,可好?”
    “那就从速,时间不等人,太上皇和皇兄还在受苦。请张相速速议来。本宫就在这等着。”
    “臣本份,臣告退。”张邦昌也不废话,施礼退出。
    张邦昌召集王时雍等几个大臣和心腹幕僚在书房议事。
    “金人势大,提出谈判和议,减免赔偿必须小心谨慎,以免激怒金人,惹来杀身之祸。”王时雍首先开口道,他是铁杆和议派。【1】 【6】 【6】 【小】 【说】
    “王大人说得不错,但这不是主要的,现在首先得追究这玉玺,公主是如何得来的。”说话的是张邦昌的心腹幕僚叫施坚吉,一肚子坏水,人称施奸计。
    “施幕席所言及是,玉玺如何到公主手上了?得之不正,事不可成。”
    “此言大善。献玉玺于公主者理应问斩。”
    “玉玺乃国之重宝,抢夺者该满门抄斩。”
    “玉玺乃皇权信物,劫掠者是想造反吗?该诛灭九族。”
    施坚吉成功地转移了话题,把群臣带到了沟里。国将不国,这些腐儒还在讨论玉玺得之正不正有意义吗?把玉玺献于金人,难道不是叛逆吗?腐儒误国,莫此为甚。
    “诸位,现在既然玉玺已经拿到,我们是否该计议如何与金人谈判迎回二帝?”张邦昌皱眉道。
    想到要与金人谈判,诸臣却个个成了缩头乌龟,呐呐不敢言。刚才的慷慨激昂瞬时不见了,人人正襟危做,仿若老僧入定。
    “相爷,金人扣压皇上和太上皇,也不过是索要金银财物,只要满足了,他们就会离开北返。从这点来看,金人也只是疥癣之患罢了。”施坚吉恭敬道。
    “施幕席此话说得透彻。”众大臣又纷纷附和起来。
    张邦昌也不由捋着胡须点头。
    “让施幕席讲完。”王时雍双手压了压。
    “公主是不可能自己取得玉玺的,必定是那天在宫里的刺客得到了玉玺,也就是刺客的幕后主使把玉玺给了公主。至于那幕后主使者为什么把玉玺给了公主,职下一时还想不出来。”施坚吉捏着下巴几根不多的鼠须,胡说八道。
    大臣们纷纷点头。
    “所以当务之急,就是想办法从公主嘴里掏知那主使者是谁。”施坚吉继续道。
    “施幕,不可妄言!”张邦昌喝道。
    “属下虚妄了,请相爷责罚。”说着,施坚吉提起手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
    “施幕席也是就事论事,相爷就不必苛责了吧。”王时雍劝道。
    “既然王留守求情,你的过错暂且记下,如若再犯,两过并罚。继续说下去。”张邦昌对施坚吉详怒道。
    “谢过王留守,谢相爷。”施坚吉对王时雍和张邦昌各施一礼,道:“我们可以请公主说出献玉玺之人,详称可以封官许愿。公主一定欣喜,待找到那人之后...”施坚吉做了个“杀之”的手势。
    “此计甚妙。”众大臣赞。
    “王留守与本相一起去,如何?”张邦昌道。
    “敢不从命?”王时雍随在张邦昌后出门而去。身后施坚吉看着两人的身影若有所思。
    张、王两人重新回到客厅。施礼、参拜。
    “臣张邦昌、臣王时雍参拜公主。”
    “张相,王留守平身。”公主虚扶道:“不知张相商议得如何了,何时去金营谈判?”
    “公主稍安勿躁,臣明日动身赴金营和议。”
    时光已然不早了。公主也不便再催,点点头,正要说话。
    “只是臣有一句话不吐不快。”张邦昌抢先说道。
    “张相但说无妨。”公主惑然,道。
    “玉玺既然是有人呈献,此人立此大功,公主理应诏来。如果是读书人可以封官许愿,如果是军兵也可以封为武将。正可彰显朝庭有功必赏,何乐而不为。”张邦昌建议道。
    “张相此言甚善。奈何此人不想当官。”公主双手一摊。
    “朝庭也可以金银财帛相赏。”
    “张相虑事周全,本宫救太上皇和皇兄心切,未曾想这一层。”
    “公主,献玺之人定是英雄了得,下臣以未见为憾啊。”王时雍见张邦昌一时语塞,赶紧道。
    “英雄了得倒也未必,深明大义却是必定的。”公主想到周继文说过可以为她死,不禁脸都红了。
    “何时我们可以见一见这位英雄人物?”张邦昌察言观色,见公主脸色有异,故意说好听的。
    “待过这段时间吧,本宫一定把他推荐给各位大人。”公主恢复平静道。
    “那我们可以知这位英雄的名字吗?臣心向往之。”王时雍不死心。
    “他叫周继文。”天真善良的公主哪里是张邦昌等这些老狐狸的对手,最后还是说出了周继文的名字。
    “周继文...周继文...”正当张邦昌喃喃念着周继文的名字时。就听外面传来“老爷,老爷”的叫声。
    一个仆人气喘吁吁跑到近前,气都没来的及喘就说道:“老爷,不好了,金兵来了,已经进入院子了。”
    紧跟着外面大院里一阵人喊马嘶,一队金兵排着队伍,举着刀跑入前厅。
    “望帅,您稍待,我去请相爷。”施坚吉一边用手拦着完颜宗望,一边后退着道。
    “不用,我自己进去找他。”完颜宗望一把拨开施坚吉,趾高气扬地进了前厅。
    张邦昌和王时雍一见拦不住,只得施礼道:“望帅,您也不早些知会子能,子能定当扫榻相迎。”张邦昌,字子能。
    完颜宗望理都没理他俩,对着公主道:“想必这位就是永福帝姬(帝姬封号系杜撰)了。”
    “你是...”公主端坐道。
    “大金国东路元帅完颜宗望。”完颜宗望傲然道。
    “幸会,你来此不知有何贵干?”公主不卑不亢地道。
    “想请帝姬去军营中做客。”完颜宗望作了个请的姿势。
    “若我不肯呢。”
    “那可由不得你,来人哪,请公主上轿。”完颜宗望不待公主回答就叫人强行带走。
    “望帅,你不能这么做啊!”张邦昌哭喊道。
    “我就要带走帝姬。哦,对了,明天卯时带上玉玺来军营。过时不候。咱们走。”完颜宗望一挥手,金兵鱼贯退出。
    张邦昌上去想拦,嘴里哭道:“你们不能带去公主啊!”被金兵一把推倒在地。
    施金吉扶起了张邦昌一路尾随来到大门口,嘴里喊道:“公主啊,臣无能啊,你千万要保重啊!”
    一队金兵拥出了相府,直往军营而去。
    戴绾在丞相府不远的巷子口差不多盯了一天,正在纠结要不要再盯着时。一队金兵闯入张府,戴绾顿时紧张起来,没过多久,这队金兵就呼啸而去。紧接着听到张邦昌带着哭音的呼声。
    “不好,公主被金兵带走了。”戴绾心头一紧。此时天已暗下来,潜近张府偷窥,只见丞相府慌乱忙碌景象。
    张邦昌坐在地上,官帽都戴歪了,修剪整齐的胡须此刻也显得零乱,涕泪横流,口中喃喃:“太上皇,下臣无能啊,连公主都无法保护啊。”
    “相爷,您别这样,您已经竭力保持朝政稳定了,相信没有人比你做的更好。现在稍有些能力的公主也被抓了,朝中已无人。您可是朝廷的柱石,您要是再倒下了,这大宋朝廷就真的无药可救了。”施坚吉劝解道。
    “施幕席此话如醍醐灌顶,相爷您可要振作啊。”王时雍在旁也劝道。
    叹了口气,张邦昌看看左右,道:“时局艰难,诸君共勉!”
    整理了一下衣冠,张邦昌领着一众属下进入书房议事,以应对明天与金军的谈判。
    戴绾退出丞相府去往周继文处报信。火急火燎进了高升客栈大门,就喊:“周大哥,周大哥...”
    “这呢,这呢。”周继文正在大厅和耶律保等四个人一起吃晚饭,站起来招呼道。
    “公...”见周继文不是一个人,戴绾忙刹住冲口而出的话。快步来到周继文身边,附在他耳边道:“公主被金兵抓走了。”
    “该来的还是来了。是我大意了。”周继文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什么大意?这位是...”邻桌地雅布丽道。原来辽国公主是一人占了一桌,以示尊卑。
    “这位是在下小妹,戴绾。”周继文介绍道,“至于这几位...”又指着雅布丽和耶律保。
    “我是生意人,他们是我的伙计。”雅布丽抢着道。
    “幸会。”戴绾一抱拳,道。
    桌边四个人也抱了抱拳道声“幸会。”
    “你刚才说的什么大意?”雅布丽自恃身份,未理戴绾,好奇问周继文。
    “晚点再跟你解释,啰嗦。吃你的饭。”周继文一点未给雅布丽面子,不耐烦道。
    “你!”雅布丽恼火地哼了一声,但也未发火,闷声坐下,埋头吃饭。
    “饿了吧,来,先吃饭。”周继文坐的是长条凳,他挪了个空位,招呼戴绾坐下来吃饭。
    “真是饿了,好吃,真香。”戴绾除了早上吃了一点,几乎一天未吃饭,塞得嘴巴满满的,还含含糊糊道好吃。
    “慢慢吃,没人跟你抢。”周继文夹了一块肉放在戴绾碗中,爱怜地拿手巾擦拭戴绾嘴角的油汁。
    “姑娘家家的,吃饭像饿死鬼投胎似的。”雅布丽看不下去了。
    “要你管。”周继文头也不转,道。而戴绾嘴巴里满是饭菜说不了话,却使劲点头。
    “还有你,秀恩爱死得快。”对着周继文,雅布丽嘴一张做呕吐状。
    “她是女的。”周继文轻轻在戴绾耳边道。戴绾恍然大悟,她还在奇怪一个男人怎会说那样的怪话呢。
    “文哥哥,还有这边。你也帮我擦干净。”戴绾使劲咽下这口饭,转过脸,娇声娇气道。
    耶律保四人看不下去找借口走了。
    “真不要脸。”雅布丽也气得转身上楼去了。
    “气不死你。”戴绾对着雅布丽的背影做鬼脸。
    一看人都走了,周继文把手巾塞到戴绾手上道:“自己擦。”
    “你帮我擦嘛。”戴绾依旧撒娇。
    “自己擦,快点吃完上房间。”周继文也走了。
    “小气鬼。”对着周继文的身影做了个可爱的鬼脸。又吃了几口米饭,挑了一大块肉吃,上楼了。
    进了周继文的房间,雅布丽也进来了。先入眼帘的是一张很大的纸,纸上点点状状,画着有粗有细的线条,还标着一些大大小小的箭头。
    “这是什么?”戴绾好奇道。
    “地图。”周继文这一整天没事干,就画了这张地图,若是能有三角尺等工具还能画得更细致一些。就这样的在,周继文看来很粗糙的地图。但在戴绾和雅布丽眼中已经被惊为天人了。
    周继文指着地图科普戴绾和雅布丽,哪是山脉,哪是河流,哪是官道,哪是城市。
    经周继文一番解说,京城以北的地理位置一目了然,清清楚楚。
    “哇!文哥哥,你好棒!”戴绾崇拜地眼神,惊叹道。
    “哇,周继文你真厉害!”雅布丽翘着大拇指。
    “怎么说我也是袁天罡的再传弟子。”周继文小小得意了一把。开玩笑,来自后世的自己,画这样一付地图还不是毛毛雨。
    “美的你。不过,这是国之重器,必须要藏好。”雅布丽还是有些见识的,神色凝重道:“能给我一张吗?”
    “可以,把我的毒解了。然后拿钱买,一百两一张。”周继文哂然道。
    “什么,什么毒?文哥,你中毒了?”戴绾瞪着眼睛道。
    “是,是这恶婆娘给我下的毒。”
    “我跟你拼了。”戴绾二话不说就要扑上去。
    周继文真的很感动,前世付出了那么多,到最后还是曲终人散,老天何其不公。今世根本没做什么,就有小女生为他拼命。“我周继文何德何能,能得如此佳人。”老天又何其公平。忙拉住了戴绾的小手,摇摇头道:“算了。只要她给我解药就行。”
    “成交。但是这断魂夺魄丸没有彻底根治的解药。”雅布丽眼珠一转道。
    “你!”戴绾怒道。
    “听她说完。”周继文紧紧拉住戴绾小手。
    “每一个月吃一颗,吃的时候要嚼碎,吃完半个时辰不能喝水,否则药效减半。这解药配制不宜。这是三颗解药,也就是三个月之内能保无虞。”雅布丽拿出三颗药丸,脸色有些异常,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
    周继文皱着眉头吃嚼了一颗解药,软乎乎的,味道跟鼻屎差不多。一脸恶心样。
    雅布丽哈哈大笑,卷起地图,打开门扬长而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轩辕光武的北宋末年一小兵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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