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焱俯下身,兴致勃勃地抓住了露出来的一点裙角,“瞧我发现了什么,一点不听话的小可怜。”
    他的大手顺着裙角探上去,温度热的吓人,隔着薄薄的一层衣裙,藏在床榻底下的少女蓦地轻哼了一声。
    可怜兮兮的余窈被拖了出来,摁在他的怀里,被迫接受了一个让她窒息的吻。
    然后便是一场兴奋的长久的迷乱,似乎她藏起来的举动激发了男人体内骨子深处的占有欲。
    除了最要紧的一点点,余窈真的要被他吃干净了。
    尤其最后,萧焱丧心病狂地拥着她,重新回到了黑暗的床榻底下。
    “你喜欢这里,那我们今夜就睡在这里吧。”他笑的一脸满足,让小可怜躺在他的胸膛上。
    这么狭小的空间,只有他们两人,嗅着她身上的香气,真不错啊。
    余窈反驳不得,像一只挫败的小鱼儿蜷缩成一团。
    早知道,她就不藏在床榻底下了。
    ***
    次日,余窈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回到了软软的床褥间。
    她愣愣地呆了好久,才恹恹坐起身,身上的衣裙干干净净,完全看不出在床底下待过。
    余窈不禁想,一定是在她睡着之后,他又把她从床榻底下弄出来了。
    “好似没有燃安神香。”身为天子的小医女,她又很快意识到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
    昨天晚上,这处殿中并未燃医治头疾的药香,她用了那么多心思制成的。
    “这么不听话,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好。”目之所及,殿中只有她一个人,她放心地嘀咕起来。
    说不清是抱怨还是关心。
    第76章
    余窈准备穿鞋子的时候才发现了自己身上的不对劲,她翘起双脚细看,两只莹白的脚腕那里分明戴着一条纯金打造的链子。
    水滴状的红宝石从金链上垂下来,颇似流苏。
    她用手摸索,没能找到解开的地方,用力一拽除了勒出一道红印,金链丝毫未损。
    余窈蹙着眉头看了好几眼,最终无奈只能接受自己的脚腕上多出了两条链子,好在它们的重量适中,完全不影响她走路。
    出了最深处的寝殿,几个宫人就迎了上来。
    其中一个圆脸微胖的宫女,自称她名喜鹊,奉陛下的旨意侍候余窈起居。
    “娘子,陛下上朝去了,过一会儿就会回来。陛下说他本来想陪着您,可若不上朝您会不开心。”喜鹊的性子似乎很老实,有什么说什么,没有多的心眼。
    “余医女,你唤我余医女吧。”余窈抿了抿唇,对着喜鹊强调了一件事,要她喊自己余医女,仿佛这样就能掩盖她和尊贵的天子之间有不同寻常的关系。
    闻言,喜鹊虽然迷惑,但也没有坚持,当即改了口,“好,余医女,奴婢帮您梳头发吧。”
    此时,余窈刚起身,一头乌黑的头发全是乱的散的,没有梳成发髻。
    “嗯,多谢你了,梳成和你一样的发式就好。”余窈轻轻点头应允,凭她自己是无法梳好头发的,而且她不知道宫里适合的发式。
    喜鹊头上的发式是宫人最寻常的一样,十分简单。
    余窈想要这样的发式,告诫自己她和宫里的宫人没有两样。
    喜鹊有些犹豫,她头上的发式很好梳,可是余娘子怎么能和他们这些宫人一样,陛下若看到肯定不会轻饶他们。
    “余医女,您有一层医女的身份在,终归和奴婢等人不同。不如,这两侧的头发绕一圈再梳下来?”
    喜鹊忐忑不安地开口提议,余窈没有故意为难,应下了。
    只有一点不同的地方,也还好吧。
    头发梳好后,余窈又坚持换上了一件不大显眼的衣裙,她去到昨日被迫参观过的小药房,专心致志地配起能够缓解头疾的药香来。
    既然是医女,怎么能忘了自己的身份呢?
    她刚挑好药材研磨成粉末,萧焱就下朝回来了,身边还跟着余窈熟悉的青年,常平。
    “好勤奋呐,朕的小医女,一大早就开始制香。”萧焱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发现她在配制药香,笑意变得更深更浓。
    “医女余窈见过陛下,陛下万安。”余窈笨拙地学着喜鹊等人行礼,装模作样地维持自己那一丁点儿可怜的尊严。
    可是,萧焱本性如此恶劣的一个人怎么会给她这个机会,他一个跨步上前,抓着她的下巴,轻柔地亲了亲她的唇瓣,又咬了一个牙印才将人松开。
    “朕似乎忘了告诉你,你就是朕最好的药。”他低声呢喃,语气中的暧昧展现的淋漓尽致。
    可不就是嘛?从头到尾他体内渴求的一味药就是她这个人。萧焱今日上朝的时候与前几日不见她的时候相比,身心舒畅春风得意。
    这么多人在呢,还有她相识过一段时日的常平,余窈难为情地僵了身体,总觉得所有人的目光在暗中打量她。
    “……陛下的头疾要记得常燃安神香,我这就帮陛下配制出来。”余窈努力地想和他拉开距离,然而他的手掌就像有意识一般又揽到了她的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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