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不行,这个朋友对我很重要。
    八块腹肌:多重要?
    小狗:我每天都要叫他哥哥,不叫就会死的那种重要。
    谢浮手中钢笔掉在了书上,如此不知羞耻的话都能说出来,这是真傻还是假傻?
    小狗:你是帅哥吗?
    谢浮:身边人都说是。
    陈子轻若有所思,那试试对他茶能不能行,要是行,以后日常任务就在他这做。
    没几秒,谢浮就收到了一条信息。
    小狗:哥哥,我这么找你聊天,会不会打扰到你的女朋友啊?
    谢浮面部肌肉轻轻抽了一下,就这是个人都能识别的做作绿茶水准,迟帘也招架不住?
    他慢条斯理地回复:哥哥没有女朋友。
    陈子轻脸不红心不跳地念了出来,嘴上嘀咕:“我的茶语有没有效?”
    【每日茶语*5,完成度1 /5】1还是在街上对迟帘使用茶术的时候动的数字。
    此时没变化。
    要么不是帅哥,要么隔空不行,只能当面说。
    陈子轻退出了微信。
    聊天框长久地没有新消息,谢浮写了张卷子,给迟帘打电话:“你在做什么?”
    迟帘蹲在洗衣机旁的地上:“搓内裤。”
    谢浮淡笑:“迟少自己搓内裤?”
    “我这边就我,姑姑,土包子三人,我不自己搓谁搓?土包子倒是想,操,我在他前面洗澡,我换下来的衣服就在盆里,他不会偷偷造飞机吧?”
    迟帘越说越像那么回事,愤怒地扔下打了泡沫的内裤:“老子找他去。”
    谢浮意味不明:“阿帘,你原先不这么躁动。”
    迟帘没回神,就听谢浮道:“电话别挂,我听听看他生活中跟网上有多大区别。”
    “你说一天搞定,还剩不到两小时,谢少,你怎么说?”迟帘不忘找马失前蹄的发小算账。
    谢浮道:“你有隐瞒。”
    迟帘不得其解:“我隐瞒什么了?”
    “你只说他对你犯花痴,和你茶言茶语,没说他是真的喜欢你,喜欢到了有执念的地步,你知道的,一个人的执念最难对付,我失败情有可原。”
    迟帘面露骇色:“这是怎么得出来的结论?”才认识两天,不是认识两辈子,这么点时间就有执念了?谢浮竟然也信?
    话音未落,怀里就撞进来一个人,他顿时风中凌乱。
    陈子轻站稳后退:“呀,对不起,哥哥,是我不好,我……”
    迟帘痴呆状:“你第一个字发的什么?”
    “呀。”
    迟帘听见了谢浮的笑声,从手机那头传过来的,他脸爆红,明明跟他没关系,可他就觉得自己糗大了,丢脸地想把顾知之藏起来,这家伙不能见人,尤其不能在他旁边见人。
    “放过我。”迟帘两天时间沧桑了很多,一身嚣张锐气都没地儿使,“多少钱你说。”
    陈子轻飞快看他一眼就把头垂下去:“我不要钱。”
    迟帘瞳孔地震,整这娇羞的死出,是要吓死谁?他后知后觉电话还通着,赶紧按了。
    “那你就是,”迟帘居高临下地瞪着小黑皮,“单纯的馋我身子?”
    陈子轻说:“也不是。”
    我只是单纯的想茶你。
    迟帘把他的回答当成狡辩,冷冷道:“顾知之,你去了京市,我多的是法子让你在学校呆不下去,”
    陈子轻忽然打断道:“你学习成绩好吗?”
    似乎恢复正常了。
    迟帘云淡风轻:“一般,年级前十。”
    “哇,哥哥好棒啊,不像我是个班级吊车尾,我和哥哥说话都觉得自己不配。”
    迟帘擦掉唇边不存在的老血,唇上沾了搓内裤的泡沫,苦得发涩,他连忙去漱口,谢浮带不走顾知之,只能让老季上了。
    不过老季不一定愿意忍着不适帮他这个忙,先回京市再谈。
    门外响起魔音。
    “哥哥,你的暑假作业一定都写完了吧,不像我,一个字都没有,不知道一中开学会不会检查暑假作业,我好怕啊。”
    迟帘把盆踢到墙角,谁能有他怕?
    “姑姑你还没睡啊,不是的不是的,迟同学没有欺负我,是我不好,我让迟同学烦了。”
    “阿帘,你作什么呢。”姑姑敲门。
    迟帘不开。
    门外响了几句话,姑姑下楼了,就剩他一只手就能捏死的死基佬,他到底在怕什么。
    .
    迟帘开始无视陈子轻的存在,不管他做什么说什么都不给回应。
    陈子轻反正是每天五句茶语,雷打不动风雨无阻。
    渐渐的,迟帘出现了荒谬的脱敏反应,他不但不起鸡皮疙瘩,还在想,今天该来了,果然来了,今天难道不来?还是来了。
    “迟同学,我们什么时候回京市?”陈子轻剥了个香蕉吃。
    青春气息正浓的男高生,想象力丰富还容易代入,迟帘面红耳赤地怒吼:“你他妈为什么当着我的面吃香蕉?”
    陈子轻剥香蕉皮的动作一停:“你愿意和我说话了啊。”
    迟帘眼不见为净地背过身去。
    陈子轻吃香蕉:“马上就到八月了。”
    迟帘嘲讽:“怎么,迫不及待要去京市当小丑?”
    陈子轻口齿不清:“我是去学习的。”
    别把他笑死,迟帘跟发小们发信息,他私聊谢浮,问还有没有跟顾知之网聊。
    谢浮:阿帘,你为什么会问这种弱智的问题?
    迟帘吃瘪,确实,谁会没事和那土基佬网聊,他偏身斜眼。
    陈子轻咬着香蕉抬头。
    香蕉进嘴的吃法打马赛克一点都不突兀,迟帘眼皮狂跳,为了勾引他,一点下限都没有,这种人去了京市也攀不上交际圈,注定会被孤立歧视,过不了几天就夹着尾巴灰溜溜地离开学校,回到山沟沟里面当小老鼠。
    迟帘想到这舒口气,他当回事,才是个事,只要他不当回事,那就不是个事。
    这样的人,没资格让他当回事,是他前些天脑子糊涂。
    陈子轻把香蕉皮扔掉:“迟同学,你还没,”
    “八月初就回京市。”迟帘不耐。
    陈子轻想,八月初的话,那在这待不了几天了,他心不在焉地往阳台走,路过迟帘脚边,一个没注意直接就踢了上去。
    迟帘被踢了,他就要发火,抬眼对上的却是一个后脑勺。
    可以踢喜欢到产生执念的人,踢完当没事发生?这合理吗?
    顾知之每天不固定时间对他说几句茶言茶语,其他时候好像并不在他眼前找存在感,什么意思,钓鱼?
    迟帘沉着眉眼,顾知之把他当鱼,是不是还有个鱼塘?不可能,没有谁配和他在一个鱼塘。
    好像重点不对。
    迟帘去洗把脸打游戏,还是游戏好,暑假就该打打游戏睡睡懒觉。
    .
    离开京市前一天,陈子轻跟迟帘陪他姑姑去参加白事。
    就在镇上的饭馆里头摆的饭局,摆了十来桌,姑姑这桌几乎都是熟人,陈子轻起身敬酒的时候,迟帘坐着不动,拒人千里的矜贵少爷范儿十足,看人都是藐视,偏偏没人说他的不是。
    “知道我吃饭的时候,最讨厌哪种人吗?”迟帘在陈子轻耳边说。
    陈子轻舔着嘴上的啤酒:“我这种人。”
    迟帘看他笑话:“我是不是要夸你有自知之明?”
    “其实我也不喜欢这种场合。”陈子轻说,“我敬了就省事了。”
    迟帘不置可否。
    陈子轻也不再多说,自顾自地吃吃喝喝,他中途去上洗手间,无意间听见几个人议论死者的事情。
    有什么遗产要争夺,有什么遗愿没做。
    陈子轻听着八卦去洗手,脑子里的思绪跟着八卦转走,那就托梦啊,托梦视线遗愿。
    【叮】
    陈子轻停下洗手的动作。
    【疑似触发任务关键词‘遗愿’,关键词已标注,审核通过,宿主陈子轻,恭喜您成功解锁任务,正式开始这个世界的旅程。】
    系统:“现在发送任务,请陈宿主留意,30秒后收回。”
    陈子轻望着镜面上的任务投放板。
    《茶艺速成班》,jiao。
    【来自部分灵魂们的诉求:每个离世的人心中都有不灭的灯塔,没实现的遗憾,他们渴望得到关注,得到弥补,得到抚慰,得以平息。
    这是一份逝者遗愿清单,上面可放满十个遗愿,只等好心人帮忙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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