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他语不惊人死不休,自己就得接茬。
    自己时日多不多不知道,但是他知道,渠念真的随时都能被任盈盈气死。
    渠念:“闭嘴吧你!”
    虽然写字费劲,他还是把这几个字,一字不落地划拉出来!
    闭嘴,晋王!
    你是真的狗!
    晋王被他气急败坏的样子逗笑,慢吞吞地道:“你没事先走,我还忙着。”
    渠念:没事我来找你找怼?
    他迫不及待地想变成人啊!
    于是他耐着性子和晋王聊,表示晋王日子难过,最好尽快帮自己变回人身。
    自己呢,也会大人不计小人过,不算他现在奚落自己的账,帮他渡过难关。
    晋王:“你说的倒是很吸引人。问题是,你怎么才能变回去?”
    你不说方向,我帮你南辕北辙了怎么办?
    渠念:“我知道了,还问你?”
    他对狗系统已经绝望了。
    问就是让他爱,他作为一条狗,爱无能!
    再说任盈盈那个德性,他就是爱一条狗,也不能爱她啊!
    八顶绿油油的帽子等着呢!
    想到这里,渠念就忍不住用爪子挠桌子。
    他恨!
    晋王道:“我派去南越的人,一无所获,不过现在他们也还没放弃。你如果自己有什么想法,我可以帮你尝试尝试。”
    渠念真是一块令人垂涎三尺的肥肉。
    主要是兵权!
    晋王并不指望他们家能为自己冲锋陷阵,但是做个保障也好,最起码牵制住可能想要浑水摸鱼的人。
    比如京城之中,现在听说德妃把八皇子认到了名下。
    而且德妃封后的呼声很高。
    只是不知道,这是皇上的又一种权衡,还是其他什么状况。
    总之,晋王面临的,是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虽然说起来大义凛然,但是只有戴着王冠的人才知道那份疼痛。
    渠念:“算你做了个人。”
    虽然帮不上忙,但是晋王的态度,他还是满意的。
    “需要帮忙,你开口。”渠念别扭地写道。
    晋王:“怎么帮忙?让狗去冲锋陷阵的事情,我做不出来,我怕贻笑大方。”
    渠念:“……”
    真想挠他一爪子,顶着人脸,不说人话,嫉妒!
    “我可以给我父王写封信。”渠念道,“我可以不出现,但是让父王母妃知道,我还安好。”
    “笔迹怎么办?”
    “就说伤了手,也不让他们来寻我。”
    “你能证明自己的身份?”
    “废话。我从小是我父王母妃一手带大的。”
    他和父母之间,有着太多亲厚的记忆。
    想到那些,渠念几乎要流泪。
    父王、母妃,对不起,我只能以这种方式暂时安慰你们。
    他们定然也会怀疑,会担忧;但是眼下渠念,也想不出更好的主意。
    晋王若有所思。
    渠念说的固然美好,但是倘若闵王怀疑自己是始作俑者,恐怕适得其反。
    这封信是要写,助力还是要的,但是怎么写,恐怕要他和渠念一起斟酌。
    渠念跳起来:“我不用你和我斟酌!”
    他会让晋王知道,他七岁的时候连续尿床两晚,羞愤欲死,最后是闵王妃亲手洗了床单,替他瞒下的吗?
    晋王:“那你确定,要把这样划拉出来的信送给闵王?”
    “……确定!”
    反正说伤了手,那就当他用嘴写的行不行?
    晋王:“你高兴就好。”
    渠念:“我一定要告诉父王母妃,把任盈盈给我休掉!”
    如果说女人是男人在外面的脸面,他的脸已经被踩到地上蹂躏到看不出来了!
    这个任盈盈!
    晋王淡淡道:“那是你们夫妇之间的事情,你高兴就好。”
    渠念:“……”
    劝啊,你他娘的怎么不劝我啊!
    算了算了,反正信不给他看,到时候掐掉这段,晋王也不知道。
    渠念给了自己一个台阶。
    两人,不,一人一狗又商量起正事来。
    渠念严肃认真:“局势危险,你怎么打算?两场硬仗!”
    单就眼下而言,既要收拾周家,还要直面夏国危机。
    更有甚者,可能还有来自京城的压力。
    晋王神色如常:“如果一场硬仗解决不了,那就再来一场。”
    打硬仗,啃硬骨头这件事情,他还没有怕过谁。
    妻儿是他的软肋,但是这会让他生出更坚硬的铠甲和更锋利的利爪,横扫劲敌。
    渠念虽然面上不服气,但是心里对晋王也是极其赞赏的。
    ——这样的人,才可以做盟友。
    踏实!
    万万没想到,他是变成狗之后,才更了解晋王了。
    大概也算塞翁失马?渠念自嘲地想。
    如果他能再变回人,大概这是决定闵王府未来走向的收获。
    好事多磨,渠念,相信自己,相信明天!
    狗开始给自己打鸡血。
    “有什么需要我,开口。”渠念划拉道。
    晋王:“眼下就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帮忙。”
    渠念:娘的,可真不客气。
    但是他也油然生出一种豪情——虽然他是一条狗,但是他也是一条有用的狗!
    晋王慧眼识狗!
    结果晋王说了什么?
    目瞪狗呆!
    晋王说:“你知道我妹妹和崔润最近走得近。你是狗,进进出出不会有人在意。方便的时候,你去崔润院子里看看,看看他私下是什么样子。”
    一个人,在没人时候的样子,才是最重要的。
    渠念:有这么侮辱人的吗?
    他堂堂一个世子,摩拳擦掌等着干大事,结果让他去听墙角?
    气死,抗拒!
    他忍不住写道:“你清醒点!明珠和吴镇海更好!”
    晋王知道他这句“更好”从何而来。
    以吴镇海之前表现出来的“深情”来看,告诉他周絮还活着,或许他也不见得不会倒戈。
    如果有吴镇海帮忙,他能最快地理清周家盘根错节的那些关系,尽快拿下周家,全力应对夏国危机。
    但是晋王不愿意。
    事情并没有到了,不这样做,所有人都活不成的地步,所以他不想牺牲明珠一生的幸福。
    “你就确定,你能搞定所有的事情?”
    “我不确定。”晋王道,“我知我只是凡人,人力有时尽,但是但凡有能力,我宁愿多走点弯路,也不愿意牺牲明珠。”
    “伤亡怎么办?明珠会愿意的!”
    熟悉的以大局为重的观点。
    晋王淡淡道:“难道闵王府的男人,都要躲在女人身后?”
    “放屁!”
    “那就是了。”晋王道,“没有明珠,我们本来也要面对这些;明珠不欠我什么。”
    她愿意是她体谅这个哥哥;但是他不愿意,是因为他心疼历尽苦难的妹妹。
    她该为自己的幸福努力,不该成为他踩踏的捷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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