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这个样子很不对劲,肯定发生了什么事,裴若雅不敢耽搁下去,想找人帮忙扶一下丁晴,她扭头一看,刚好看到丁晴在一边悄悄看着这边,裴若雅认识她,原来她今天也有来。
    只是……她是什么时候进来的,难道唯一跟她发生了什么?
    丁晴看到裴若雅怀疑和探究的眼神,手都来不及擦,连忙摆手摇头道:“裴,裴老师,不关我的事,我一进来她就这样了。”
    “我有说什么吗?”裴若雅没好气的说道。
    既然还认识她这个老师,自己进来这么久了,都没见她大一声招呼,也没上前来询问一下要不要帮忙,只知道在一旁冷眼旁观的看戏,说实话,这是裴若雅怎么也没想到的。
    丁晴尴尬的笑了笑,“我这不是怕你误会嘛。”
    “最好是这样。”裴若雅若有所思的睨了她一眼,“还不快过来帮忙?”
    “哦。”
    丁晴扶住唯一,裴若雅拿出电话拨了出去,没几分钟,东方翼匆忙赶了过来,看到唯一的模样,心里一紧,冷眼扫过丁晴的脸,接手从她手里扶过唯一,心疼的叫道:“唯一……”
    处于崩溃边缘的唯一,像被施了魔法般突然醒过来,听到熟悉中的声音,她扭过头,看到熟悉的身影,泪水模糊了双眼。
    唯一抱着东方翼,刚刚停止的眼泪又开始泛滥,头紧紧的贴在他怀中,突然,大哭出声,她紧紧的抱着东方翼,如果自己还是原来那个自己该多好!
    丁晴紧咬着唇,要多不甘心就多不甘心,东方翼刚进来的表情是在怀疑她吗?为什么每个人首先想到的是她唯一做了什么,是,刚开始她是有欺负她的打算,可她明明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啊。
    而且像东方翼这么完美的男人,居然是唯一的,单想到这两点,她的心里就觉的有气,堵在胸口的位置,怎么都不舒畅。
    如果说她刚开始针对唯一,是因为袁野的缘故,现在却是内心的嫉妒之火充斥着她,为什么所有的好运气都在丁唯一那边。
    看到唯一痛不欲生的哭泣,东方翼的心抽抽的疼,冰冷沉暗的眼里闪过浓浓的疼惜,不知道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还是像往常一样轻轻抚拍她的背,温柔的安慰道:“唯一没事了,大叔在!”
    东方翼轻轻的安慰和温柔的语气,还有眼里闪过的疼爱,看得裴若雅的心也是阵阵疼痛这一切始终不属于自己,现在再一次看到这样的情形,她在心底告诉自己,该忘记了,该是彻底放手的时候了!
    唯一闭上眼睛靠在他怀里,吸取着让她安心的味道,可是…… 她突然猛的推开东方翼,流着泪不停的往后退,一直退到无路可退,疯狂的摇着头,嘴里喃喃自语:“别,别碰我,我……我不……!”
    我不干净!唯一始终无法说出口!
    处于崩溃边缘的唯一神情恍惚的不停挥打着双手,不让前进的东方翼靠近她碰她,她不配!
    她的这一举动吓坏了裴若雅和丁晴,她整个人像疯了似的任何人都不得靠近,就连东方翼都不行,她到底受了什么打击?
    东方翼眉头紧皱,冰冷的眼里仿佛要滴血般,周围的空气都跟着凝结一样,丁晴受不了这样的气氛,悄悄的不知道什么逃离了这里,生怕不小心殃及自己,东方翼太可怕了!
    东方翼慢慢的一点点靠近此刻神志不清的唯一,生怕刺激到她,嘴里轻轻的安慰,“唯一,别怕,我是大叔啊!”
    可是唯一似乎听到大叔两个字更加反感,她靠着后面的墙壁慢慢跌坐在地上,捂住耳朵尖声大叫,眼里惶恐不安,摇着头反复一句话:“别碰我,我不配……”
    裴若雅看出了门道,上前拦住了想要继续靠近的东方翼,说:“东方翼,你如果不想她崩溃或者疯了的话,就别再上前一步。”不知道为什么,裴若雅有些心疼起地上的女孩。
    东方翼闻言,他的身体骤然一颤,立即停止了脚步,睨了眼认真的裴若雅,寂静的紫眸顿时犹如染上一层化不开的浓雾,沉不见底,心疼而又不解的看着几近疯狂的唯一。
    她为什么如此反常的抗拒自己,她不是向来最喜欢自己吗?她到底怎么了?东方翼觉得自己也快疯了,这样的唯一让她很害怕,好像一不小心就会失去她似的。
    裴若雅蹲下去,趁唯一不注意一把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轻声细语的说:“一一乖,别怕!”裴若雅一遍又一遍的说着这句话。
    恍惚中,唯一好像听到了妈妈的声音,她伸出手回抱住裴若雅,撕心裂肺的哭诉道:“妈妈,一一好怕,一一该怎么办?”
    裴若雅一愣,心疼的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人儿,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自己真的成了唯一的妈妈,她试探性的开口问道:“一一在害怕什么,跟妈妈说。”
    “一一不能再喜欢大叔了,大叔不会再喜欢我了。”
    “为什么呢?”裴若雅抬头看东方翼,见他神色里有说不出的滋味,她苦涩的叹了口气。
    “一一配不上大叔,一一不配喜欢大叔,呜呜……”怀里的人开始不停的挣扎,裴若雅唯有再次紧紧抱住她。
    她轻轻安慰着:“我们一一是天底下最可爱最漂亮的女孩子,怎么可能配不上人家,只有别人配不配得上我们一一。”
    裴若雅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忽然释然了,是啊,她裴若雅有什么不好的,不是她配不上人家而是人家配不上自己,她又何必为了配不上自己的人而黯然伤神耿耿于怀呢?
    不就是一个东方翼嘛,有什么了不起的,没了眼前的东方翼,后面还有千万个不同的东方翼,或是比他更好的人多得是,这样一想,她豁然开朗。
    果然,在用心安慰劝解别人的时候,同样也是在劝解自己!
    而恍惚的唯一趴在裴若雅胸口使劲的摇头,“我不配,我不配!”
    裴若雅还想再继续问下去,却发现怀里的人没了声音,她大吃一惊,惊呼道:“东方翼。”
    东方翼赶忙走上前蹲下去,从她手里抱过唯一,仿佛再次拥有了世界上最珍贵的珍宝似的,心疼的亲了亲已经昏过去的唯一的额头,站起来对还蹲在地上的裴若雅真诚的说了声谢谢,抱着唯一急忙离去。
    裴若雅恍然如梦的回了声不用谢,抬头已经看不到人影了,她苦涩的笑了笑,想从地上站起来,却发现双腿早已麻木,她索性坐在了地上,怅然若失。
    一阵惆怅过后,裴若雅的心里剩下的只有轻松和心疼,她轻松的是,自己可以坦然面对过去面对东方翼和丁唯一了。所以她替丁唯一担心,替东方翼担忧,不知道唯一醒来后还会不会如此反常。
    过来寻找裴若雅的袁野在女洗手间门口徘徊了一会儿,红着脸果断的走上前,见洗手间的门没有关,他小心翼翼的往里瞧了瞧,刚好看见她坐在地上若有所思。
    确定里面没有人之后,他敲了敲门,不自在的轻咳几声,裴若雅抬起头,冲他灿烂一笑,“你来了啊。”
    见到她笑靥如花,他听到自己的心怦怦直跳,只要看见她真心的冲自己笑,他就控制不住自己,怦然心动,他傻傻的站在门口看呆了。
    裴若雅对他这样的反应司空见惯了,却还是没由得害羞,她娇嗔的怒道:“你傻了,还快过来扶我起来,地上很凉的。”对于他,她习惯了大呼小叫。
    “哦。”袁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赶紧走进来扶她,不解的问道:“你怎么一个人坐在洗手间的地上了,他们人呢?”
    知道他嘴里的他们说的是谁,裴若雅轻叹一声,说:“他们刚走了。”
    “发生什么事了?他又说你了?”袁野皱眉。
    裴若雅没好气的推开他,“他凭什么说我,我又有什么好让他说的。”真是的,你就不能盼我一点好吗?裴若雅白了他一眼。
    袁野委屈的问道:“那你怎么一个人坐在地上?”平常她这样,不都是因为那个人的原因吗?被推开的他又搀扶起她的手,却发现她手上的伤口,着急的问道:“你的手又是怎么回事?你该不是又跟丁唯一在洗手间打架了吧?”
    他可没忘记上一次的“洗手间事件”,难道这次打输了?
    “我说袁野你脑袋里在想什么呢,我这么优雅又有气质的人会在洗手间跟人打架?”
    “那上一次……”袁野小声的嘀咕,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那次是意外。”绝对是意外!
    心里却在咆哮,就那么一次,竟然还没忘记,真是的,怎么跟东方翼一样,把她和唯一当成了死对头吗?打架非得在洗手间打架吗?她无语了……
    “没打架,那你的手……”
    裴若雅看了眼被唯一无意中抓伤的手,无所谓的说:“没事,一点小伤,别大惊小怪。”说着就甩了甩受伤的手,“至于发生了什么事,说来话长,等下跟你说。”
    “嗯。”
    袁野牵着她的手往外走,这时走进来两个女人,对袁野吐了口口水,“流氓!”
    裴若雅哈哈大笑,一瘸一拐的丢下郁闷的他,走了。
    袁野委屈的回头辩解,“我不是流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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