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了那么多,如果女人还是想不通的话,那她也无能为力了。
    到了单位后,白榆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江凯昨天给的票放出去。
    斯图加特室内乐团的票一票难得,最终白榆以五元一张的高价卖掉。
    小金库再次进账。
    白榆还把书本带到单位来,见缝插针地学习。
    她心里有种急迫感,她要摆脱上辈子的命运,她要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
    当然,学习之余她也不会耽误自己的本职工作。
    中午下班后,她依然和林向雪两个人一起去食堂吃饭,只是林向雪吃了几口就不吃了。
    难得看到一个吃货对吃的这么不上心。
    白榆好奇问道:“你怎么了?没胃口吗?”
    林向雪叹了口气:“也不是没胃口,就是为相亲的事情烦恼。”
    林向雪比白榆大一岁,今年十九岁,她的家人开始催婚并给她介绍结婚对象,她倒不排斥相亲,而且还对相亲这事有着相当高的期待。
    她希望找个高大帅气、文质彬彬,同时又能懂得她的男人,可家里人给她介绍的对象不是歪果裂枣,就是鸡同鸭讲。
    “我爷爷说只要人品过关就行,我爸说关键是要对我好,我妈说最重要是要门当户对……我觉得他们说的都有道理,可我对那些相亲对象就是没感觉,我还是羡慕你,跟未婚夫从小一起长大……”
    对上林向雪一脸羡慕的表情,白榆想了想,决定和盘托出:“你还是别羡慕我了,我很快就要跟我那位所谓的未婚夫解除婚约了。。”
    林向雪吓了一跳:“解除婚约?!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解除婚约,你们不是青梅竹马门当户对吗?”
    白榆想着林向雪迟早会知道,于是便把江凯和秦心卉的事情,包括周末那天借她的相机去抓奸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我操,真没想到你未婚夫是个渣男,居然还敢一脚踩两次,他就不怕被人举报乱搞男女关系吗?”
    “还有你那个表姐,我说应该是婊姐才对,见过婊的,没见过这么婊的!”
    “还有你那天怎么不叫上我一起去,这么刺激的事情怎么可以少了我?”
    林向雪作为一个吃瓜群众,猝不及防被塞了那么多的瓜,老半天回过神来,顿时就是一阵疯狂地输出。
    白榆:“……”
    林向雪比白榆这个当事人还要激动:“这样的渣男你早就应该跟他解除婚约了,不分手难道还等着过中秋吗?”
    白榆点头:“的确不能留着过中秋,明天就能拿到照片,然后就万事俱备,只等江老爷子回来了。”
    江老爷子这段时间都不在京城,不过算算时间,也差不多是这两天会回来了。
    林向雪还想问其他的,只是有其他同事过来了,她只好换了话题。
    上次白榆想请林向雪去国营饭店吃饭,结果却在途中遇到了猥琐男,那猥琐男在几天前已经被送去一个偏远的农场,她们两人的阴影也消散得差不多。
    于是这天下班,白榆再次发起邀约。
    谁知两人刚走出单位就被一个女人给拦住了。
    那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同志,柯蓝头,穿着的确良连衣裙,脚踩白色凉鞋,全身打扮一看就很贵。
    就是她的表情有些不对劲。
    而且白榆很肯定自己不认识对方。
    此时,陈干事双目通红,嘴唇因用力而被咬得发白,死死瞪着白榆问道:“你就是白榆?”
    白榆往后退了一步,警惕盯着对方:“这位女同志你是谁,我并不认识你。”
    林向雪也察觉了不对劲,下意识把白榆挡在身后:“你想干什么?我劝你最好别乱来,否则我喊人了。”
    不怪白榆和林向雪两人这么紧张,眼前这人的模样太吓人了,仿佛要跟白榆拼命一般。
    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就在白榆以为对方要动手时,就见她嘴巴一扁,“哇”的声哭了出来——
    “白同志,求你一定要帮帮我!”
    白榆:“?”
    林向雪:“?”
    白榆和林向雪两人面面相觑,都不明白对方在唱什么戏。
    陈干事哭得眼泪鼻涕一起出来:“白同志,我不应该听了秦干事的话就跑去找你未婚夫,我知道错了,能不能让你未婚夫跟我对象说,让他不要跟我分手……”
    白榆挑眉:“你说的秦干事……该不会是秦心卉吧?”
    陈干事打了个哭嗝,点头:“没错,就是秦心卉,我跟她是一个单位的同事,她总在我面前说你欺负她,刻薄又爱嫉妒,还把她赶出家门,我从小就很正义,看不过眼就跑到你未婚夫面前说你……”
    好好说话,别夸自己。
    白榆心里吐槽了一句:“秦心卉从小住我家,吃的用的都是我家出的钱,甚至因为我妈的偏心,她用的东西从小到大都比我好,至于她口里的欺负,不就是因为我不再让着她,不让她一个外人住大房间,不给她一个寄人篱下的人做饭送午饭,如果这就是她所谓的刻薄,那我认了。”
    上辈子没发生过这事情,所以她并不知道秦心卉在单位抹黑自己。
    听了这话,陈干事还没出声,林向雪就炸了:“住在别人家,用的比主人家的孩子还要好,她还不满意,她当自己是格格还是公主啊?”
    陈干事:“……”
    周围的人也纷纷指责了起来。
    “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忘恩负义的人!”
    “对啊,真是让人长见识了!更离谱的是,这样的人居然也有单位要,我现在担心哪天她会盗取国家机密做出危害国家的事情来!”
    “难道更离谱的不是这样的人居然还有人抱打不平吗?!而且还舞到别人未婚夫面前去,真是蛇鼠一窝!”
    陈干事额头的汗都快出来了:“…………”
    她现在担心自己也会被举报:“白干事,我向你道歉,而且你未婚夫当时就教训过我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不是真的知道错了,”林向雪打断她的话,一针见血道,“你不过是危害到了自己的利益,所以才来假惺惺的道歉,要是没出这事,说不定你还会来找白榆的麻烦!”
    陈干事:“………………”
    瞎说什么大实话!
    白榆却敏锐捕捉到一丝不对劲:“你刚才说我未婚夫教训你?你是什么时候去找他的?”
    江凯会为她说话?
    她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更何况事情涉及到秦心卉,依据江凯的性格,他应该更加认定她“尖酸刻薄”才对,怎么可能会为她说话。
    陈干事:“就上个星期,你去国营饭店买枣糕那天……”
    枣糕?
    白榆一下子就想到昨晚那个梦,脸莫名就热了起来。
    好在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异常。
    而她也很快明白过来对方误把江霖当作她的未婚夫了:“你把那天的事情完完整整跟我说一遍。”
    当然为了不弄得人尽皆知,她让陈干事跟着她来到了一边的小巷。
    陈干事因有求于白榆,也不敢隐瞒,便把事情完完全全说了一遍。
    原来那天陈干事告状不成,反而被江霖反讽了一顿,心里十分不服气,加上又听秦心卉说她被赶出家门,于是便想借机去白榆单位闹一场。
    去之前她跟自己对象说了这事,他对象听她提起枣糕、又是姓江,连忙细细问了那人的样子,这不问不知道,一问愣了,说的这人这不就是罗泓勋的大外甥江霖吗?
    原来陈干事的对象正好是罗家的邻居,跟罗泓勋也是从小玩到大的发小,江霖过去那天,他正好在罗家,于是也知道了“枣糕姑娘”的事情。
    这就有点赶巧了。
    不过,且不说江霖是不是白榆的未婚夫,也不管秦干事是不是被人欺负,就说他对象,明明不关她的事情,她却多管闲事,单单这性子就不是他喜欢的,这样的人也不适合嫁到他的家族来。
    两人谈对象还没两个月,于是他趁机提出了分手。
    陈干事跟对象说这事本是想展示自己的“正义感”和“见义勇为,让对象更加喜欢她,却没想他对象直接提出了分手。
    真是晴天霹雳。
    这就是她跑来找白榆的原因。
    “……”
    白榆没想到这里头还有江霖的事,更没想到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他帮了她那么大的忙。
    早知道她就应该多做一些吃食给他带走。
    陈干事双手合十哀求道:“白同志,求求你帮帮我,我真的很喜欢我对象,我不想跟他分开。”
    这个对象是她父母拜托高嫁的姑姑介绍来的,是她能接触到的条件最好的对象,错过了这个,她以后不可能再找到这么好的对象。
    白榆挑眉:“帮你?怎么帮?”
    陈干事还以为她答应了,一脸惊喜道:“你未婚夫跟我对象认识,要是你能说服你未婚夫帮忙说合的话,我对象肯定会改变心意的!”
    白榆看着对方脸上的笑容扯了扯嘴角:“你说的我们的确可以做到,只是你凭什么觉得我们就一定会帮你?”
    陈干事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白榆:“难道就凭你友爱,凭你善良,凭你有正义感?”
    陈干事:“…………”
    **
    两人在国营饭店坐下好一会儿,直到红烧肘子上来林向雪还是很激动。
    “刚才我还以为你真要帮她呢,我正想骂你,结果你就来了个三凭,哈哈哈,想起陈干事刚才的脸色我就想笑,你这招冷嘲热讽、阴阳怪气真得劲,论骂人还是你厉害!”
    白榆:“……”
    确定这是在夸她,而不是损她?
    “难道就凭你友爱,凭你善良,凭你有正义感?”林向雪学着白榆之前的样子,“你说她怎么好意思开口让你帮忙,脸怎么就这么大?”
    白榆见她这兴奋的样子,估计还要维持好一会儿,于是拿筷子夹了一块肘子放进嘴里。
    肘子炖得稀烂,入口即化,味道很不错。
    林向雪第一次对吃的这么不积极,露出迷茫的神色:“你不是说你未婚夫跟你婊姐暧昧不清吗?那为什么他又反过来为你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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