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快慢拳
图镇宇是一副帅气中年大叔的长相。
皮肤有种长期不被人造光照射而形成的白皙。
微带几分邪气的桃眼，眼角有淡淡的鱼尾纹。
再加上全程似笑非笑，似亲近又似冷漠的矛盾表情，以及修整得相当齐整的胡茬，让他整个人都带着几分精致痞。
此刻，他说要指点李易时，陈琼织以为他是在开玩笑。
“老教官，你这么主动，莫非是有什么企图？”
图镇宇笑道：
“不不，纯粹是见猎心喜罢了。留下隐藏训练任务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有人激活，说什么也得看看我留下的隐藏训练任务，是否有用。”
“好吧，暂且信你一次。”
陈琼织似乎知道图镇宇是什么性格，用警告的眼神盯了图镇宇一眼，随即看向李易，说道：
“你呢，你什么想法？”
李易笑道：“刚刚和图教官打得还不够尽兴，我也想继续练练，说不定第八枚神性基因，就着指望今天了。”
图镇宇当即竖起大拇指，露出兴奋之意：
“来来来，继续开打，让我看看你能以粘字技将我的绝招用出几成。”
说话间，图镇宇往后一跃十几米，轻飘飘重新站定。
然后，他前伸手臂，向李易勾指：
“不要怕打伤我，用尽你的全部力量打过来。”
李易诧异道：“可粘字技演化的神性技，按ai小池的说法，不是防御类技能吗？”
图镇宇笑道：“没错，但防御攻击一体两面，具体如何应用，看你怎么领悟。来吧，废话少说，直接出手。”
李易当即也多说，一步步向前移动。
虽说图镇宇说要他用全力。
但既然一开始说了要展示粘字技演化的神性技，李易便也打算试试自己的新想法。
随着他一步步往前移动，冥王神性也被他激发，缓解刚刚剧烈活动后体内各个器官产生的大量余热。
身体大量活动积累的疲惫瞬间消失，一下恢复巅峰状态。
图镇宇看到这里，眼睛一亮：
“不错啊，也就这种妙之毫巅的身体控制力，才能将神性特性高效运用于身体。”
“你天赋的确很高，比我当年强多了。”
“图教官谬赞。”
说话间，李易身体修整完毕，开始提速。
前两步还是小碎步，下三步开始就已经是四叠腾空步，一步比一步有强悍蹬地力，每踩一次地面，就激起一次微尘飞溅，每踩一次地面，就是一次大跨步。
踩到第六步时，他整个人犹如飞起来似的，如梭子一般向图镇宇贯冲而去。
图镇宇凝目观察，也在不断后退，拉开和李易的距离。
直到李易这最后一步强力一蹬，身躯眨眼飙到了图镇宇面前。
图镇宇避无可避，轻喝一声，不再等待，探手而出，与李易拳头错开，主动去抓其手臂。
这一抓，他用上了纯度极高的粘字技，稳稳地把李易手臂吸住。
肉眼可见的，李易的拳速慢了下来。
但下一刻，图镇宇脸色微变，发觉吸住李易手臂竟只是假象，那一慢，竟是为了迷惑他，而且也做了一个二段蓄力爆发的动作。
陡然，李易拳锋犹如二级火箭加速一般，再次一振，往前突刺。
啪！！！
这一拳，毫无俏径直打中图镇宇胸膛。
巨大的力量冲击下来，图镇宇本能以粘字技抵消这一拳的巨大力量。
虽说以他的体质，就算硬抗，伤害也会很快恢复。
但被这样一个境界差好两大档次的后辈打伤，那可说不过去的。
只是，下一秒，令图镇宇意外的事发生了。
他平素引以为傲的粘字技，居然再次失效，完全没抵消半点李易的拳力，就直接全盘以胸膛受了这一拳。
没办法，他只能不断后退来卸力。
但这种手段，显然就不如他以胸膛瞬间粘吸力量而化解得多。
就这么一下子，他就发觉肺部有些小小损伤，当即激发神性，刺激身体完成损伤的修复。
李易一击得手，倒也没有乘胜追击。
别看那一击轻描淡写，实则非常消耗精神力。
因此，也不得不停下来，稍缓一口气。
原本这招他是打算再强一些再拿出来用，届时灵魂强度也支持得了如此瞬间的精妙操控。
但现在有新一个合适的练手对象，倒是可以尝试一番了。
“图教官，这一手，是以粘字技为基础开发的神性技之一，感觉如何？”
“虽然不是我的绝招。”
图镇宇摇头失笑：
“但的确不错，让我惊喜得很，你那势头很猛的一切前戏，居然都是为了最后抵消骗过我的粘吸劲，很不错，看似打中了我，实则还有一次第三段蓄力的过程。”
“你具体怎么做到的？靠粘字技似乎还无法办到吧？还是说，你还使用了其他的神性特性？”
李易说道：
“粘字技本质是就是依靠力速的高频转化而实现的一种高纯度消力技巧，因此，理论上，我也可以在高速运动中，将加速度所蕴含的动能，迅速汇聚在神性上，而制造出速度减缓的特征，骗过对手的防御招数。”
“然后，我可以再次点爆神性，制造第二、第三次的再加速，借此将力量汇聚到极限。”
“而能支持我做到这点的神性，正是风火和冥王神性。”
“风、火和冥王神性？”
图镇宇一愣。
思索片刻，图镇宇恍然道：
“我懂了，你是以风神序列的神性和冥王神性，在拳尖处突然制造高强度且低温的空气阻隔，降低拳速。”
“然后，等骗过我粘字技的瞬间，再猛然抽空空气阻隔，还以火神序列神性制造高温，将这气流的冲力增大，再次助推你的拳力。”
“因此，如果不是受限于手臂长度和精神力，你这一招，完全可以采用无数次这样的原地加减速，骗过对手，再一举将力量汇聚到最大？”
“只是，你这一手，和粘字技又有何关系？而且，这一招变数太多，你又怎么能确保，那一次加减速能骗过对手，还能顺利实现二次加速呢？”
“不愧是图教官，说得八九不离十。”
李易点头，赞叹一声，说道：
“不过，这怎么会和粘字技无关呢？如果只是纯粹用神性来这么操作，失控概率更大。”
“空气这种非常稀薄的流体，一个不慎，逸散开来实在是太常见了。”
“因此，我不是以纯粹的空气来减缓拳速，而是以风神的龙卷特性，来吸收拳头那一瞬间的动能。”
“至于怎么让龙卷特性高效吸收拳头的动能，这当中涉及的，自然是粘字技在力速变换方面的技巧了。”“如果没有将这技巧化用到龙卷特性，就算再次以焚的特性点爆那团压缩空气，也会损耗大量能量。”
“如此以来，岂不是得不偿失？”
图镇宇听完，沉默了好一会儿。
一时之间，他竟不知该如何评价李易这些东西。
想了想，他缓缓说道：
“……好吧，我明白了，听起来里胡哨，也确实里胡哨，但对你而言，却恰好足够发挥你在技巧方面的天赋。”
“对别人而言，这是学会了也一辈子无法在实战上用出来的东西。”
“但对你而言，也许这些哨的技巧，反而能让你在同等的体质条件下，产生更强的战力。”
另一边，陈琼织也大致搞明白了李易那一招的原理，心中也是惊叹。
她笑道：
“如果我对上李易这招，多半也会被李易的快快慢慢给骗过去，只能硬吃他这一招。”
图镇宇嘿然道：
“我倒是不信，这同样的招数还能对我再起作用。
陈琼织笑道：“老教官，你可别大意失荆州，刚回来星舰，还被我们班的年轻人打脸，这可就颜面扫地喽。”
图镇宇笑道：“激将法是吧，行，我受着！”
“来来来，李易，咱们继续打！”
……
接下来，图镇宇让李易以同样的招数和他对拼了两次。
第一次时。
图镇宇瞄准李易奔走路线，抢先一步拉近距离，在李易出拳之际探手去挡，避免他速度加到最大。
结果在他即将抓到李易拳头时，他这一拳突然慢了下来。
眼看着图镇宇就要因为速度不一致而错过这一抓，但他坚信李易这一拳有意忽悠，肯定还会加速，于是他自己反而加快了速度，继续抓过去。
结果，李易这一拳直到图镇宇的抓手彻底落空，才猛然一个加速。
然后，啪一声打中图镇宇胸膛，再来一次三段加速，将他打退七八步。
第二次时，剧本和第一次相反。
图镇宇认定李易那一拳必然会减速，于是也放缓了节奏。
结果李易那一拳却丝毫没有减速，笔直打穿过他防御空荡，直接打中他的胸痛。
啪，图镇宇胸膛再次受创。
了两三分钟以神性快速修复，又扯着李易再来一次。
第三次时，图镇宇打定注意以不变应万变。
无论李易的手臂的速度如何，他都摆出了一手向前，一手护胸的起手式，一心一意守护胸前空挡。
结果。
这次依然没有判断出李易的快慢拳到底会在哪减速，在会哪加速，哪怕有手臂在前护着，依然被穿过手臂间的缝隙，在猝不及防之间被一拳打中胸膛。
好在，这次的一拳打中后，力量没有那么沉，图镇宇受创没那么严重。
毕竟有图镇宇严防死守，把防御距离拉到最短，因此，李易虽然把招数施展成功，却也的确失去了最佳加速距离。
二三段的加速并不完全，没法将那一拳的威力发挥到最大。
可即便如此，也让图镇宇一阵颜面无光了。
他拉着脸，嘴角抽搐道：
“陈琼织，看来你说中了，李易这一手快慢拳，的确很难判断，想要赢，只能靠超过几档的实力硬吃。”
陈琼织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玩预判，我还没见过有谁能赢过李易，李易这一手结合神性特性的快慢拳，将他的预判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我估计，等李易再变强一些，老教官你和李易打起来，会更难受的。”
“你还是赶紧收手吧，免得丢脸。当然，要是你肯全力出手，那倒也无所谓。”
图镇宇不理陈琼织，叹息着对李易说道：
“我好歹也是上位进化者中排得上号的人物，反应力也绝对比李易你这小子强很多，可还是被你戏耍，仔细想想，还挺丢人的，你记得保密啊。”
李易笑道：
“图教官的反应力固然是比我强很多，但我的灵魂强度，本身就不差，因此，和你的差距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多。”
“而且，我们距离拉得很近，反应快的优势，就会被进一步压缩。”
“因此，我只需要看到图教官身上的细微动作特征，就能猜到你的动作反应，自然就知道，快慢拳究竟有没有骗过你，从而选择是否加减速或者保持不变了。”
图镇宇：“好吧，所谓格斗，就是将敌人拉到自己最擅长的领域来压制他，这才是制胜之道，这点你做的很好。”
“那么接下来，既然普通招数无法抵御你的快慢拳，那我就试试我的绝招，绝对流体吧。”
“来，最后一次尝试！”
李易眼睛一亮，绝对流体的原版终于要展现了吗？
这倒不错，只要能看到这一招神性技，以他之前的虚拟训练任务中打下的基础，大概率能学到这一招的精华。
按照之前ai小池的说法，这招应该是很不错的神性防御技了。
“那么图教官，我就全力出手喽。”
话音落地，兴奋起来的李易，开始加速急奔。
连续实战使用三次快慢拳，他已经将这招彻底掌握，精神力消耗也没一开始那么大了。
因此，只要不是连着爆发三五次，基本不会让精神瞬间消耗到无力为继的地步。
李易加速道极致，身化残影，犹如一道消失的利箭，瞬间出现在图镇宇前方。
然后，叠加动能，引臂挥拳。
嘭！！！
这一拳下去，竟明明跨越了图镇宇的防御间隙，打中了图镇宇身躯。
可李易却感觉犹如打中海绵一般，冲力皆消。
仔细看去，竟发现图镇宇皮肤表面，竟有一层淡黄色的气流，在高速流转。
李易眉头一挑，继续发动，双臂如大枪，快速穿插前方空气。
啪！啪！啪！
每一拳都重若大锤，沉逾巨斧，可无论怎么打，还是始终无法打穿图镇宇体表那层淡黄色气流。
李易目光微眯，每一拳的力道，忽然都改为了五叠震。
啪！！！
数声巨响过后，震荡之力穿透淡黄色气流，终于有震荡之力打中图镇宇，让他稍退一两步。
可再看图镇宇，依然微笑着脸，双手负后，骚包道：
“如何，想到我这一招的原理了没？想到破解办法了没？”
李易点头道：
“原理大致明白了，破解办法，还得试试才知道。”
(本章完)
图镇宇是一副帅气中年大叔的长相。
皮肤有种长期不被人造光照射而形成的白皙。
微带几分邪气的桃眼，眼角有淡淡的鱼尾纹。
再加上全程似笑非笑，似亲近又似冷漠的矛盾表情，以及修整得相当齐整的胡茬，让他整个人都带着几分精致痞。
此刻，他说要指点李易时，陈琼织以为他是在开玩笑。
“老教官，你这么主动，莫非是有什么企图？”
图镇宇笑道：
“不不，纯粹是见猎心喜罢了。留下隐藏训练任务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有人激活，说什么也得看看我留下的隐藏训练任务，是否有用。”
“好吧，暂且信你一次。”
陈琼织似乎知道图镇宇是什么性格，用警告的眼神盯了图镇宇一眼，随即看向李易，说道：
“你呢，你什么想法？”
李易笑道：“刚刚和图教官打得还不够尽兴，我也想继续练练，说不定第八枚神性基因，就着指望今天了。”
图镇宇当即竖起大拇指，露出兴奋之意：
“来来来，继续开打，让我看看你能以粘字技将我的绝招用出几成。”
说话间，图镇宇往后一跃十几米，轻飘飘重新站定。
然后，他前伸手臂，向李易勾指：
“不要怕打伤我，用尽你的全部力量打过来。”
李易诧异道：“可粘字技演化的神性技，按ai小池的说法，不是防御类技能吗？”
图镇宇笑道：“没错，但防御攻击一体两面，具体如何应用，看你怎么领悟。来吧，废话少说，直接出手。”
李易当即也多说，一步步向前移动。
虽说图镇宇说要他用全力。
但既然一开始说了要展示粘字技演化的神性技，李易便也打算试试自己的新想法。
随着他一步步往前移动，冥王神性也被他激发，缓解刚刚剧烈活动后体内各个器官产生的大量余热。
身体大量活动积累的疲惫瞬间消失，一下恢复巅峰状态。
图镇宇看到这里，眼睛一亮：
“不错啊，也就这种妙之毫巅的身体控制力，才能将神性特性高效运用于身体。”
“你天赋的确很高，比我当年强多了。”
“图教官谬赞。”
说话间，李易身体修整完毕，开始提速。
前两步还是小碎步，下三步开始就已经是四叠腾空步，一步比一步有强悍蹬地力，每踩一次地面，就激起一次微尘飞溅，每踩一次地面，就是一次大跨步。
踩到第六步时，他整个人犹如飞起来似的，如梭子一般向图镇宇贯冲而去。
图镇宇凝目观察，也在不断后退，拉开和李易的距离。
直到李易这最后一步强力一蹬，身躯眨眼飙到了图镇宇面前。
图镇宇避无可避，轻喝一声，不再等待，探手而出，与李易拳头错开，主动去抓其手臂。
这一抓，他用上了纯度极高的粘字技，稳稳地把李易手臂吸住。
肉眼可见的，李易的拳速慢了下来。
但下一刻，图镇宇脸色微变，发觉吸住李易手臂竟只是假象，那一慢，竟是为了迷惑他，而且也做了一个二段蓄力爆发的动作。
陡然，李易拳锋犹如二级火箭加速一般，再次一振，往前突刺。
啪！！！
这一拳，毫无俏径直打中图镇宇胸膛。
巨大的力量冲击下来，图镇宇本能以粘字技抵消这一拳的巨大力量。
虽说以他的体质，就算硬抗，伤害也会很快恢复。
但被这样一个境界差好两大档次的后辈打伤，那可说不过去的。
只是，下一秒，令图镇宇意外的事发生了。
他平素引以为傲的粘字技，居然再次失效，完全没抵消半点李易的拳力，就直接全盘以胸膛受了这一拳。
没办法，他只能不断后退来卸力。
但这种手段，显然就不如他以胸膛瞬间粘吸力量而化解得多。
就这么一下子，他就发觉肺部有些小小损伤，当即激发神性，刺激身体完成损伤的修复。
李易一击得手，倒也没有乘胜追击。
别看那一击轻描淡写，实则非常消耗精神力。
因此，也不得不停下来，稍缓一口气。
原本这招他是打算再强一些再拿出来用，届时灵魂强度也支持得了如此瞬间的精妙操控。
但现在有新一个合适的练手对象，倒是可以尝试一番了。
“图教官，这一手，是以粘字技为基础开发的神性技之一，感觉如何？”
“虽然不是我的绝招。”
图镇宇摇头失笑：
“但的确不错，让我惊喜得很，你那势头很猛的一切前戏，居然都是为了最后抵消骗过我的粘吸劲，很不错，看似打中了我，实则还有一次第三段蓄力的过程。”
“你具体怎么做到的？靠粘字技似乎还无法办到吧？还是说，你还使用了其他的神性特性？”
李易说道：
“粘字技本质是就是依靠力速的高频转化而实现的一种高纯度消力技巧，因此，理论上，我也可以在高速运动中，将加速度所蕴含的动能，迅速汇聚在神性上，而制造出速度减缓的特征，骗过对手的防御招数。”
“然后，我可以再次点爆神性，制造第二、第三次的再加速，借此将力量汇聚到极限。”
“而能支持我做到这点的神性，正是风火和冥王神性。”
“风、火和冥王神性？”
图镇宇一愣。
思索片刻，图镇宇恍然道：
“我懂了，你是以风神序列的神性和冥王神性，在拳尖处突然制造高强度且低温的空气阻隔，降低拳速。”
“然后，等骗过我粘字技的瞬间，再猛然抽空空气阻隔，还以火神序列神性制造高温，将这气流的冲力增大，再次助推你的拳力。”
“因此，如果不是受限于手臂长度和精神力，你这一招，完全可以采用无数次这样的原地加减速，骗过对手，再一举将力量汇聚到最大？”
“只是，你这一手，和粘字技又有何关系？而且，这一招变数太多，你又怎么能确保，那一次加减速能骗过对手，还能顺利实现二次加速呢？”
“不愧是图教官，说得八九不离十。”
李易点头，赞叹一声，说道：
“不过，这怎么会和粘字技无关呢？如果只是纯粹用神性来这么操作，失控概率更大。”
“空气这种非常稀薄的流体，一个不慎，逸散开来实在是太常见了。”
“因此，我不是以纯粹的空气来减缓拳速，而是以风神的龙卷特性，来吸收拳头那一瞬间的动能。”
“至于怎么让龙卷特性高效吸收拳头的动能，这当中涉及的，自然是粘字技在力速变换方面的技巧了。”“如果没有将这技巧化用到龙卷特性，就算再次以焚的特性点爆那团压缩空气，也会损耗大量能量。”
“如此以来，岂不是得不偿失？”
图镇宇听完，沉默了好一会儿。
一时之间，他竟不知该如何评价李易这些东西。
想了想，他缓缓说道：
“……好吧，我明白了，听起来里胡哨，也确实里胡哨，但对你而言，却恰好足够发挥你在技巧方面的天赋。”
“对别人而言，这是学会了也一辈子无法在实战上用出来的东西。”
“但对你而言，也许这些哨的技巧，反而能让你在同等的体质条件下，产生更强的战力。”
另一边，陈琼织也大致搞明白了李易那一招的原理，心中也是惊叹。
她笑道：
“如果我对上李易这招，多半也会被李易的快快慢慢给骗过去，只能硬吃他这一招。”
图镇宇嘿然道：
“我倒是不信，这同样的招数还能对我再起作用。
陈琼织笑道：“老教官，你可别大意失荆州，刚回来星舰，还被我们班的年轻人打脸，这可就颜面扫地喽。”
图镇宇笑道：“激将法是吧，行，我受着！”
“来来来，李易，咱们继续打！”
……
接下来，图镇宇让李易以同样的招数和他对拼了两次。
第一次时。
图镇宇瞄准李易奔走路线，抢先一步拉近距离，在李易出拳之际探手去挡，避免他速度加到最大。
结果在他即将抓到李易拳头时，他这一拳突然慢了下来。
眼看着图镇宇就要因为速度不一致而错过这一抓，但他坚信李易这一拳有意忽悠，肯定还会加速，于是他自己反而加快了速度，继续抓过去。
结果，李易这一拳直到图镇宇的抓手彻底落空，才猛然一个加速。
然后，啪一声打中图镇宇胸膛，再来一次三段加速，将他打退七八步。
第二次时，剧本和第一次相反。
图镇宇认定李易那一拳必然会减速，于是也放缓了节奏。
结果李易那一拳却丝毫没有减速，笔直打穿过他防御空荡，直接打中他的胸痛。
啪，图镇宇胸膛再次受创。
了两三分钟以神性快速修复，又扯着李易再来一次。
第三次时，图镇宇打定注意以不变应万变。
无论李易的手臂的速度如何，他都摆出了一手向前，一手护胸的起手式，一心一意守护胸前空挡。
结果。
这次依然没有判断出李易的快慢拳到底会在哪减速，在会哪加速，哪怕有手臂在前护着，依然被穿过手臂间的缝隙，在猝不及防之间被一拳打中胸膛。
好在，这次的一拳打中后，力量没有那么沉，图镇宇受创没那么严重。
毕竟有图镇宇严防死守，把防御距离拉到最短，因此，李易虽然把招数施展成功，却也的确失去了最佳加速距离。
二三段的加速并不完全，没法将那一拳的威力发挥到最大。
可即便如此，也让图镇宇一阵颜面无光了。
他拉着脸，嘴角抽搐道：
“陈琼织，看来你说中了，李易这一手快慢拳，的确很难判断，想要赢，只能靠超过几档的实力硬吃。”
陈琼织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玩预判，我还没见过有谁能赢过李易，李易这一手结合神性特性的快慢拳，将他的预判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我估计，等李易再变强一些，老教官你和李易打起来，会更难受的。”
“你还是赶紧收手吧，免得丢脸。当然，要是你肯全力出手，那倒也无所谓。”
图镇宇不理陈琼织，叹息着对李易说道：
“我好歹也是上位进化者中排得上号的人物，反应力也绝对比李易你这小子强很多，可还是被你戏耍，仔细想想，还挺丢人的，你记得保密啊。”
李易笑道：
“图教官的反应力固然是比我强很多，但我的灵魂强度，本身就不差，因此，和你的差距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多。”
“而且，我们距离拉得很近，反应快的优势，就会被进一步压缩。”
“因此，我只需要看到图教官身上的细微动作特征，就能猜到你的动作反应，自然就知道，快慢拳究竟有没有骗过你，从而选择是否加减速或者保持不变了。”
图镇宇：“好吧，所谓格斗，就是将敌人拉到自己最擅长的领域来压制他，这才是制胜之道，这点你做的很好。”
“那么接下来，既然普通招数无法抵御你的快慢拳，那我就试试我的绝招，绝对流体吧。”
“来，最后一次尝试！”
李易眼睛一亮，绝对流体的原版终于要展现了吗？
这倒不错，只要能看到这一招神性技，以他之前的虚拟训练任务中打下的基础，大概率能学到这一招的精华。
按照之前ai小池的说法，这招应该是很不错的神性防御技了。
“那么图教官，我就全力出手喽。”
话音落地，兴奋起来的李易，开始加速急奔。
连续实战使用三次快慢拳，他已经将这招彻底掌握，精神力消耗也没一开始那么大了。
因此，只要不是连着爆发三五次，基本不会让精神瞬间消耗到无力为继的地步。
李易加速道极致，身化残影，犹如一道消失的利箭，瞬间出现在图镇宇前方。
然后，叠加动能，引臂挥拳。
嘭！！！
这一拳下去，竟明明跨越了图镇宇的防御间隙，打中了图镇宇身躯。
可李易却感觉犹如打中海绵一般，冲力皆消。
仔细看去，竟发现图镇宇皮肤表面，竟有一层淡黄色的气流，在高速流转。
李易眉头一挑，继续发动，双臂如大枪，快速穿插前方空气。
啪！啪！啪！
每一拳都重若大锤，沉逾巨斧，可无论怎么打，还是始终无法打穿图镇宇体表那层淡黄色气流。
李易目光微眯，每一拳的力道，忽然都改为了五叠震。
啪！！！
数声巨响过后，震荡之力穿透淡黄色气流，终于有震荡之力打中图镇宇，让他稍退一两步。
可再看图镇宇，依然微笑着脸，双手负后，骚包道：
“如何，想到我这一招的原理了没？想到破解办法了没？”
李易点头道：
“原理大致明白了，破解办法，还得试试才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