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出去,我要出去。”丁歇斯力竭的拍着喊着,依旧没有人回应她。
    她被丁树笙关在二楼的阁楼里,已经一个多月了,除了送饭来的阿姨和身后跟着的安保人员,便再也没见到任何人了。
    丁树笙,她的爸爸,自从把她关进这里后,便对她不闻不问了,任由她自生自灭,难道他不怕自己割腕自杀么?
    事实证明,她不敢自杀,她还没报仇,怎么能就此轻易的死掉,被关的这些日子,尽管快被憋疯了,就连手机都被丁树笙没收了,几乎是与世隔绝,也不知道刘岑辉那个坏蛋有没继续找自己。
    丁树笙没来找她麻烦,想必刘岑辉并没有找她,算他识相,不然以丁树笙的手段,肯定没他好日子过。
    被关的这一个多月,她想了很多事情,如果不是丁树笙为了自己的前途抛妻弃女,妈妈不会生下自己没多久就死了,自己也不会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
    最让她想不到的是,丁唯一竟然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真是讽刺,想必她也早就知道了不然不会突然对自己那个态度。
    她既然知道了她们之间的关系,明知道自己喜欢肖震,可她还是装作没看见似的,跟他走的那么近,肯定是故意的。
    如果不是因为她,肖震不会对自己视若无睹,自己也就不会跑到酒吧去喝酒,也就不会遇到刘岑辉那个禽兽,也就不会发生后面那些让她想起来就想死的事情。
    说到底,一切都是因她丁唯一而引起的,都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她的突然出现,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凭什么她跟自己一样的境遇,却轻易而举的得到她梦寐以求的一切,她不甘,很不甘。所有对唯一的恨,就像是翻滚着的海浪席卷而来,几乎将她整个人淹没,她要报仇,她要丁唯一也尝尝自己遭遇到的一切。
    要报仇首先就得先出的了这个房门,她要怎样才能逃出去呢?她看了下墙上的挂钟,快到午饭时间了,她祈祷送饭阿姨后面没有跟着安保人员。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为了让他们放松警惕,她又开始了歇斯底里的喊叫。
    云裳在一楼抱着儿子看电视,皱了皱眉,扭头愤恨的看了眼楼上的方向,“叫什么叫,还让不让人活了。”鬼喊鬼叫的声音甜甜充斥着整间别墅,让人不得安宁。
    回应她的是更加大声的喊叫。
    真是搞不懂丁树笙,既然已经任由她自生自灭了,为什么还要把她关在家里,丁晴没疯自己都快被她狼哭鬼嚎的声音吓疯了。
    可恶的丁树笙自己却每日每夜要么不着家,要么就是早出晚归,还逼着自己在家盯紧她,别让她趁机跑了出去,给他丢人现眼。
    这个家真是乱七八糟的,有一个女儿就算了,竟然还跑出一个女儿,真是够了,要不是为了老不死的财产,她早就带着儿子离家出走了。
    最可怜的是她的宝贝儿子,被她吵的整夜都睡不着,半夜还被吓哭,小脸蛋都瘦了一圈,云裳亲了亲他的小脸蛋,“宝贝,我可怜的宝贝,妈妈得给你买个耳塞回来才行。”
    听到丁晴的声音,云裳觉得很烦闷,冲着厨房的方向大声吼道:“阿姨,饭做好了没,赶紧给她送去让她闭嘴。”
    “是是是,夫人,马上就好了。”从厨房里探出一个头,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没过多久,保姆就端着做好的饭菜朝二楼走去,上楼前她四处看了眼,问道:“夫人,今天怎么没看到那两个安保?”那是老爷亲自安排的两个人盯着小姐的,为的就是防止自己在送饭的时候逃跑。
    云裳火气冲冲的说道:“我让他们出去办点事,等下就回来了。”她让那两个安保去娘家送东西了,估摸着快回来了。
    “可是……”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云裳步耐烦的打断了,“可是什么可是,走开一下又不会死,她能跑得出去?”真是的,难道自己连支配几个人的权利都没了吗?竟然轮到一个保姆对自己指手画脚真是反了她了。
    保姆张了张嘴,没敢再说话,去阁楼送饭去了。
    她只是个下人不好多说什么,她叹了口气,万一出事了,只是到时老爷怪罪下来,倒霉的还是自己,很有可能饭碗不保了。
    等了半个多小时,云裳摸了摸肚子,冲楼上吼道:“阿姨,怎么送个饭去那么久啊?”真是的这个家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喊了几声还是没见人下楼,也没应她一声,云裳心里咯噔一下,“不好,该不会真的趁那两个人不在,出什么事了吧?”她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要是丁树笙知道了,以他的个性,就算有儿子这个挡箭牌在,自己肯定也吃不了兜着走。
    她赶紧把儿子放到学步车里,神色匆匆的朝二楼的阁楼跑去,当她一推开阁楼的门看到保姆阿姨的嘴被堵上,手被反绑在床头,嘴里发出“唔唔”的声音,害怕的看着云裳。
    云裳看到眼前的情况,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不用说,丁晴那丫头逃了。
    她打了一个踉跄,上前去拿掉保姆嘴里的毛巾,怒问:“到底怎么回事?”顺道给她松了绑,她恨不得掐死这个没用的人,送个饭都搞成这样。
    保姆由于年纪比较大,可能是受到了惊吓,又怕丁树笙回来后怪罪,面对云裳的质问,她整个人都在颤抖,过了好几分钟才哆哆嗦嗦的开口讲起了前因后果。
    原来,她端着饭菜上来后,把饭菜放在地上,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门后,端起饭菜走了进去,看见丁晴气若游丝的躺在床上,感到很奇怪,几分钟之前还在听她大呼小叫,怎么一下子突然变成这样了。
    她以为丁晴病了,怕是自己照顾不周,虽然被关着,可还是小姐,而且看她可怜的模样,她赶紧将饭菜放到桌子上,走过去嘘寒问暖,“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如果是以往,她打开门后,直接将饭菜放到桌上后就离开了,而且后面还跟着两个人看着,根本就不用担心她会乱来。
    她见丁晴闭着眼睛没应自己,以为她病的很严重,于是伸手摸她的额头看有没发烧,结果自己还没碰到她,就被她突如其来的睁开眼吓到了,发了几秒钟的楞,也就是这几秒钟,自己的手已经被她钳住,动弹不得。
    她正准备开口喊夫人,嘴已经被用另一手捂住,她一个老太婆哪里是她年轻人的对手,没几分钟,自己已经被反绑在床头,嘴也被堵上了。
    她求救的眼神望着她,不停的摇头,求她不要逃走,她走了,自己也就没法在这个地方呆下去了,家里还等着她的工资养活呢。
    丁晴顾不了那么多,什么话也没说,翻箱倒柜的找出一把剪刀,将床单和被单剪成一条条的挨个绑好,绑好后走到门口看了看,拿着布条准备走到楼道的窗户那里爬下去。
    丁晴走到门口,回头看了眼被她绑住的保姆,又走了回去,从她口袋里翻出一些钱和一部老款手机,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就知道老天是公平的,真的听到了她的祈祷,她在房间里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只有一个人的,她不确定是谁的,心里却还是一喜,只要是一个人,就有机会逃出去。
    于是她赶紧上床躺着装病,见机行事,还好,是那个年老的保姆。
    云裳听完保姆的叙述,恨得牙痒痒,“明知道那两个人没在,你还跑进来,直接把饭菜放门口后关门离开不就好了啊,干嘛多管闲事?”
    “我……”保姆自知理亏,“我”了半天也解释不了一个所以然出来,干脆低头不语,明天等着打包走人。
    如果不是看在她是老人家的份上,云裳的巴掌早就甩了过去,她冷道:“等下老爷回来你知道怎么说啦?”
    如果让丁树笙知道是自己支开了那两个人的缘故,导致丁晴趁机逃跑,自己的下场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死丫头,竟然敢逃跑,有种就再也别进这个家门。
    听到事情有转机,保姆赶紧识趣的说道:“是是是,我一定不会让夫人为难的,只是到时候希望夫人一定帮我跟老爷说说好话,我真的不想失去这份工作。”
    “到时再看。”云裳冷哼。
    看云裳的态度,保姆顿时泄了气。
    顺着窗户爬下来的唯一,顺利逃了出来,当她蹑手蹑脚的逃出丁树笙的公寓后,她一口气跑出很远,看到有的士经过,摇手拦车,吩咐司机疾驰而去。
    上了车的丁晴,这才松了口气,她终于逃出那个鬼地方了,她终于呼吸到外面自由的新鲜空气了,不由得在车内哈哈大笑。
    引来司机好奇的目光,不禁问道:“小姐什么事那么开心啊?您气喘吁吁的要去哪里?”
    丁晴脱口而出,“我终于自由了!”至于去哪里,她还不知道,“你先往前开着,等下告诉你。”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看她身上的着装,自以为是的“哦”了声,原来是某有钱人家偷跑出来的千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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