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万两 作者:司马拆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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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尚醴是真冰肌玉骨,肌肤滑腻,他甚至还记得肌肤交贴时萧尚醴顶入他身体的酥麻,掀开丝被,周身上下从胸乳到后穴不曾有异常,只是梦中出精。

    乐逾按额止了一阵头痛,汗湿寝衣,拉绳摇铃令仆役送来热水。洗浴后三个万府拨来的小婢,十余岁梳双鬟,伺候着送衣更衣。待到天色大亮,窗外院落中鸟雀鸣叫啁啾,这日云重天阴,午后乐逾跪坐廊下拭剑,一个灰衣仆人匆匆奔来,道:“岛主,万会长嘱我来送信!”

    吴江洪涝决堤,海商会当地商铺全淹。不多时万海峰亲至,一同来的还有六、七箱加上锁封上钉密不外传的账簿,道:“老夫未能防患于未然,请岛主察看帐册,再做定夺。”乐逾看也不看,令仆人抬走木箱,道:“此乃天灾,并非失职。我用人不疑,我信万老。”万海峰慨然一叹,郑重道:“多谢岛主,属下这就教他们补救。”

    第32章

    次日,淑景画舫。夏雨初晴,聂飞鸾坐在画舫船形的檐下对着一湖绿波抚琴,她弹的曲子并非新曲,邈邈悠悠,乐逾端酒听了一晌,随琴声拍阑干道:“‘停云霭霭,时雨濛濛。八表同昏,平陆成江。有酒有酒,闲饮东窗。愿言怀人,舟车靡从。’你是在怀人。”

    她弹完这一折便停下手,笑道:“果然瞒不过先生。”乐逾倚栏道:“吴江决堤,顾三要回去?”聂飞鸾迟疑一下,道:“顾三公子两日后离京。”

    她是春雨阁中人,称顾三从来是“主人”,乐逾道:“顾三公子?”她仿佛仍有些踌躇,终于浅笑道:“先生叫妾身及早抽身,妾身如今也算做到了。一颗棋子若有了心,就不能再做一颗安分的棋子。顾三公子看穿了妾身。”

    乐逾伸出手,握住她的手拉到身边,戏道:“我真是嫉妒,哪家的好儿郎引得聂娘子倾心?自古美人常伴拙夫眠,你不必怕,你不说我便不问。”他掌中手腕颤抖,聂飞鸾一怔,强笑道:“她很好。”一行泪水已凝于睫。乐逾面现怒色,道:“他敢让你伤心。”聂飞鸾拉住他急道:“先生,并非如此!你若要去找她,妾身就一头撞死在这里!”

    乐逾忽而一笑,她才醒悟,双颊血红,思及天渊之别,又面色苍白,乐逾抚她背道:“你我没有做夫妻的缘分。飞鸾,你给我做个妹妹吧。”她泪水这才流下,暗道这世间有求不得的情,也有不求而得的情,上天终归没有太苛待她,敛衽拜下,道一声:“义兄……”悲欣交集,泪如涌泉,再忍耐不住,竟扑在他怀中哭尽平生种种难言辛酸之处。

    乐逾抱她坐着,情知室外有人,踟蹰再三不入内,挪步伐缓缓地一步一退远去了,走到湖边,又一跺脚一转身,越行越快,直入门来,道:“大哥哥!聂姐姐……”

    赫然是田弥弥。聂飞鸾失惊几乎要跳起,匆忙背身去拭擦满面泪痕,柔声道:“妾身不打扰……”田弥弥眼圈也是微红,鼻尖都泛着红,抓住她的手,道:“聂姐姐不要走,我有话要对大哥哥说。”

    她自幼知道自己要做谋国之人,婚约盟誓都为合纵连横,决不可生出情爱之念,否则轻则祸及己身,重则延至秦州。可情之一字,岂有半点由人的。她面上不知是喜是忧,如梦如幻道:“大哥哥,我对你说我有了心仪之人,这人……此刻就在你面前呀。”

    她掌中的手又是一抖,不再挣脱,点滴热泪打落下来。真是执手泪眼,一时凝噎。田弥弥低声道:“至亲至疏夫妻,我要与别人做至亲至疏夫妻,不敢招惹了姐姐。可姐姐对我,如许深情,我便再没什么不敢了。”她微笑道:“你方才弹琴时我就在,《停云》后两折你没有弹到,‘人亦有言,日月于征。安得促席,说彼平生?’我只愿与你促膝说一说平生,‘岂无他人,念子实多’……姐姐念我实多,我又怎能让你抱恨如何……”

    乐逾退出门外,远观湖水粼粼泛光。背后帘幕半卷,两个女孩哭上一阵,又喁喁笑语。田弥弥见她眼儿晕红,俊俏之余那檀口瑶鼻竟是前所未有的可怜可爱,当下双目灿然,从怀中取出一条丝帕,拭上她的桃腮,道:“好姐姐,我不该弄哭你。你那日代我犯险,留给我的丝帕我一直不离身,今天就拿它为你擦泪当是赔罪了。”

    她又笑道:“初见姐姐那次,我见姐姐有一双好漂亮的粉底尖头履,只是看不清那上头是什么花样,到了今天,姐姐愿意给我仔细看看吗?”聂飞鸾脸上一红,惯经风月却受不了她无心一般的拨弄,可田弥弥那张白中带粉的灵秀面庞上一对秋波眼犹带泪水,她哑口嗔道:“你……”却将那幅裙摆提高一截,让她看清纤足上一对粉底锦制尖头履,层层叠叠天上坠落一般绣的是黄瓣紫芯的磬口腊梅花。

    她们诉衷肠,乐逾竟在想萧尚醴。与此同时,楚宫之内,楚帝闻吴江洪涝,降特旨召诸朝臣议事,又令寿山王静城王旁听。

    寿山王不是第一次旁听政务,静城王却是第一回 。他风姿极盛,红袍金带,在一干白发长髯的朝臣中恰如梨花间一株海棠。楚帝双眼也不禁在这幼子脸上停了停,但觉他容颜稍改,说像容妃又不全然像,偏是那不像的一分半分里,宛然曾在哪里见过。

    寿山王今日心神不宁,频频上望天子,吴江属淛州,淛州从上到下都是他的人,河堤决口已成贪墨案,他此刻既想自保又不舍得抽身,拿不出对策,只得闭口听两派相争,高锷看似不动,却授意门生力争彻查,寿山王一派则观他神色,竭力分辩。

    两派相持,静城王不发一言。楚帝手中如意一击,铮地一声,阖殿寂静,众臣告罪,落一根针都能听闻。萧尚醴随之告罪,楚帝道:“静城王初次与会,哪怕寡人的大臣都有罪,你也没有,你有什么好跟着告罪的?”

    萧尚醴乍然被楚帝推到众矢之的,要犯众怒,脸色顿白,心思电转,道:“父皇的大臣是臣,而儿臣是臣与子。为臣不能为君尽忠,为子不能为父分忧,这便是大罪。”楚帝大笑数声,语气一厉,道:“天下人都是朕的臣民儿子!静城王这样说,朕的天下就没有一个无罪之人了。”不止萧尚醴,群臣皆心惊胆战,萧尚醴暂不请罪沉默跪在阶下,楚帝又道:“那么静城王为何不语?”

    萧尚醴审慎道:“儿臣年少无知,不敢再在父皇,及一众朝臣前妄议。”楚帝这才叫他起身。他首次列席议事,一场应对下来掌心竟有冷汗。朝议之后,高锷年迈,被太监搀出,萧尚醴静立在外,高锷笑吟吟道:“静城王殿下方才过谦了,殿下自谦年少无知,老臣观殿下,却很沉得住气。”

    萧尚醴道:“有高相这般老成持重之臣在,本王自是年少无知,若能时时聆听教诲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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