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君桦打笑她:“还没进来就听到你的笑声,是什么好笑的事说出来让我们也听听。”蒲君桦重复女儿的话,童言无忌,大家同样笑出声来。
    最后,苏音将注意力放她身上,“杳杳吧?”
    姜今尧嗯一声,“姑姑好。”她有些不确定称呼,两人仍是男女朋友,随着男朋友喊,不知道合适不合适。蒲君桦在一旁听到,说:“很合适,没让你跟着他改口喊我妈,已经是我的底线了。”毕竟还有改口茶没喝。
    一直没说话的苏振升开口了,“你的叔叔阿姨目前做什么工作?”
    蒲君桦一巴掌打他的肩,“跟你说过几回了都不记心上,杳杳的叔叔是扬扬在江淮一中班主任,阿姨是小学老师,不过退休了。我说的没错吧,杳杳?”
    姜今尧笑着回话:“没有。”
    苏振升又说:“你问问他们什么时候有空,双方父母见一面。”
    姜今尧没做好准备了,下意识看向苏岸扬,苏岸扬安抚她:“总归要见面的,总不能我们结婚那天双方父母在彼此介绍相互认识吧。”
    苏岸扬也去过他家,确实是走到了双方父母见面的这步。
    姜今尧看向苏振升:“好的叔叔,我回去问问他们什么时候有空。”
    蒲君桦说:“千万别忘了,我们这边可以配合你叔叔阿姨的时间,早些见面,早些沟通。等明年你的博士通知书拿到,我们就马上订婚。”
    最后两个字未落时,姜今尧捏把汗,以为是‘结婚’二字。
    苏音去厨房转了一圈,回来后问:“杳杳,我一直有个疑问。”
    “姑姑您说。”
    苏音先驳回‘您’字,“你对他爷爷‘您’我能理解,对我‘您’什么‘您’,把我辈分升上去了,我还正当年华呢!”
    姜今尧点头,“好,那也不叫姑姑,叫姐姐。”
    “小嘴真甜。”苏音笑着摸她的脸,“我是想问你,杳杳的杳是哪一个?”她的小名和全名的yao同音不同字。
    姜今尧解释:“我的名字是我爸翻字典取的,当时翻到的是‘杳’字,但是上户口的时候被工作人员弄错,上成尧舜的尧,索性将错就错。”
    苏音恍然大悟,“尧舜的尧好些,杳字做乳名,都刚刚好,非常好听。”
    姜今尧笑着应声。
    他的家庭氛围很好,每个人都在照顾她的情绪,怕她融不进去。或动作,或语言,又或者细微的照顾。
    姜今尧挺期盼,快些融入这样一个大家庭,成为其中一份子。
    回去后她及时与曾近鹏商量,询问他是否能见一面。曾近鹏问她:“你确定要和他结婚?”他还是怕豪门不好进,进了也难捱。
    “我确定。”她说:“曾叔,在世界上,您就是我最亲的人。如果我的幸福得不到您的支持,那我会很难过。”
    曾近鹏叹口气,“傻孩子,我怎么会不希望你幸福。”他早已认可苏岸扬,但身为家长,总归因孩子有成千上万的顾虑,总有止不尽的担忧。
    姜今尧:“那见一面,我相信您会打消顾虑的。”
    ——
    双方父母见面约在周六,曾近鹏要赶回云沙上周天的晚自习。他和刘英周五便来了江淮。
    苏岸扬亲自接人,并将人安排在江淮的五星级酒店。算是家中大事,曾近鹏将曾旭胤也喊上。
    为陪他们二人,姜今尧也在隔壁房间住下。
    曾近鹏试探过,没探出两人同居,否则会气得直接回云沙。为这次见面,苏振升将周六的出差挪了,蒲君桦也时不时向苏岸扬刺探敌情。
    餐厅不是最昂贵的,却是最符合曾近鹏口味的。姜今尧有意无意提及他父母的上心程度,曾近鹏听进去,说:“还没成一家人,就开始胳膊肘往外拐?”
    姜今尧否认,收敛起来。
    苏家父母先到餐厅,门一开,双方家长都有一秒紧张。彼此打招呼,坐下交谈。蒲君桦对曾近鹏有无尽感激,“我这儿,叛逆不听话,那时候给你添麻烦了。”
    苏振升也感谢他当初对苏岸扬的照顾之情,他以茶代酒,敬了一杯。
    双方并未一开始就谈两人关系,而是从苏岸扬的罪证开始谈起,氛围逐渐升温,只是苦了某人。姜今尧在桌下悄悄捏了捏他的手,以示安慰。
    苏岸扬一手嗅茶水,另一手不动声色反握住她,细细摩挲。要比沉得住,不显山水,他不比姜今尧差。
    曾近鹏吐槽:“他当初简直无法无天了,从早到晚睡,谁的课都睡。我就寻思,这孩子晚上做什么去了?一查寝知道,他拿娃娃藏被窝,自己翻墙去了网吧。”
    苏振升一个横扫某人,“不知他哪里学的,和他哥简直天差地别。”
    曾近鹏继续回忆:“我当时想着这刺头来我们班,怕带坏别人,特意让今尧和他坐,压一压他。一开始都挺好的,这小子开始好转,不逃课了,开始看黑板了。我还以为我的功劳呢,后来才反应过来......”
    姜今尧难为情低下头。
    蒲君桦打圆场:“所以说都是缘分,苏岸扬从小被我惯坏了,天不怕地不怕,但还好品行是好的,这下有杳杳压着他,才不至于让他蹿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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