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诺曼底松开交接,向着收割者战舰遗骸的方向驶过去。不过船上已经载上了谢元,二十名星际战士和“艾达”(尼欧斯)。
    现在,二十名星际战士正以十对十面对面地站在过道上在用沉默,和仪式感的熏香手段,来护理他们的枪。
    这阴沉的气氛,导致了整个诺曼底号的船员都一副大气不敢出的样子,不得不小心翼翼地远离他们。
    小丑都难得地正经起来了,哪怕此时旅程颠簸地要命,但也是正襟危坐,也难为他了。
    人群中惟一没有什么异样的估计是谢元了,就连待会准备出阵的薛帕德、米兰达和塔莉都基本上被这个气氛刺激得没什么交流欲望了——要知道,薛帕德可是正儿八经的自来熟啊。
    但没人知道平稳站在一旁的谢元和尼欧斯正在爆发着惊人的争吵。
    +我猜到你会做出令人震惊的事情,没想到你竟然会这么绝——置换了他们的灵魂,你怎么敢的啊!+谢元的愤怒在面上完全不显,但在灵能通讯里,谢元的愤怒就像实质性的怒火想要把尼欧斯烧死。
    他今天才发觉到一个恐怖的事情,他船上的一帮吞世者和午夜领主的星际战士全部都被调换了灵魂!
    这些人为什么看起来这么阴沉冷漠,因为他们的灵魂是那种坚韧而沉稳,仿佛已经历尽生死的那种随心所欲不逾矩。
    但谢元很清楚,只要他们一旦进入了战斗状态,这些人都会成为冷漠而沉稳的战斗疯子。
    问谢元为什么这么清楚,因为某种意义上,谢元也是这种人。
    但本地的星际战士哪里经历过这么歇斯底里的战争环境,塑造出这么样的人?
    这不是被人调了灵魂还是什么呢?
    所以一见到这些星际战士,谢元就直接向着尼欧斯发难。
    +阿斯塔特是需要时间才能铸就成百炼成钢的战士,现在的他们比新兵都还差一点,是技术的进步促使他们成功变身,但离我的目标还差得太远了。+尼欧斯竟然只是告诉了谢元自己这么样做的原因,+所以我找来了更好的灵魂。+
    +他们…他们是活生生的人!+
    +这话放到收割者来了之后再说说看?看他们是否被看做活生生的人?还是活生生的肉?+
    +你不要转换概念——我问你,你动星际战士经过我同意没有?!+
    +这是我的儿子/工具/武器的子嗣,不是你的私军,严格来说你只是雇主,没资格管。+
    +好,这是安格隆和科滋的军队,那你经过他们的同意了吗?+
    +我作为帝皇,他们的父亲。阿斯塔特和原体的共同创造者,不需要经过任何人的同意。置换过灵魂的他们会比原来的新兵对原体更加地忠心。+
    +这是更不更忠心的问题吗?这是你干了一件世人不可能容忍的事情!其他的灵魂去哪儿了?还能不能置换回来,老实回答我!+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只是很讲究效率而已。不过你放心,他们没事,我有计划给他们造新的身体。只是先借一下身体来安置更棒的老兵而已。+
    +老兵?+
    +他们是这万年征战以来跟随我的事业,忠诚地完成服务的优秀灵魂,而且我也不是乱来的,他们过去就是吞世者的忠诚派。+
    +你的意思,你的时间线内,吞世者是叛徒?那他们见了安格隆岂不是要一刀砍了?+
    +不,他们都哭了。+
    +安格隆不可能同意这么没道德的事情的。+
    +所以他在加紧用克隆人制造新的阿斯塔特,有我在这是可行的,这件事的影响会很小。+
    +你们扩军是你跟安格隆的事情,我知道你们出自的宇宙不讲道德,我也有时候不会讲。但别忘了两点:一,这个宇宙我们人类只是新晋董事会的一员,你搞过头只会落下塞伯鲁斯的结局。二,你扩出来的军队别忘找到一个新的资金源来养着他们,我手上的可用资金已经捉襟见肘了。+
    +这不是问题,我也愿意投资这个宇宙,我很多过去的追随者灵魂已经来到了这个世界,他们会想办法找到新的财源的。+
    +有时候我觉得我会是个引狼入室的蠢人,但你别忘了,我们都是人类,我们还要面对着一个短时间你干不过的收割者,悠着点。别想着搞人类独霸天下的做法,这个宇宙对人类可没有血债。+
    +这还不叫血债?才成为星际种族百年都还没到,就得跟其他享受了几万年的种族一样被灭族了?+
    +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
    +恰恰是因为我知道,所以我才说你天真的可怕。道理确实是非黑即白以外还有个灰,种族与种族之间也可以——但凡事都会到一个尽头和极限,和平个几百年,大概资源扩充到一定的极限时,扩充是必然的,而矛盾也就是这么落下的。+
    +这里没有亚空间,你可以深耕……+
    +这话你说你自己信吗?你还把灵族给带到了这里,你认为我过来了,他们会不过来?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所以我做的都是错的?+
    +不,你做的没错,至少你的宇宙所面临的问题在没有外力的情况下是无法解决的——而我的族群在怎么样的发展下都避免不了落入衰亡的结局,十三号只是拖延了时间,但他可没有扭转乾坤的能力。现在却通过了沟通给大家的发展留下了一线生机,无论怎么样,这个宇宙的未来,人类会留下再一次发展的火种,这是我唯一能确定给予的承诺,+
    +你在过去一定是一个非常善辩的人,这一点我倒忘了,现在对于你的歪理我竟然暂时无话可说。+
    +相信我,这件事的发展其实比你想象得要好。而且我并不是个爱好辩论的人,我说的都是实话。+
    +哼哼,我们后面再看看,有机会你得把你的追随者介绍给我,我这里也缺人。+
    +你看,你很快就找到了这件事的优势之处。+
    +闭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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