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他仿佛见到了矮锉子浑身是血,以及头颅)象,好不容易来了个同一个地方的人,怎么能轻易让他就这么死了呢?
    见那两名侍卫伸长的脖子听着里面的动静,明言道:“公主看来情况不妙啊!”两名侍卫心中本就忑忐,在要保护公主的时候,自己非但没有保护到,反而任由陈小公子抱着公主走了,真希望不会出什么大事,于是问道:“明三公子,您看该怎么办?”
    明言道:“具我的观察,公主很有可能有些神志不轻,你听听她那笑声”
    正在这里,木秀林如老鸦在林般‘嘎嘎’地笑了两声,其阴森恐怖让两侍卫不约而民的缩了缩脖子,两人对望一眼,很可能同时想起了木秀林在宫中之时那轻脆而悦耳的笑声,迟道:“倒真与平时有些不同?”
    明言轻叹道:“陈公子虽然平日荒唐得很,但总是一位大家公子,从小受的便是君纲伦常的教育,想来也不会怎么惹到公主,可公主如今这样,莫非受了什么外力,变成如此模样也未可知,要知道江湖诡诈,风云变幻,如果公主受了什么损失,你我恐怕都脱不了关系!”
    两侍卫心存愧疚,想起自刚刚才恢复,甚至于怎么中的毒现在都没搞清楚,互相望了望,诚心请教:“依您看,该怎么办呢?”
    明言皱着着道:“这还用得着我教吗?你们是公主的贴身侍卫,自然是冲了进去,让公主安静下来再说,这样才好解决问题!”
    话未说完,两名侍卫一晃,推开舱门冲了进去去一看,深感明言说理,只见公主一边大笑,一边挥舞着刀子追着那陈潜模样与冷宫里疯了的娘娘差不了多少,而那陈潜,身披一件锦被,锦被被刀子划破了,露出里面许多的丝棉,白花花的,仿佛乞丐的外衣,一边躲着,一边道:“公主主,您稍安勿躁,咱们再商量商量,商量出一个好办法?”
    一侍卫心想,看来这陈府小公子得,正安慰着公主不日来迎娶呢!另一侍卫更想主看来转不过面子,俗话说得好,打是亲骂是爱,这陈潜身上无血迹,公主只不过逗着他玩儿,出了口气再下嫁
    于是两侍卫前一晃身拦着了公主:“公主殿下可别气了。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办?再怎么着。陈家地以后也是您手心儿里地。这刀子锋利无比。可别划坏了!”
    这侍卫话里有话两层意思。层家地是您手心地。以后任您搓扁揉圆还不任凭处置?第二层家地以后可是您最亲地人。可别真划坏!
    除了这两侍卫之外潜与木秀林都没听明白什么意思。木秀林是被陈潜这个反复无常地小人弄得有些神经失常了。恨不得一刀结果了他。倒不是她心痛陈潜。每次用刀子之时都只划破了锦被。而是陈潜躲得巧妙。每次让她出点儿气。划破了锦被算数。所以。看在两名侍卫眼里。倒以为两人当真在打情骂俏!
    两侍卫在中间拦着。又不敢直接夺了木秀林地刀子。只张开手如老母鸡护着小鸡一般地道:“公主。公主。咱有话好好说。行不?”
    木秀林利声喝道:“狗奴才。你们快走开。让我杀了这东西!”
    一侍卫实在忍不住。道:“可不能这样。公主。如你杀了他。公主以后可怎么办才好?”
    另一个劝道:“公主,这事儿不发生也发生了,您放下刀子再说。”
    陈潜见两名侍卫来劝,心中感觉奇怪,这两名侍卫不帮公主把自己剁了,反而上前相劝,是什么道理?有两名侍卫阻着,他便顺势而为,在他们身后转来转去,木秀林好几次收不住刀,差点划到了两名侍卫的身上,到了后来,见两名侍卫不让开,帮着陈潜拦着自己,她脾气陡发,干脆不避了,挥舞着刀子,见人就砍,两侍卫虽不敢拦她,心中却更认定木秀林疯魔了,更加卖力的拦,正闹得不可开交,陈潜得以喘息,抽着空儿往外望,却看见明言站在舱门边,摇着扇子,笑得不亦乐乎。
    陈潜恨恨的想,不如把这家伙也拖下水?
    正在这里,木秀林那把刀子斩荆披棘的穿过两名侍卫,直向自己斩了过来,陈潜大叫一声:“公主,那东西我给明公子保管了,你找他拿去?”
    一听这话,木秀林陡地停止了砍刺,转头望向正在舱门口张大嘴巴笑着的明言,羞恼交加,颤抖了声音道:“你居然交给了他?”
    明言的嘴还未合上,扇子还在摇啊摇的,还未反映过来,就听见那矮锉子道:“真交给他了,在他怀里呢!”
    木秀林被这件事弄得心慌意乱,来不及仔细思考陈潜怎么有时间把东西交给
    拿着刀子就往明言那边去了,吓得明言大叫:“公主燥,你的东西,怎么会在我这里?”
    木秀林脚下一迟,听到明言又道:“我哪会随便要他的东西,他有什么好东西给我?”
    其言语之中的侮辱之意意犹未尽,木秀林一听这话,气得血往上冲,刚刚的迟消失得无影无踪,拿着刀子就往他胸前砍了下去,明言会几手功夫,用扇子一挡,把她的刀挡偏了少许,可她的刀锋利无比,这一刀下去,明言的扇子未可避免的成了两截,刀势未止,直划到了他的胸前,他的前襟划拉一下被划开,怀里的东西噼里啪拉的掉到了地上,散落满地。
    只见地上五花八门,什么都有,竹着鸳鸯的荷包,指拇大小的珍珠,几个小金锭,但就是没有那样东西。
    木秀林见跌了满地,一开始还紫涨了面皮,生怕那东西大白于天下,见地上所有东西都现了出来,可就是没有那样东西,这才舒了一口气。
    而那商胜,在木林追砍陈潜之时,早偷偷的躲到了一边,这个时候,见无人注意,悄悄的向舱门口走去,想趁人不备,溜之大吉,却听身后有人道:“不是明公子,那只有他!”
    他只听见有刀风过耳的,感觉头上有微风拂过,原本用金环束好的头发全都散了下来,吓得他大叫:“别杀我,别杀我,是我偷了,我给回你便是!”听到这话,;潜一怔,心想那件小衫被自己用来包瓷枕,顺手丢到舱外了,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商胜胆子看来很小,抱着缩在地上,抖索着从怀里拿出一包东西,用红绸子包着的一包。
    陈潜惊不定,心想自己搞错了?随摸了件绸子就把瓷枕包上丢了出去?那小衫被商胜摸了去?那这商胜偷盗手段也太高了一点。
    当商胜从怀出东西的时候,船舱里每一个人都睁大了眼瞧着,特别是那两名侍卫,心想原来自己搞错了,公主原不是失了,原来真是公主身上的东西被人摸了?
    明言胸前被木秀林划了一,外衫连同里面的白色小衫都划开了,露出了胸前小麦色的肌肤,狼狈不堪的站在边上,吐了一口气:“幸好,当真有这东西”
    木秀林见那小红绸包,脸上忽红忽白,道:“就在这里边?”
    商胜声音里带了哭腔:“就怪我这坏脾气,见了好东西眼皮子浅,公主,您饶命啊!”木秀林半信半疑的走了过去,手里依旧提了刀子,心想自己那件小衫包了折成极小一件,也不可能这么小一包吧?
    陈潜披着那张被割得千创百孔的被子,见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了商胜手里拿的东西上,偷偷移动脚步往舱门口走,心想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还好无人注意于他,他脚步移啊移的,也被他移到了舱门口。
    正要一转身出了舱门,明言忽地咳了一声,笑了笑道:“这船上风可真大。”
    成功的把众人的目光引到了舱门口,陈潜尴尬的停下了脚步,腹中把明言骂了个半死。
    木秀林一使眼色,其中一名侍卫走了过来,守住了门口,道:“对不住了,陈公子,主子未发话之前,我可不敢放你离开!”
    陈潜笑得霁光明月:“自然,那是自然,谁走了,谁就是小狗!”
    明言在一旁扑哧一笑,胸前肌肤随着那道长口子忽隐忽现,看得陈潜眼前直晃,恨不能上前给他掩上了,偏偏他毫不以为意,拿着那把被削成半边的扇子得意洋洋的扇了扇,还向他挑了挑眉,那样子看起来有多讨厌,就多讨厌。
    陈潜把他拖下了水,刚开始还是有点儿担心的,心想自己的把柄被他捏在了手里,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了出来,自己当真没脸做人了,可见他一声不出,心道看来他要把这秘密独自享用,好控制自己,心下惴惴,喊了那一嗓子之后,倒不敢再多嘴多舌。
    两人正眉来眼去,你瞪我一眼,我恶狠狠的瞧你一下,却听到木秀林冷冷的道:“这是什么?”
    紧接着有东西摔落地上破裂的声音,那小包里的东西跌了出来,露出里面的一只小小的玉佩,可不正是木秀林欣赏歌舞时戴在身上那件?原来这商胜终还是偷了它。
    商胜头发披面,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望着木秀林:“怎么,您不是在找这样东西?”
    陈潜见他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心想这人长相不怎么样,可还挺聪明的,一下子猜到了木秀林不是找这东西,见木秀林恶狠狠的瞪了过来,马上噤声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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