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尘几人刚到,老鸨玉姐便随着湘巧姑娘迎了过来,飞燕楼现在多火,没有比身为同行的她们清楚的了。
    林尘的画像早就在平康坊各家青楼里流传了,当家娘子及迎客老鸨更是人手一份,早都盼星星盼月亮的等着他来了。
    可林尘好似就认准了飞燕楼般,从不到他处去,让这一干人等,那是有力无处使,总不可能上人家飞燕楼抢人吧?
    所以今儿个林尘心血来潮,想换上一家,刚进门就被人给人给认了出来,更何况还有李崇真一伙呢,想认错都难。
    这好不容易盼来了,可不能这么容易就算了,一边吩咐人招呼着,一边赶紧让人去请湘巧。
    要说她飞燕楼的飞燕是不错,可咱家湘巧也不差啊,可人气就是不如人家,那差哪了?
    差就差在那掌中舞,就差在那秋夜长了,这回真神到了,可不就正好将差的那点补回来么?
    “郎君大驾光临,妾身湘巧有礼了!”
    这不,林尘等人方才坐下,美人便现身眼前,要知道似湘巧这般头牌,想要见上一面那是需要条子的。
    这个条子可不是现在港片里的那种,而是青楼里的行话,意思是通过递条子的方式来筛选和接受约见的客人。
    与之相应还有跳槽出局等词,所谓跳槽就是换一个姑娘的意思,而出局呢,则是带姑娘外出过夜的意思。
    湘巧的声音很柔软,脸型是后世所说的萝莉与御姐的综合体,作为台柱子,总能不经意间吸引人的目光。
    “呵呵,姑娘过奖了,我算得什么大驾,可莫要如此打趣!”
    “郎君可是自谦了,别处奴家不知,可这平康坊大大小小的欢乐场,可没哪个不想郎君上门的呢?”
    “哦?这欢乐场里还有不愿意接待的人?”
    湘巧被林尘这么一说,不由一愣,这和传说中的不一样啊,我明明不是那个意思,可让他一说,怎么就像我良缘阁总把人往外推的一样。
    这要是飞燕八成就顺棍子往上爬了,什么只要郎君能来,其他人不接也罢的话指定张口就来。
    可湘巧注定不是飞燕,更不擅长这等强词夺理的调调,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瞪大个眼睛,有些焦急,又不知从何解释的模样,可真是赏心悦目极了。
    还真是单纯的可以,林尘暗叹一声,也只有这个时代做这个生意的女子,才会有如此纯粹的念头吧,不忍再度打趣,林尘索性换了话题。
    “今儿个是拜月节,姑娘可否为我等寻一处可观月圆的去处?”
    “有的,有的,我良缘阁有几处清净的院子,正好用来赏月,郎君这边请!”
    湘巧听到林尘的要求,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忙头前引路。
    众弟兄对于这一幕早已见怪不怪了,大哥在这些青楼妓馆有多欢迎,他们或许比林尘还要更清楚。
    这些日子他们去别的青楼,那老鸨总是时不时拿话问他们,林尘怎么没一起,走时还要被嘱咐一句,下回带上林郎一起,耳根子都起茧子了。
    这样的本事,要说不羡慕那是假的,可旁的还好说,吟诗作赋这玩意,他们还真就学不来。
    就如月有阴晴圆缺这一句,他们也时常看见月亮啊,那月初月中月末的月亮不一样,他们也知道,可就是说不出这么一句,等人家说出来了,自己一听,哎?这也没啥啊,可有什么用呢,你终归还是讲不出。
    这回没喝一品香,那玩意林尘属实喝不惯,煨一壶黄酒就很好,小酌慢饮,弟兄们说着话,吹着牛皮的功夫,月亮已经高悬夜空。
    这时代的天空很清澈,群星闪烁,能看到许多后世看不到的星座,斗大的金盘置于其中,群星拱月原来是这么幅壮丽情景。
    除了湘巧,也没叫其他的姑娘,算是喝了回素酒,到最后也都没留宿,冒着被武侯打板子的风险,各使手段归家。
    人家姑娘服侍半晌,所求为何,林尘自是心知肚明,索性留下一幅同样是鹊桥仙的字帖,剽窃的是宋代·郭应祥的甲子中秋。
    金飙乍歇,冰轮欲上,万里秋空如扫。
    一年十二度团圆,甚恰限、今宵最好。
    烹麟脍凤,幕天席地,争似杯盘草草。
    明年应更胜今年,但只恐、朱颜暗老。
    照例票资也是没付,不是林尘不给,是人家打死不要,还要反给,你怎么办?
    几番推辞下,心中暗道一声真好,同唐嘉会一起做贼般的溜回莒国公府,暂住一晚后,第二天清晨去店里拿了几个包子,骑上上回买的马匹,一边啃着一边往自家茅屋而去。
    老实说,这客栈也好国公府也好,他觉着还真就没自家茅屋住的舒坦。
    新房的大体结构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就是对内部的装修了,林尘突然想起一件事,陕北的冬天可是很冷的,现在又没有暖气,火炕这东西可以安排上呀。
    想到就做,不仅自己家,村里其他人家也要搞上,这都八月份了,入冬也不远了,争取今年冬天大家都享受上。
    砖坯是现成的,弄起来也不费劲儿,找来几个泥瓦匠,就在空地上先磊一座,四五个人干活,在林尘指挥下,不到两个时辰就完成了。
    生上火让大家感受了一下,这里哪个人家冬天里没受过冻啊,自然立马感觉出其中的好处来,对于这又是桌子又是床的物件,那是大加赞赏。
    同时对于发明出这东西的林尘,更是感激涕零,甚至一度影响到其他工程的进度,没办法,听着人说的神乎其神,总想自己试一下。
    之所以把炕垒在外面,也只是给工匠们做个实物打个样出来,让他们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这样接下来的装修过程,他们才会既美观又实用的给你弄的美美的。
    林尘是不懂设计的,所以专门的事交给专业的人他是很放心的,可不要小瞧这时代的工匠。
    那可个个人都是多面手,人家或许连字都不会写,可刻个牌匾,雕梁画栋什么的,绝对是手到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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