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仪温拍开了宋琲讨好的手,冷冷道:你骗我,你还受了内伤。
    宋琲忽然觉得媳妇儿是个大夫也不是一件好事,什么都瞒不过他的法眼,不由得叹了一声气,真的没有骗你,也确实受了内伤,只不过是在和万和如的人交手时受得。
    说完又将手大大方方地伸了出来,不信,你再把一把,已经在慢慢变好了,真的没那么严重,接下来还要有劳柳大夫调理了。
    柳仪温不需要再探一次脉象,刚刚已经全部摸清了,确实受了内伤,但不是很严重,还有身上的那些伤口也得到了处理,他只是担忧宋琲的处境,我要给你最苦最苦的药,一颗蜜饯都不给你。
    哎呀哎呀,柳大夫可真狠心呢。
    宋琲硬要留下来,柳仪温也没办法把他赶走了,他的身体需要调理一番,由得全权负责,真的用的全是苦药,感觉都要把苦胆给吐出来了。
    喝完了一碗黑乎乎的药液,嘴里全是苦味儿,嚷嚷着,好苦啊,亲爱的柳大夫,阿温,赏我一口糖块吧,实在是苦得不行了他胡乱地叫着,连媳妇儿夫人这样的字眼都叫了出来。
    柳仪温耳尖一阵发红,偏偏对此充耳不闻。
    谁知道下一刻,宋琲就揽着他脖子狠狠地亲了一口,苦味儿在嘴里翻滚,柳仪温瞬间皱起了眉头,一把推开了宋琲,怒道:宋琲!
    宋琲笑眯眯地舔了舔嘴角,一副混不吝的模样,这样就甜啦。
    气得宋琲又在药方里加了一些胆汁,苦死他算了,转念一想,可能遭殃的还是自己,于是又把胆汁换成了其他同等功效的药材。
    待在家里的日子,柳仪温与师父一同探讨医术,又给宋琲调理身子,也不算太过无趣,他还从师父那儿得知有一类小哥儿的孕痣并不明显,可能隐藏在哪里,可能太过浅淡让人不易发觉。
    宋琲将柳仪温脱光了,举着蜡烛上上下下地检查了一遍都没有发现一颗浅淡的小红痣。
    好了,别找了。柳仪温用手堪堪遮住自己的身体,虽然和宋琲坦诚相待过,但在烛火的映照与热切目光的注视下,还是让人赧然。
    不行,肯定有的。宋琲依旧不死心,视线逐渐下移,落在了腹下三寸之地,于是俯下身,想要一探究竟。
    柳仪温意识到宋琲想要做什么,立刻死死地抓住了他的头发,最终没有让他得逞。
    几日后,柳仪温收药材的时候滑了一跤,直直地坐在了地上,起先并没有感觉到痛,他扶着墙站了起来,忽然察觉到有什么在流淌,腿.间顿时湿.濡了一片。
    宋琲听到这事儿的时候魂都要吓飞了,马不停蹄地跑到了小院,就差要起飞了,扑到了柳仪温的床上,紧紧地握着他的手,比阿温这个孕夫哭得还要梨花带雨。
    从怀这个孩子的时候,柳仪温就没有吃多大的苦楚,所以出生也很顺利,洪亮的哭声震得整间屋子都在颤抖。
    宋琲就看了孩子一眼就让奶娘抱走吃奶了,自己专心致志地守着自己的宝贝阿温。
    尽管孩子出生很快,但柳仪温还是很虚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就陷入了沉沉的睡梦之中。
    等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身上都被清理干净,清清爽爽的。
    一睁眼就看见抱着孩子在屋里转悠的宋琲,嘴里还轻声地念叨着,诺诺不哭,不能吵着爹爹睡觉。
    柳仪温轻轻地唤了他一声,宋琲立刻走了过来,坐在床边,阿温,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吃点东西?
    他一股脑地问了自己很多话,但他都摇了摇头,够着脖子看他怀里的奶娃娃,轻声道:我要看看孩子。
    宋琲连忙把孩子抱得更近了一些,宝宝很乖,窝在怀里睡得很香甜。
    刚出生的小娃娃都不是很好看,有点皱巴巴的,丑萌丑萌的,可柳仪温还是很喜欢,这可是他的宝宝啊。
    于是伸出手要去抱,但小娃娃的身体软得跟水一样,让人一时无法下手,倒有些手忙脚乱的。
    这样抱,一手托着头一手托着屁股,对,就是这样,宋琲一边耐心地指导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护着,直到柳仪温将宝宝安安全全地抱在怀里,才擦了擦汗珠,笑道:我刚刚也不会抱呢,还是跟奶娘学的。
    她好小一只,软乎乎的,像只小兔子。柳仪温的眼睛都笑弯了,满心满眼的欢喜,甚至爱不释手地轻轻吻了吻小娃娃的额头。
    本来就是小兔子啊,大兔子生小兔子,都是可爱的宝宝。这样的小兔子他能拥有两个耶,人生最大的乐事也不过如此了!
    宋琲抱住了柳仪温,又喜悦又心疼,我的阿温太辛苦了,还好你们都没事,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其实刚刚猛然摔了一跤,就连他自己也吓到了,幸好什么事都没有,柳仪温安慰似的拍了拍宋琲的手,没事的,我和宝宝都很好。
    对了,师父他们呢?他从醒来就没有看见他们的身影。
    在外面煎药呢。虽然生产很顺利,大人小孩都没受什么苦,但还需要好好的调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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