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7章 第七〇九章 召唤魔灵
楚飞慢悠悠的走着，并不断打量周围的环境。
此前埋头修行，对社会基本情况确实少有关注。
时感知之风不断接收各方信息，楚飞听到了家长里短，却对民生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青石城眼瞅着是防不住了，普通民众也不傻，大家也看到这一点了。
可下一步往哪走？太多太多的普通人经过连续的迁徙，如今已是一贫如洗。若继续迁徙，路上吃什么！
民众们不傻，只是无能为力。
面对这种情况，楚飞也只能叹息一声，他能做的也不多。
实际上，为了救援普通民众，楚飞都自掏腰包了，已经对得起副城主的身份。
而且若再次迁徙的话，可不只是粮食的问题，还有沿途的安全、民众的体力等。
先前不少人从红松城迁徙到小黑山城，再从小黑山城迁徙到青石城，加起来路程也不到220公里。咬咬牙还能坚持。
可要是从青石城撤退，只能向苍云城集群迁徙了。
苍云城集群距离青石城最近的高墙，是“铁扇关”，这是苍云城集群面对红松城集群的关口，一座真正的雄关。
想要从青石城撤退到铁扇关，普通人就要走“王家镇”。而王家镇是红松城城主府控制的关卡、也是军工基地所在，
从地图上看，铁扇关、王家镇、青石城的位置大约为：
********王家镇
铁扇关*******
******青石城*
铁扇关到王家镇、到青石城的直线距离，都在两百公里的样子。
青石城和铁扇关之间，全都是崇山峻岭，山高林密，大大小小的异兽遍布，普通人绝对走不过去的。如此，只能从王家镇绕。
但王家镇在天龙人手中。
想到这里，楚飞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而后内心想着：要不让这些人做个饱死鬼吧，自己这个副城主也算是尽职尽责了。
至于说我在这个过程中收集一些纯净的心灵之力，也是应该的吧。
目前天龙人倒是没有卡死王家镇的商路，商人可以过来，毕竟天龙人也要购买东西，还要拉拢一些想要得到诡灵或者魔灵的高手——主要是高手太多得罪不起，所以暂时还是能买到粮食的。
思考中，楚飞返回了城主府，立即以副城主的身份下达悬赏——药剂换取粮食。
命令下达不过半个小时，就有人找上门。
有新的工作人员汇报：“报告城主，门外来了一个高手，说手上有大量的粮食。”
楚飞点头，“先带他去客厅。”
客厅中，楚飞看到了来人，中年样貌，修为气息11.0后期，身上的衣服写着‘青青商团’。
名字，倒也好记。
来人看到楚飞，立即起身，微微低头自我介绍：“见过楚城主。在下青青商团的副团长关青云，全面负责青青商团在苍云城以动的贸易工作。
另外，青青商团是为雷霆陆城第二战队队长·龙青青服务的。
龙队长对于楚城主稳定药剂价格、打压不良商人的举动，大加赞赏。”
楚飞眼光微微闪烁：是赞同自己干掉了凯旋商团、打了第一战队队长齐宏斌的脸吧。
不过这个念头只是在脑海中闪了一下，楚飞就笑道：“感谢龙队长的夸奖，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我听名字，龙队长是女的？”
“是雷霆陆城第一美女哦。”关青云还眨了眨眼。脸上露出“神秘”微笑。
楚飞笑了笑，“那有机会一定要拜见下龙队长。”
心中，楚飞却在嘀咕，这个所谓的第一美女，是美貌上的，还是修行上的？
关青云：“来的时候，龙团长让我代为邀请，若有机会，希望能与出城主见个面。”
“哦，我整治药剂市场也就七八天的样子。从雷霆陆城到这里，七八天时间够吗？”
如果是个人赶路当然是够的，可要是商团前行，肯定是不够的。
关青云笑了，“我这边半个月前就出发了，今天才到。旅行中和龙团长交流过。目前通讯主要是依靠两位巡察使的座机中转。”
楚飞恍然，“原来如此。那你这次上门是为了悬赏而来的？”
“是的。我们这次带来了200吨粮食，其中有150吨是从苍云城紧急采购的。
当然，粮食不过是顺路，这东西也值不了几个钱；我们更想得到的是诡灵，以及异种的血肉、晶核等。
龙队长更想得到一个活着的天龙人，最好是变身的那种。”
原来如此，接下来自然是谈判了。
楚飞需要粮食，但关青云表示，粮食不值钱，准备将两百吨粮食直接赠送给楚飞。
作为回报，楚飞给了关青云关于捕捉诡灵的技巧，包括一些没有公开的核心技巧。之所以这样，是考虑到魔灵问题，要是手段不好用，至少可以保命。
而后简单交流一番，楚飞就送走了关青云。
虽然只是初步交流，楚飞和关青云对彼此印象都不错。
送走了关青云后，郑成安到了楚飞办公室，张口就问宝刀的问题。
楚飞很自然的说道：“在热处理中，这个已经设定了自动程序。
这次的宝刀铸造技术又有进步，等前辈拿到手就知道了。
我估计，和刘锦辉夺走的宝剑相比，品质上至少提升50%。和我手中现在的宝剑相比，阵法密度也提升了100%，想来效果也会更好！”
楚飞从不说谎，热处理是真的，其实没用就是作秀；阵法密度确实提升了。但“想来”的问题做不得准，对吧。
郑成安这才满意，而后才说道：“先前接到了你的情报，我派人打探一下，发现真的如此。
今晚天龙人到现在都没有攻击了。很多有名气的赏金猎人也不见踪迹。
打探一番后发现，这些赏金猎人确实去了天龙人的地方，参与到魔灵的降临仪式。
那些‘战功卓著’的赏金猎人，可以站在魔灵降临现场的最内环，可以在魔灵降临时，直接猎杀魔灵。
按照天龙人的说法，魔灵降临的第一时间是最虚弱的。”
楚飞听了，有些疑惑，“上次战场上大量诡灵降临，这些诡灵刚降临就有强大的战斗力吧，我倒是没看出这些家伙有多虚弱。”
郑成安露出一抹冷笑，“我估计，这些赏金猎人得栽个跟头！我怎么听着更像是祭品呢，还是上赶着做祭品的！”
楚飞微微点头，“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要做好准备。”
…………
却说天龙人这边，在红松城魏家的旧址这里，已经人头攒动。
在顶楼的全玻璃大会议室中，刘锦辉正在和烈焰陆城的巡察使阎骁龙汇报情况：
“现场有48个赏金猎人，其中有4个拿到了11.0的脑袋，18个拿到了10.0的脑袋，剩下的拿到了三个以上9.0的脑袋。”
阎骁龙有些疑惑，“这么多人？11.0和10.0的觉悟者可不是大白菜啊，经过前面连续战斗，现在青石城那边的觉悟者本就不多了吧，而且剩下的更不好杀。”
刘锦辉笑了，笑容中有一抹嘲讽：“有些人头啊，是别人杀了不要，有人捡过来的。”【注1】
阎骁龙看了刘锦辉一眼，你这嘲讽好像有好多层，语气略有上扬的问道：“这么多是谁杀的？
按照我们先前的估计，一天晚上能有三五个战果就不错了，至少得五天才能凑足召唤条件。
现在竟然提前完成。”
刘锦辉嘲讽更明显了：“不知道是谁，我在发现‘战利品’超乎想象后，也尝试了解实情，但却一无所得。
那些捡到人头功的，全都守口如瓶，说是自己战斗所得。尤其是有一个赏金猎人，10.2的修为，拿着一个11.0的人头过来，说是他独自猎杀的。”
阎骁龙嘴角扯了一下，没说话。
刘锦辉继续说道：“后来我清点人头发现，属于青石城那边的人头，和我们这边的加上赏金猎人的人头数量，基本相当，甚至青石城那边更少一些。
也就是说，有一个神秘的杀手，在偷偷猎杀我们双方的人，整体偏向一点青石城。
啧，伱说这人图什么？
简直就是迷惑行为！”
阎骁龙眼睛微微眯起，若有所思，“有没有可能这个神秘的杀手是青石城的高手，他先和青石城的人合作，斩杀我们这边的人，随后偷袭青石城的‘战友’呢？”
刘锦辉愣了一下，“还能这样操作？”
但下一刻，刘锦辉眼睛陡然瞪大了，“我想到一个人！”
“楚飞！”阎骁龙说了出来，“此前几天青石城就有灭门案，据说就是楚飞做的，原因众说纷纭，但总结起来无非三个原因：第一刺杀楚飞、第二杀了王玉静、第三扰乱药剂市场。”
刘锦辉微微点头，“可能性很大。而且这些高手身上的战利品可不少。我们要不要公开夸赞一下楚飞？”
阎骁龙微微摇头，“没有证据，没用，而且我们这边损失更多，公布内容打自己的脸吗。”
打自己的脸？听到这话，刘锦辉脸色有点不好看。但刘城主是个有城府的人，随即嗤笑一声，“不管怎么说，还是要感谢这个神秘的神经病杀手。本来我们准备五天时间才能完成的计划，现在提前两天，而且效果更好。”
阎骁龙看着前方的“召唤阵法”，面色略有些凝重。
下方，天龙教教主尹云龙正在主持仪式。仪式看上去很繁琐、隆重，让众多第一次参与这种仪式的高手们看的目不转睛。
然而他们不知道，这些仪式全都是假动作！
召唤诡灵的手段其实很简单，就是用大量的死亡、灵魂、负面情绪等做定位，引导高维世界的存在打开通道——低维世界只能定位、或者加以引导，没有能力打开通道。
但周围的“观众们”不知道啊，只觉得神秘诡异，满满的都是反科学的套路。
与此同时，张家家主张胜涛正在大声“演讲”：
“诸位，魔灵马上就要降临了，大家做好准备。魔灵将比诡灵更强大一些。
诡灵的根基大约是10.0初期，魔灵的根基应该是10.0中期或后期。
修为不够的，可以三两人组队。
另外，我还是要宣布一下危险注意事项。魔灵终究不是诡灵，具体情况我们也不知道，刚刚说的是根据前面三次召唤诡灵的经验推断的。
魔灵终究有危险的，没有把握的，建议立即退出。”
面对张胜涛“好心”的劝导，大家非但没有离开，反而向中央的“祭坛”靠的更近了。
张胜涛见状，幽幽叹了一口气，脚踏虚空，悠然离开。但是当离开人群后，张胜涛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祭坛上，尹云龙动作越发飘忽诡异了，随着“仪式”的进行，高空凭空出现乌云遮蔽了月光——其实这不是乌云，而是高维世界的存在在低维世界无法被识别，尤其是现场高手修为不够无法认知，导致的结果就是“乱码”，成了一团“乌云”。
乌云出现后开始盘旋，渐渐形成龙卷风的形状，并向地面延伸。但整个过程静悄悄的，没有丝毫声音，仿佛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觉。
这龙卷风下降速度比较慢，扭曲不定，感觉有些吃力，但又有些说不出的狰狞。
足足十多分钟后，“龙卷风”的尾巴，终于和“祭坛”接触。
下一刻，龙卷风内开始有一个个拖着蛇尾的“人影”出没。
这些“人影”一开始不大，也就三五十厘米；但随着龙卷风盘旋几圈后，迅速膨胀成为正常人大小，只是身后没有双腿，腰部以下成了蛇尾结构。
另外，相比于诡灵的淡灰色、近乎透明的样子，魔灵呈现半透的黑色，隐约可以看到有些狰狞的面容。
一只只魔灵在龙卷风中盘旋，但一时间无法脱离龙卷风的束缚。
时间一秒秒过去了，展现出来的魔灵越来越多，眼瞅着已经不是三五百，怕是有上千之多。可就算如此，这龙卷风依旧在旋转。
其实说是龙卷风，实际是一条通道，从高维世界而来的通道。
某一刻，大家忽然听到了呼啸声。
而尹云龙也松了一口气，“成功了。”
而后就看到看到乌云忽然消失，龙卷风轰然崩溃，随后上千的魔灵冲向四周。
那些靠近祭坛的赏金猎人们看到魔灵出现了，一个个兴奋起来，立即用困住诡灵的手段，尝试困住魔灵。
结果却是——毫无用处！
“不好！”有高手发出惊呼，声音中充满了绝望。
下一刻，就看到魔灵从一个高手身上穿过，隐隐抓着一个“人影”从身体中拖出来，凄厉的惨叫声响起。
【注1：猜猜刘锦辉这嘲讽有几层。】
楚飞慢悠悠的走着，并不断打量周围的环境。
此前埋头修行，对社会基本情况确实少有关注。
时感知之风不断接收各方信息，楚飞听到了家长里短，却对民生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青石城眼瞅着是防不住了，普通民众也不傻，大家也看到这一点了。
可下一步往哪走？太多太多的普通人经过连续的迁徙，如今已是一贫如洗。若继续迁徙，路上吃什么！
民众们不傻，只是无能为力。
面对这种情况，楚飞也只能叹息一声，他能做的也不多。
实际上，为了救援普通民众，楚飞都自掏腰包了，已经对得起副城主的身份。
而且若再次迁徙的话，可不只是粮食的问题，还有沿途的安全、民众的体力等。
先前不少人从红松城迁徙到小黑山城，再从小黑山城迁徙到青石城，加起来路程也不到220公里。咬咬牙还能坚持。
可要是从青石城撤退，只能向苍云城集群迁徙了。
苍云城集群距离青石城最近的高墙，是“铁扇关”，这是苍云城集群面对红松城集群的关口，一座真正的雄关。
想要从青石城撤退到铁扇关，普通人就要走“王家镇”。而王家镇是红松城城主府控制的关卡、也是军工基地所在，
从地图上看，铁扇关、王家镇、青石城的位置大约为：
********王家镇
铁扇关*******
******青石城*
铁扇关到王家镇、到青石城的直线距离，都在两百公里的样子。
青石城和铁扇关之间，全都是崇山峻岭，山高林密，大大小小的异兽遍布，普通人绝对走不过去的。如此，只能从王家镇绕。
但王家镇在天龙人手中。
想到这里，楚飞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而后内心想着：要不让这些人做个饱死鬼吧，自己这个副城主也算是尽职尽责了。
至于说我在这个过程中收集一些纯净的心灵之力，也是应该的吧。
目前天龙人倒是没有卡死王家镇的商路，商人可以过来，毕竟天龙人也要购买东西，还要拉拢一些想要得到诡灵或者魔灵的高手——主要是高手太多得罪不起，所以暂时还是能买到粮食的。
思考中，楚飞返回了城主府，立即以副城主的身份下达悬赏——药剂换取粮食。
命令下达不过半个小时，就有人找上门。
有新的工作人员汇报：“报告城主，门外来了一个高手，说手上有大量的粮食。”
楚飞点头，“先带他去客厅。”
客厅中，楚飞看到了来人，中年样貌，修为气息11.0后期，身上的衣服写着‘青青商团’。
名字，倒也好记。
来人看到楚飞，立即起身，微微低头自我介绍：“见过楚城主。在下青青商团的副团长关青云，全面负责青青商团在苍云城以动的贸易工作。
另外，青青商团是为雷霆陆城第二战队队长·龙青青服务的。
龙队长对于楚城主稳定药剂价格、打压不良商人的举动，大加赞赏。”
楚飞眼光微微闪烁：是赞同自己干掉了凯旋商团、打了第一战队队长齐宏斌的脸吧。
不过这个念头只是在脑海中闪了一下，楚飞就笑道：“感谢龙队长的夸奖，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我听名字，龙队长是女的？”
“是雷霆陆城第一美女哦。”关青云还眨了眨眼。脸上露出“神秘”微笑。
楚飞笑了笑，“那有机会一定要拜见下龙队长。”
心中，楚飞却在嘀咕，这个所谓的第一美女，是美貌上的，还是修行上的？
关青云：“来的时候，龙团长让我代为邀请，若有机会，希望能与出城主见个面。”
“哦，我整治药剂市场也就七八天的样子。从雷霆陆城到这里，七八天时间够吗？”
如果是个人赶路当然是够的，可要是商团前行，肯定是不够的。
关青云笑了，“我这边半个月前就出发了，今天才到。旅行中和龙团长交流过。目前通讯主要是依靠两位巡察使的座机中转。”
楚飞恍然，“原来如此。那你这次上门是为了悬赏而来的？”
“是的。我们这次带来了200吨粮食，其中有150吨是从苍云城紧急采购的。
当然，粮食不过是顺路，这东西也值不了几个钱；我们更想得到的是诡灵，以及异种的血肉、晶核等。
龙队长更想得到一个活着的天龙人，最好是变身的那种。”
原来如此，接下来自然是谈判了。
楚飞需要粮食，但关青云表示，粮食不值钱，准备将两百吨粮食直接赠送给楚飞。
作为回报，楚飞给了关青云关于捕捉诡灵的技巧，包括一些没有公开的核心技巧。之所以这样，是考虑到魔灵问题，要是手段不好用，至少可以保命。
而后简单交流一番，楚飞就送走了关青云。
虽然只是初步交流，楚飞和关青云对彼此印象都不错。
送走了关青云后，郑成安到了楚飞办公室，张口就问宝刀的问题。
楚飞很自然的说道：“在热处理中，这个已经设定了自动程序。
这次的宝刀铸造技术又有进步，等前辈拿到手就知道了。
我估计，和刘锦辉夺走的宝剑相比，品质上至少提升50%。和我手中现在的宝剑相比，阵法密度也提升了100%，想来效果也会更好！”
楚飞从不说谎，热处理是真的，其实没用就是作秀；阵法密度确实提升了。但“想来”的问题做不得准，对吧。
郑成安这才满意，而后才说道：“先前接到了你的情报，我派人打探一下，发现真的如此。
今晚天龙人到现在都没有攻击了。很多有名气的赏金猎人也不见踪迹。
打探一番后发现，这些赏金猎人确实去了天龙人的地方，参与到魔灵的降临仪式。
那些‘战功卓著’的赏金猎人，可以站在魔灵降临现场的最内环，可以在魔灵降临时，直接猎杀魔灵。
按照天龙人的说法，魔灵降临的第一时间是最虚弱的。”
楚飞听了，有些疑惑，“上次战场上大量诡灵降临，这些诡灵刚降临就有强大的战斗力吧，我倒是没看出这些家伙有多虚弱。”
郑成安露出一抹冷笑，“我估计，这些赏金猎人得栽个跟头！我怎么听着更像是祭品呢，还是上赶着做祭品的！”
楚飞微微点头，“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要做好准备。”
…………
却说天龙人这边，在红松城魏家的旧址这里，已经人头攒动。
在顶楼的全玻璃大会议室中，刘锦辉正在和烈焰陆城的巡察使阎骁龙汇报情况：
“现场有48个赏金猎人，其中有4个拿到了11.0的脑袋，18个拿到了10.0的脑袋，剩下的拿到了三个以上9.0的脑袋。”
阎骁龙有些疑惑，“这么多人？11.0和10.0的觉悟者可不是大白菜啊，经过前面连续战斗，现在青石城那边的觉悟者本就不多了吧，而且剩下的更不好杀。”
刘锦辉笑了，笑容中有一抹嘲讽：“有些人头啊，是别人杀了不要，有人捡过来的。”【注1】
阎骁龙看了刘锦辉一眼，你这嘲讽好像有好多层，语气略有上扬的问道：“这么多是谁杀的？
按照我们先前的估计，一天晚上能有三五个战果就不错了，至少得五天才能凑足召唤条件。
现在竟然提前完成。”
刘锦辉嘲讽更明显了：“不知道是谁，我在发现‘战利品’超乎想象后，也尝试了解实情，但却一无所得。
那些捡到人头功的，全都守口如瓶，说是自己战斗所得。尤其是有一个赏金猎人，10.2的修为，拿着一个11.0的人头过来，说是他独自猎杀的。”
阎骁龙嘴角扯了一下，没说话。
刘锦辉继续说道：“后来我清点人头发现，属于青石城那边的人头，和我们这边的加上赏金猎人的人头数量，基本相当，甚至青石城那边更少一些。
也就是说，有一个神秘的杀手，在偷偷猎杀我们双方的人，整体偏向一点青石城。
啧，伱说这人图什么？
简直就是迷惑行为！”
阎骁龙眼睛微微眯起，若有所思，“有没有可能这个神秘的杀手是青石城的高手，他先和青石城的人合作，斩杀我们这边的人，随后偷袭青石城的‘战友’呢？”
刘锦辉愣了一下，“还能这样操作？”
但下一刻，刘锦辉眼睛陡然瞪大了，“我想到一个人！”
“楚飞！”阎骁龙说了出来，“此前几天青石城就有灭门案，据说就是楚飞做的，原因众说纷纭，但总结起来无非三个原因：第一刺杀楚飞、第二杀了王玉静、第三扰乱药剂市场。”
刘锦辉微微点头，“可能性很大。而且这些高手身上的战利品可不少。我们要不要公开夸赞一下楚飞？”
阎骁龙微微摇头，“没有证据，没用，而且我们这边损失更多，公布内容打自己的脸吗。”
打自己的脸？听到这话，刘锦辉脸色有点不好看。但刘城主是个有城府的人，随即嗤笑一声，“不管怎么说，还是要感谢这个神秘的神经病杀手。本来我们准备五天时间才能完成的计划，现在提前两天，而且效果更好。”
阎骁龙看着前方的“召唤阵法”，面色略有些凝重。
下方，天龙教教主尹云龙正在主持仪式。仪式看上去很繁琐、隆重，让众多第一次参与这种仪式的高手们看的目不转睛。
然而他们不知道，这些仪式全都是假动作！
召唤诡灵的手段其实很简单，就是用大量的死亡、灵魂、负面情绪等做定位，引导高维世界的存在打开通道——低维世界只能定位、或者加以引导，没有能力打开通道。
但周围的“观众们”不知道啊，只觉得神秘诡异，满满的都是反科学的套路。
与此同时，张家家主张胜涛正在大声“演讲”：
“诸位，魔灵马上就要降临了，大家做好准备。魔灵将比诡灵更强大一些。
诡灵的根基大约是10.0初期，魔灵的根基应该是10.0中期或后期。
修为不够的，可以三两人组队。
另外，我还是要宣布一下危险注意事项。魔灵终究不是诡灵，具体情况我们也不知道，刚刚说的是根据前面三次召唤诡灵的经验推断的。
魔灵终究有危险的，没有把握的，建议立即退出。”
面对张胜涛“好心”的劝导，大家非但没有离开，反而向中央的“祭坛”靠的更近了。
张胜涛见状，幽幽叹了一口气，脚踏虚空，悠然离开。但是当离开人群后，张胜涛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祭坛上，尹云龙动作越发飘忽诡异了，随着“仪式”的进行，高空凭空出现乌云遮蔽了月光——其实这不是乌云，而是高维世界的存在在低维世界无法被识别，尤其是现场高手修为不够无法认知，导致的结果就是“乱码”，成了一团“乌云”。
乌云出现后开始盘旋，渐渐形成龙卷风的形状，并向地面延伸。但整个过程静悄悄的，没有丝毫声音，仿佛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觉。
这龙卷风下降速度比较慢，扭曲不定，感觉有些吃力，但又有些说不出的狰狞。
足足十多分钟后，“龙卷风”的尾巴，终于和“祭坛”接触。
下一刻，龙卷风内开始有一个个拖着蛇尾的“人影”出没。
这些“人影”一开始不大，也就三五十厘米；但随着龙卷风盘旋几圈后，迅速膨胀成为正常人大小，只是身后没有双腿，腰部以下成了蛇尾结构。
另外，相比于诡灵的淡灰色、近乎透明的样子，魔灵呈现半透的黑色，隐约可以看到有些狰狞的面容。
一只只魔灵在龙卷风中盘旋，但一时间无法脱离龙卷风的束缚。
时间一秒秒过去了，展现出来的魔灵越来越多，眼瞅着已经不是三五百，怕是有上千之多。可就算如此，这龙卷风依旧在旋转。
其实说是龙卷风，实际是一条通道，从高维世界而来的通道。
某一刻，大家忽然听到了呼啸声。
而尹云龙也松了一口气，“成功了。”
而后就看到看到乌云忽然消失，龙卷风轰然崩溃，随后上千的魔灵冲向四周。
那些靠近祭坛的赏金猎人们看到魔灵出现了，一个个兴奋起来，立即用困住诡灵的手段，尝试困住魔灵。
结果却是——毫无用处！
“不好！”有高手发出惊呼，声音中充满了绝望。
下一刻，就看到魔灵从一个高手身上穿过，隐隐抓着一个“人影”从身体中拖出来，凄厉的惨叫声响起。
【注1：猜猜刘锦辉这嘲讽有几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