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喝!我说小江同志啊,你在搞什么啊?有什么心事嘛,一个人闷闷不乐喝这么多江见许今天话格外少,别人唠嗑,他自己坐着闷不作声一怀一怀地喝酒,两瓶白酒他一人干了一瓶多,这可不寻常。
    你是不是跟对象吵架了 一般结过婚有经验的人都知道,这男人要么高兴的喝酒,要么借酒消愁,小江事业上没问题,家境好,那肯定就是感情出事了。
    他有对象了?另一个掺扶的人问。
    有啊,上个月我还见着呢,长得贼漂亮!
    漂亮女人就是不靠谱,对不对啊小江。那人听了,来了兴致想套话。
    江见许听到了,低着头含糊一句:就是个骗子!
    骗子?旁边扶着的两人对视了一眼,嘘了一声,什么样的女人敢骗公安啊
    她骗你什么了?右边县委组织部小赵,挤眉弄眼在旁边问了句。
    江见许吐出一口酒气,人事不醒:狠心
    狠心?两人对视一眼,又是骗子,又狠心,这感情听起来刺激,小刘二十七岁,结婚三年,小赵还是个未婚的,可好奇了。
    不过再问,就问不出什么了。
    我天,这么重!两人费了好大劲才将他扶上楼,用钥匙开门,将江同志放床上去了。
    江见许躺在床上,难受地皱着眉头,手放在额头仿佛头痛似的。
    你真没事啊?小刘弯腰拍了下他腿,听到醉了的人在嘟囔。
    他凑耳朵过去听:没良心的,不结婚
    小刘难得安慰他说:不结就不结,女人都这样,无情得很,你也看开点,我们那边还有个被家里逼着结婚的姑娘,结完婚就跑了,宁可跑也不跟那男的过那男的花了钱花了票最后鸡飞蛋打,所以感情的事不能勉强,好聚好散,听到没小江
    床上的人似乎听到了,似乎没听清,痛苦地捂着胸口翻了个身。
    江见许一觉睡到中午才醒。
    今天周末不用去所里报道,他静静躺了半天,腰一使力,从床上利落坐起来,伸手摸了下额头,酒喝太多了,昨晚都喝断片了,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头还有些疼。
    坐了一会起身穿上鞋,不发一言地走到桌前,从暖壶倒了半搪瓷缸水,仰头大口饮尽,喝水时,喉结上下剧烈滑动,有水渍顺着嘴角脖子流下来。
    等到他洗漱完,打了热水刚将暖壶放到桌上。
    门外传来敲门声。
    他头也没回:请进。
    随着低沉的话,韩舒樱在外面轻推开门,探头往里望了望,见到江见许正站在桌前,低头背对着她,背影看起来没有以前那么挺拔,她小心翼翼拎着饭盒走进去,她是第二次来江见许的宿舍,屋子跟上一次来没什么不同,东西一模一样的摆放位置,她见江见许站着那没动。
    其实她一进来,江见许听到鞋跟轻轻踩地的声音,耳朵一下子就分辨出来人是谁,他没有回头。
    那个韩舒樱忍不住出声了,主要是屋子里太安静,气氛有些尴尬,她道:江同志,我给你做了点好吃的
    江见许没作声。
    你,你床单换了,挺好看的。韩舒樱走过去,望了眼白床单,没话找话地夸道。
    你这几天怎么没去大杂院,你不来,我都有点想你了
    江见许目光凌厉地回头看了她一眼,少甜言蜜语,他就是被她的甜言蜜语给迷惑了。
    韩舒樱被他眼神盯得小心脏扑通一跳,赶紧冲他露出笑容。
    但不好用,江见许拿着搪瓷喝了口水,冷声道:你来到底有什么事?长话短说。
    韩舒樱心里叹气,看样子送饭不好用啊。
    那就浅浅再送个礼吧。
    她将手里拎着的饭盒放到桌上,从包里取出她给他织的围巾,举高高到他面前说:江同志,天气凉了,这是我亲手织的围巾,送你的礼物。
    江见许根本就不接她的礼物。
    韩舒樱:
    不喜欢啊?那算了,我先收回,以后再送你别的。她又把围巾收回包里头。
    拿着搪瓷缸的江见许,深吸一口气,胸口起伏了两下。
    接下来韩舒樱准备先认个错。
    她认真道:江公安,我今天来是特意跟你道歉的,不管是三哥他曾对令妹做的事,还是我我们真的很抱歉,一些事我们做错了,三哥一直以来跟我说得清楚,诬陷他的人是他的学生,叫范文远,不是你害他,所以我对你从一开始就没有恨。总之过错方先认错,这肯定没毛病,然后承认对方是对的,安抚情绪。
    她道: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想你那天说的话,我觉得你说的都是对的!我和哥哥有错,我们认,但也有一小部分我不认同,比如威胁你,写大字报,我发誓,我从来没这样想过,我和你在一起不是报复,我只是觉得江公安你优秀,可靠,像大山一样能让我安心依赖,从我认识你开始,我就觉得你这个人,外冷内热,乐于助人,能力卓越,气质非凡,充满了智慧与魅力,我深深地被你吸引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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