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二十九年,这是恋爱脑发作最严重的一天。
    陆恩慈只觉得整个人魂都要飞了,根本控制不住生理性的泪水,整张脸全哭湿了,被纪荣以拇指指腹沥干。
    “哭什么?”他轻声问:“以为把你扎疼了。不要紧,我刮得很干净。”
    纪荣扯着陆恩慈的手腕控制她,要她必须倚在沙发靠背上,仰着脸承受湿吻。
    那是一个很微妙的弧度,女孩子柔软饱满的胸紧挨着他,小腹剧烈起伏,却恰好无法碰到男人的胯部。
    “呜…呜……”陆恩慈泪眼朦胧地观察他的下巴,含糊重复道:“刮……刮了……”
    “嗯,”纪荣的声音也低下去:“不是你要求的吗?”
    陆恩慈已经恍惚了,纪荣刻意提了她才想起来,这是她自己定的。
    那时候她大概二十岁出头,和鞠义去做脱毛。过程里说到oc,陆恩慈在昏昏欲睡中盛赞自推的腋下管理。
    “绝对很干净,没有腋毛,”她摸自己光溜溜的胳膊,说:“鞠义,干净的肌肉就是比不干净的肌肉好看。”
    鞠义边玩手机边说:“你睡过啊?”
    陆恩慈冷笑:“我和我老公每天都做爱。”
    做梦女口嗨就像呼吸一样简单。大概……就是那时候定的设定。
    如今的纪荣果然有非常好的腋下管理,没有那些乱七八糟又粗又硬的体毛,接吻前,会把胡茬都刮得干干净净。
    “您叫我一声妈妈,叫我一声,”陆恩慈特别想听:“好宝宝…呜,呜…”
    舌尖被吮得发麻,包裹她的嘴唇柔软气息沉静,男人在掐着她颊肉探舌进来后,会通过巴掌加强她咬合的快感。
    纪荣好像在笑,他撑着身体弄她,道:“想听的话,接吻干什么?没机会了。”
    他扇她的时机总是特别精确。十九岁的少女脸皮薄,皮肤娇嫩,刮一下都有印子。纪荣总挑着她快含不住口水时扇她,陆恩慈反复呛到,抵着纪荣的脸咳嗽,刚能控制自己的生理行为,就立刻又被他半是强迫半是逗弄地抵进来。
    那感觉真像性交,有痛感,被侵入,湿热的东西反复纠缠她,连带着控制不住的体液。
    一个人维持体面的所有能力都被剥夺干净,连姿势也不能控制,这种不安全感无限加强了感受欲望的能力,陆恩慈一个理论经验与实战经验成极限反比的接吻废物,很快就完全失守,在纪荣的牵扯里,靠在沙发上被他玩泄了。
    她的眼神有些涣散,微张着嘴唇竭力呼吸,脸上有难以忽略的红晕,腿软绵绵垂下来,正在发抖。
    内裤全湿了,陆恩慈难以置信地望着面前的男人,清晰感到腿间正在流水。
    温热的水液浸湿阴阜,她被老公轻松搞上高潮,只通过一个吻。
    纪荣按了按她的睫毛,道:“知道了?别再随便要。”
    “呼、呼……老公…老公……”
    陆恩慈哆嗦着叫,纪荣刚刚松手,她就努力勾紧他的脖子,又闭眼凑上去亲他。
    这次她没再一直靠着沙发,逐渐坐进男人怀里,搂紧他的脖子一遍遍练习接吻。她抱得特别紧,脊背挺得很直,要正对着他的脸亲。
    纪荣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起了反应,女孩子的臀肉绵绵地压着,像踩着他一条自主性极强的尾巴。
    陆恩慈被硌得直换腰部以下的受力点。她能感受到那玩意儿的尺寸,跟小时候不懂事写的数据一样,这样蹭着很舒服,只是不知道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唔,唔……爸爸养什么了,”她含含糊糊地说,跟他调情:“被我压到尾巴了。”
    彼此心知肚明指的是什么,纪荣把陆恩慈提起来,由着她弄,不再像刚才那样来真的,任她舔舐自己的唇畔与舌尖,抱着她回到卧室。
    “纪荣……呼…我还要…还要,还要,还要………”
    陆恩慈不愿意从男人身上离开,可纪荣已俯身把她放到床上,她只有被迫松开他,眼巴巴看着。
    纪荣不替她处理高潮的下场,他坐在床边,轻轻揉陆恩慈发红的脸,勃起,但平静。
    “好狼狈。”
    他笑了下,温声道:“早点休息,明天见。”
    -
    ……现在,是真的在做梦。
    陆恩慈张望四周,在漆黑一片里,通过物品阴影和方位判断出这是自己读大学住的地方。
    父母离世很早了,这套房子也是双亲留下来的。梦中的它维持着记忆里的模样,整洁简单,普通的民宅而已。
    她不喜欢做这种阴森森的梦,想起身先去开灯,手却被什么扯住了。
    循着方向望去,陆恩慈眯起眼睛分辨。视线对焦,她看到自己的左手被拷在沙发旁的灯柱上。
    陆恩慈瞳孔地震。
    她梦这东西干什么?
    下一刻,门外传来异动,有人在上楼。
    陆恩慈住六楼,无电梯居民楼最高的一层,来人步伐适中沉稳,在门口停下。
    陆恩慈登时一身冷汗,吓得想再死一次。
    她胆小,从来怕鬼。此刻脑中全是工作室里,鞠义做的那些恐怖游戏贴图。男的女的,人形非人形都有,很恐怖,很恶心。
    滴滴一声,密码解锁,门被推开。
    睡前的恋爱脑已经烟消云散,陆恩慈通过身形辨认出,这是一个男人。
    黑暗中,男人俯下身盯着她看,整个人犹如一团庞大的阴影。陆恩慈注意到,有东西从他视线下方一点的位置慢慢滑了下来。
    大脑一片混乱,她抬起右手摸了摸那柔滑的东西,又拽了一下,整个人愣在原地。
    是……头发。
    很柔软很顺滑的长发。
    从她摸到的位置判断,长度至少到对方肩下。
    这是一个很高、身材很好的长发男人。
    ——声音也很好听,因为陆恩慈听到他终于说话了。
    “……陆小姐。”
    语调放得很沉缓,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以及一丝幽微不易察觉的兴奋。
    陆恩慈懵了。
    这声音可真熟悉,她不可能听错。陆恩慈想到白日里初见纪荣,他说的那句话。
    「初次见面,陆小姐,我是纪荣。」
    她不敢多想,僵着身体无话可说,男人却有。对方声音低沉,冷意颇重:
    “托你的福。我三十二岁仍是处男,还有性瘾。”
    话音落下,陆恩慈的心率直飚一百八而去,头发也一根一根炸了起来。
    “您贵姓……?”她小心问。
    “纪,”男人平静地盯着她:“纪荣。”
    这是纪荣。
    这是纪荣……
    这是纪荣?
    陆恩慈一动不动,是吓的。她迫切想从这个噩梦脱身,可不知为什么,梦境变得越来越真,衬托得现实越来越虚假。
    纪荣的表情很冷淡,可除了冷淡的表情,男人全身所有的反应都表现出一种异样、病态的兴奋感。他明明平淡地望着她,陆恩慈却觉得,他想扑上来。
    这种预感令陆恩慈毛骨悚然。
    恐惧到极点,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
    她是二十九岁吧,前几天鞠义说三十岁生日不能再糊弄爸妈,要回国存颗卵子。大学朋友来玩,睡在家里沙发。她们和楼下一对女同打uno,结束时太困了,干脆睡在一起。
    这些都是真的,所以她是二十九岁,不是十九岁。
    可心理年龄二十九岁,生理年龄十九岁的陆恩慈,此刻在梦中,分明感到自己快要崩溃了。
    她很怕,不想像十九岁那样,没有安全感地待在这个地方。
    “别动……,接下来,你最好不要动。”
    纪荣轻轻攫住陆恩慈的手腕,声音已经哑了:“不乱动,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
    陆恩慈无法控制身体的战栗,她坐在沙发上,眼睁睁看着纪荣脱掉大衣,摘下首饰。那动作的冲击力,大概和男人看到女人脱掉丝袜差不多。
    衬衫下男人露出的肌肉线条凌厉流畅,他整个人靠过来,身形宽展高大,蓄势待发。
    “老公……”她小心叫他,声音很小,很轻。
    纪荣嗤了一声。
    女孩子挤在两腿间肉乎乎的阴阜表面水光淋漓,绒毛稀疏贴在上面。纪荣闻到一股很浅淡的,黏糊糊、软绵绵的气味。
    可以说它有一点香,但它自身带有的莫大的引力,令人几乎可以忽略这股香味儿,完全将之转化为恐怖的食欲。
    纪荣几乎是立刻低头,半跪在她身前用力吸了一口。他听着陆恩慈急促的呜咽与哽咽,阴沉沉道:
    “这种时候,你这么湿干什么?”
    他垂眸看着,又用力含住她,手掌托着臀肉往上,埋进她腿间,把殷红湿润的细缝舔了一遍。
    陆恩慈瑟瑟发抖,试图避开男人的舌头,可屁股坐在他脸上越蹭越湿,睡前那种性交般的吻,在入睡后,变成了吻一般的性交。
    “纪荣…”陆恩慈不敢叫老公了,试图跟他讨饶:“我怕,我怕,别这样……”
    她以为纪荣会像前夜那样温柔下来,事实是纪荣立刻收紧了力气,令她更痛。
    他似乎很喜欢看陆恩慈呼吸不流畅的样子,指腹揉着她的脸颊,整个人埋进她腿间,舌面压在粉色的软肉上,重重地舔舐、啃咬她。
    他的咬是真的在用牙,好歹知道那里娇嫩容易破皮,于是咬合住肉瓣,唇齿含着阴阜蹂躏,让陆恩慈在疼痛里感到无穷尽的空虚。
    她频繁地蹬腿,想泄,但豆豆裹在里面,永远差一点点。
    呼吸不通畅,男人的手掌不知道什么时候掐着她的脖子,捂着她的阴蒂,陆恩慈感到头脑发昏,整个人像被禁锢在一层贴肤的保鲜膜中。
    她不断地恳求纪荣让她泄出来,哪怕是尿出来,总之让她将积在膜内的水流出来。
    可纪荣根本不听。
    “我就是这样,陆恩慈,这样日复一日地被你控制,见不到你,我连疏解的资格也没有。你知道找到你,用了我多少时间吗?”
    他说着,冷眼旁观小穴被淫水浸得湿透,女孩子频频高潮。半窒息带来的朦胧感官,令她根本察觉不到自己喷了多少水。
    纪荣的舌头大半时间都没在陆恩慈腿间汩汩涌出的甜蜜汁水中。
    他吞咽了很多,边喝边咬她,看少女原本白皙的阴阜被吮得肿胀通红,丰满异常。
    “对……对不…”
    陆恩慈拼命呼吸,腿根抽搐着,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在呼吸。
    “对不起…你……对不起……”
    腿间传来的酸麻让她反复陷入肉体的崩溃,甚至于纪荣再来咬她时,陆恩慈开始主动抬起臀去找他,渴望在摩擦的那一瞬间里,被他蹭一下豆豆。
    “舔舔……对不起…老公,老公…舔我……啊……”
    她顾不上害怕了,空虚得直哭,被按在沙发上,像一根铅笔鼻端的橡皮。
    “老公……舔我,舔我,舔我,舔我……”
    陆恩慈竭力跟窒息的感觉作斗争,顾不得自己在说什么,抬着腰把自己紧紧贴在纪荣鼻尖。
    “你好淫荡。”纪荣的声音听起来很厌恶:“别往我脸上贴了。”
    “可是我想要……老公,老公舔我…呜,呜舔我…要……到了……”
    陆恩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终于在不断的扭动里让豆豆蹭到纪荣的鼻尖,躲开原本被皮肉覆住的位置。
    只歪斜的那一小下,就着纪荣来吃她的动作,陆恩慈迅速潮吹了。
    她感到眼前一片茫茫的白雾,自己看不太清,但仰着头不断抽搐哆嗦。
    陆恩慈看不到自己腿间,她潮吹的样子像一头幼鲸。纪荣掐着她的大腿咬穴,阴蒂喷出的水从缝隙射出来,浇在他头发、耳后与颈部的位置。
    一股连着一股,潮湿的芬芳气。男人黑着脸被她淋了满脸满头,手的力气放大,在她腿根留下暧昧的红印子。
    陆恩慈哭了,她一直在哭。
    纪荣撑在她身上,解掉束缚陆恩慈的绳扣,攫住她的手腕往上提,把她扣在自己身上。
    “很爽吧?”他低声道:“这样很爽……那,这样呢?”
    腿根为那种滚烫的温度抽搐了一下,陆恩慈看向纪荣的眼睛。
    “这样……”纪荣语气中的兴奋之意加重,低头含住她脖颈的皮肤,同时撩起薄薄的眼皮,看向她。
    双眼皮的褶形比较宽,像无性恋那类人。然而与预期完全相反,陆恩慈看到纪荣那张英俊不可方物的脸上,出现了微妙的、沉迷的神采。
    他眼中的温度很冷,但无比潋滟,昏暗的光线里整个人如同寻凶的艳鬼,今夜的目的只有销魂。
    是你害我变成这样的。
    她从纪荣的眼睛里读出这句话。
    她从未这么构想过他,眼前的纪荣,根本是白天那个老男人纪荣的反义词。
    她想要的,她爱的,她十九岁梦中幽会的,是六十岁的纪荣。
    可她又的确设定过,纪荣是一个身高一米八九,三十二岁的中长发年上男。
    “这样?”纪荣低低在她耳畔问。
    “好孩子,是不是这样?”他在问她,但不说对不起。他的发音习惯几乎与三十年后没有区别,可他凶得令陆恩慈畏惧。
    陆恩慈呆呆看着他,前夜还能作为“尾巴”被她随便压踩的东西,在此刻这个色情的噩梦里,以陆恩慈完全未曾反应过来的速度与疼痛,将她贯穿了。
    -
    叶公子高好龙,钩以写龙,凿以写龙,屋室雕文以写龙。
    于是天龙闻而下之,窥头于牖,施尾于堂。叶公见之,弃而还走,失其魂魄,五色无主。
    是叶公非好龙,好夫似龙而非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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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慈:荣荣类龙!
    设定上只要爸爸妈妈亲密接触,妈妈就会在当天梦到32岁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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