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冉用符纸包住了雾花的镇魂钉,念了几句咒语,又把镇魂钉收了起来。
    “回去跟你们的姐妹说,这次算我送了一份薄礼,”白冉神色狰狞道,“你们若是再敢出尔反尔,休怪我心狠手辣!”
    喋宝一脸惊慌:“你把雾花怎么了?她可是真神的使者。”
    白冉道:“放心,她的魂魄不会有事,但是今晚我会让她受尽苦楚。”
    喋宝不敢再说话,眼前的白冉和之前那侠义心肠的术士判若两人。
    “还有一件事,”白冉对魁宝道,“三个月以后,我可以把隐身咒传授给你,可你们明天就要把胡家寨所有的蛊毒全部化解干净,三个月内不准在胡家寨下毒!”
    魁宝点点头道:“我答应你。”
    白冉道:“你可听清楚了,我只把法术传授给你,你不能再把法术传授给别人,否则我让你们所有姐妹全都灰飞烟灭!”
    魁宝答应了白冉,带着喋宝离开了。
    金渠儿来到白冉身旁,温柔的帮他揉着肩膀。
    “你时才用的是追魂术吧?这手段还真是毒辣!”
    白冉道:“是不是怕我了?”
    “怕你作甚?”金渠儿笑道,“无毒不丈夫,我倒觉得你是靠得住的男人。”
    白冉道:“先别说我能不能靠得住,我倒有一件事情想要问你。”
    金渠儿微笑的看着白冉,道:“我是你的人,不管你问什么,我都如实作答。”
    白冉道:“你有一身好本事,怎么会到了胡家寨这种地方?”
    金渠儿道:“想必你也听说了,我因为杀了亲生父亲,被长老活埋在了村里,我用了巫术,撑到了深夜,自己从土里爬了出来,我逃出了村子,在山里躲了两个月。”
    白冉道:“这两个月你靠什么为生?”
    金渠儿道:“蛇、虫子、树皮、草根,能吃的我都吃,后来眼看要入冬,什么吃的都没有了,村里的长老派人搜山抓我,我走投无路,只得下山逃命,正好赶上胡孝存的仆人收丫鬟,我就把自己卖了,好歹能换一口饭吃。”
    白冉道:“凭你的本事,若想要逃跑,只怕他们也拦不住你。”
    金渠儿叹道:“你不知道我之前过的是什么日子,胡家寨虽然苦,可比我在村子里的时候强得多。”
    白冉道:“喋宝说你是远近闻名的巫女,你的日子应该过的不会太差吧?”
    金渠儿苦笑一声道:“这可让我怎么跟你说呢?”
    白冉道:“罢了,你不想说就不必说,就算胡家寨的日子还过得去,可他们准备让你殉葬,你为什么还不逃跑?”
    金渠儿默然许久,叹一声道:“这就是女人的贱命,我也是个贱人,胡孝存活着的时候,我相信自己一定能给他生个娃娃,我用尽了女人所有的办法来讨好他,可我偏偏就没那个福分。后来胡孝存死了,我听说自己会被浸猪笼,可我就是不相信,我能逃走,可我就是不想逃,我总觉的我能在这活下去,我拼命讨好那几位夫人,我相信她们会对我网开一面,谁知道……”
    白冉道:“这只是痴人说梦罢了。”
    “是啊,痴人说梦,”金渠儿道,“直到被洗剥干净,撅着屁股等着让人钉钉子,这梦才醒过来,可那时候已经晚了,众目睽睽之下,我根本没办法施展巫术,就是想要逃走,也没有机会了。”
    白冉笑道:“算你命好,遇到了我,屁股上挨了两刀也值了。”
    金渠儿娇嗔一声道:“你那两刀割的好深,人家伤还没好,现在疼的正紧。”
    白冉道:“裤子脱了,给你换药。”
    金渠儿当真脱了裤子,趴在了床上,白冉先除去了伤口周围的脓血,又拿出膏药,烤热了,给她贴了上去。
    金渠儿趴在床上,低声道:“你不想问我别的事么?”
    白冉道:“暂时没什么好问的,等我想到了再说。”
    金渠儿低声道:“你不想知道……我是不是真杀了亲生父亲?”
    白冉道:“你说是真的就是真的,你说不是那就不是。”
    金渠儿道:“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杀了他?”
    白冉道:“终究有你的苦衷就是了。”
    金渠儿回过头,一脸惊讶的看着白冉。
    白冉诧道:“看甚来?看我长得俊么?”
    金渠儿道:“你可真是个奇男子。”
    白冉一笑,替金渠儿盖上被子,道:“早些睡吧,今天辛苦你了。”
    金渠儿俏皮一笑:“就这么睡了,不做点别的?”
    白冉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且打了哈欠道:“改日吧,我实在没这个兴致。”
    “那可不行!”金渠儿道,“我都跟定你了,今晚就得要了你的身子。”
    白冉皱眉道:“还要了我的身子?你这哪是个女子该说的话?”
    “我不光要说这样的话,还要做这样的事情呢!”金渠儿猛地跳了起来扑到了白冉,笑道,“你若是不从我,我就割了你耳朵。”
    一夜巫山云雨,了却多少烦忧。
    白冉的处境很糟糕,比他自己描述的还要糟糕,可遇到了这么一个百般柔情的女子,至少为他化解了一半的烦恼。
    一合战罢,一合又起,两合之间,二人依偎在衾被之中稍作歇息,白冉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问道:“你可曾见过她们说的那位真神?”
    “狗屁的真神!”金渠儿道,“那是个邪神,我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他许是和胡家寨有仇,也或许是有别的目的,那群女鬼不过是任他玩弄的棋子罢了。”
    白冉闻言叹道:“我只听说过妖仙,还真没听说过邪神,看来这次要和他斗上一回。”
    “想都别想,”金渠儿摇头道,“你斗不过他,说是天壤之别都算抬举你了。”
    白冉怒道:“不看你屁股上有伤,我非得好好揍你一顿!你就恁地看不起我么?”
    金渠儿道:“不是我看不起你,是这个邪神实在不寻常,你千万不要与他交手,我一辈子都想跟着你,你可不能糊里糊涂就这么死了。”
    白冉道:“不寻常的东西我见得多了,可我偏偏命大,就是死不了,他既然有那么大的本事,为什么不把那群女鬼救出来,痛痛快快把胡家寨赶尽杀绝?”
    金渠儿道:“他的心思我猜不着,你的心思我也想不透。”
    白冉诧道:“我的心思怎会想不透?”
    金渠儿道:“我这比蜜还甜的身子在你怀里,你还有心思想什么邪神呢?”
    白冉闻言一怔,转而笑道:“这话说得有理,白某今夜当鞠躬尽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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