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挽 作者:太宰不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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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还有云轴子。这些人,牵连,羁绊在一起,总会这样。

    可这个整天和闻人醉打打闹闹的陈以臣,他希望,陈以臣可以是这些人中的例外吧。

    闻人醉离开后,陈以臣掰着云轴子的脑袋,看着他问:“你刚才喊他什么?”

    云轴子老实重复:“闻人哥。”

    陈以臣咬咬牙,“你喊我什么?”

    云轴子答:“陈教官。”

    “换一个。”

    “陈教官。”

    “再换一个。”

    “陈教官。”

    “再换一个。”

    “陈教官。”

    ……

    笨蛋!

    食堂里,陈以臣为云轴子排来红烧肉,打饭的阿姨没有像对云轴子那样,多给陈以臣打一些。

    陈以臣暗自憋着气,打饭阿姨这样对他,他更加来气了。

    陈以臣将餐盘往云轴子面前一推,说:“吃饭。”

    “谢谢陈教官。”云轴子说着,大口大口吃起来。

    陈教官!

    又是陈教官!

    陈以臣皱着眉头,看着面前像饿了好几天似地云轴子,无奈地摇摇头,“慢点吃,别噎着。”

    陈以臣不气了。开始担忧起来。

    “肘子。”陈以臣抱着胳膊,靠在椅背上,“你要不要跟我住一个宿舍?”

    云轴子嘴里塞着红烧肉,没抬头,摇摇头。

    陈以臣抓狂,“为什么?”

    云轴子咽了红烧肉,才答:“我想和陆挽在一起。而且……曲教官好凶。”

    “在……在一起?”陈以臣嘴角抽抽着,不行。这样下去不行,得想办法。

    陈以臣抬手扯过云轴子面前的餐盘,问:“我还是陆挽?”

    云轴子还盯着红烧肉,“陆挽。”

    陈以臣更气,餐盘直接端起来,问:“陆挽还是红烧肉?”

    云轴子不看红烧肉了,咽了口口水,“陆挽。”

    失败……

    彻底地失败。

    云轴子眼巴巴地看着陈以臣,他想吃,可是他还是选陆挽。

    陈以臣气不过,就将餐盘放到自己面前。云轴子又眼巴巴地瞅着陈以臣面前的餐盘,不停地揉着手里的筷子。

    失败了三分钟。

    陈以臣把餐盘往云轴子面前一推,起身:“我去给陆挽打包饭菜,回来前吃干净。”

    “他喜欢吃藕片。”云轴子好意提醒。

    再次败北。

    云轴子吃得饱饱的,两只手提着打包的饭菜,跟在陈以臣旁边。

    刚到病房门口,云轴子停了下来。

    “陈教官。”云轴子攒着打包带,仰着脑袋看着陈以臣,“您可不可以,别让曲教官欺负陆挽?”

    “哦?”陈以臣觉得有意思起来,“你觉得,曲不言会听我的?”

    云轴子低下了脑袋,思考了一会,又仰起头,“您那么厉害,我想,您也许,可以帮帮陆挽。”

    总算说了句让陈以臣还算称心的。

    “我可以帮他。”

    陈以臣微微弯下身子,贴近云轴子眼睛睁地圆溜溜的脸蛋,轻轻一笑,“不过,你得让我亲一下。”

    云轴子惊得后撤着身子,陈以臣却一寸寸靠近。

    云轴子身子倾斜到站不稳,陈以臣一把揽过他的肩膀,送到病房门旁的墙上,“怎么?不愿意?”

    云轴子眨着眼瞅着陈以臣,说:“亲两下,可不可以帮他两次?”

    笨蛋!

    陈以臣亲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老夫的少女心啊!

    第12章 12 陈以臣搬家

    病房里,陆挽咬着藕片,感到陈以臣……好像要吃了自己。

    云轴子打水回来,看到陆挽才吃了一点,问:“没胃口么?”

    陆挽连连摇头,加速将饭菜往嘴里扒拉。

    “你好好休息,我先去上课。”云轴子帮陆挽收了打包盒,“晚上再来陪你。”

    晚上……陪……

    陈以臣掰着云轴子的胳膊往门外走,扬手说:“他晚上来不了。”

    云轴子挣扎:“陈教官……”

    “帮我搬家!”

    陆挽不明白:“搬家?”

    “搬家?”

    曲不言疑惑,看着一回到宿舍就收拾——乱七八糟地一股脑塞进行李箱里。

    “对。”陈以臣手里还胡乱塞着,“搬到0714。”

    陈以臣得感谢陆挽,因为陆挽也让他感到了威胁。

    更因为,陆挽让陈以臣明白,该做什么。

    “为了云轴子?”

    陈以臣不否认,当初让他和陆挽一个宿舍的时候,第一是想将云轴子放在眼皮下。但是更多的,是在曲不言无法全力保护陆挽的情况下,想保护陆挽。

    可是,现在的陆挽,还有兰枢。

    就算陆挽不可能伤害云轴子,陈以臣无法确保,云轴子是不是会再一次受牵连。

    陈以臣直起身子,背对着曲不言,“不言,前天在操练室……”

    “我明白。”

    曲不言将陈以臣落在地上的钥匙捡起,看着钥匙扣上红色的酒瓶吊坠,“当时那种情况,你救了他,不仅会害了他,还会害了云轴子。”

    陆挽,因为曲不言,已经成为代越重点关注的对象了。如果在加上陈以臣,那,只会更加严重。相比较这个,曲不言更在意的是,那日在姜汤,到底是谁告诉陆挽,他和兰枢在那个房间的事。

    会是陈以臣么?

    曲不言将钥匙递给陈以臣,“以臣,关于兰枢的事,我暂时不想让他知道。”

    陈以臣看着曲不言,他不太明白为什么曲不言会突然冒出这一句,只说:“我答应过你,这件事我不会插手。”

    当时你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我答应过你,绝对不会插手。

    你忘了,我可是刻在心里。

    曲不言递上2314的钥匙,“带上钥匙。”

    曲不言知道,不会是陈以臣。所以,他才直接的开口问了。陆挽可能知道他和兰枢的事,让曲不言有些害怕了。

    曲不言心中因害怕而产生的疑惑,他要亲口向陈以臣求证。

    如果不是陈以臣,那会是谁?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为什么让陆挽知道,他和兰枢的关系?

    陈以臣接过钥匙,摊在手里,看着那个红色的酒瓶吊坠,恍然:“他送的。”

    陈以臣以前爱喝酒,喝大了栽在路边是常有的事。

    当时闻人醉老念叨他,说早晚会出事。就连曲不言也总算把他的酒藏起来,或者扣了钱包,省的他又去酒吧买醉。

    郁拂,从来没有阻止过他。从来没有阻止过他们做任何事。

    郁拂只是,会默默地把他吐得乱七八糟的宿舍打扫干净,然后在床头放上一杯解酒的饮料。还会偷偷在他酒里,兑些水。

    那时的陈以臣,只是觉得喝得痛快,从没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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