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从鸡的下落,找到凶手(合章74k,求订阅)
第401章 从鸡的下落,找到凶手(合章7.4k,求订阅)
俗话说,雁过留痕。
一头狐妖藏在天京里,必然会发生一些异常的事情。
哪怕司小怜熟悉人类的生活,藏在一个几千万人口的大城市里,还有司马家的庇佑,依然会出一些异常。
因为它喜欢吃鸡。
蒸鸡,烤鸡,鸡丁,白切鸡等等。
司小怜来到天京,住了半个月,吃光了一百多只鸡,每天都要吃大量的鸡肉,用来满足饕餮的胃口。
在青丘国度,大家都吃灵液,吃水果,没有人类庞大的养殖业,自然无法满足司小怜的胃口。
司马家有求于司小怜,这点小要求自然全力满足。
同样的,司小怜就打算通过鸡肉消费,暴露出司马家的异常。
【奴家吃的鸡,都是由司马家在天京的驻地竹林居吃的。】
【他们从天京购买来鸡鸭,满足奴家的享受。】
【主人通过这条线索查下去,一定会查到司马家的头上。】
【不仅如此,奴家还偷偷在竹林居的竹林里留下狐狸毛,一定不会有问题的。】
【对了,那竹林居是司马宁的住所,主人去了会非常有趣。】
司小怜坑起队友来,一点心理障碍都没有。
在狐狸看来,还不是司马杰太没用,被人夺舍也就算了,居然连累自己签订奴隶契约。
司小怜越想越气,直接把账算在司马家的头上。
反正国主的命令完成不了,干脆破罐子破摔。
楚无疆听闻这番谋划,对小狐狸的评价顿时高了不少,心中暗道:
【这小狐狸算计起来,还真是聪明。】
【若非我快刀斩乱麻,拿下这头狐狸,让她一波波地算计起来,自己也不一定能抗住。】
楚无疆沉吟片刻,立刻喊道:
“云裳,把陆策,洪涛等人叫过来。”
“我们有大事要办。”
“是,侯爷!”
陆策,洪涛四人都打算住在陶然居。
不是因为家里没房子,而是为了表示龙州团结一致,外加陶然居很大,住着很舒服。
方琬珺一来,他们四人就在别院里等候,现在听闻命令,火速赶到客厅。
百里瑾等人把侍女们遣散,关上大门,并贴上静音符。
众人在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不由得纷纷皱眉。
霍文轩率先发言道:
“这方神捕就算再偏袒方浮生,不至于对姐夫下黑手吧。”
“我们算太子党的人啊。”
“大不了投靠秦王殿下去。”
陆策皱起眉头,分析道:
“侯爷,这方神捕应该不是来找茬的。”
“她大概想卖个人情,让侯爷到六扇门一趟,抵消相关的证明,免得有人乱传,影响侯爷的声誉。”
方神捕在六扇门极富影响力,考虑到天命王朝刑不上大夫的原则,应该是通知一声,卖给人情就行。
换句话说,陆策认为,她本意可能是好的,但执行出了问题,让楚无疆认为她是想来逼迫自己,在六扇门里搞阴谋。
洪涛摇头道:
“陆兄此言差矣。”
“方神捕完全可以说得明白一些,直接说不信就行了,非让侯爷去六扇门一趟,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侯爷拒绝前往六扇门,显然是正当的。”
“她不该提出这个要求。”
楚无疆一般是自己把主意定下来,这次倒是难得圆桌会议,进行集思广益。
不管是洪涛,还是陆策,皆为龙州最杰出的勋贵子弟,两人的意见让楚无疆都收获颇丰。
本来楚无疆排任务,瞬间改了主意,问道:
“小侯爷言之有理,莫非这另有隐情?”
“诸位可集思广益。”
楚无疆安排了一张圆桌,五人一起坐着,刚才有些坐立难安的商璐璐不由得开口道:
“也许,方神捕并不在意宰相府的利益,也不在意太子党的利益。”
比如商璐璐自己,就想着脱离家族,自由自在。
众人顿时眼前一亮,他们以前没有往这方面想。
霍文轩不可思议地喊道:
“这不可能吧。”
洪涛连忙答道:
“不,这很有可能。”
“方神捕宠溺方浮生,做得极为过分,甚至枉顾方家利益的事情,也不是没有。”
“有些武者做事是很任性的。”
洪涛想起妹妹洪雁翎,差点泪流满面。
但洪雁翎还算好的,起码没给家族惹太多祸,历史上的闯祸精简直多得不得了。
众人的脑洞瞬间大开,楚无疆沉声说道:
“不能排除这种可能。”
霍文轩得到启发,连忙补充道:
“这样一来的话,方琬珺提出一个擦边的要求,本质上是一种试探。”
“如果大人跟方家闹翻,她反倒可以名正言顺让方浮生的仇恨,跟家族利益挂钩起来。”
“有人会做到这种程度吗?”
这已经不是任性,完全是把个人情绪,凌驾在家族之上。
霍文轩难以置信,在龙州的勋贵,正常的教育都是家族至上,除了洪雁翎这种奇行种外,大部分都以家族为重。
楚无疆沉声道:
“文轩,你说得很好。”
“我们不能限制住自己的思维,可以作为重要的参考。”
楚无疆进一步鼓励众人发言。
陆策补充道:
“既然如此,我们可以派人要求相府进行解释。”
“一来,确定相府真正的想法,免得产生无意义的冲突。”
“二来,也可以体现楚家的诚意。”
楚无疆点头道:
“此计甚好。”
“小侯爷,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
陆策连忙应诺道:
“没问题,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霍文轩有些迫不及待地喊道:
“姐夫,那我呢?”
早在私底下,霍文轩就开始叫姐夫,楚无疆也不以为意,笑了笑说道:
“有你的安排。”
“我得到一个重要的线报,这个线索的来源要绝对保密。”
“你们要装作无意间发现的。”
众人连忙发誓道:
“我等以家族名义起誓,绝不会泄露一丝半点。”
楚无疆深知众人可靠,他只是例行提醒一番:
“狐狸喜欢偷吃鸡,那狐妖更是喜欢吃鸡。”
“本侯祷告鬼神,得到一点启示。”
“狐妖会在外城【普照区】的夜市出现,同时窝藏对方的势力,也会加大采购鸡肉相关的美食。”
“剩下的人要做的事情,就是搜查各地的夜市,询问卖鸡肉的人,有没有大量采购鸡肉。”
“然后一点一滴把这些情报汇总起来。”
洪涛等人连忙应道:
“我等明白。”
楚无疆必须要证明,这些情报是他通过聪明才智获得的,减少跟狐妖勾结的可能性。
六扇门等势力不是傻瓜,只要有一点蛛丝马迹,他们就会顺藤摸瓜。
楚无疆满意道:
“还有其他想法的,可以畅所欲言。”
商璐璐连忙举起手来:
“侯爷,我有一个想法。”
楚无疆点头道:
“讲!”
商璐璐吞了一口唾沫,认真道:
“侯爷既然要对付狐妖,还有那方神捕对侯爷有意见,能否找另外一位神捕?”
这样一来可以对冲。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既然方琬珺对楚无疆有意见,那么寻找另外神捕来抗衡,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楚无疆本来就有这打算,现在商璐璐提出来,便补充道:
“可以,这件事就你来负责。”
“六扇门有八大神捕,以及总捕头。”
“他们大部分去修圣皇大阵了,现在天京还剩下三位。”
“一个是总捕头,一个是赵神捕,一个方神捕。”
“商小姐打算找谁?”
赵神捕当然是镇国公的义子之一。
天底下就属镇国公的义子最多,质量最出色。
散修武者只要表现出足够的天赋,都有可能成为他的义子。
某种意义上来说,方神捕招揽孤儿,做他们的干娘有异曲同工之妙。
商璐璐立刻反应过来:
“我会去找赵神捕。”
楚无疆补充道:
“你先去联系赵神捕,告诉他楚府要搜查狐妖的下落,希望有联系的方式。”
“还有不要说出方神捕的事情。”
楚无疆还没想到从太子党这边跳到秦王党那边,先看看各方的开价。
所以他暂时选择留一个联系方式。
商璐璐连忙说道:
“侯爷放心,商家跟北方做着买卖,有办法独自联系赵神捕。”
楚无疆这才想起来,商家是专门卖马的,他们与秦王党更为亲密,难怪会提出这意见。
楚无疆不以为意,点头道:
“那么开始吧。”
“今天晚上,咱们就闹得痛快。”
“谁让咱们不痛快,咱们就让她不痛快。”
陆策等人连忙应诺道:
“是,侯爷。”
正当众人起身开始干活的时候,楚无疆补充道:
“等等。”
“你们应该知道的,本侯有办法帮人提升武道修为。”
“不多,但确实有。”
众人猛地看向楚无疆,露出几分激动之情。
霍秋水,百里瑾,云裳等人的实力突飞猛进,陆策等人一路跟下来,怎会不知道。
霍秋水和云裳也就算了,现在百里瑾的修为都快陆策,洪涛比肩了,怎能不叫人眼红。
尽管楚无疆的【仙人抚顶】只能对娘子使用。
但两个月尝试下来,他对于灌顶之法,有了深刻的领悟,至少复制一部分的武道经验,指导众人修行没有任何问题。
楚无疆轻笑道:
“诸位,随我一同奋进,勿忧不富贵。”
众人跟楚家军一样高呼一声:
“我等愿为侯爷效死力!”
本来对于陆策,洪涛等人来说,更多是盟友,合作伙伴。
楚无疆不可能当成手下一般,随便驱使他们。
但通过这次圆桌会议,楚无疆明确地告诉他们,只要跟自己混,不仅有荣华富贵,还有武功晋升的机会。
“去吧。”
……
天京,宰相府
方萧然倒吸了一口冷气,目光变得锐利,让陆策不由得后退两步,额头冒出一层密密匝匝的冷汗。
“小侯爷,这些都是真的吗?”
“方家不可能让六扇门去调查冠军侯,这太奇怪了。”
陆策心中暗道果然如此,他连忙说道:
“我不敢撒谎,欺骗方公子。”
方萧然立刻说道:
“请小侯爷转告一声。”
“不,等一下我亲自过去,为侯爷解释。”
“这绝对不是方家的想法。”
“其次,那两根狐狸毛,方家一定会送到侯爷府上。”
“这些不是什么证据,不过是敌人的阴谋而已!”
楚无疆一直在龙州活动,很难有机会接触狐妖,更不要说他发现方浮生身上有狐狸毛,还专门扒下来。
他要是勾结狐妖,拔这狐狸毛干什么。
陆策连忙答道:
“方大公子放心,我马上去禀报侯爷!”
方大公子真不愧是儒门的圣徒,真是通情达理。
……
相府,春秋阁
宰相方圆聆听大儿子讲述事情的来龙去脉,轻叹一口气道:
“我说琬珺怎么主动要求去找冠军侯,说是她身份更能表达诚意。”
“原来是打算在这里任意妄为。”
“萧然,你做得很好。”
方萧然低声劝道:
“姑姑也是关心浮生心切,父亲大人就原谅姑姑吧。”
方圆沉声道:
“你和琬珺都太宠他,都宠成什么样子了?”
“这次地牢,至少要关他半年再说,谁来劝说也不行。”
“你去把琬珺叫来,我跟她说一说。”
方萧然行礼道:
“是,父亲大人!”
方圆补充道:
“那你再拿一件将军令过去,向他表示赔礼。”
“明天为父在与他会谈。”
方萧然再次行礼道:
“是,父亲大人。”
……
方琬珺自然有通讯符,方圆故意让大儿子联系她,只是为了避免见面前争吵。
方圆沉声道:
“小妹,不用我多说了吧。”
方琬珺轻叹一声:
“冠军侯果然厉害。”“我认输了。”
方圆头疼地说道:
“为什么要这么做?”
方琬珺露出嘲讽的笑容:
“因为我反对人造圣贤的计划,这够了吗?”
“更不要说你们打算牺牲浮生了,甚至连萧然都有可能会牺牲掉。”
“你们怎么能相信一个已经失败的神灵?”
“它连巫族都守不住!”
方圆深吸了一口气:
“小妹冷静一点,我们这是为了应对妖魔时代,大哥问心无愧。”
“如果司天监的观测没有错,魔州已诞生一位新的天生圣人,银色的魔星,拥有生而知之。”
“秦王正在搜查祂的下落,打算将祂提前铲除。”
“既然我要反对灵米计划,就必须拿出更有用的计划。”
方相的语气变得凝重:
“如果你真想支持秦王的计划,我允许你公开跳出来,表达出来。”
“哪怕是从方家跳出来,公开支持秦王也没问题。”
“为兄不会改变任何计划。”
“要么顺从,要么远离。”
方琬珺沉默片刻,她没想到方相的决心到达这种地步,如果在暗中使绊子,是保护不了浮生和方萧然的。
她用力点头道:
“好,小妹答应大哥。”
“但你不能让浮生受委屈了,也不能让萧然出事情。”
方圆点头道:
“好,你放心。”
“冠军侯是个明事理的人,老夫能跟他谈得清楚。”
……
天京,外城,香喷喷蒸鸡店
店里的老大爷准备提前打样,今日的生意做得太好了,鸡都让人给吃光了。
虽说武者能吃,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能吃的娃。
老大爷不禁感慨道:
“这要多少银子,才能养得起这样的娃,能吃这么多只鸡。”
霍文轩的听力很好,他嗖一声就出现在老大爷面前,吓得老大爷刚想大喊一声,以为见到鬼怪。
霍文轩连忙拍下一两碎银道:
“店家,跟您打听个事。”
老大爷见到银子,眼睛都直了:
“客官您说,只是这蒸鸡都卖完了。”
霍文轩笑了笑说道:
“店家放心,我是问都是谁吃这些鸡,这银子就归店家所有。”
老大爷眼放亮光,同时小声道:
“客官,您不会是想找他麻烦吧。”
霍文轩摇头道:
“小子是要举办一个吃鸡比赛,要选最能吃的人。”
霍文轩是贵族,撒谎跟吃饭一样的容易,反正他也不是想坑老大爷。
老大爷连忙说道:
“哎呀,年轻的小娃子,模样挺俊俏的,就是特别能吃。”
霍文轩连忙问道:
“他去哪里了。”
老大爷指着内城的路说道:
“应该是往内城去了,还说吃不饱。”
霍文轩把碎银放下,感谢道:
“多谢店家!”
霍文轩一路追踪,不断地记录信息,让他麾下的家丁送回去给楚无疆。
这些都是过明路的东西。
楚无疆要展现出一点一滴情报的收集过程,把事情坐实。
……
天京外城,闻香酒楼
咚!咚!咚!
店里的跑堂从草席上爬起来,这位负责守夜的人连忙起身喊道:
“客官,我们都打烊了。”
“六扇门,查案!”
洪涛也不跟跑堂的啰嗦,直接假扮官府,把跑堂吓得连忙开门,却看到一个身穿华服的公子哥。
洪涛比霍文轩更懂得撒谎,他立刻喊道:
“六扇门要查狐妖的下落,你这伙计还不快从实招来。”
跑堂大惊,连忙说道:
“官爷,今天下午不是查过了吗?”
洪涛面不改色地说道:
“现在我们要查狐妖吃鸡的情况,现在所有的酒楼,所有的农家都要查清楚,这些鸡卖到哪里去了,被谁吃了。”
“快!”
洪府的家丁开始搜查鸡的下落。
天京很大,人口足有数千万,不仅分为内城,外城,还有十六个卫城,楚无疆派出去的人手,相较于庞大的天京来说,不过是沧海一粟。
六扇门和司天监联手,配合一定的卜算高手,依然没有查到狐妖的下落,除开狐妖有元神庇佑,防止窥探外,根本原因还是天京太大了。
但没关系。
因为楚无疆有内应。
司小怜连忙指出:
【放心,狐狸已经逛过了。】
【司马家买来的鸡,大部分来自外城,有点一些黄羽鸡,更多的是乌鸡。】
【乌鸡的口感更好,炖汤特别好喝,很香。】
楚无疆感觉这狐狸又在流口水,不得不斥责道:
【说重点!】
司小怜只好擦一擦口水道:
【这些乌鸡的来源,奴家已经闻过了,大多来自白凤楼。】
【那家店的味道特别香。】
当然楚无疆不能一开始就找到正确答案,他洪涛按照一定顺序,先把整个天京跑一遍。
然后他在机缘巧合的情况下,闻到白凤楼的香气。
白凤楼倒是通宵营业的,他们的伙计吃惊道:
“客官,您怎么知道最近有人买了很多乌鸡?”
洪涛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这些乌鸡都卖给了谁?”
伙计皱着眉头说道:
“小人倒是不记得了,只记得他们是圣州那边的口音。”
洪涛循循善诱道:
“是不是往内城去了?”
“是的。”
洪涛连忙比划了一下:
“那些家丁的服饰上,是不是有槽子形状的标志。”
伙计惊奇地问道:
“还真是,您怎么知道的?”
洪涛笑了笑说道:
“圣州的大世家,就没有几个。”
现在情报收集完毕了,该向内城汇聚了。
……
天京,六扇门总部
赵神捕的房间灯火通明,他本来在打坐练气,修身养性,结果他的仆人送来一份信件。
【商家能为秦王殿下养马,倒是有接见的资格,特别是商家最近打算投靠冠军侯。】
【如果能为王爷埋下一枚棋子,那也是好的。】
镇国公的义子大多以武夫为主,但赵神捕这样的人,却是头脑派。
他的天赋不算太高,只是普通的天骄,投靠镇国公得到忠勇,了差不多两百年才晋升元神。
赵神捕晋升艰难,因此比起其他神捕,更加平易近人。
很快,赵神捕就召见商璐璐,得到令他吃惊的消息:
“冠军侯要擒拿狐妖?”
“可他哪来的妖狐下落?”
“神谟先生这几个月多次观测星空,导致身体严重受创,我们都想等她恢复后,帮个小忙。”
赵神捕脸上浮现狐疑之色。
他开始怀疑楚无疆是不是真的勾结狐妖。
商璐璐连忙说道:
“赵叔叔,事情是这样的。”
“侯爷发现很多狐狸爱吃鸡,便想着从这一方面入手,调查狐妖的藏身之所。”
“只是担心将来发现狐妖,难以妥善解决,这才来叨唠神捕大人。”
原来如此。
赵神捕想起六扇门在卫城发现的东西,这冠军侯想给自己证明清白,也是合情合理的。
“可以,看在冠军侯的面上,老夫可以给你一张通讯符,一旦发现狐妖的下落,随时通知老夫。”
赵神捕仔细一想,给出一张通讯符,换取重要情报的通报,是一笔划算买卖。
商璐璐大喜过望,她连忙感谢道:
“多谢神捕大人!”
赵神捕摸了摸胡须笑道:
“不必客气,老夫也没做什么。”
“只要你收到消息……”
叮咚!
商璐璐怀中的通讯符突然作响,她打开符箓与楚无疆交谈两声,脸上露出惊喜之色:
“侯爷,这是真的吗?”
楚无疆答道:
“不错,我们已经查到了妖狐的下落。”
“什么?”
赵神捕的声音高了八度。
楚无疆笑了笑说道:
“那狐妖应当去过竹林居,还请神捕大人速来。”
“免得对方走漏痕迹。”
你们是不是在演我?
赵神捕心生疑窦,这也太巧合了。
但他还是喊道:
“老夫马上就到!”
……
天京,陶然居
方萧然急忙带着相府的人,赶到,正看到楚无疆要出发。
两人第一次正式见面,却是如此尴尬的场景。
方萧然自觉心中不妙,连忙喊道:
“侯爷,在下带来了那两根构陷的狐狸毛,以及赔礼。”
“这一次姑姑来找侯爷,不善言辞,产生了一些误会。”
楚无疆轻笑道:
“方大公子放心,本侯绝非冲动之人。”
“只是瓜田李下,寡妇名节终究是毁于一旦。”
“正好方大公子来了,咱们一起去抓狐妖。”
方萧然惊讶道:
“侯爷刚来京城,就找到狐妖的下落?”
他今天也在搜查狐妖,但司马家精心布置的局,自然考虑过搜查,否则就不会一直留在天京,甚至还去试探陶然居了。
楚无疆笑了笑道:
“有了一点线索。”
“咱们抓到狐妖,一切清白自证。”
“走!”
……
天京,内城,竹林居
司马家财力雄厚,他们天京的内城里,建设了一座庄园,庄园里种满灵竹,汇聚元气。
当楚无疆一行人带着方萧然来到竹林居前,方萧然脸色大变,他连忙说道:
“侯爷,这一定有什么误会。”
楚无疆伸出手指,嘘了一声:
“嘘,方公子莫急,我们等个人。”
“是非曲直,很快明了。”
赵神捕带领捕快前来,他见楚无疆直接开口说道:
“冠军侯,你可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司马家位高权重,没有朝廷的命令,是不可以随意搜查的。”
天京多贵人,要是六扇门能随便搜查,岂不是搞得人人自危。
昔日武帝大搜天下游侠,诛杀贵人的门客,最终导致天下皆反。
帝昊吸取了武帝的经验教训,制约了特务机构的膨胀,六扇门实力很强,但本质上豪强联盟,大家都有股份,要商量着来。
“这是楚家偶然调查到的结果。”
“还请方公子,赵神捕一起观看。”
方萧然和赵神捕,都是天下顶尖高手,一本厚厚的卷宗,很快就看完了。
方萧然脸色一变,他立刻补充道:
“侯爷,这未免有些牵强。”
“我们不能因为司马家多吃了几只鸡,就认为有问题。”
即使司马家真的暗算方浮生,按照方萧然的风格,也要私底下拷问,为相府争取最大的利益。
本来赵神捕要给司马家一个面子,即使他们有问题,也不能随便搜查。
元神强者是有特权的。
但现在赵神捕一见到方萧然反对,顿时乐了。
方家要与司马家联姻,结果司马家暗中谋算自家女婿,这样的联姻还怎么进行下去。
好事,大好事!
他立刻补充道:
“不,这证据十分充足了。”
“老夫愿意一力承担责任,我们马上进行搜查。”
方萧然这下阻止也不行,他立刻使用秘术传音,传递给司马英。
【司马英,狐妖之事与你家有没有关系?】
【现在赵神捕来了。】
楚无疆见方萧然沉默,知道对方肯定要暗中通知,但没有用了。
他立刻喊道:
“诸位,随我进竹林居。”
竹林居的护卫们见势不妙,连忙喊道:
“来者何人,为何擅闯司马家重地?”
赵神捕拿出令牌,当即喊道:
“六扇门,查案!”
这下,形势逆转。
(本章完)
俗话说,雁过留痕。
一头狐妖藏在天京里,必然会发生一些异常的事情。
哪怕司小怜熟悉人类的生活,藏在一个几千万人口的大城市里,还有司马家的庇佑,依然会出一些异常。
因为它喜欢吃鸡。
蒸鸡,烤鸡,鸡丁,白切鸡等等。
司小怜来到天京,住了半个月,吃光了一百多只鸡,每天都要吃大量的鸡肉,用来满足饕餮的胃口。
在青丘国度,大家都吃灵液,吃水果,没有人类庞大的养殖业,自然无法满足司小怜的胃口。
司马家有求于司小怜,这点小要求自然全力满足。
同样的,司小怜就打算通过鸡肉消费,暴露出司马家的异常。
【奴家吃的鸡,都是由司马家在天京的驻地竹林居吃的。】
【他们从天京购买来鸡鸭,满足奴家的享受。】
【主人通过这条线索查下去,一定会查到司马家的头上。】
【不仅如此,奴家还偷偷在竹林居的竹林里留下狐狸毛,一定不会有问题的。】
【对了,那竹林居是司马宁的住所,主人去了会非常有趣。】
司小怜坑起队友来,一点心理障碍都没有。
在狐狸看来,还不是司马杰太没用,被人夺舍也就算了,居然连累自己签订奴隶契约。
司小怜越想越气,直接把账算在司马家的头上。
反正国主的命令完成不了,干脆破罐子破摔。
楚无疆听闻这番谋划,对小狐狸的评价顿时高了不少,心中暗道:
【这小狐狸算计起来,还真是聪明。】
【若非我快刀斩乱麻,拿下这头狐狸,让她一波波地算计起来,自己也不一定能抗住。】
楚无疆沉吟片刻,立刻喊道:
“云裳,把陆策,洪涛等人叫过来。”
“我们有大事要办。”
“是,侯爷!”
陆策,洪涛四人都打算住在陶然居。
不是因为家里没房子,而是为了表示龙州团结一致,外加陶然居很大,住着很舒服。
方琬珺一来,他们四人就在别院里等候,现在听闻命令,火速赶到客厅。
百里瑾等人把侍女们遣散,关上大门,并贴上静音符。
众人在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不由得纷纷皱眉。
霍文轩率先发言道:
“这方神捕就算再偏袒方浮生,不至于对姐夫下黑手吧。”
“我们算太子党的人啊。”
“大不了投靠秦王殿下去。”
陆策皱起眉头,分析道:
“侯爷,这方神捕应该不是来找茬的。”
“她大概想卖个人情,让侯爷到六扇门一趟,抵消相关的证明,免得有人乱传,影响侯爷的声誉。”
方神捕在六扇门极富影响力,考虑到天命王朝刑不上大夫的原则,应该是通知一声,卖给人情就行。
换句话说,陆策认为,她本意可能是好的,但执行出了问题,让楚无疆认为她是想来逼迫自己,在六扇门里搞阴谋。
洪涛摇头道:
“陆兄此言差矣。”
“方神捕完全可以说得明白一些,直接说不信就行了,非让侯爷去六扇门一趟,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侯爷拒绝前往六扇门,显然是正当的。”
“她不该提出这个要求。”
楚无疆一般是自己把主意定下来,这次倒是难得圆桌会议,进行集思广益。
不管是洪涛,还是陆策,皆为龙州最杰出的勋贵子弟,两人的意见让楚无疆都收获颇丰。
本来楚无疆排任务,瞬间改了主意,问道:
“小侯爷言之有理,莫非这另有隐情?”
“诸位可集思广益。”
楚无疆安排了一张圆桌,五人一起坐着,刚才有些坐立难安的商璐璐不由得开口道:
“也许,方神捕并不在意宰相府的利益,也不在意太子党的利益。”
比如商璐璐自己,就想着脱离家族,自由自在。
众人顿时眼前一亮,他们以前没有往这方面想。
霍文轩不可思议地喊道:
“这不可能吧。”
洪涛连忙答道:
“不,这很有可能。”
“方神捕宠溺方浮生,做得极为过分,甚至枉顾方家利益的事情,也不是没有。”
“有些武者做事是很任性的。”
洪涛想起妹妹洪雁翎,差点泪流满面。
但洪雁翎还算好的,起码没给家族惹太多祸,历史上的闯祸精简直多得不得了。
众人的脑洞瞬间大开,楚无疆沉声说道:
“不能排除这种可能。”
霍文轩得到启发,连忙补充道:
“这样一来的话,方琬珺提出一个擦边的要求,本质上是一种试探。”
“如果大人跟方家闹翻,她反倒可以名正言顺让方浮生的仇恨,跟家族利益挂钩起来。”
“有人会做到这种程度吗?”
这已经不是任性,完全是把个人情绪,凌驾在家族之上。
霍文轩难以置信,在龙州的勋贵,正常的教育都是家族至上,除了洪雁翎这种奇行种外,大部分都以家族为重。
楚无疆沉声道:
“文轩,你说得很好。”
“我们不能限制住自己的思维,可以作为重要的参考。”
楚无疆进一步鼓励众人发言。
陆策补充道:
“既然如此,我们可以派人要求相府进行解释。”
“一来,确定相府真正的想法,免得产生无意义的冲突。”
“二来,也可以体现楚家的诚意。”
楚无疆点头道:
“此计甚好。”
“小侯爷,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
陆策连忙应诺道:
“没问题,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霍文轩有些迫不及待地喊道:
“姐夫,那我呢?”
早在私底下,霍文轩就开始叫姐夫,楚无疆也不以为意,笑了笑说道:
“有你的安排。”
“我得到一个重要的线报,这个线索的来源要绝对保密。”
“你们要装作无意间发现的。”
众人连忙发誓道:
“我等以家族名义起誓,绝不会泄露一丝半点。”
楚无疆深知众人可靠,他只是例行提醒一番:
“狐狸喜欢偷吃鸡,那狐妖更是喜欢吃鸡。”
“本侯祷告鬼神,得到一点启示。”
“狐妖会在外城【普照区】的夜市出现,同时窝藏对方的势力,也会加大采购鸡肉相关的美食。”
“剩下的人要做的事情,就是搜查各地的夜市,询问卖鸡肉的人,有没有大量采购鸡肉。”
“然后一点一滴把这些情报汇总起来。”
洪涛等人连忙应道:
“我等明白。”
楚无疆必须要证明,这些情报是他通过聪明才智获得的,减少跟狐妖勾结的可能性。
六扇门等势力不是傻瓜,只要有一点蛛丝马迹,他们就会顺藤摸瓜。
楚无疆满意道:
“还有其他想法的,可以畅所欲言。”
商璐璐连忙举起手来:
“侯爷,我有一个想法。”
楚无疆点头道:
“讲!”
商璐璐吞了一口唾沫,认真道:
“侯爷既然要对付狐妖,还有那方神捕对侯爷有意见,能否找另外一位神捕?”
这样一来可以对冲。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既然方琬珺对楚无疆有意见,那么寻找另外神捕来抗衡,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楚无疆本来就有这打算,现在商璐璐提出来,便补充道:
“可以,这件事就你来负责。”
“六扇门有八大神捕,以及总捕头。”
“他们大部分去修圣皇大阵了,现在天京还剩下三位。”
“一个是总捕头,一个是赵神捕,一个方神捕。”
“商小姐打算找谁?”
赵神捕当然是镇国公的义子之一。
天底下就属镇国公的义子最多,质量最出色。
散修武者只要表现出足够的天赋,都有可能成为他的义子。
某种意义上来说,方神捕招揽孤儿,做他们的干娘有异曲同工之妙。
商璐璐立刻反应过来:
“我会去找赵神捕。”
楚无疆补充道:
“你先去联系赵神捕,告诉他楚府要搜查狐妖的下落,希望有联系的方式。”
“还有不要说出方神捕的事情。”
楚无疆还没想到从太子党这边跳到秦王党那边,先看看各方的开价。
所以他暂时选择留一个联系方式。
商璐璐连忙说道:
“侯爷放心,商家跟北方做着买卖,有办法独自联系赵神捕。”
楚无疆这才想起来,商家是专门卖马的,他们与秦王党更为亲密,难怪会提出这意见。
楚无疆不以为意,点头道:
“那么开始吧。”
“今天晚上,咱们就闹得痛快。”
“谁让咱们不痛快,咱们就让她不痛快。”
陆策等人连忙应诺道:
“是,侯爷。”
正当众人起身开始干活的时候,楚无疆补充道:
“等等。”
“你们应该知道的,本侯有办法帮人提升武道修为。”
“不多,但确实有。”
众人猛地看向楚无疆,露出几分激动之情。
霍秋水,百里瑾,云裳等人的实力突飞猛进,陆策等人一路跟下来,怎会不知道。
霍秋水和云裳也就算了,现在百里瑾的修为都快陆策,洪涛比肩了,怎能不叫人眼红。
尽管楚无疆的【仙人抚顶】只能对娘子使用。
但两个月尝试下来,他对于灌顶之法,有了深刻的领悟,至少复制一部分的武道经验,指导众人修行没有任何问题。
楚无疆轻笑道:
“诸位,随我一同奋进,勿忧不富贵。”
众人跟楚家军一样高呼一声:
“我等愿为侯爷效死力!”
本来对于陆策,洪涛等人来说,更多是盟友,合作伙伴。
楚无疆不可能当成手下一般,随便驱使他们。
但通过这次圆桌会议,楚无疆明确地告诉他们,只要跟自己混,不仅有荣华富贵,还有武功晋升的机会。
“去吧。”
……
天京,宰相府
方萧然倒吸了一口冷气,目光变得锐利,让陆策不由得后退两步,额头冒出一层密密匝匝的冷汗。
“小侯爷,这些都是真的吗?”
“方家不可能让六扇门去调查冠军侯,这太奇怪了。”
陆策心中暗道果然如此,他连忙说道:
“我不敢撒谎,欺骗方公子。”
方萧然立刻说道:
“请小侯爷转告一声。”
“不,等一下我亲自过去,为侯爷解释。”
“这绝对不是方家的想法。”
“其次,那两根狐狸毛,方家一定会送到侯爷府上。”
“这些不是什么证据,不过是敌人的阴谋而已!”
楚无疆一直在龙州活动,很难有机会接触狐妖,更不要说他发现方浮生身上有狐狸毛,还专门扒下来。
他要是勾结狐妖,拔这狐狸毛干什么。
陆策连忙答道:
“方大公子放心,我马上去禀报侯爷!”
方大公子真不愧是儒门的圣徒,真是通情达理。
……
相府,春秋阁
宰相方圆聆听大儿子讲述事情的来龙去脉,轻叹一口气道:
“我说琬珺怎么主动要求去找冠军侯,说是她身份更能表达诚意。”
“原来是打算在这里任意妄为。”
“萧然,你做得很好。”
方萧然低声劝道:
“姑姑也是关心浮生心切,父亲大人就原谅姑姑吧。”
方圆沉声道:
“你和琬珺都太宠他,都宠成什么样子了?”
“这次地牢,至少要关他半年再说,谁来劝说也不行。”
“你去把琬珺叫来,我跟她说一说。”
方萧然行礼道:
“是,父亲大人!”
方圆补充道:
“那你再拿一件将军令过去,向他表示赔礼。”
“明天为父在与他会谈。”
方萧然再次行礼道:
“是,父亲大人。”
……
方琬珺自然有通讯符,方圆故意让大儿子联系她,只是为了避免见面前争吵。
方圆沉声道:
“小妹,不用我多说了吧。”
方琬珺轻叹一声:
“冠军侯果然厉害。”“我认输了。”
方圆头疼地说道:
“为什么要这么做?”
方琬珺露出嘲讽的笑容:
“因为我反对人造圣贤的计划,这够了吗?”
“更不要说你们打算牺牲浮生了,甚至连萧然都有可能会牺牲掉。”
“你们怎么能相信一个已经失败的神灵?”
“它连巫族都守不住!”
方圆深吸了一口气:
“小妹冷静一点,我们这是为了应对妖魔时代,大哥问心无愧。”
“如果司天监的观测没有错,魔州已诞生一位新的天生圣人,银色的魔星,拥有生而知之。”
“秦王正在搜查祂的下落,打算将祂提前铲除。”
“既然我要反对灵米计划,就必须拿出更有用的计划。”
方相的语气变得凝重:
“如果你真想支持秦王的计划,我允许你公开跳出来,表达出来。”
“哪怕是从方家跳出来,公开支持秦王也没问题。”
“为兄不会改变任何计划。”
“要么顺从,要么远离。”
方琬珺沉默片刻,她没想到方相的决心到达这种地步,如果在暗中使绊子,是保护不了浮生和方萧然的。
她用力点头道:
“好,小妹答应大哥。”
“但你不能让浮生受委屈了,也不能让萧然出事情。”
方圆点头道:
“好,你放心。”
“冠军侯是个明事理的人,老夫能跟他谈得清楚。”
……
天京,外城,香喷喷蒸鸡店
店里的老大爷准备提前打样,今日的生意做得太好了,鸡都让人给吃光了。
虽说武者能吃,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能吃的娃。
老大爷不禁感慨道:
“这要多少银子,才能养得起这样的娃,能吃这么多只鸡。”
霍文轩的听力很好,他嗖一声就出现在老大爷面前,吓得老大爷刚想大喊一声,以为见到鬼怪。
霍文轩连忙拍下一两碎银道:
“店家,跟您打听个事。”
老大爷见到银子,眼睛都直了:
“客官您说,只是这蒸鸡都卖完了。”
霍文轩笑了笑说道:
“店家放心,我是问都是谁吃这些鸡,这银子就归店家所有。”
老大爷眼放亮光,同时小声道:
“客官,您不会是想找他麻烦吧。”
霍文轩摇头道:
“小子是要举办一个吃鸡比赛,要选最能吃的人。”
霍文轩是贵族,撒谎跟吃饭一样的容易,反正他也不是想坑老大爷。
老大爷连忙说道:
“哎呀,年轻的小娃子,模样挺俊俏的,就是特别能吃。”
霍文轩连忙问道:
“他去哪里了。”
老大爷指着内城的路说道:
“应该是往内城去了,还说吃不饱。”
霍文轩把碎银放下,感谢道:
“多谢店家!”
霍文轩一路追踪,不断地记录信息,让他麾下的家丁送回去给楚无疆。
这些都是过明路的东西。
楚无疆要展现出一点一滴情报的收集过程,把事情坐实。
……
天京外城,闻香酒楼
咚!咚!咚!
店里的跑堂从草席上爬起来,这位负责守夜的人连忙起身喊道:
“客官,我们都打烊了。”
“六扇门,查案!”
洪涛也不跟跑堂的啰嗦,直接假扮官府,把跑堂吓得连忙开门,却看到一个身穿华服的公子哥。
洪涛比霍文轩更懂得撒谎,他立刻喊道:
“六扇门要查狐妖的下落,你这伙计还不快从实招来。”
跑堂大惊,连忙说道:
“官爷,今天下午不是查过了吗?”
洪涛面不改色地说道:
“现在我们要查狐妖吃鸡的情况,现在所有的酒楼,所有的农家都要查清楚,这些鸡卖到哪里去了,被谁吃了。”
“快!”
洪府的家丁开始搜查鸡的下落。
天京很大,人口足有数千万,不仅分为内城,外城,还有十六个卫城,楚无疆派出去的人手,相较于庞大的天京来说,不过是沧海一粟。
六扇门和司天监联手,配合一定的卜算高手,依然没有查到狐妖的下落,除开狐妖有元神庇佑,防止窥探外,根本原因还是天京太大了。
但没关系。
因为楚无疆有内应。
司小怜连忙指出:
【放心,狐狸已经逛过了。】
【司马家买来的鸡,大部分来自外城,有点一些黄羽鸡,更多的是乌鸡。】
【乌鸡的口感更好,炖汤特别好喝,很香。】
楚无疆感觉这狐狸又在流口水,不得不斥责道:
【说重点!】
司小怜只好擦一擦口水道:
【这些乌鸡的来源,奴家已经闻过了,大多来自白凤楼。】
【那家店的味道特别香。】
当然楚无疆不能一开始就找到正确答案,他洪涛按照一定顺序,先把整个天京跑一遍。
然后他在机缘巧合的情况下,闻到白凤楼的香气。
白凤楼倒是通宵营业的,他们的伙计吃惊道:
“客官,您怎么知道最近有人买了很多乌鸡?”
洪涛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这些乌鸡都卖给了谁?”
伙计皱着眉头说道:
“小人倒是不记得了,只记得他们是圣州那边的口音。”
洪涛循循善诱道:
“是不是往内城去了?”
“是的。”
洪涛连忙比划了一下:
“那些家丁的服饰上,是不是有槽子形状的标志。”
伙计惊奇地问道:
“还真是,您怎么知道的?”
洪涛笑了笑说道:
“圣州的大世家,就没有几个。”
现在情报收集完毕了,该向内城汇聚了。
……
天京,六扇门总部
赵神捕的房间灯火通明,他本来在打坐练气,修身养性,结果他的仆人送来一份信件。
【商家能为秦王殿下养马,倒是有接见的资格,特别是商家最近打算投靠冠军侯。】
【如果能为王爷埋下一枚棋子,那也是好的。】
镇国公的义子大多以武夫为主,但赵神捕这样的人,却是头脑派。
他的天赋不算太高,只是普通的天骄,投靠镇国公得到忠勇,了差不多两百年才晋升元神。
赵神捕晋升艰难,因此比起其他神捕,更加平易近人。
很快,赵神捕就召见商璐璐,得到令他吃惊的消息:
“冠军侯要擒拿狐妖?”
“可他哪来的妖狐下落?”
“神谟先生这几个月多次观测星空,导致身体严重受创,我们都想等她恢复后,帮个小忙。”
赵神捕脸上浮现狐疑之色。
他开始怀疑楚无疆是不是真的勾结狐妖。
商璐璐连忙说道:
“赵叔叔,事情是这样的。”
“侯爷发现很多狐狸爱吃鸡,便想着从这一方面入手,调查狐妖的藏身之所。”
“只是担心将来发现狐妖,难以妥善解决,这才来叨唠神捕大人。”
原来如此。
赵神捕想起六扇门在卫城发现的东西,这冠军侯想给自己证明清白,也是合情合理的。
“可以,看在冠军侯的面上,老夫可以给你一张通讯符,一旦发现狐妖的下落,随时通知老夫。”
赵神捕仔细一想,给出一张通讯符,换取重要情报的通报,是一笔划算买卖。
商璐璐大喜过望,她连忙感谢道:
“多谢神捕大人!”
赵神捕摸了摸胡须笑道:
“不必客气,老夫也没做什么。”
“只要你收到消息……”
叮咚!
商璐璐怀中的通讯符突然作响,她打开符箓与楚无疆交谈两声,脸上露出惊喜之色:
“侯爷,这是真的吗?”
楚无疆答道:
“不错,我们已经查到了妖狐的下落。”
“什么?”
赵神捕的声音高了八度。
楚无疆笑了笑说道:
“那狐妖应当去过竹林居,还请神捕大人速来。”
“免得对方走漏痕迹。”
你们是不是在演我?
赵神捕心生疑窦,这也太巧合了。
但他还是喊道:
“老夫马上就到!”
……
天京,陶然居
方萧然急忙带着相府的人,赶到,正看到楚无疆要出发。
两人第一次正式见面,却是如此尴尬的场景。
方萧然自觉心中不妙,连忙喊道:
“侯爷,在下带来了那两根构陷的狐狸毛,以及赔礼。”
“这一次姑姑来找侯爷,不善言辞,产生了一些误会。”
楚无疆轻笑道:
“方大公子放心,本侯绝非冲动之人。”
“只是瓜田李下,寡妇名节终究是毁于一旦。”
“正好方大公子来了,咱们一起去抓狐妖。”
方萧然惊讶道:
“侯爷刚来京城,就找到狐妖的下落?”
他今天也在搜查狐妖,但司马家精心布置的局,自然考虑过搜查,否则就不会一直留在天京,甚至还去试探陶然居了。
楚无疆笑了笑道:
“有了一点线索。”
“咱们抓到狐妖,一切清白自证。”
“走!”
……
天京,内城,竹林居
司马家财力雄厚,他们天京的内城里,建设了一座庄园,庄园里种满灵竹,汇聚元气。
当楚无疆一行人带着方萧然来到竹林居前,方萧然脸色大变,他连忙说道:
“侯爷,这一定有什么误会。”
楚无疆伸出手指,嘘了一声:
“嘘,方公子莫急,我们等个人。”
“是非曲直,很快明了。”
赵神捕带领捕快前来,他见楚无疆直接开口说道:
“冠军侯,你可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司马家位高权重,没有朝廷的命令,是不可以随意搜查的。”
天京多贵人,要是六扇门能随便搜查,岂不是搞得人人自危。
昔日武帝大搜天下游侠,诛杀贵人的门客,最终导致天下皆反。
帝昊吸取了武帝的经验教训,制约了特务机构的膨胀,六扇门实力很强,但本质上豪强联盟,大家都有股份,要商量着来。
“这是楚家偶然调查到的结果。”
“还请方公子,赵神捕一起观看。”
方萧然和赵神捕,都是天下顶尖高手,一本厚厚的卷宗,很快就看完了。
方萧然脸色一变,他立刻补充道:
“侯爷,这未免有些牵强。”
“我们不能因为司马家多吃了几只鸡,就认为有问题。”
即使司马家真的暗算方浮生,按照方萧然的风格,也要私底下拷问,为相府争取最大的利益。
本来赵神捕要给司马家一个面子,即使他们有问题,也不能随便搜查。
元神强者是有特权的。
但现在赵神捕一见到方萧然反对,顿时乐了。
方家要与司马家联姻,结果司马家暗中谋算自家女婿,这样的联姻还怎么进行下去。
好事,大好事!
他立刻补充道:
“不,这证据十分充足了。”
“老夫愿意一力承担责任,我们马上进行搜查。”
方萧然这下阻止也不行,他立刻使用秘术传音,传递给司马英。
【司马英,狐妖之事与你家有没有关系?】
【现在赵神捕来了。】
楚无疆见方萧然沉默,知道对方肯定要暗中通知,但没有用了。
他立刻喊道:
“诸位,随我进竹林居。”
竹林居的护卫们见势不妙,连忙喊道:
“来者何人,为何擅闯司马家重地?”
赵神捕拿出令牌,当即喊道:
“六扇门,查案!”
这下,形势逆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