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两次马超的退兵,是曾瑜投机取巧,名不副实。
    那,打退了张辽,收服了福禄郡城,这件功绩已经可以奠定了曾瑜的威望。
    这虽然是个游戏世界,但其中能让民心稳定,能让军民归心,并不是所谓的装备,所谓的道具,而是威望!
    曾瑜大败张辽的消息传了出去,对于整个凉州乃至整个天下是极为震撼的。
    这种大败异州大将,尤其是连阎行、马超都未能对付得了的大将,对于对外团结的凉州人来说也是极为鼓舞的,一传出去,万民振奋,都觉得凉州迎来了多年以来最好的时期。
    当然,最为震撼的还属凉州境内的大世家,大望族。毕竟州牧政权的稳固,对于这些大家族来说是切关利益的大事。
    凉州大世家的代表,就以韦康的韦家、马超的马家最甚。
    韦家这个时候,一直极力让韦康和曾瑜结交的韦端老爷子已经一命呜呼,一意孤行的韦康在曹操面前大大数落曾瑜的坏话,而且阴奉阳违将曹操履行协议运送过来的物质全给扣押起来了。
    “这个曾瑜,竟然又做了一件大事!”韦康给气得够呛,好不容易在曹操那里进上了谗言,利用曾瑜和马氏家族表面上和好的事情在曹操那里大作文章,让曹操暂且允许他扣押物质,却没想到曾瑜又搞出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出来!这对于他的盘算极为不利的,要知道他一心对凉州牧这个位置有贪婪之心,曾瑜的威望越大,对他的算盘就越为不利。
    怒火滔天的韦康在家中后院来回踱步,那长长的山羊胡须都气得老高,卖弄风雅拄上的拐杖也是用力捶地,园内茂盛的草都被他用拐杖破坏的乱七八糟,整个人似乎都要疯了一样。
    他的亲弟韦诞站在后院口上,端详着发怒的兄长,没有什么惊诧,也没有什么愤怒,也是一脸平静,还颇有兴致用手比划着什么,十分陶醉……
    “比划什么?就知道练字!你说说你这个练字有什么用?”韦康看韦诞这个模样,气不打一处来,这个鸟人就知道天天练书法,对家族事情一点也不上心,气得他更是破口大骂:“你不看看你这些所谓的大书法家是不是家族倾尽财力为你打造而成的?那些上好的宣纸,绸缎绢书,狼毫笔,这些不都是家族为你支持的资源吗?现在家族遭逢大难,不来思考下怎么应对,还在这里着了魔一样,比划着你那没用的破书法……”
    韦诞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仍然耷拉个笑脸,嘿嘿笑道:“大兄,您是一家之主,无论大小诸事,您都比我懂得多了去,我算个啥呀?不就是一个写字的小人么,也不懂那么多国家大事,你与我说这些无疑对牛弹琴……”
    韦康摇着头,面皮都皱到了一块,指着他这位胞弟,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不懂国家大事,可你的人脉广呀!不管是天下的大人物还是凉州的世家,都对你的书法极为推崇,你可以利用你的这些人脉,在凉州乃至整个天下,为我们家族奔走……”
    韦诞翻了个白眼,有些白痴地问道:“为我们家族奔走什么?”
    韦康几乎都要朝这个不通世事的胞弟踹过去,现在曾瑜的势力都大涨到这种程度,难道他一点察觉都没有吗?他气恼说道:“当然是去联系各地世家,那些大人物,跟他们诉说曾瑜的罪状,让这竖子在凉州立足不下去!”
    韦诞这下听懂了,感情这大兄竟然是想和凉州刺史曾瑜大人做对!头顶黄豆大小的汗珠不知何时浮现出来,他喏喏问道:“父亲大人不是有吩咐吗?让我们和这位大人处好关系,好为子孙后代在凉州立足吗?为什么大兄怎么想到和他翻脸?”
    这书呆子胞弟,竟然连这一点都看不明白?韦康恨恨道:“那曾瑜是什么人?他凭什么当凉州牧?这个位置是曹公许给我们韦家的!当年,连马氏家族在曹公的逼迫之下,都不得不让步,将天水郡城让于我们!那曾瑜何德何能能当上州牧?“
    韦诞是一个极为守礼法的人,对上下尊卑看得特别重,一州的父母官,他哪里敢去得罪?何况是老父亲临终嘱咐的事情,哪里可以忤逆?
    他将头摇的拨浪鼓似的,他劝兄长说道:“大兄,我们韦家在曹公帐下也算是混得尚算可以,以你和曹公的交情,就算没有凉州也有别的州可以图谋!现在曾瑜在我们凉州的声势已成,哪里是我们家族可以匹敌的?要知道,我们的家族根脉可都是在凉州,得罪了州牧,我们兄弟倒是大不了可以一走了之,可我们家族的数千子弟怎么办?”
    被韦诞这么一顶撞,韦康气得更甚,他指着韦诞手都有些颤抖了,他嘶哑着嗓门喝道:“你这个犊子,你知道我们韦家的根在凉州,你怎么不知道这个州牧的职位对于我们韦家来说多么的重要!有了这个州牧之位,我们韦家这数千子弟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就说你这个书呆子,也能得到更多资源倾斜在你的书法上……”
    “要知道,我们韦家虽然武功不及马氏家族那个匹夫家族,但文治却是天下闻名!父亲大人更是上任的凉州牧!家学渊源,丝毫不逊色于朝廷内的诸公!这个凉州牧有我们韦家来担当,是最合适不过的……”
    家族的荣耀始终排列在个人荣辱之前,韦诞被韦康这么一绕,似乎觉得还真是这么一回事,但,那虎策府可是在凉州实质控制了至少两郡之地,咱这个兄长似乎除了家族那么一点势力,也只剩一点吹水的能力,怎么和曾瑜斗?
    他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将这些问过韦康,韦康却难得没有骂他。
    在韦康看来,这个问题也的确是只知道舞文弄墨的胞弟理解不了的,他解释道:“若是曹公没返回朝堂,我肯定也不会起这个心思,毕竟明面上的实力确实相差甚远!但是,现在曹公已经返回了朝堂,凭借他以前对天子的威压,还有他无双的权术,掌控朝廷大部分话语权的日子指日可待,有他的帮助,只要我们找到机会,并不是没有机会成功!但,绝对不能让这个曾瑜再闹出什么个大事出来,我们现在所要做的,就是遏制他的声望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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