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舞,你怎么突然离开了京城?”上官葵关切地说道:“我托人送信给齐瀚,他只说你留在一个山村里,暂时不会回京。这些天,没发生什么事吧?”
    南宫瑾也问道:“我也觉得很古怪,那个王爷也消失了好几天,昨天听说他进了宫,我们去宫外求见,结果都见不到人,真担心你出了什么意外。”
    上官葵啐了南宫瑾一口,“你胡说八道什么,乌鸦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进宫找谁?”
    南宫瑾一时吃瘪,不发一言。
    诺舞见他们这么关心自己,心里一暖,一看他们两人又有斗嘴的趋势,赶紧打着圆场,“师父,大师父,你们别吵了,我这次回来,也是想进宫一趟。”诺舞往远处望去,现在连城门口都查的那么严,要进宫的话,怕是难上加难。上官葵能说动守城的侍卫,却依然不能进宫,诺舞进宫的希望,顿时变得渺茫了起来。如果皇帝御赐的那枚令牌还在,她根本不用担心这点。怪只怪当初被羁王拿走了令牌,害得她现在只能眼巴巴地着急。
    上官葵瞪了南宫瑾一眼,心里还是有些不舒坦,拉着诺舞的手,边走边说,“我们先回金凤院,现在你想进宫,恐怕没那么简单。”
    诺舞跟着上官葵往金凤院的方向走去,回头一看,却发现南宫瑾若有所思地望着远处的宫墙,一种奇怪的感觉袭上心头,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金凤院里,难道发生了什么?
    此时金凤院里大多数的姑娘都还未起床,偌大的院落中,静得几乎可以听见风声。
    上官葵带着诺舞回到了房间以后,紧紧地关上了房门。她微蹙着眉头,坐在诺舞身旁,手掌不由自主地抚摸着自己的小腹,“诺舞,我发现南宫瑾他对十七公主……”
    诺舞一惊,刚刚她在金凤院里没见到十七公主,以十七公主的性格,要是看见她回来,绝对会兴奋地攥着她,让她讲讲在望山村的经历。十七公主既然没出现,那也许只有一个可能,她已经到了宫中。那么南宫瑾刚刚望着宫门的那个表情,似乎有些不太正常……诺舞抓了抓头皮,心想着,没想到十七公主还真的是假戏真做了,本来只是想挤兑南宫瑾一番,难不成还真的弄出了什么事来?
    “诺舞?你有在听吗?”上官葵拍了拍诺舞的肩膀。
    “有,有的!”诺舞突然有些心虚,当初十七公主出这个主意的时候,她和元绮的态度暧昧,纯粹就是想看看好戏,如果因为这样伤害到上官葵,她真的没脸面对上官葵。
    “你说,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有了一个又想另一个?”上官葵的声音有些哽咽,她能感受到,腹中的小生命正一点一点地长大,但她身边的男人,似乎正渐渐远去。
    “哪,哪有的话!”诺舞心不在焉地说道:“师父,你别误会了,大师父对你的感情可谓是情比金坚,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来!”
    上官葵神色一黯,并没有因诺舞的安慰而释然,断断续续地说道:“我守在皇帝身边的那几天,他每天都喝十七公主到处游玩,等到皇帝痊愈之后,我发现他看十七公主的眼神,就有些不一样了。现在十七公主回了宫,他总想着进宫,你说,他是不是对十七公主……”
    “师父,你别乱想,大师父绝不会这么对你的。”这个时候,除了安慰上官葵,诺舞实在想不出还能说什么,其实她心里也已经猜到,以十七公主这么独特的个性,南宫瑾一旦对她产生了兴趣,说不定真的会泥足深陷。只可惜十七公主对天下间的美男,都抱着同样的态度,不过是玩玩而已,何况南宫瑾并不是让人一见倾心的美男子。十七公主会对他感兴趣,完全是因为被南宫瑾漠视,她才会产生了想要征服南宫瑾的决心,一旦达到了目的,十七公主也许就会把南宫瑾这号人物,早早地抛之脑后。
    “可是……诺舞,我真的很担心。”
    眼前这个柔柔弱弱的女子,哪里像当初那个又霸道又无赖的上官葵?诺舞心中忽然灵光一动,上官葵自从怀孕后脾气好了许多,对待南宫瑾也忍耐了许多,南宫瑾会将注意力放在十七公主身上,会不会是因为上官葵变得越来越像一个普通的女子,而行事乖张的十七公主,正好对了南宫瑾的胃口?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所有的难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诺舞胸有成竹地说道:“师父,你放心,你要是像以前那样对待大师父,不要再处处退让,大师父的心,一定会回到你身上的。”
    “真的?就这么简单?”上官葵惊疑不已。
    诺拍着胸口保证道:“相信我,师父试一试不久知道了。”
    上官葵这才笑了笑,放下的心中大石。
    诺舞心想这感情问题解决了,也是时候研究下怎么进宫,便问道:“师父你刚刚是说,陛下已经痊愈了?”
    提到这一点,上官葵就很有成就感,当初毫无头绪的奇毒,终于找到了破解之法,虽然有些凶险,但她不眠不休地守了三天,最终见到皇帝康复时,她内心的激动,真的是无法比拟的。她笑着说道:“那老头服下药后,昏睡了三天,醒来后,身上的毒已经去了大半,我再为他放血之后,他已经可以下床走动,再多加调养一段时间,体内的残毒将会悉数派出体外。师父真的很高兴,这么一来,就能解除你身上的毒了。”
    诺舞此时却高兴不起来,一想到宫中的局势,她就觉得头疼,“师父,我想等宫里的局势安稳之后,再让你为我解毒。”
    上官葵很快明白了诺舞的心思,笑道:“看来你真的是很担心齐瀚,怪不得急匆匆地跑了回来。师父也很想帮你,可是那皇帝老头留下的令牌不怎么管用,不让南宫瑾早就拿着令牌进宫去了。”上官葵从腰间掏出一枚玄铁令牌,递给诺舞。
    诺舞接过一看,那令牌的确只是以往出入宫门的普通令牌而已,怪不得驻守宫门的侍卫不肯放他们进去,即便如此,诺舞也不能坐以待毙,上官葵虽然习过武,但她现在有孕在身,不能贸然动武,诺舞唯一能想到的人,只有南宫瑾,“师父,不如让大师父送我进宫。大师父武功这么高,要偷偷潜进宫,轻而易举。”
    “只是我担心他……”上官葵欲言又止,她也很清楚凭南宫瑾的武功,要混进宫去,并不是什么难事,但她一想到十七公主,就觉得心里不怎么舒坦。
    诺舞也想到了这一点,接着说道:“师父你放心,我一定会看牢南宫瑾的。”其实这话,她说的很没底气,十七公主要是抓着南宫瑾去叙旧,她还真没什么闲心去管着南宫瑾。
    在门外偷听的南宫瑾喜笑颜开,轻轻地推开了房门,一进门,就扮良夫样,“亲爱的,你刚刚走的这么急,累着没?来我给你揉揉肩。”
    诺舞在心底偷偷地鄙夷了南宫瑾一番,她刚才绝对看见了门外那道伫立了许久的猥琐身影,上官葵沉溺于哀怨中,尚无暇顾及,才被这家伙钻了个空子。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上官葵毫不客气地啐道,狠狠地踹了南宫瑾一脚。
    南宫瑾嬉皮笑脸地坐在上官葵身边,不时地像诺舞使眼色。
    诺舞见南宫瑾献媚的差不多到火候了,便说道:“师父,不如今天晚上就让大师父带我进宫,我真的很着急……”
    南宫瑾朝诺舞点点头,说道:“亲爱的,看我们的徒弟多着急!”当然,他心里同样很着急。一想起时而开朗,时而含蓄的十七公主,他心里就觉得痒痒的。
    “行了,你去准备下行装,用过晚膳,你们就出发。”上官葵打了个哈欠,自从怀孕以后,她变得很是嗜睡,这才出去走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又想躺在床上了。南宫瑾体贴地扶着她睡了下去,为她盖好被子后,和诺舞一道走了出去。
    没走多远,南宫瑾就兴奋地搭着诺舞的肩膀,奸笑道:“知我者,徒弟也!”
    诺舞无奈地垂下眼睑,说道:“如果不是看在你是我师父的份上,我真想打你一顿!”
    南宫瑾一愣,下意识地摸了摸他还未长出胡须的下巴,故作高深地思索了一番,“徒弟,为师想了很久,也没想起我到底得罪了你什么?”
    诺舞冷哼一声,说道:“光你和十七的奸情,就够让我心烦的了。”作为曾经推波助澜的罪魁祸首之一,她心里,还是有些难受的。她一手撮合了南宫瑾和上官葵,却没想到会让十七公主介入到他们两人之间来。
    南宫瑾恍然大悟,忽然笑了起来,“哈哈……亲亲徒弟,你居然也这么以为!”
    “难不成你要告诉我你是清白的?”
    南宫瑾莫测高深地朝诺舞眨眨眼,笑道:“天机不可泄露也!”(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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