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武侠小说里所谓的漫天花雨,天女散花什么的,不外乎一个撒字,这也是需要练习的,林尘要求不高,十米内能准确命中多个目标就行。
    相较于暗器,弹弓射程就比较远了,如果是铁珠什么的,百米远也不是问题,可惜林尘所用的是玉米,质量太轻,也就是个七八十米距离。
    可这也有一个好处,由于玉米小,兜石处原本装一个弹丸的,现在可以装三到五枚玉米粒,三枚是最舒适的状态。
    也就是说他的弹弓有了群攻属性,得失之间很难厘定。
    这天林尘正在演武场练习暗器手法,门房孙寿来报,有客人拜访。
    林尘接过拜帖,一边脱下指套一边心下纳闷,这是谁呢,还挺正式。
    首先肯定不是李世民,和自己那帮弟兄,他们来都是直接进来的。
    自己这男爵府除了他们,平日也没什么人来,盖因林尘太低调了。
    除了初来长安,做了些诗作,引得名声大噪外,其余可没啥出彩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里,认识的人也有限。
    将手头东西都归置好,这才打开拜帖一瞧,竟然是署名王仁表的,名字很熟,略一思考,这不是被自己打板子的猪脚之一么?
    他来干啥,找麻烦的?
    来者是客,见一见的气量林尘还是有的,客厅宾主坐定,侍女奉茶退下。
    茶还是林尘空间出的炒制茶,现在钱多了,制茶厂也建起来了,喝茶倒是方便,不过这茶现在也只有在林尘这里能喝到。
    李世民要他都只给了一两,毕竟不是采茶季,大量出茶难免引起有心人注意。
    “在下王仁表,见过鄠县男!”
    “王兄不必客气,不过我与王兄素来无有交集,不知王兄此来有何见教?”
    王仁表闻听此言,面皮一阵抖动,真是无耻至极,把我屁股打的现在才能下床,你竟然说不认识,简直厚颜无耻!
    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谁叫自己送上门犯贱呢?
    “鄠县男如此可就没意思了,明人不说暗话,我是来请罪的,还请鄠县男看在家父和姨娘的面子上,不要与我一般见识!”
    王仁表也没办法呀,谁叫他是庶出呢,根本代表不了王氏,他在长安,看的是自家生意,与王薄可以代表晋阳王氏相比,可是差的远了。
    上回他们三个合计着,在朝堂上发力,害林尘挨了板子,转头就被林尘还了回来,那可是去了他半条命,当时就有些后悔加后怕了。
    要知道那个他称为姨娘的主母同安公主,可是巴不得他死了,这样自己堂弟王仁佑就可以过继到父亲名下继承家业了。
    估计那个时候,父亲也不会太追究自己的死因,那不白死了么?
    及至到听到,郑珏这狗日的又派出十二个死士刺杀林尘,还全军覆没后,他彻底害怕了!
    这可没他的份,要是林尘把账算到他头上,一不小心被坑死,岂不是很冤?
    几番思量,他悟了!
    自己跟这几个疯子掺和什么啊?
    生意黄了就黄了,反正也不一定留给自己,可小命是自己的,而且他悲哀地发现,他的小命还只有自己珍惜。
    这还玩个锤子!
    自己怕不就是个傻子,筹码根本不对等,赢了没好处,输了要玩完,玩不起,玩不起!
    于是屁股上的伤一好,这不赶紧屁颠屁颠的跑过来了。
    “王兄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不过初次相见,说什么赎罪不赎罪,至于王使君(刺史雅称)与公主,我自也是敬重的。”
    这话的意思,王仁表还是听得出的,林尘还是不愿意谅解他,这回他可急了,像林尘这般百无禁忌,敢下死手的泥腿子,就是真正的世家子也怕呀,更别提他这个徒有虚名的。
    “鄠县男还请示下,究竟要如何才能宽宥于我,我知道是自己做岔了,可我也真心悔过,就不能给个机会么?”
    王仁表姿态放的很低,言语也充满恳求,可林尘却听得勃然大怒:
    “你说错了就错了!啊?!”
    “你脸咋那么大呢!!!”
    “我招你们惹你们了?
    一句招呼不打,连着三次欲置我于死地,一次比一次离谱!
    你们想要什么,你倒是说啊!
    没准我就给了呢?
    好家伙,直接就给我动刀子,要不是我命大,你给鬼道歉去?
    怕不是还要摆酒庆祝吧?
    这回选哪?还是蜀香阁?
    不对!蜀香阁上回去过了,这回该轮到寻味楼了,其实蓬莱居和天然居也不还不错!
    来来来,你跟我说说看,我说的对不?还有需要补充的吗?
    就这,你竟然还来跟我说,让我原谅你,你让我怎么原谅你?
    脸呢?
    要不是来者是客,我真想原谅你个大逼兜!”
    大逼兜啥意思王仁表不知道,可也知道不是啥好话,对于林尘的控诉,他的头是一低再低。
    他只顾着想着自己过来赔礼道歉加认错,纵然可能会有些苛刻条件,他也认了,只要把自己摘出去就好。
    可他却从没从林尘的角度想过问题,诚如林尘所说,要是林尘真被杀手宰了,他说不得也真没这些烦恼,小酌两杯的可能性也很大。
    这么想着,他突然觉得其实林尘好像也挺可怜,自己是有靠山靠不住,可好歹还能借个名声,所谓家丑不外扬,别人可不知道他家里啥情况,自己身为唯一男丁,没人揭短的情况下,还是能混的很滋润的。
    可林尘就不行了,说到底,一个农户出身的庶民,侥幸幸进得了爵位,可总还是个无根浮萍,只能自己挣扎求活。
    “鄠县男听我狡……不,听我解释,我承认是因为您所开酒楼抢了生意,而心怀不满,可我并没有想要治你于死地的想法啊!
    上回朝堂上的弹劾,背里确实有我的参与,可我也只是一时糊涂,至于您遭截杀的事,我是一分也没参与过的,话说回来,也不是我先跟您过不去的,我家酒楼开的好好的,没招您没惹您,你鸿鹄社的酒楼平白无故的就怼上来了,我找谁说理去?”王仁表委屈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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