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耀快被她一头雾水的样子气死,还回来做什么,不早点回去。
    耶律平就是粘上温言了,她一来,他就坐到她身边,指着沈耀,问她和他什么关系。
    温言抽出腰间扇,啪掉他的手指,
    “别指人,不礼貌。”
    耶律平把她扯到怀里,
    “你敢打我,今晚你得跟我走。”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啊,你跟我走还差不多。”
    温言的扇尖抬起耶律平的下巴,贵女高傲的模样尽显,耶律平咧嘴笑开,并且笑得大声。
    温言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敲他手让放开。
    耶律平却是将她抱坐到腿上,饮下大口的酒快速口渡到她嘴中,不顾她挣扎的用力吻。
    温言咬了他的舌才被放开,
    “你懂不懂规矩,以下犯上,别以为你是辽人,我就不会对你怎么样。”
    “你要对我怎么样?”
    耶律平的眼睛,亮得有些过分,温言拉下脸,
    “把你揍一顿,让你明白,凤凰可不是什么野雀都能肖想的。”
    “哈哈哈哈哈。”
    又是如此的大笑,温言不明白哪里好笑了,她站起来不想理他了,哪知这人握住了她手腕不给走,
    “跟我走如何,保你享荣华。”
    “哎呦,口气这么大,说来听听你是谁,不是大人物我那相公可不答应的哦。”
    耶律平被她逗笑,?
    “你现在只是世子妃,跟着我走,让你做大王妃如何。”
    “真的假的,你这么厉害,叫什么名字。”
    温言根本没当回事,以为他是骗小姑娘的花公子,
    “本王耶律平。”
    顿时,温言脸上的笑容僵掉了,耶律平又笑出声,但很快他的笑容消失,沈耀来到了他们面前,
    “耶律平,松手。”
    “不松如何,本王要娶她带走。”
    “这可不是你说了算。”
    耶律平站了起来,眼神不善的盯着沈耀,
    “敢不敢比一场,输了,就别再来阻止。”
    “你输了,也别再来纠缠。”
    “说到做到。”
    “一言为定。”
    温言没管这两人,提前走了,发生什么事别联想到她就成。
    当夜的宴会,特别热闹,辽国来使之中居然来了辽国王爷,以及,看着不着调的二皇子,他的武艺意外的高超。
    从一开始两人就杠上,接着又拔剑对战,属实精彩。
    回去睡大觉的温言,隔天才听闻了这些事。
    再过两日就要放年假,工部的人都闲着在聊天,温言从他们嘴里知道了昨夜的后续,也知道了外头怎么传沈耀的。
    说他被柳云依的事给伤到,虔诚信佛不近女色,成为了新一代大都贵女们的梦中皇子。
    之前一位是冷面玉郎的大皇子沈确,但自他成婚后,人气就下降了。
    之前沈耀没能越过沈确,主要是他看起来不大正经。
    如今,受过情伤戴佛珠的他,有种别样魅力。
    温言听得正起劲,笑得也大声,突然变得安静,
    “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了,大皇子二皇子他们以前为了丰亭郡主......主,主要是这么些问题,大家别偷懒,快去干活。”
    温言往后看到了两张黑沉沉的脸,背后说闲话,被逮了个正着,她刚才有没有附和来着。
    近年关,有的部门比较忙,沈确要在年前把不能再用的旧器们全部换掉。
    沈耀也是如此,全部换新。
    “你们先回去吧,我算完再告诉你们批不批,保证在今日回去前。”
    被人看着,温言没法仔细干活。
    “刚才你不是笑得大声,说来听听,在说什么。”
    沈耀拉了张椅子坐在温言对面,
    “背后非议皇族,知不知道什么罪。”
    沈确的手指点在需要盖印的位置。
    “你们有什么证据,可别诬赖。”
    半柱香后,温言顶着两道视线在算他们的预算是否合理。
    又半柱香后,温言受不了了,算错了两回,她掏出挂在腰间的印,给他们盖章,送人走。
    年关了,就当是给福利吧。
    温言头一回这么爽快盖章,沈确沈耀拿走批条,沈确临走前对她说道,
    “丰亭当时只有八岁,就是那天我给你带冰燕子忘记了她的生辰。”
    温言顿住了脚步,
    “我没有附和,只是在听他们说,抱歉。”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当时只记着让你开心,完全没想起来这个小妹妹,让她在外头受冻白期待了一番。”
    “你不会是当着她的面雕了燕子,却一只都没给她吧。”
    “我哪里知道她也喜欢。”
    沈确扬起了微笑,向来冷寒的脸,徒然似春阳般展笑,温言移开视线,碰到沉默,目光阴测测的沈耀,她立即送客,
    “大皇子二皇子,慢走。”
    等他们离开,温言看起了工部下的四属部门呈上来的一年统计数据。
    她专注的看着,不时拿笔在另一张纸上记下,没有注意到门外去而复返的沈确,注视着她。
    许久过去,温言脖子酸抬头,看到沈确站在那里,那好像被抛弃的眼神,让她莫名觉得自己不是东西,可细想,她也没有对不起他。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
    温言硬下心肠,绝对不再靠近他,她无法补足他天生没有的东西,不想因为被他选择而对他怀有愧疚。
    她也有自己要守护的东西。
    沈确来到她面前,抿着的唇,唇珠明显,唇色泛着干燥的粉。
    温言站了起来,目光平视着他,
    “昨夜,我也是醒酒回来才知道耶律平轻薄你,我。”
    “大皇子,你不用自责,我们已经结束了。”
    温言快速打断他,视线落在桌面的茶杯上,不是他不好,而是,他们无法达到一个彼此都舒服的境况,两人注定无法走远。
    “你非要和我划清界限吗。”
    “这样你和我都好。”
    “不好,我过得不好,一点都不好。”
    沈确望着她,满是痛苦郁色。
    “那就多做一些令自己开心的事,你总是太在意别人的看法,你想想,他们算个球,你可是帝国大皇子。
    遇到困难,去御书房哭一哭,把问题丢给陛下,让她兜着,做父母的不就是这个作用。”
    “我晚上还是睡不着。”
    “那就不要讳疾忌医,让太医看看,是不是身体出了问题,吃点安神药,你缺觉,也会进入坏的循坏。
    晚上不要看让你生气的东西,留着早晨看,非常生气的时候可以骂一骂人,别憋着。
    还有,我以前就想和你说,你寝殿里的东西太多了,不要布置的这么满,看着眼睛不舒服。
    把那靠墙放的床换掉,换个柱子床,那深色的老气床,吸人的灵气啊。”
    温言意识到自己讲太多话了,她停了下来,沈确那令人心碎的目光,她不能去直视,只好偏过头,
    沈确无法释怀,他未变,她却变了。
    温言的心中也不好受,她红了眼眶,抬头的目光却是被一道视线给逼回了酸涩意。
    不知何时,沈耀站在窗外,黑黢黢寒幽的眼神令温言心颤。
    沈确随着温言的目光转过去,见到沈耀站在外头,扯出了恶意的笑容,沈确走过去,“啪”的把窗户关好。
    “少理他,这人不正常。”
    “你怎么知道他不正常?”
    温言的表情有些惊,沈确笑了出来,
    “他五岁用匕首在宫女脸上划刀子,六岁命人活活打死三个太监,七岁......”
    温言的背后,有冷汗冒出,她沾上了个什么怪物。
    “以后离他远点,不久前听闻他宫里又莫名死了几个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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