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从竹筒里拿出一个画着奇怪图案的符纸,符纸折成一个三角形。
    林霖盘腿坐下,闭上眼睛开始念念有词。
    突然,她双眼圆睁,一使力咬破舌尖,把一口血喷在折成三角形的符纸上。
    符纸上顿时冒起一阵黑烟,黑烟散发出难闻的味道。
    客厅里的人纷纷掩起口鼻。
    血一喷到符纸上,纪暮烟突然有了反应,她闭着眼睛,浑身开始剧烈的抖动起来。
    “暮烟?”杜淮安握着纪暮烟的手惊叫道。
    “杜先生,走开!”林霖大叫着。
    杜了了连忙上前拉开杜淮安,安慰他道,“放心,有我在,她不敢耍花招,大哥,你先别着急,不会有事的。”
    杜淮安点了点头,担忧的看着纪暮烟。
    林霖把沾了血的符纸放进竹筒里,把竹筒放在身前。
    闭上眼睛一边敲击竹筒的两端,一边嘴里念念有词。
    随着林霖越念越快,纪暮烟抖动的更加厉害,整个人痛苦不已。
    一旁的杜淮安看着纪暮烟难受的样子,急得眼眶都红了,一双手紧紧的握着,恨不得代她受过。
    杜了了也不好受,她拍着杜淮安的肩膀,无声的安慰着杜淮安。
    突然,纪暮烟睁开眼睛惨叫一声,趴在沙发边缘开始呕吐。
    一旁的亨伯早有准备,他连忙把准备好的盆子递到纪暮烟跟前。
    纪暮烟的呕吐物全部落在盆里,一落到盆里,就看到无数的小虫在石灰里不断的蠕动,不多时,虫子就不动了,一只接一只的在石灰里爆开。
    亨伯强忍着恶心,举着盆子一动不动。
    纪暮烟吐了很久,直到再也吐不出东西,才虚脱的瘫倒在沙发上。
    随着最后一只虫子在盆子里爆开,林霖放进竹筒里的符纸突然无火自燃。
    林霖也张开嘴,喷出一口鲜血。
    纪暮烟的降头术是她下的,如今降头术已解,她也受到了不小的反噬。
    林霖长出了一口气,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站起身来。
    “纪小姐身上的降头术已解。”
    杜了了走上前握着纪暮烟的手检查了一番,确定林霖没有说谎,才放下心来。
    “妹妹,怎么样?”杜淮安在一旁焦急的问道。
    杜了了笑着对杜淮安点了点头。
    杜淮安终于心安,他擦了擦眼角,急忙端起佣人一早准备好的水,快步走到纪暮烟跟前,把她扶起来让她漱口。
    纪暮烟吐出嘴里的水,虚弱的看着眼眶红红的杜淮安笑了笑,“这么大个人了,还哭鼻子,也不害臊。”
    杜淮安把纪暮烟抱在怀里哽咽着说,“只要你没事,我就是丢脸也没什么。”
    纪暮烟笑了笑,双手环住杜淮安的腰。
    两人在沙发上静静的拥抱着。
    杜了了翻了个白眼,这两个人,这么刺激她这个单身狗真的好吗?
    杜了了抬腿,轻轻踢了踢杜淮安的小腿,没好气的说道,“你俩,要抱回房慢慢抱,我还有正事要做呢。”
    杜淮安松开纪暮烟点了点头,他知道,妹妹这是要收拾钱悦了。
    杜淮安站起身来,将纪暮烟从沙发上抱起来,“那我先带你暮烟姐回房了。”
    “快走快走。”杜了了嫌弃的摆了摆手。
    杜淮安展颜一笑,抱着纪暮烟往楼上走去。
    待杜淮安走后,杜了了转头看向林霖,“可以继续吗?”
    林霖点点头。
    杜了了示意亨伯把钱悦带下来。
    很快,两个保镖把钱悦扭送到杜了了跟前。
    林霖转头看了一眼钱悦,就是这一眼,差点没把她吓死。
    “杜二小姐,这…这猪头是谁?”林霖结结巴巴的问道。
    只见被保镖架住的钱悦,双颊肿的像发面馒头一样。
    杜了了淡淡的瞥了一眼,“钱悦啊,还能是谁?”
    林霖瞪大了双眼,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这还是那个娇俏蛮横的钱大小姐?
    杜了了眼含警告的看了林霖一眼,“不该问的别问,做你的事。”
    林霖连连点头称是。
    她拿着小刀走到钱悦面前,准备取血和头发。
    谁知刚才还有气无力的钱悦,突然开始剧烈挣扎。
    “走开,放开我,杜了了,我错了,我给纪暮烟和杜玥橙道歉,你放过我,我求求你,放过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钱悦见杜了了动真格的了,终于知道害怕,开始痛哭流涕的求饶。
    杜了了睨着钱悦,“你是真心悔过吗?恐怕不是吧?”
    钱悦挣脱开保镖,扑到杜了了的脚下,忙不迭的点头,“是真的,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放过我,我求你了。”
    杜了了冷哼一声,一脚踢开钱悦,“你不咸不淡的求饶两句,我就得放过你,那我大嫂和我姐姐的罪岂不是白受了?”
    “我去给她们道歉,我…我有钱,我给她们补偿,只要你放过我,我做什么都愿意。”钱悦一脸希夷的看着杜了了。
    “钱?呵,”杜了了捏住钱悦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我们家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说完,杜了了甩开钱悦的下巴,示意保镖上前。
    两个保镖走上前来,一左一右的架起钱悦。
    “啊!不要,放开我,杜了了,你不得好死,我不会放过你的,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钱悦求饶不成,开始大声尖叫着。
    杜了了充耳不闻,只是冷漠的看着她。
    她杜了了一向主张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要是钱悦认错,她就放过她,那可就违背她的做人原则了。
    做她们这一行的,要是圣母心泛滥,那她早就不知道死过多少回了。
    钱悦还在不停的挣扎怒骂,两个保镖死死地控制住她,把她的双手反剪到背后。
    林霖见状,迅速上前,在钱悦的指尖划开一道口子,鲜血顿时从钱悦的指尖涌出来。
    林霖拿出一张符纸,沾了一些钱悦的指尖血。
    这时,她又拿出一把剪刀,剪下了钱悦的一缕头发。
    林霖用沾着钱悦指尖血的符纸把刚刚剪下来的头发包起来。
    包好后,林霖把这些东西放进竹筒里。
    她又拿起一个捣盅,把杜了了帮她找的那些蛇虫鼠蚁一股脑的倒进捣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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