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石叔遇下马,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说道:“本帅奉命查案,快开门,违抗皇命,论罪当斩。”
    两个小厮闻言,更加惊恐。他们嚷嚷道:“你们这群凶徒,竟敢假传圣旨,这可是死罪!”
    石叔遇闻言,冷笑一声。他抽出马鞭,一鞭抽在了其中一个小厮的身上,喝道:“不开门就撞开。”
    那个小厮被抽得满地打滚,痛苦地哀嚎着。另一个小厮又惊又怕,颤抖着问道:“女王陛下?你、你们是大炎王朝的人?”
    石叔遇目光冰冷地看着他,说道:“没错。我们奉女王陛下的命令,前来查抄贪腐分子。你们若是识相,就赶紧开门,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那个小厮闻言,脸色苍白如纸。他知道大炎王朝的强大,也知道他们此次前来绝非善茬。他颤抖着说道:“可是……可是这里是大清的领土啊……”
    石叔遇冷笑一声,说道:“大清?很快就会成为历史了。现在,给我开门!”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白马军的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撞开大门,涌入宅内,开始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抄家行动。而那两个小厮则呆立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主人被抄家、被抓捕,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在这场抄家行动中,石叔遇带领的白马军展现出了惊人的效率和战斗力。他们迅速地将涉及内务府采买的家族包围起来,一一进行搜查和抓捕。而那些原本享受着荣华富贵的子弟们,此刻却如同丧家之犬一般,四处逃窜,试图躲避这场灾难。
    然而,他们终究还是无法逃脱命运的捉弄。在白马军的铁蹄之下,他们一个个被抓捕归案,等待着法律的制裁。而乾隆皇帝则坐在大殿中,默默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
    他知道,这场抄家行动不仅仅是对内务府贪腐分子的打击,更是对大清王朝的一次沉重打击。他明白,自己的江山已经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可能崩塌。而李清歌,这个看似温婉的女子,却拥有着颠覆大清的力量和决心。
    他心中暗自叹息,却也无可奈何。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只能默默地等待着命运的安排。而在这场历史的洪流中,他或许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过客,而李清歌,才是那个真正的主宰者。
    哼,你说这是大清的领土吗?”石叔遇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声音仿佛冬日里刺骨的寒风,冷冷地穿透了空气,“用不了多久,这里,这片曾属于大清的土地,将会易主,成为我大炎王朝的疆土。”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那是一种对未来的绝对自信,也是对眼前这一切即将成为过往的淡然。
    他轻轻挥了挥手,那动作中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命令道:“来人,给我撞开门,冲进去!”随着他的话语落下,一群身着血色军服的士兵迅速响应,他们步伐整齐,气势如虹,仿佛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直冲向那座看似坚固却摇摇欲坠的宅门。
    此时,在宅院深处,乌雅氏一族的族长乌雅海望正与他的两个儿子、四个孙子围坐在一张雕花梨木桌旁用餐。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金银器皿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却丝毫未能驱散乌雅海望心头的阴霾。自从乾隆皇帝开始严厉查抄内务府以来,乌雅氏虽因早年抬旗且是先帝生母的娘家而暂未受波及,但那些年来他们贪墨的银两如同沉重的枷锁,让他的心始终无法安宁,日夜难眠。
    这一个多月里,乌雅海望的面容日渐消瘦,眼窝深陷,眼神中满是忧虑与不安。他手中的筷子轻轻拨弄着碗中的米饭,却几乎未尝一口。长子见状,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说道:“阿玛,您何必如此忧虑呢?我们乌雅家可是后族,皇上体内也流淌着乌雅氏的血脉。即便真的查到了我们头上,念及已故孝恭仁皇后的恩情,皇上也不会对我们下重手的。”
    次子紧随其后,附和道:“是啊,阿玛,我们乌雅氏脱离包衣奴籍已有四十余年,如今在外人眼中,我们是正经的旗人,谁还会去深究内务府的那些旧账?更何况,许多证据都已被我们销毁,您大可放心。”
    乌雅海望闻言,眉头紧锁,叹了口气,声音中满是无奈:“你们还年轻,不懂其中的利害关系。皇上平日生活奢靡,挥金如土,对银子的流失毫无察觉。因此,内务府在采买时,能占的便宜绝不放过,能拿的绝不手软。但如今时局不同,南方已被大炎王朝占领,江浙一带的财源尽失,国库空虚。皇上不得不开始开源节流,细细查账,这样一来,内务府的种种弊端便暴露无遗。”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继续说道:“皇上的性情你们多少也有所了解,他高兴时可以将你捧上天,一旦不满,又可以将你踩入尘埃。如今内务府的事情曝光,皇上一旦动怒,必会紧追不舍。想要度过这一关,难啊。”
    长子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愤慨,说道:“这都是大炎女王的错,她与大清争斗不休,导致朝廷财政空虚,否则我们怎会遭遇此等灾祸?”
    乌雅海望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埋怨无用,怨恨也无益。大炎王朝已成气候,皇上也无可奈何,更何况是我们?但你们不必过于担心,我们脱离包衣已四十余年,通过联姻建立了错综复杂的关系网,盘根错节。即便事情真的爆发,皇上也不会对我们灭族……”
    他的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管家慌张地跑了进来,脸色苍白,气喘吁吁:“老爷,不好了,门外有官兵……”
    “官兵?”乌雅海望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仿佛一张白纸,毫无血色。难道,皇上真的查到乌雅氏了?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那恐惧如同寒冰,瞬间冻结了他的血液。
    “到底是怎么回事?官兵从哪里来的?是大内侍卫吗?”长子急切地问道,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
    管家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几分惶恐:“不是,他们穿着很奇怪的衣服,而且不束辫子,是一支穿着血色军服的军队。”
    “不束辫子的血色军队?这……”乌雅海望和儿孙们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自大清入关以来,便颁布了剃发严令,留发不留头,留头不留发。如今大清在中原定鼎已近百年,怎么还会有不束辫子的军队出现?
    “走,我们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乌雅海望强压下心中的恐惧,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站起身,带着儿孙们走出了餐厅,穿过曲折的回廊,来到了前厅。
    此时,石叔遇已率领着白马军破门而入,他们穿过重重院落,来到了正厅。沿途所见,亭台楼阁巍峨壮丽,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处处都彰显着乌雅家的气派和豪华。然而,在这份豪华背后,却隐藏着无法言说的恐惧与不安。
    石叔遇的目光扫过厅内的众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与力量,仿佛能够洞察一切虚伪与伪装。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嘲讽:“乌雅海望,你可知罪?”
    乌雅海望闻言,心中一颤,但表面上仍强作镇定,拱手问道:“大人此言何意?我乌雅氏乃大清后族,一直忠心耿耿,何罪之有?”
    石叔遇冷笑一声,说道:“忠心耿耿?哼,你们贪墨银两,中饱私囊,还妄称忠心?今日,我便是奉了大炎女王的命令,前来查抄你们的家产,捉拿你们归案!”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群身着血色军服的士兵迅速上前,将乌雅海望及其儿孙团团围住。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冰冷的杀意,仿佛随时都会将眼前这些人撕成碎片。
    乌雅海望见状,心中涌起一股绝望的恐惧。他知道,自己无法再逃避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缓缓开口:“大人,我们愿意交出所有的家产和银两,只求您能够放过我们一条生路。”
    然而,石叔遇却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挥了挥手,示意士兵将他们带走。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你们贪墨的银两,乃是民脂民膏,必须如数归还。至于你们的生死,那便要看大炎女王的裁决了。”
    随着士兵们的逼近,乌雅海望及其儿孙被一一押解出去。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仿佛被推向了无尽的深渊。而石叔遇则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这一切,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与坚定。他知道,大炎王朝的未来,将会更加辉煌与灿烂。
    走进那座气势恢宏的正厅,李清歌仿佛穿越了时空,回到了那个繁华而又复杂的年代。正厅之内,装修古朴而不失奢华,每一处细节都透露着主人的尊贵与品味。座椅皆是选用上等的紫檀木与黄花梨木精心雕琢而成,木质细腻,纹理清晰,散发出淡淡的香气,让人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这些木材,自古以来便是贵族专用的高档货色,尤其是海南黄花梨与小叶紫檀,更是几乎被皇族与宗亲所独享,象征着无上的荣耀与地位。
    然而,李清歌心中却泛起一丝冷笑。乌雅氏,这个曾经因出了一位太后而风光无限的家族,如今却胆敢公然使用这些昂贵的木材,真是胆大包天。她不禁想起,乌雅氏虽与皇室有亲,但与先帝关系不和,并未得到特别的宠爱。如今,他们却如此张扬,无疑是自寻死路。
    不一会儿,内室的门帘被轻轻掀开,乌雅海望一家缓缓走了出来。乌雅海望一见到石叔遇,脸上露出错愕的神色,显然没有料到会有大炎的兵马大元帅突然造访。他迅速调整情绪,堆起笑容问道:“不知大人是从哪里来?又奉了谁的命令?”
    石叔遇冷冷地回答说:“我是大炎兵马大元帅,此番是奉女王陛下之命,前来追缴赃款。”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大炎女王?”乌雅海望闻言,脸色骤变,又惊又怒,“大清与大炎是两个国家,你们怎敢滥用职权?就不怕我大清皇帝怪罪,破坏了两国的和平吗?”
    石叔遇冷笑一声,眼神中透露出不屑与嘲讽:“你大清已经快要灭亡了,还谈什么和平?乌雅氏借内务府之势,贪墨宫中银钱无数,我奉命前来清缴,敢阻拦者,杀无赦!”
    话音未落,石叔遇便大声喝道:“把他们都给我扣起来!”他的声音如同雷鸣,震得整个正厅都仿佛在颤抖。
    乌雅氏虽然是大清的后族,但并不是大炎的后族。他们虽然出了不少皇后、太后,但在李清歌眼中,只要敢贪取民脂民膏,就一定会受到惩罚。白马军的动作快如闪电,等乌雅海望和他的儿孙们反应过来时,双手已经被银色的手铐紧紧铐住。
    乌雅海望怒喝道:“你们太放肆了!我们乌雅氏是旗人,皇上身上也流着我们家的血,你们怎敢这样对待我们?”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但更多的是恐惧与无助。
    石叔遇面无表情地说:“不论你们家有多少功勋,与皇上关系多密切,贪污就是犯罪,犯罪就必须受到惩罚,天王老子也不例外。”他的声音冷静而坚定,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正义感。
    说完,他掏出随身携带的红色小本本。这是李清歌事先派人进京调查,暗中记录所得的证据。那些尸位素餐的宗亲、贪官们,因为没有人知道大炎女王和大清皇帝是亲生父女,更不知道大炎女王将要掌控大清江山,所以他们没有任何防范。他们的贪污罪行都被李清歌查得一清二楚,记录在这个红色小本本上。
    李清歌知道内务府是贪污的重灾区,所以命人严密监视这些脱离包衣身份的家族。他们的所作所为都逃不过李清歌的法眼。石叔遇看着红色小本本上的记载,冷笑一声:“好一个乌雅氏,几代服务于皇家一百多年,竟然贪污了不下千万两银子,真是爱新觉罗氏的好奴才啊!”
    听到“千万两”这个数字,乌雅海望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他尖声大叫:“你胡说八道!哪里来的千万两白银?就算把我们全家都卖了,也值不了这个数!”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不甘。
    “不见棺材不掉泪!”石叔遇不想再跟他废话,直接下令抄家,“来人,给我仔细地搜!挖地三尺也不能放过一处!”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决心。
    众白马军纷纷表示,抄家是他们的专长。他们像蝗虫过境一样四处搜寻,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不一会儿,一箱箱金银珠宝、古玩字画、银票当据都呈现在石叔遇面前。这些财富堆积如山,让人眼花缭乱。
    副将禀报道:“元帅,不算古玩字画、田产铺面等物,光是金银一项就有二百四十多万两。”他的声音中透露出震惊与不可思议。
    “二百四十多万?”石叔遇讽刺道,“足够给大清皇帝修一座皇陵了。”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对乌雅氏贪污行为的深深鄙视。
    修皇陵是王朝的天字一号工程,每一座都耗资巨大。然而再怎么靡费,平均修建支出也不过二百万两出头。乌雅海望吓得脸色铁青,尖声大叫:“这是我们乌雅氏族人多年辛苦经营攒下的钱,不是赃款!”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与不甘。
    石叔遇冷笑连连:“你们是旗人,不能经商赚钱,只能以铺面田地收租为生,怎么能攒下这么多钱?就算几代经营真的有二百万两,也应该是所有资产之和,怎么可能有这么多流动现金?流动现金二百万两,资产必然超过千万!”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对乌雅氏贪污行为的深刻洞察与揭露。
    流动现金和总资产是不同的。就像前世的股市中,市值千亿的公司能一下拿出一百亿现金的屈指可数。通过流动现金的多少,也可以反向推断出一个家族或公司的总资产。而古代有钱有势的大家族深知鸡蛋不可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为了分散风险都会分开置业。土地、铺面、首饰、古董、现金各占一部分。从现金的数量也可以大致推断出一个家族的财富总量。
    李清歌曾经把这些道理告诉过石叔遇。石叔遇在抄家过程中灵活运用这些知识,根据流动现金推算几乎一抄一个准。可见抄家是技术活儿,专业的事情必须由专业的人来做才行。
    此时,乌雅海望的大儿子急得快要哭出来:“这是我们祖上的血汗钱,你们不能拿走!”他们拼命挣扎想要挣脱控制,但手铐是用纯钢打造的坚硬无比,哪里容易挣断?还没等他们扑上来就被左右的白马军死死地摁住了。
    石叔遇仿佛听到了笑话不禁大笑起来:“把贪污的银子美化成血汗钱,这种不要脸的程度还真是无人能及啊!来人给这群不知死活的东西一点颜色瞧瞧!”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对乌雅氏贪污行为的深深鄙视与愤怒。
    听到这个命令,几个白马军同时出手,抡圆了手掌啪啪啪地打在乌雅海望等人的脸上。只听一连串爆竹般的声响,乌雅海望等人的脸顿时肿得像被踢了“面目全非脚”一样,非得用唐伯虎的“还我漂漂拳”才能治好。他们被打得口鼻出血,哭喊着要见皇上。
    然而,石叔遇却不屑地笑了笑:“女王陛下亲自下旨抄家,别说是皇上,就是玉皇大帝来了也没用。给我继续抄,抓紧时间,等下还要赶往下一家。”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决心。
    随着石叔遇的命令,白马军们应声而动。他们像地狱里的魔鬼一样,打开一个个密室、暗格,将乌雅氏秘藏的银钱一一掏出。那些金银财宝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却再也无法照亮乌雅氏的未来。他们的辉煌与荣耀,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直到那粪坑最深处,被众人嫌恶地翻找,最终连藏于污秽之中的金子也被无情地搜刮而出,那些曾经趾高气扬的人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绝望的神色。他们的眼神空洞,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生气,只余下无尽的灰暗与绝望。此刻,乌雅氏一家的心,像被千斤重的巨石压着,沉闷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他们的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在回响:完了,这次是真的完了,所有的荣华富贵,都如烟消云散,再也无法挽回。
    抄家的队伍如潮水般涌进乌雅氏的府邸,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那些精美的瓷器、名贵的字画、闪耀的珠宝,一一被登记造册,然后毫不留情地被带走。而这一切,只是开始。随后,那些被抬旗的高佳氏、金佳氏等内务府家族,也如同多米诺骨牌一般,一个接一个地被抄了个底朝天,曾经的显赫与富贵,一夜之间化为乌有,什么也没剩下。
    当所有的账目被汇总,呈现在乾隆面前时,他的眼睛瞬间瞪得滚圆,眼球仿佛要突破眼眶的限制,爆出来一般。他呼吸沉重,嘴唇不停地颤抖着,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六亿八千万两白银?天呐,怎么会有这么多?这……这简直是天文数字!”
    乾隆原本以为,上次的抄家行动已经让他见识到了什么是真正的富贵,也让他以为那已经是极限。他从未想过,李清歌派来的白马军,竟然还能从这些看似已经被榨干的家族中,搜出如此惊人的财富。这六个多亿,相当于国家财政收入的二十倍,是他做梦也想不到的数字。
    “这些奴才,竟然贪了朕这么多钱!”乾隆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就像一块被人狠狠踩烂的抹布,几乎要裂开一样。他的声音也变得嘶哑起来,仿佛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这些账目,有没有弄错?朕……朕不敢相信!”
    李清歌站在一旁,面色平静如水,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她淡淡地回答道:“白马军是专业的抄家队伍,他们的经验和能力,陛下无需怀疑。在大炎的时候,收缴土地、打击地主豪绅,都是他们一手操办的。这次,他们也同样不会出错。”
    乾隆愤怒到了极点,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仿佛有一团火在胸中燃烧,随时都会爆发出来。旁边的李玉看到乾隆这个样子,吓得脸色苍白,浑身颤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知道,乾隆现在的样子太可怕了,这次又要有无数人因此丧命了。
    李清歌却仿佛没有感受到乾隆的愤怒,她面色依旧平静地说道:“该抄的都已经抄出来了,接下来就看陛下怎么处置了。是杀是留,全凭陛下一句话。”
    “处置?”乾隆怒吼道,“还能怎么处置?他们贪了朕这么多钱,死一百次都不够!”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凌厉的杀意,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进去,“李玉,传朕的旨意,凡是参与贪污的,一律抄家灭族,男女老幼,一个都不放过!个人贪污超过百万两的,凌迟三千刀,少一刀就斩了行刑者的头!”
    乾隆的声音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这一次,他终于展现出了天子一怒,伏尸百万的威严,让那些曾经以为可以逍遥法外的人,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李清歌听着乾隆的怒吼,心中却并没有太大的波澜。她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其他家族先不说,乌雅氏一族可以网开一面。成年男丁斩首示众,以儆效尤;其余的人流放北海,永世不得回京。这样,既能震慑众人,又能保住乌雅氏的血脉。”
    “皇上,这……”李玉为难地看着乾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知道,乾隆对乌雅氏一直有着特殊的感情,毕竟他的生母也是乌雅氏的人。但是,这次的贪污案实在太大了,如果不严惩,恐怕难以服众。
    乾隆看着李清歌,心中不由得一阵感慨。他以为李清歌为乌雅氏求情,是念及先帝的生母也是乌雅氏的人,自己身上也流着乌雅氏的血脉。他觉得李清歌重视亲情,这是好事。毕竟,今天对乌雅氏心慈手软,以后接手大清江山的时候,也不会对爱新觉罗氏太过苛刻。
    于是,他点了点头,说道:“就按照大炎女王的意思办吧。饶了乌雅氏的家眷性命,其他人都处死。这样,既能彰显朕的仁慈,又能震慑众人。”
    然而,乾隆并不知道,李清歌之所以心软,并不是因为德妃乌雅氏,而是因为乌雅氏的另一个人——乌雅兆惠。兆惠是乾隆朝的名将,德妃的族孙,也是有史以来收复神州国土最多的将领。他多次率领清军在天山南北浴血奋战,最终收复了西北超过百万平方公里的国土。他的功绩,是流传千古的。
    李清歌想起兆惠将军生前所立的赫赫战功,以及他为大清江山所付出的努力,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敬意。她知道,兆惠将军去年因为旧伤复发去世了,这个时候如果诛杀乌雅氏全族的话,岂不是会让功臣寒心?念及兆惠将军保卫了神州大地近六分之一的国土之恩情,也必须要保住他的后代血脉。
    虽然乾隆对乌雅氏网开一面,没有屠杀全族,但是被判斩首弃市的乌雅海望等人在临死之前,仍然大骂乾隆刻薄寡恩、残忍无情。他们的骂声,像锋利的刀刃,刺进了乾隆的心里,让他更加愤怒。
    乾隆听到这些骂声,更是怒不可遏。他觉得这些人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乌雅氏贪了朕上千万两银子,朕没有灭你全族,就已经很仁慈了,还敢骂朕,真是找死!
    乾隆大怒之下,后果严重。他原本想要重重地惩罚乌雅氏,但是因为已经下旨流放乌雅氏的家眷,所以不方便朝令夕改。但是这口气,他实在咽不下去。于是,他下令取消了兆惠将军配享太庙的资格,将其牌位移出了太庙。
    配享太庙,是古代臣子的最高荣誉,没有比这个更高的了。清朝对配享太庙的资格要求非常严格,即便是铁帽子亲王,也不一定能够得到这个殊荣。汉臣想要得到这个荣誉,更是难上加难。纵观清朝的两百多年历史,中只有三朝老臣张廷玉一个汉人配享了太庙。
    兆惠将军生前,为了国家的领土主权完整与统一,付出了巨大的努力。他配享太庙,是理所应当的。然而,他绝对没有想到,子孙的一番作为,竟然让自己在死后受到了侮辱,丧失了征战一生所得的最高荣耀。
    不过,世间的事情总是祸福相依的。李清歌接手大清江山,统一南北之后,念及兆惠将军的功勋,于是下令让他配享自己的太庙。兆惠将军失去了大清末代君主乾隆的太庙,却又搭上了大炎开国之君的顺风车。他死后的人生起落转折,也是非常罕见的。
    后来,大炎王朝连续多代君主,都没有让第二位满人配享太庙。兆惠将军因此成为了大炎王朝唯一配享太庙的满人,他的名声和荣誉,也因此得到了永恒的传颂。
    在前朝,乾隆针对内务府贪污的问题,掀起了一阵又一阵的风暴。而在后宫,也因为太后、令嫔以及和敬公主三人的齐聚,而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剧变。
    有一天午后,阳光透过云层,洒在了紫禁城的金瓦上,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乾隆与李清歌,正在御书房中商议禅让皇位的流程,准备完成交接的最后一步。李清歌狡猾得像只狐狸,深谙现代宣传营销之道。她用了各种忽悠手段,让乾隆在迷迷糊糊中,就答应了她的要求。
    然而,有两件事情,乾隆的态度却非常强硬。其中一件,就是禅位之后,要怎么处置和珅。和珅,这个曾经权倾一时的大臣,如今也成为了乾隆心中的一根刺。他贪污受贿,结党营私,罪大恶极。乾隆知道,如果自己不处置他,恐怕难以向天下人交代。
    但是,和珅毕竟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曾经为他出过不少力。乾隆心中,对和珅也有着一份难以割舍的情感。他犹豫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而李清歌,却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淡淡地说道:“陛下,和珅的问题,您还是自己做决定吧。无论您怎么选,我都会尊重您的选择。”
    乾隆听着李清歌的话,心中不由得一阵感慨。他知道,李清歌这是在给他台阶下,也是在给他一个机会,让他能够自己处理这个问题。他感激地看了李清歌一眼,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好,和珅的问题,朕会自己处理。但是,朕希望你能给朕一些时间,让朕好好想想。”
    李清歌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她知道,乾隆需要时间,来接受这个现实,也需要时间来处理自己的情感。于是,她不再多说,只是静静地陪在乾隆的身边,等待着他的决定。
    李清歌,一位眉宇间透露着坚毅与智慧的女子,历来对于贪污腐败之事深恶痛绝。在她的眼中,那些贪赃枉法之徒,无异于侵蚀国家肌体的蛀虫,必须严惩不贷。而和珅,这位名震朝野的头号大贪官,自然成为了她心中必须拔除的一颗毒瘤。
    和珅的罪行,若真要按照他贪污的银钱数目来定罪,即便是活剐他三千刀,世人恐怕也会觉得太过仁慈。李清歌心中暗自思量,这乱世之中,唯有重刑方能震慑众人,还朝堂一片清明。她决意先整顿清廷内部的贪官污吏、地主豪绅,再逐步推行大炎的律法,以期根治腐败之源。
    然而,这并非易事。大炎的法律虽仿照现代制定,讲究少杀、慎杀、戒杀,已废除了那些残酷的肉刑,但在李清歌看来,对于和珅这样的巨贪,仅仅一死,岂不是太过便宜了他?更何况,在乾隆的眼中,和珅不仅仅是一个臣子,更是他的开心果,是他在烦闷时能够给予慰藉的朋友,甚至是亲人。
    乾隆,这位从九子夺嫡中胜出的皇帝,并不昏庸,反而异常清醒。他并非对和珅的贪污行为一无所知,只是和珅贪污的钱财,大多都孝敬给了他,让他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和珅对乾隆的了解,几乎达到了心有灵犀的地步,很多事情,乾隆还未开口,和珅便已经悄悄办妥,这种默契与谄媚,是乾隆从其他臣子,甚至是子女、妃嫔那里都无法得到的。
    如今,新君即将即位,乾隆即将退位成为太上皇,他自然不愿意看到和珅就此陨落。一方面,他是真的舍不得这个和他有着深厚感情的人;另一方面,他也希望晚年能有人陪伴,不至于太过孤单。
    李清歌深知乾隆的心思,也明白和珅在乾隆心中的地位。她沉着脸,思索良久,最终点了点头,决定给和珅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好吧,朕姑且饶和珅一命,但死罪虽免,活罪难逃。他所贪污的银钱,全部充公,而且他还要帮朕治理贪污,戴罪立功。”她的声音虽冷,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决绝。
    说到和珅,李清歌的思绪不禁飘回了前世,那部名为《猫鼠游戏》的电影浮现在她的脑海中。片中的男主角弗兰克,那个擅长伪造支票、乔装打扮的大骗子,曾让她印象深刻。弗兰克虽然一度让联邦调查局头疼不已,但最终却凭借自己的特长,成为了反诈骗的专家,为银行设计了防伪支票,成为了世界各大银行的标配。
    世间万物,缘起缘灭,花开花落,物极必反,祸福相依。李清歌深知,屠龙者若抵挡不住成功的诱惑,最终可能会变成新的恶龙;反之,恶龙也有可能变成新的屠龙者。诈骗与反诈骗,虽然矛盾对立,但又相互统一,可以相互转化,关键看如何运用。
    乾隆朝,无疑是古代贪腐最严重的时期。贪官群体势力庞大,盘根错节,相互勾结,形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李清歌虽然权势滔天,但也难以在短时间内将这张网彻底清除。既然正规方式难以应对,不如剑走偏锋,以毒攻毒,让和珅这个最厉害的大贪官去对付贪官群体。毕竟,最了解贪官的人,肯定是更厉害的贪官。以贪治贪,或许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然而,除了和珅的问题外,还有一件事让李清歌头疼不已,那就是乾隆退位后上尊号的事情。尊号,是新皇继位后对长辈的尊崇之称,通常都是给皇太后、太皇太后的。乾隆却想要为自己选一个美名的尊号,这让李清歌感到十分不悦。
    “尊号用什么字,朕自己来选。”乾隆一脸理所当然地说道。
    “凭什么?”李清歌冷哼一声,语气中透露出不满。
    “凭太上皇是朕,为自己选个美名的尊号,有什么不可以?”乾隆似乎并不觉得自己的要求有什么过分之处。
    李清歌看着他这副德行,心中更加不满:“呵,被迫退位做太上皇,还摆这么大的谱,脸皮可真够厚的。”
    “你——”乾隆被她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
    “历来太上皇、皇太后的尊号,都是晚辈赠给长辈的,哪有自荐的道理?”李清歌毫不留情地指出了乾隆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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