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那条名为健康的老狗的死,吴婶儿和李婶儿都不禁眼圈泛红。
    那应该是一条倾注了很多人爱护与希望的老狗。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它最后的结局非但没有寿终,而是死在了那些曾将希望寄托在它身上的人手里。
    这一事情,很悲凉。
    让覃飞都忍不住点起了一根烟来。
    但健康的死,能怪到那些持乱棍者的身上吗?
    似乎不能。
    因为不管任何情况下,只要是在这个地球上,那么就将是人最重要。
    健康不知为何疯了。
    有人说是有狂犬病,所以它乱咬人。
    也有人说,是有人给健康投毒了,让它极度痛苦之下出现了应激。
    说辞很多,但最后并没有人给健康做尸检。
    所以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到现在也没有人能真正的说清楚。
    看到陈潇和覃飞不说话,吴婶儿仍旧有些咬牙切齿的说:
    “我跟你们讲,健康绝对就是被人害的。那条狗以前真的很温顺,别说咬人了,对着人吠都没有过!”
    “是啊,肯定是被人害了,不然它怎么也不会死的那么惨。”
    从这些话,陈潇可以确定吴婶儿和李婶儿肯定没参加打狗的事情。
    不然,她们口中说出来的话,或许就会不一样。
    覃飞这时看了眼陈潇,陈潇明白他的意思,于是也就问起了两位大娘。
    “那虐杀动物的人,你们应该都没有听到过什么风声吧?”
    “没有,镇子上也没有见到过脑子不正常的人,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肯定是脑子不正常的!”
    这句话陈潇并不认为是对的。
    这世上的人,最是善于伪装了。
    有些人道貌岸然,背地里可能是个喜欢偷女性内裤的变态狂。
    有些人看着胆小怯弱,可暗处他很有可能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杀人魔。
    还有些人,平日里在人前善良平和,但无人时他就喜欢虐杀各种各样的动物,从而来获得快感。
    陈潇没有去反驳两位环卫大妈,得到了她们口中说出来的讯息之后,两人都道了一声谢谢后,便找了个理由告辞而去。
    回到车上,覃飞先一步开口道:
    “陈潇,在小庄南镇的范围内,绝对有个疯子!”
    “有是一定有,但我们现在还无法确定他和袁克宇的案子有关系。”
    说着,陈潇下意识的拿起手机想要联系小吉和黑猫。
    但找到小吉的号码时,陈潇才反应过来小吉和黑猫至今没有下落。
    想起他们,陈潇的心里不由又多了些担心。
    都这么多天了,小吉和黑猫还有郭正昌他们真的是在一起吗?
    想到这里,陈潇忍不住问向了覃飞:“对了覃队,云山集团的辛总什么时候去深城?”
    “今天傍晚会到,她之前和我发过一条消息,说傍晚会去你的龙鼎,然后与郭总进行会议。”
    陈潇点头,覃飞则是笑道:
    “你别担心你工作上的事情了,有辛笛姐在罗氏翻不起浪来。”
    陈潇苦笑:“我倒不是在担心新地皮的事情,我担心的是小吉和黑猫的安全。我想,等到新地皮竞标的那天,他们俩的安危才有可能有答案。”
    “原来如此,你别担心了,从你的那些推断上来看,我想可能真的是郭老先生在憋什么大招。”
    覃飞安慰着。
    陈潇也只是点了点头。
    见他沉默了下来,覃飞接着问:“那咱们现在去哪儿?”
    “去乡镇派出所吧,去那里找找看有没有人对虐待小动物有过报案记录。”
    覃飞皱眉:“就算有记录,这种案子怕是也不可能会细查。不过,可以去碰碰运气。”
    说着,覃飞笑了笑,随后开着车朝着乡镇派出所,也即是专案组的驻扎地点去。
    到了派出所里,工作的警员不多。
    陈潇和覃飞亮出了证件之后,对方见是专案组的第一时间就带着他们去了档案室里档案室里调查档案。
    不过如同覃飞所说的那样,在06年的这个时间节点里,人们对于一些小动物的死并不会有太深的心思。
    或许会想是谁那么残忍,但要说报案的话多数不会。
    而在后世,人们也得亲眼看到有人虐杀动物,无法劝说之下才有可能选择报案。
    这一趟,陈潇和覃飞都没有任何收获。
    只是这也在两人的意料之中,所以从档案室里出来,陈潇和覃飞的脸上却也不见任何的气馁。
    趁着覃飞去方便之际,陈潇就去了专案组的办公室里找刘大有。
    后者一直在给文提供的那些人员算命。
    陈潇出现在门口的时候,见刘大有正在给自己的手指头做按摩时,不由笑道:
    “你这干嘛了?”
    “掐指捻诀给弄酸了。”
    “这说明你道行还是不行啊,不然的话道法在心中,哪里还需要这些形式上的东西?”
    刘大有有些失落:“确实,感觉跟着哥您越久,越觉得自己道行浅薄。可惜了,这世上没有什么学道法的大学,不然的话我真想去学校进修一下。”
    “那要不送你去道观?我跟你讲,未来道士和和尚那可是相当哇塞的行业?”
    “是吗?当和尚和道士有什么好的,天天念经估计都能把人念烦。”
    “看来你是真不懂,不过算了……道法进修这种事情纯靠机缘,说不定哪天你自己遇到了一个得道高人不是?”
    陈潇笑说着,于是拿起了刘大有对每个人做的记录。
    虽然刘大有的字迹跟鬼画符似的,但陈潇认真的辨认的话,却也能够认出来是个什么字儿。
    文给出来的名单里,刘大有都做了最简单的测算。
    陈潇重点看了袁克宇的妻子曾令秋的测算结果。
    在刘大有的测算里,曾令秋竟然命中注定守寡!
    这一结果,让陈潇大为惊讶。
    “你怎么看出这个女人,要中年守寡的?”陈潇问道。
    刘大有努了努嘴:“就是那么一算就出来了啊,她谁啊?”
    文给出来的名单里有男有女,女人也不止一个,而且这个年龄段的女人也不止一个。
    名单当中的每一个人同样也没有标明身份,所以这纯粹就是刘大有个人能力的体现。
    陈潇不懂刘大有这一行的各种学术,他只是压制不住性质的问道:
    “她就是死者的妻子,你快和我细说一下,我想知道她为何是个守寡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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