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蟜牵着离舞,带着阿狸回到住所。
    直叹好麻烦,出入一点都不方便,宫内规矩太多,不让用马车。出个门买东西,得跑几里地。这要是去勾栏听曲,不得偷偷摸摸啊!
    心里寻思着在城里找一处别院,得搬出去,昨天真是答应的太大意了!
    想到就去做,于是到了惊鲵屋里,成蟜给离舞仅剩的五十个金币去城里买一个别院,离紫兰轩近点的。
    离舞拎着钱包袱出了宫,还在纳闷紫兰轩是哪儿,一打听,开始严重怀疑成蟜的目的。
    等到傍晚回来,看到成蟜和阿狸在逗弄小言儿,离舞平静道。
    “已经弄好了,公子为何要买那里的院落?”
    成蟜有些心虚。
    “没啥啊!听说那里风景不错。”
    离舞狐疑,眼睛一转,妩媚的对着成蟜笑道:“真的吗?”
    “真的!不信你问问人家,那里是不是风水宝地。”
    成蟜当然得稳住,不然以后怎么浪!
    离舞虽然怀疑,可惜没有证据,只得无奈放过成蟜,以后得看紧点儿。
    引得刚出生的小言儿好奇地看着。
    惊鲵从屋外进来,拿着成蟜买的布料,在小言儿身上比划着,把她裹了起来。立春不久,春寒还在,惊鲵很注重小言儿的保暖。
    离舞坐在塌上,在逗着小黑玩。
    成蟜把钱包袱放在桌子上,知道离舞肯定还在怀疑,只是没说。
    不过,他成蟜是可以再狡辩的!
    “咳,离舞,你知道这紫兰轩背后是谁吗?”
    离舞白了成蟜一眼。走到成蟜跟前,用纤纤玉指点着他的胸口。
    “一个风情万种的老板娘,是不是啊!?”
    成蟜忽然明白自己此时解释越多越被动,于是使用万能必杀技——转移话题。
    “额,离舞,今晚我们去刘意府上坐坐。”
    “是不是看上人家夫人了!”
    成蟜大惊,离舞是如何看出来的。
    “咳咳,不是不是,那刘意不是要赔偿我们两千金的吗?去拿钱,去拿钱。”
    离舞有些诧异,她刚才也只是,随口一说,但见成蟜如此作态,不好的预感浮出来。但也不好继续逼问。
    惊鲵一边给小言儿吃乃,一边平静的看成蟜狡辩,既没有因为成蟜想听曲而恼怒,也没有因成蟜解释而放心。
    她从不贪心,有了就好。
    离舞抱着笛子,气呼呼坐在惊鲵旁边,嘀咕着只有惊鲵听到的话。
    成蟜想插进去,离舞却丝毫不给机会。
    惹得成蟜一阵长吁短叹。
    天色渐暗,成蟜和离舞面对面坐在马车上,不久便到了刘意府上。
    对于如何在韩国获取大量财富,他心里有了计划,只是需要先让刘意配合一下。
    刘意早早就在等待,一见成蟜下来,连忙迎了过去。
    “哈哈,长安君,今晚来府上不醉不归。”
    成蟜自来熟。
    “叫什么长安君,我们投缘,成蟜年小,就以兄弟相称!刘大哥,你看如何?”
    刘意一愣,目光游移不定。
    无论如何,成蟜身份尊贵,放下身份和他兄弟相称,凶狠的脸庞露出一丝真诚。
    “那就如老弟所愿,走,一起喝酒!”
    跟着成蟜的离舞摸了摸下巴,以她对成蟜这一段时间的了解,这刘意的油水极大!
    “这位便是嫂子胡夫人了吧,今日是小弟无礼,望嫂子见谅!”
    成蟜躬身行礼,胡夫人恬静的面容透露出无措,连道:“无碍无碍,无事就好。我去准备饭菜。”
    胡夫人回礼,招呼管家侍女上菜上酒。
    成蟜喝的尽兴,不停和刘意拼酒,这酒度数不高,他能喝几斤。
    刘意也是来者不拒,哐哐一顿喝。
    胡夫人在一旁用秀气的眸子静静看着两人,心思却不在这里,她在思考着给妹妹制衣的样式。
    等到月上柳梢头,成蟜一推眼前的杯子,开始装醉。
    “不喝了,不喝了,烦死了!”
    刘意微醺,听到成蟜的话,脸色微变。
    “老弟这是为何?”
    成蟜仰天长叹。
    “老哥有所不知,我这长安君的名号,看似风光,其实毫无用处,在朝堂上被各方忌惮和排斥,被逼得不得以远离咸阳。现在连基本开销都难以维持,无奈之下,才向老哥索要钱财。”
    刘意举着酒杯的手微微一抖,还真是落魄公子,这钱出的太不值了!亏!血亏!
    胡夫人刚从神游中回归现实,想好为妹妹订做的衣服款式,便听到成蟜的自嘲。看向成蟜的眼神开始带有同情色彩,身份尊贵却背井离乡。
    刘意能说啥,还没做梦,梦就醒了,本来还打算攀附成蟜,图谋未来,未想中道崩盘。
    “长安君,伱醉了。”
    刘意的语气变得淡漠,他本就没有多少城府,只喜欢有利可图,眼前的成蟜没多少价值,还得出两千金,他心痛啊!
    成蟜哪里看不出来刘意什么态度,有道是先抑后扬,才能更让人信服。
    “老哥,我没醉。这次之所以来到新郑,便是为了重新回到秦国朝堂。吕不韦能借我父封侯拜相,我成蟜自当有信心能取代吕不韦!”
    刘意饶有兴趣的问道:“哦?老弟为何如此自信?”
    成蟜摇晃着酒杯站了起来。
    “我需要很多很多钱,我也能赚很多很多钱,我不缺地位和人手,但我缺钱啊!”
    刘意放下酒杯,成蟜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长安君需要多少钱?”
    “至少十万金!”
    刘意手中的酒杯,啪嗒掉在地上,被这个数字震的不轻,同时也有些疑虑,难道成蟜知晓自己的秘密?
    胡夫人也是瞠目结舌,十万金?韩国国库加起来有木有这个数?
    离舞看着成蟜,也是醉了,公子啥时候这么能吹了?
    “长安君看来是真的醉了,竟说出如此荒唐之言。”刘意回过神,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老哥不信?”成蟜笑了。
    “老弟是认为为兄有如此财力?”刘意带着讥笑,咄咄反问。
    “老哥没有,但韩国有!七国有!”成蟜连连摇头,他知道刘意可能有,但他格局没有那么小。
    “老弟准备如何赚取这十万金?”刘意眯起眼睛,他就知道成蟜今晚来他家的目的并不单纯。
    “需要老哥帮忙引见一人。”
    “何人?”
    “姬无夜!”
    成蟜转身与刘意四目相对,空气凝固,刘意下意识站了起来!
    “大将军?”
    “正是!”
    “以长安君的身份,可以直接拜访,何必通过我?”
    “老哥乃是韩国左司马,有老哥的引荐,能够让事情更顺利的进展下去。”
    成蟜当然不能说,我看上你藏起来的宝藏了,知道你要死了,准备拿走。
    “你到底要做什么?”刘意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
    “振兴韩国!”成蟜掷地有声。
    (资料太乱了说啥的都有。
    常见说法:一金/斤(金饼铜饼子二百五十克左右)=40秦半两(铜币)=480铢=800斤粮食(合现在400斤)
    秦制一斤250克左右,金为铜。战国只有楚国盛产黄金,压制黄金金饼。
    秦时明月本文作者参考秦币设定,一斤黄金=100石粮食=300斛粮食=12000斤粮食(合现在3吨)=9600铢钱=20金=10个金币,金币为黄金,金币多流通于贵族之间。
    简单记法,金通斤,是铜,两千金就是两千斤铜饼子。
    金币是黄金,本文涉及到黄金都以金币计算,一个金币=两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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