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糜气息渐渐蔓延,这一夜就连吹来的海风,都带着暧昧气。
    庄明月感觉自己好几次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直到外边亮起一抹晨曦,庄明月疲倦的懒得动一根手指,整个人沉沉昏睡了过去。
    凌晨无半点,男人抱着刚洗好的人,从浴室里走出,身上带着温氲的雾气,雪白的肌肤几乎没有一处是好的。
    展宴轻轻将她放在床上,打开床头柜边的抽屉,找出事先准备好的药膏,挤出一点,给她上药,闭着眼睛的人,轻哼了声,皱着眉头像是有些疼痛,男人放轻了手上的动作。
    又折腾了一个小时后,展宴连合眼的机会都没有,房门就被敲响。
    齐成汇报说:“总裁,船已经靠岸,我们可以出发了。”
    展宴:“去准备一套新的衣服送过来。”
    齐成顿了下,回道:“是。”
    齐成很快拿了一套新的衣服过来,尺寸对庄明月来说刚刚好。
    展宴给她吹干完头发,穿上衣服,就抱着她出了游轮。
    偌大加长版的布加迪,庄明月枕睡在男人腿上,没有半点醒来的痕迹。
    等到了酒店,庄明月才算安稳睡了一觉。
    日暮升起又落下。
    天边晚霞像是被血染红了半边。
    房间里厚重的窗帘缝隙中透出微亮的光。
    庄明月动了动手指,浑身像是被车碾压过般,浑身酸痛,感觉到身侧滚烫的温度,腰间被禁锢着。
    庄明月眼睛干涩肿胀,不知道哭了多少回,也不知道喊了多少声,‘哥哥’,他就是个毫无人性的禽兽混蛋。
    庄明月嫌脏的拿掉他的手,下秒原本闭着眼睛熟睡的男人,瞬间睁开了凛冽的眸子,眼底闪过一道凛冽的光。
    手臂一收紧,原本要离开的人,瞬间又被捞了回去。
    庄明月后背紧贴着着他,她抓着他的手,脸上是愤恨的神色,“你放开我!”
    “再睡一会,还是继续?”他的声音让人不允许有任何抗拒。
    庄明月心头跳了一下,蓦然收了声。
    他手段向来就是这样,粗暴,从来不会顾她的感受。
    跟他不能硬碰硬,要不然得到的会是更加惨痛折磨十倍的代价。
    静谧的酒店房间里,能够听到两人彼此之间均匀的呼吸声,庄明月心跳的速度也很快。
    蓦然半晌后,庄明月出了声:“我还是有事,要回学校。”
    “半小时后,我送你。”
    “我不需要。”
    展宴松开了手,庄明月有些吃惊,他会这么轻而易举的将她放开,他会这么好说话?
    没有半点拖泥带水,掀开被子直接下了床,看着原本光洁的腿上,此刻布满了男人留下的痕迹,庄明月咬着牙,心底暗暗骂了句:畜生!
    刚踩到地,庄明月仿佛失了控,浑身无力瘫软在了地上,床上的男人发出愉悦的轻笑。
    房间的灯被打开,展宴身上仅穿了身睡袍,胸口衣领松松垮垮,露出小麦色精壮,有力的胸肌,好整以暇坐在床上,点了根烟,吸了口,吐出白烟,侧目慵懒看着她,“需不需要哥哥帮忙?”
    庄明月没有理他,手撑着床,忍着疼痛,从地上站了起来,拿着衣服走去了浴室间。
    看着落地镜,身上每片肌肤都敢不忍赌,手里的裙子也根本遮不住,这些痕迹。
    一股无力感用上心头,镜子里憔悴苍白,面无表情的脸,整个人跟刚被凌辱过没什么两样。
    事情根本跟她预想发展的不一样。
    算算时间,白玉书也早已经毕业,现在展宴跟她应该早已经结婚了,他更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他应该在帝都,接管蔚蓝,好好做他该做的事。
    庄明月在浴室里磨蹭了半个多小时,穿好才从浴室里走出来,她直走到桌上拿起自己的包,打开看了眼,幸好里面重要的东西都在。
    展宴慢条斯理,不急不慢穿着身上的西装,他低头扣着袖子上的纽扣,对正准备离开的庄明月说:“学校那边我已经查问过了,昨天办完艺术展览,你今天休息。至于回学校…”穿戴好后,展宴步步走到她面前,深邃漆黑的眸光紧紧凝视着她,“你也早已经毕业。就算想离开,明月…下次可以找个更好的理由。”
    庄明月视线看向一边,没有去看他,语气淡然的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麻烦你…让开!”
    展宴的角度看着她,眼眶始终都是微红的,她不知道那时的她,有多迷人。
    “不打算跟我回家?”
    庄明月冷冷的瞪了他一眼,“现在看见你,我就觉得恶心。”
    她将他推开,展宴不为所动,甚至低下头,嘴角莫名勾起一抹邪肆弧度,庄明月打开门,却看到了门口将她拦住的保镖,意思显而易见。
    庄明月再也忍受不住,将身上的包,用力砸在他身上,声音压抑又愤怒的对他开口,“你究竟想怎么样!我离开这么多年,直接把我当成死了不好吗?为什么还要出现?我根本就不想再看到你。”
    “有些事不是你说了算,想走也得看我同不同意!”展宴转过身来,对着她,“在有些事,我还不明白之前,最好乖乖在我身边。”
    “这一次就算是天涯海角,你也休想在逃开一步!”
    恶魔宣布的誓言,就像是一道恐怖的诅咒。
    他们之间仿佛真的有根看不清的枷锁一直将他们牢牢拴住,谁也逃不开。
    庄明月没有在向以前那样大喊哭闹,她就像是一个提线傀儡,跟在他身边,身后的保镖也在无时无刻的紧盯着她。
    坐在天台空中餐厅,一眼望去,能够一眼看到巴黎铁塔的风景,这里是整个法国最豪华的餐厅酒店,一晚的价格,确实她这辈子都赚不了的钱。
    庄明月不知道展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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