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长得丑,怕污了殿下的眼睛。柳仪温眼眸低垂,长长的睫毛卷而翘起,如同一个小扇子,显得十分的乖顺。
    噗嗤宋琲忍俊不禁,眼泪都笑了出来,仰躺在太妃椅上,小柳太医太过自谦了,若你是丑八怪,那这宫里恐怕尽是一些妖魔鬼怪了。这小兔子实在是太好玩了。
    柳仪温才不信他口中的话,人不过都是两只眼睛一只鼻子一张嘴罢了,若是说相貌好,这宫里的男子又有哪个能比得上宋琲呢。
    他的母妃是京城第一美人,当今皇帝年轻之时更是玉树临风,宋琲完美的继承了他们所有的优点。
    可是举止轻佻,一点都没有身为皇子的端方自持感。
    柳仪温悄悄地努了努嘴巴,忍着想要瞪一眼宋琲的冲动。
    时辰不早了,殿下还是早些休息吧。
    可是我还没有沐浴呢,不清洗一番,我浑身难受,睡不着觉的,睡不着就不能好好休息了,你说是不是呀,小柳太医?宋琲看着柳仪温,寸步不让。
    那那让林公公进来伺候殿下沐浴吧。
    林之盛笨手笨脚的,不如小柳太医细心。宋琲启唇一笑,戏谑着。
    柳仪温心中莫名地咯噔了一下,硬着头皮道:林公公是自小伺候殿下的,自然是得心应手,若是林公公都粗手笨脚的话,那宫里恐怕是没有人能伺候好殿下了。柳仪温将宋琲刚刚的说法转了个弯又还给了他。
    宋琲眼底的笑意始终没有淡去反而越发浓郁,视线落在小太医紧紧攥着衣袍的手上,手指细白修长,手背白皙到都能看清丝丝青筋,这个小太医身体上的一切真是无一处不漂亮。
    我开个玩笑,小柳太医莫要当真了。
    柳仪温:殿下若无事,微臣先行告退了。
    这次宋琲没有异议,柳仪温顺势离开了寝殿。
    柳仪温的身影渐渐消失,宋琲脸上的笑容瞬间淡去。
    林之盛进来安排宫人添置主子沐浴所需要的东西。
    让你准备的事情准备好了吗?宋琲的语气冷冷淡淡,抿了一口林之盛递来的茶水。
    奴才都准备好了 ,全都散播了出去。林之盛毕恭毕敬着。
    嗯。宋琲点了点头,而后抬眸看向林之盛,发现他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由得问道:怎么了?
    哦,就是刚刚小柳太医离开前特意嘱咐奴才,让奴才好好看着殿下,不要吃辛辣生冷之物,还说要奴才盯着殿下早早休息,不可熬夜,不可忧思过度,更不宜做剧烈运动,不然于身体恢复不好。林之盛将柳仪温的话一字不漏地复刻出来,甚至连语气都像。
    让宋琲觉得那个小太医就在自己眼前一般,那样故作老成又碎碎念念的小模样。
    真可爱啊。
    第5章
    流言从跑马场传了出去,人人都在说是六殿下故意让马受伤,将太子甩了下来,为的是报复太子让他骑小马驹,羞辱他。
    谣言四起,越传越凶,已经满宫皆知,就连太医院的柳仪温都听了一耳朵。
    太医院内亦是有各别太医时不时地讨论一两句。
    没想到六殿下身子不行,还能做这样的事情。张太医道。
    另一位太医说道:六殿下的脉象你我都是看过的,虚浮无力,别说骑马了,就连走两步都气喘吁吁的,外头的风一吹就要倒了,如何能让太子摔下马?于是又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翻阅医书的柳仪温,柳太医你日日为六殿下请脉,你说说呢?
    殿下是幼时病症,又感风寒,需得好好将养。柳仪温不愿再多语什么,师父说过在宫里行事最怕是言多必失,何况是同僚之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幼时留下的病根,就算好好将养,也是难以根治的。
    流言传播的第二日,被在禁足中的皇后都知晓,偏偏太子还在沾沾自喜,认定了此事与宋琲相关,宋琲倒霉,他就开心,被皇后一巴掌扇来了安乐宫。
    如果此事继续发酵,皇帝会更加生气,更加认定是太子在背后故意传播,将一切错处推到宋琲身上。
    现在唯一能做的且应该做的就是要去看一看那个受惊吓又受风寒的弟弟,堵住悠悠之口。
    安乐宫内,宋琲正悠闲地翘着二郎腿,悠闲地翻阅着兵书,时不时抬头看一眼蜡烛钟,算着小太医来的时辰,隐隐有些期待,好像一天中最有趣的事情就是和小太医说说话了。
    然而小太医没来,倒是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殿下,太子来了。林之盛过来通报。
    嗯。宋琲脸色一变,好心情荡然无存,收起了兵书,换上了奇闻异事的杂书,又倚在了太妃椅上,慵慵懒懒的状态,看起来没有什么精神的样子。
    来这里还得等着通报,看来六弟还比父皇更忙一些。太子宋珩瞪了林之盛一眼。
    林之盛将头低下,不与宋珩的视线直接接触。
    狗奴才,那可是太子哥哥,怎么可以拦呢。宋琲厉声地训斥了林之盛两句。
    林之盛立刻跪下讨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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