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奴 作者:柳時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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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被长辈当成是工具,逼着娶了或是嫁了半点感情基础都没有的人,常是人前欢笑,人後冷淡,有几人是真正幸福的,有,但极少。

    若这法令真的有落实的可能,他必须要想好退路,毕竟他不愿当个被长辈左右幸福的人,他已经错过一次幸福,绝不能再错过一次。

    剑怀看着他认真思考的脸,便忍不住依过来人的身份开口提醒着,「想好自己想要的,一但确定就绝不放手,但若感情里出现了杂质,就什麽也回不去了,所以记住,务必慎选。」他便是那个人。

    左砚衡瞧着眼前这个被女人背叛,不再信任任何女人的男人。

    一方面同情,一方面又如面镜警惕着自己。

    她会背叛自己吗?一个从来没跟自己要过任何东西或是承诺的女人,她的神秘与若即若离,让他开始忐忑。

    人真是怯懦的生物,当听到选择只剩一项时,不知为何,心竟开始变得不安犹豫。

    他或许该找个时间试探试探她了。

    第七十回~离前

    本还想挨到约满在出府,没料到竟有人到王爷那告了她一状,将她与左砚衡之间的不正常巨细靡遗地一一道出。

    气得王爷险没将她打死,因为当王爷问她诱拐他儿子有何目的?她竟疯了似的说――『我想要你儿子。』

    这样的回答无疑是在说,我觊觎世子妃的宝座。

    但她就是不想说谎,即使有可能遭受皮肉之苦,她依然不想说谎,因为她就是想要他的儿子。

    至於那虚有其表的世子妃位份,与王府庞大的财产她一点也不想要,因为她不爱它们。

    不过也因为她这样的诚实,最後换来逐出府的下场。

    期限为明日日落前。

    其实王爷大可直接将她逐出府的,若不是心慈的王妃在旁护着,她此刻恐怕已浑身伤奄奄一息躺在地牢中了,等待牙子舖的牙婆来接了,哪还有这般自由在仆房四周闲晃。

    包袱在其它熟稔的大ㄚ鬟的帮助下已收好了,与王府的长约,王妃当着她的面直接撕毁了,而奴籍王妃也请周大哥到官府去注销了。

    换言之,她此刻真的是个彻彻底底的自由人了。

    王妃说她护着自己,是希望她有时间跟小主子道别,她不希望她突然的消失在她心灵上留下被人欺瞒背叛的感觉。

    只是时间快速从指间流逝,她依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原因是……她本来还有三四个月的时间可以考虑这件事,但如今缩短剩几个时辰,要她顿时脑袋空白,一点说辞都没有。

    再加上,担心告诉她自己将远去,依她那执着又霸道的性格,绝对会跑去王爷那里撒泼赖皮的要王爷留下她。

    到时只怕会让本融洽的父女情出现了裂缝,这样的罪她可是扛不起。

    但她的时间所剩无几,已经不能浪费了,是该想个办法说服她接受自己要离府的事实了。

    说到执着霸道,那男人更是青出於蓝胜於蓝。

    若他知道自己离府却半声道别都没有,不晓得会如何的抓狂暴走?

    不过有了新人後,他应该很快就能将心思转移,毕竟男人喜新厌旧是天性。

    一想到他怀中抱着别的女人,心便忌妒的一阵揪痛。

    其实她好几次都想质问他,为何都要成亲了,却一个字也没对她交待?

    是因为她不过是个跟他在藏书阁暗房内偷欢的小ㄚ鬟?跟那个千金小姐是云泥之别无法比拟吗?

    往往话滚到舌尖便又咽下了,因为她希望他自己会跟她交待。

    毕竟这样的大事,他都不跟她沟通或解释的话,那其中的意思已经昭然若揭,自己再问,无疑是在自己脸上抹灰,多此一举。

    想到此,表情更加郁结了。

    明明他是这样以自我为中心的男人,偏偏她就是犯贱心总向着他,满脑也总想着他。

    看来她在爱情学分这方面,经过这些时间的历练,依然是不及格的。

    唉!真的好想他啊!

    幸而她被王爷局限在这小院落内,不准她与那男人接触,不然她怕一见到他,更走不了了。

    也好,这样她才能在没有任何杂念下离开。

    倚靠在需要三名成人环抱才有办法将它彻底环抱住的南襄树干上,望着低垂的南襄树枝叶,被风吹得不断轻抚着湖面,将宁静的湖面掀起一波波的涟漪。

    她压住一束没绑好,随风飘逸的发丝,想着左砚衡的一切,离别的轻愁布满她的双眼。

    走至湖边,摘了朵散发着馨香的南襄花,让它平躺在自己的手心中。

    看着那朵姿态娇媚的南襄花,美丽却让她心痛,因为阵阵飘来的熟悉香味让她总想起他的一切。

    放手忘了他的一切吧!

    手腕一转,本想让手心的花瓣随风坠落湖水中,却在花瓣坠落的刹那,一只大掌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五指与她的手相叠,长指穿过她的指缝间,强硬地用他的长指,将她掌心中的花瓣扣在原位。

    来者,将下巴轻靠在她纤细的肩膀上,没一会儿,一阵低沉带着温醇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让她瞬间鼻酸,喉咙发紧,眼眶浮红。

    「怎麽一脸想哭的样子?谁欺负你了?跟我说,我帮你出气去。」

    找了大半王府才找到她的左砚衡,有些屌儿郎当的问。

    「如果我说是你呢?」说完,转身面对他,任由滚烫沉重的眼泪掉出眼眶,在脸颊上开辟出数条泪河来。

    现在她只想好好哭一场,不在乎自己哭相有多难看,因为她有一肚子的相思需要宣泄。

    伸手抚着眼前这张令她眷恋不已的俊颜。

    「才说你一脸想哭,怎麽就哭了?还有你说我欺负你?我欺负你哪里了?说得出个理来,我就送你个东西。」

    边说边拭去不断流下她眼角的泪,没正经的笑容挂在他嘴角,让平时看起来早熟过度的他,此刻多了份孩子气。

    段宴若知道有些事现在不说,可能就没机会了,便大着胆吐露出。

    「你不该在我的心中凿个洞,还强硬的住进来,这是土匪的行为你知道吗?」

    一开始左砚衡还听不太懂,因为这跟他弄哭她有啥联结性,理解了下,才明白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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