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解成自认说的占理,事实上他这个话也的确占理。
    但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不怎么合适。
    特别是闫家这边三四个大老爷们站在这里,
    而贾家只有祖孙俩抱在一起。
    怎么看都像是闫家欺负人。
    至于秦淮茹,秦淮茹今天没上班,却也去老娘们聚集地想办法挣外快去了。
    闫解成趾高气昂的站在院子里,感觉全院都被他这个文化人碾压了一般。
    听到贾张氏爆粗口,闫解成也不怂,直接开口说道:“行,你不愿赔礼道歉也行,解旷,解放,拿东西,咱们进贾家砸锅去。”
    说归说,闫家兄弟却是没一个肯动手的。
    “你们敢,老娘跟你们拼了。”贾张氏四下摸索着,却是拿起洗衣服的木榔头跟闫家对峙了起来。
    “行了行了,老闫,您说个话,别听着孩子们闹腾,看看这个事像话嘛?
    要是把居委那边召来,板子肯定先打到您身上。”易中海眼看闫家弟兄嘴巴硬身体却很诚实的怂了,也知道这场闹剧该结束了。
    他又扫了现场一圈,自然也看到了那个贴墙站着的漂亮姑娘,却以为是胡同里过来看热闹的,并未注意。
    他想看的是秦淮茹出现在现场。
    这种事没奈何,事情走到这一步,闫家的面子要给。
    贾家也必定分毛不会出,要是秦淮茹在,还能上去说几句软话。
    秦淮茹不在,易中海也只能展现出他的钞能力了。
    这笔钱,易中海倒是不在乎。
    秦淮茹这些天经常去小仓库跟那些老娘们老光棍扯闲篇,聊骚骗小钱他也知道。
    在易中海来说,已然到了跟秦淮茹挑明的时候了。
    要是今天秦淮茹在场,任由她被闫家欺负一通,然后易中海再出来英雄救美,那事情就完美了。
    可惜,秦淮茹不在。
    闫埠贵这时也是犹豫不决,听话听音,他听到易中海这话,就知道易中海让他开价解决了。
    闫埠贵板着脸说道:“老易,我这可是无妄之灾!这样吧,我也不跟贾家多要。
    五块钱,我买两挂小鞭炸一下,洗个澡换身衣服,这事就算完了。”
    说到钱,贾张氏就不吱声了。
    总归让她拿钱,分毛没有。
    易中海咬咬牙,却是对着闫埠贵高声道:“老闫,您也开得了口,您问贾家要五块,却想没想过贾家能不能拿出这笔钱?”
    闫埠贵有点懵逼,他一时竟然没反应过来。
    愣了一会,闫埠贵才明白,易中海是要把恩表现在明面上。
    闫埠贵板着脸说道:“老易,话不能这么说。
    要是我自己,我一分不要。
    可我总要为孩子们讨个顺境。
    今儿个这种事,恶心我就算了。
    我大不了拿皂角洗个头,我这么大年纪了,也不信那些倒霉上当的说法。
    可孩子们信这个,我能怎么办?”
    闫埠贵为了钱,连脸都可以不要,何况是让儿子出来顶个锅?
    像是闫解成,这个时候头昂得高高的,特别看到边上有个不认识的漂亮姑娘正看着他这边,却是更加骄傲。
    在他来说,首先是钱上必然有他一份,他该跟闫埠贵开口拿大头。
    实在不行也该对半分,
    要不是他把事挑明,说不定今天这个事就要让易中海糊弄过去了。
    另外就是他觉得他刚才讲的那番话,真就太有道理了。把易中海都驳得没话可说,边上的姑娘不管是谁家亲戚,回家肯定要打听他。
    年轻人有时候就是会陷入自我感觉良好当中。
    戏演到位,易中海爽快的掏钱付账,话语里自然是他先替秦淮茹垫上这笔钱啥的……
    如此,这个闹剧才算解决。
    闫埠贵接过钱,感觉就是浑身一轻,就好像真的就是浑身的霉运都没有了。
    他转身却是看到月亮门处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闫埠贵不敢置信,却是摘下眼镜在衣角上擦了擦又戴上,这才惊呼道:“冉老师,您怎么过来了?”
    冉秋叶现在过来,还真是临时起意。
    今天在器械厂,冉秋叶发现了棒梗抢别的孩子玩具三轮车。对上比他强的孩子不敢招惹,对上比他小的,却是相当强势。
    再加上以前棒梗偷东西的事,冉秋叶真觉得该来贾家家访一下,了解了解棒梗的家庭才能更好的教育这个孩子。
    但看到这一场大戏,冉秋叶却是觉得现在不是最好的家访时机。
    再说,女人大多是感性的。
    她不了解贾张氏的本性,还以为贾张氏就是为了维护孙子才如此凶悍,同情分大多给到了贾家。
    特别刚才闫埠贵问易中海要钱的一幕,真就让冉秋叶对闫埠贵的印象分降到了零。
    冉秋叶板着脸说道:“闫老师,我是说过贾梗同学有时候会犯小错误,会在不经同学同意的情况下,拿他们的文具。
    可我从来没说过贾梗同学这种做法属于偷窃吧?
    我们发现孩子的错误做法,要引导他们,教育他们,而不是当庭广众给他们贴标签!
    并且刚才贾梗同学说的没错,他经过我们的教育,已然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跟同学们道过歉了。
    怎么在您那,贾梗同学还是一个“偷”的身份?
    您这样的做法,是不是太粗暴武断片面了一些?……”
    “不是,冉老师,您听我解释。……”闫埠贵慌乱了起来,他一时之间也想不到什么言语了。
    “冉老师,闫老师要我跟他打小报告,把您跟傻柱的聊天说了什么话全部告诉他。
    我说我没听清,他就吓唬我。”棒梗不愧是小聪明,这刀补得相当及时。
    “傻柱是谁?”冉秋叶疑惑的问道。
    “就是咱们院子的老邻居轧钢厂厨子何雨柱。”有好事邻居多话道。
    “无耻!”冉秋叶面若寒霜,对着闫埠贵就脱口而出两个字。
    “不是,不是,傻柱是何雨柱的外号,咱们院子里都这么喊他。”闫埠贵真慌张了,一时口不择言了起来。
    “闫老师,您这可就是胡扯了。
    咱们遇到何雨柱,都是称呼何主任,何师傅。
    傻柱那都是多少年前的闲话了。
    再说,何主任可说过,谁再称呼他小时候外号,他就找谁算帐!”自然有邻居把自家摘出来。
    这话要传到何雨柱耳朵里,让何雨柱误会谁喊他傻柱,那就是结仇了。
    一时之间,闫埠贵麻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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