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跟你说,他现在在神都城的名声可响了。你知道现在坊间凑在流传一句话是什么吗,叫‘左三一笑,生死难料!’。”
    “什么?”十四还没准备好,齐先就自发地把自己这段时间收集起来的消息跟她汇报了。
    左三一笑,生死难料……她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觉得总结这句话的人真是个人才,抓到精髓了。
    她笑问:“你从哪儿听来的?”
    “这句话现在在坊间已经传遍了,整个神都城几乎就没人不知道。尤其是那些年轻娘子,都在好奇左三笑起来到底是什么样子。”说起这些,齐先有些愤愤不平,“而且这句话最先是从哪里传出来的你知道吗,平康坊!是从平康坊第一歌姬聂非烟那里传出来的!”
    齐先告状告的激动,旁边的佟羊心里那个后悔啊,带这货过来之前怎么就忘了跟他交代别乱说话呢?你就算是亲徒弟,但那是人家两口子之间的事,谁给你的胆子去掺和的?
    “师父,平康坊那是什么地方你是去过的,肯定也知道。”
    不仅掺和,还挑拨……
    “你……”佟羊使劲儿给齐先使眼色他也看不到,便要开口提醒。
    “仔细说说。”十四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
    “……”佟羊闭上了嘴。
    “是这样的,他自从回到神都以后,成天无所事事,只会在外面跑,参加各种文会雅集。而那些道貌岸然的文人,开文会的时候总喜欢挑在平康坊。”
    “就在上个月,他们一群人去了聂非烟那里。第二天就传出消息来,说左三郎如何俊美,席间倾城一笑,便让第一歌姬为其倾倒。”
    “这件事传开之后立马又有别的流言传出来,也大都是从平康坊里传出来的。一夜之间,半个平康坊的歌姬舞姬都传出为其姿容所倾倒的事情。”
    “师父,我打探这些消息的时候都快气死了!这简直……简直是不守……不守夫道!”
    天擦黑的时候,林二估摸着齐先和佟羊要讨伐也该讨伐完了,便过来喊他们去吃饭。进门的时候正好听到齐先在骂,听得他一脸懵——他跟老康,不至于不守夫道吧……
    他们俩都还打着光棍呢……
    “我知道了。”听完齐先的话,十四只淡淡说了句。
    齐先心想着,一定要让师父好好警告左三那厮一番,让他以后洁身自好!一转身,对上了佟羊已经完全放弃他的眼神。
    “?”齐先没看懂。
    “娘子,晚饭已经备好了。”林二静站了一会儿,才开口道。
    “好。”十四起身,“康斯穆回来了吗?”
    “还没有。”
    “那我们先吃。”
    一群人往饭堂去。
    十四牵着肖砚走在最前面。
    “娘亲,齐先哥哥说的是真的吗?”肖砚问十四,“师父真的经常去平康坊吗?”
    十四低头看向他:“等见面之后你可以亲自问问他。”
    齐先被佟羊拉着走在最后。
    “你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齐先问佟羊。
    佟羊简直要气笑了:“自己想。”
    “林二!”前方忽然传来喊声。
    康斯穆大步朝这边走来,怀里抱着一个孩子,小砚跟在他身边。
    “怎么回事?”众人连忙跑过去。
    只见他怀里抱着的正是去白家寻亲的松果,此时闭着眼睛,额头上裹着厚厚的纱布,领子上还有血迹。
    “这是谁干的?”林二惊呼道。这么小的孩子,居然能下得去手!
    “你也受伤了?”他又看到康斯穆身上也有血迹。
    “不是我的血,是她的。”康斯穆道,“我带她去医馆的途中沾到身上的。此事说来话长,先让她躺下好好休息吧。”
    “银朱。”
    银朱上前,伸手把松果接过来,送去了林二给她准备的房间。
    “这个小娘子是谁?”齐先没明白现在的情况,“你们去哪儿了?怎么受的伤?”
    “坐下说吧。”十四对康斯穆道,“去洗洗手,先过来吃饭。”
    “是,娘子。”
    康斯穆洗干净了手,银朱也把松果安置好了,众人一起坐在了饭堂里。
    由康斯穆述说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
    “我带着松果去了永兴坊白相府邸,跟门房说明了缘由。门房进去禀报,然后有人出来把松果带了进去。”康斯穆道,“我原本想跟着一起进去,但是被门房拦下了。我就跟她说,让她结束之后出来报个平安,然后我再离开。”
    康斯穆坐在马车里,一等就是近一个时辰。他把马车停在不远处,隔一段时间就下来走到大门前往里看一看情况。
    “最后一次下去车去看的时候,旁边的角门忽然开了。”康斯穆道,“然后我就看到一群小厮拿着棍棒赶着松果出来。”
    松果大叫着:“把我的东西还给我!那是我娘给我的!”
    “那一群人有五六个,全都长得人高马大的,就那样围着松果打。”
    “五六个人一起欺负一个小孩子?”齐先忍不住拍了桌子,“还要不要脸?”
    席上其他人虽然没有那么激动,但都和他是同样的想法。
    “然后呢?”十四问,“她头上的伤是怎么弄的?”
    “被一个小厮一脚踹下台阶,在旁边的石狮子上磕的。”康斯穆叹了口气,“要不是有小砚在,我也接不回来她。”
    当时松果奋力跟那群人对抗,但她一个孩子,就算会功夫又能有多高。对方人比她魁梧强壮,还是她的好几倍。躲一个人的棍棒的时候,便被另一个人一脚踹下了台阶,头直接嗑在了石狮子的底座上。
    “她当场就晕了过去,额头上流出来的血立马盖住了半张脸。见我要过去那群人还拿着棍棒威胁我,不让我靠近。是小砚从车里出来,才把他们吓退了。然后我抱着松果放到马车上,带着她去了最近的医馆医治,结束之后才赶回来。”
    “对了,车上还有给她开的药,我没来得及拿下来。”
    “现在就就要熬上吗?”林二问,“可这里好像没有熬药的罐子。”
    “我去隔壁借一借。”康斯穆没来得及动筷子,便又站起来了,“娘子,你们先吃,我一会儿就回来。”
    “我跟你一起去。”林二跟十四示意之后,也起身跟过去。
    “那帮没人性的狗东西,她对着一个小孩子都能下死手!”齐先骂道,“别让我遇着机会,不然一定连本带利地打回去!”
    “小砚真聪明。”肖砚伸手给小砚顺了顺脖子上的毛,“要是没有你今天松果就危险了。”
    豹子像是能听到他说话,闻言往他身上蹭了蹭。
    “师父,那个小姑娘去宰相府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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