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内君,请帮我把门关上。”
    进房间后津田瑜客气的说道。
    他房间的布局很简单,就是一张单人床,一个大衣柜,一个电脑桌。
    谈不上整洁,也称不上混乱。
    “嗨!”宫内虽然不明所以,但淳朴善良的他还是转身关上了卧室门。
    对于这位房东没有任何防范。
    而就在他关上门的瞬间,身后一根绳子套住了他的脖子使劲儿收紧。
    “嗬——嗬——嗬——”
    宫内猝不及防,眼睛瞪圆,双手不断往后乱挥,双脚在地上胡乱的灯弹发出咚咚声,脸色逐渐变得苍白。
    他想不通房东为什么要杀自己?
    津田瑜双手死死攥着绳子,脸上已不复平时的老实憨厚和温和,只剩下凶悍与狰狞,紧咬牙关不断发力。
    他甚至是转了个身,将绳子搭在自己肩膀上,一边往前走一边发力。
    就这样又过了大概一两分钟,宫内不再挣扎,气绝身亡,死不瞑目。
    “噗通!”
    津田瑜松开绳子,尸体倒地。
    “呼——呼——呼——”
    津田瑜大口大口的喘息着,额头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对他一個不出门的肥宅来说,这绝对是剧烈运动。
    所以同样累得够呛。
    休息了一会儿,恢复些许力气后津田瑜站起来,然后将角落里的一个颇大的衣柜挪开,接着他蹲下去撬开一块地砖,露出了一个直通楼下房间的洞,又连续撬开四块地砖,洞口也随之扩大,这块楼板被他给打通了。
    随后他先把尸体丢下去,然后又搬来家用折叠梯沿着洞口放下,自己顺着梯子就来到了楼下的房间里面。
    房间里放着三个大冰柜,还有一个堆满火药等爆炸物材料的操作台。
    他打开其中一个冰柜,里面躺着一具冻僵的尸体,正是警方全国通缉的织田日晃,而现在又多了个宫内。
    津田瑜又打开另外两个冰柜看了一眼,似乎怕里面的尸体跑了一样。
    眼见另外四具尸体都在,他脸上露出了个满意的笑容,这里总共六具尸体,都是先后租过他房子的租客。
    他对租客的甄选很严格,只要宫内这种看着老实憨厚,性格软弱的外地人,如果本身是孤儿的话就更好。
    这样的人好控制,也好忽悠。
    每次交易时他都会以诸如卖点小手工,或者给朋友送东西等借口让租客帮他完成交易,自己全程不露面。
    每一桩交易结束后,津田瑜就会将他们杀害放进冰柜里冻着,没人来查最好,有人来查线索也只会在租客身上就断了,根本就查不到他头上。
    就像是前两天吧,他被抓到警视厅后又被放了,毕竟谁又会怀疑他这么个猥琐邋遢又老实的失业人员呢?
    将宫内的尸体放好后,津田瑜顺着楼梯回到自己的房间,又将宫内的私人物品丢去楼下,然后开始收尾。
    对已经杀过五个人的他来说,清理杀人现场的痕迹已经是轻车熟路。
    一切搞定之后,他就若无其事的坐在电脑前开始水bbs,网络是个好东西,连做炸弹都是在这上面学的。
    每天都能在上面学到新知识。
    另一边,野比仓健和龅牙小子返回窝点的途中找机会给青山秀信打电话报了信,“警视,今天来与我们进行炸弹交易的人不是织田日晃,而是个姓宫内的年轻人,但他好像也只是个跑腿的,身后是个姓津田的人。”
    “津田?”听见这个姓,青山秀信瞬间想到那个被抓又被放的津田瑜。
    接着脑海中仿佛一道灵光闪过。
    他心里产生了个怀疑需要确定。
    野比仓健肯定的答道:“是,宫内问了我们是不是津田的朋友,看起来他似乎根本不知道包里是炸弹。”
    “说说你对这个宫内的印象。”青山秀信沉吟片刻,微眯起眼睛说道。
    “老实,有些自卑胆小,听口音是外地人。”野比仓健斟酌着描绘。
    “就这样。”青山秀信话音落下直接挂断,随后便叫来赤本信长,对他说道:“立刻让人去查一下津田瑜是否认识一个叫姓宫内的年轻男子。”
    “嗨!”赤本信长领命而去。
    大概一个多小时后便前来向青山秀信汇报,“警视,据津田瑜所言他家新招了一名姓宫内的年轻租客。”
    “人呢?”青山秀信立刻问道。
    赤本信长答道:“津田称其早上就急匆匆出门了,暂时联系不上。”
    “八嘎呀路!这个家伙!”青山秀信冷笑一声,刚刚产生了怀疑已经得到了论证,说道:“赤本君,被通缉的织田日晃是无辜的,真正制造炸弹的家伙是看似胆小怯懦的津田瑜!”
    “啊?”赤本信长一脸懵逼,不敢置信,“警视,您确定是他吗?可投放炸弹的横山介说给他送炸弹的是织田日晃啊,会不会是哪里搞错了?”
    就津田瑜那副德性,路边的狗都敢冲他撒尿,这种人也敢违法犯罪?
    “织田日晃是津田瑜的租客,面对房东让他帮忙送东西的请求难道能拒绝吗?”青山秀信淡淡的问了句。
    就如同今天去和野比仓健他们进行交易的宫内一样,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送的什么东西,懵懵懂懂的被津田瑜利用了他的善良,变成替罪羊。
    而且还多半已经惨遭毒手灭口。
    不等赤本信长回答,青山秀信就下达了一条命令,“立刻对津田瑜进行布控,调查他所有租户的去向。”
    “嗨!”赤本信长虽然不明白青山秀信为什么突然坚定不移的认为津田瑜是幕后真凶,但也只能执行命令。
    毕竟事实总会证明青山警视无案不破,或许是有什么特殊的预感吧。
    目送赤本信长离去,青山秀信抓起电话打给朝仓有容,“你来一趟。”
    “咚咚咚!”片刻后敲门声响起。
    青山秀信说道:“进来。”
    朝仓有容推门而入,“警视。”
    今天又换了一身打扮,因为天气已经转凉的原因,她上半身穿着一件薄款的灰色紧身毛衣,将胸前浑圆的轮廓和纤细的腰肢展现得淋漓尽致。
    下半身是一条黑色阔腿裤搭配尖头高跟皮鞋,肥硕饱满的臀部曲线随着步子迈动间隐约可见,整个人像是一块软糯可口的红烧肉,肥而不腻。
    “让人监控津田瑜在各个bbs上的活动痕迹。”青山秀信平静的说道。
    朝仓有容鞠了一躬应道:“嗨!”
    心里隐隐有些失望,她本来还在忐忑青山秀信叫自己是为了某些见不得人的私事呢,没想到是为了正事。
    最近几天不知为何,青山秀信没有再刻意占她便宜,这让她有些惶恐不安,担心对方是不是失去了兴趣。
    她觉得自己不能老是坐以待毙。
    所以打算主动出击一下。
    “我给您加点水吧。”她深吸一口气上前端起青山秀信的水杯,走到饮水机前弯腰去接,把满月翘得很高。
    这个动作使得裤子布料绷得更紧了些,内库的花纹印子都透了出来。
    主动这样勾引男人,朝仓有容羞得脸颊粉红,紧咬着红唇承受着羞耻心的煎熬,却努力摆出诱人的姿势。
    青山秀信饶有兴趣的看着对方。
    真是好笨拙,好青涩的勾引。
    接好水后朝仓有容走到办公桌前双手递给青山秀信,身体故意往前倾斜许多,沉甸甸的硕果似乎恨不得直接凑到青山秀信脸上让他感受温暖。
    “朝仓次长你这是在诱惑我吗?”
    青山秀信接过水杯直接问道。
    “啊!”朝仓有容瞬间尬住,脸色青白交加,羞愧无法,无地自容,虽然她的确在这么做,但被对方毫不掩饰的拆穿,那就让她没脸见人了啊。
    青山秀信抿了口水,风轻云淡的说道:“太含蓄了,我喜欢直接点。”
    朝仓有容犹豫了片刻,然后有些害羞的仰起头,双手抓住衣摆缓缓往上掀开,一对明亮的大灯无比夺目。
    晃得青山秀信头晕目眩。
    她紧闭双眼,身子微微颤抖,任由青山秀信欣赏自己沉甸甸的良心。
    “朝仓次长脸怎么红了?是发烧了吗?我给你测测温度吧,我的温度计你应该不介意。”
    青山警视一如既往的关心下属。
    朝仓有容听见这话,内心短暂的犹豫后缓缓跪在地上,直接爬到青山秀信脚下的空位。
    “38度,果然是发烧了。”
    青山秀信的体温计属于人工智能产品,得出结果后语音播报了度数。
    测完体温确定朝仓有容高烧不止后,青山秀信又给她开了剂药。
    朝仓有容吃完药后效果显著。
    又对他一阵千恩万谢后才离开。
    中午下班前,青山秀信正准备去吃午饭,办公室的门却突然被推开。
    赤本信长急吼吼的走了进来,激动的说道:“警视,大发现,津田瑜半年内招了六个租客,在宫内之前的五人全部离奇失踪,这些人的共同点是都是外地人,性格怯懦淳朴,您可真是慧眼如炬,津田瑜大有问题!”
    “失踪的人恐怕已经全都着了他的毒手,包括今天的宫内。”青山秀信冷笑一声说道:“伪装出一副猥琐胆小的模样迷惑他人,利用租客的善良替他出面进行违法交易,事后再杀了这些人灭口,怎么都查不到他。”
    这回要不是有野比仓健,那么就连他都绝不可能怀疑津田瑜有问题。
    “一定是这样,他选的全都是外地租客和孤儿,这些人失踪后也不会有人来东京报警。”赤本信长呼吸急促又气恼的说道:“这个混蛋竟然敢拿我们当傻子耍,必须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警视请下令直接抓人吧。”
    虽然织田日晃等人很可能已经被灭口,而他们也没有证据证明是津田瑜干的,但赤本信长有信心,只要把对方抓回来,就肯定能撬开他的嘴。
    “抓吧,好好审,我最讨厌不老实的家伙。”青山秀信皮笑肉不笑。
    进了警视厅的审讯室,哪怕是如来佛祖的金身,也得掉一层粉下来。
    赤本信长重的重点头:“嗨!请警视放心,我一定让他老实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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