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世凰情 作者:卷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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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划中。”

    “是吗?我倒不记得那小白脸也是计划中的一部分。莫不是,你想假戏真做?”

    “他于我们的计划有益。”

    “此事我可以暂时不向主公禀报,但主公说了,两个月内嫁入田府,不得有误。你好自为之。”

    如果没有遇到兀笙,玉妖娆想必对这个命令不会有任何抵触情绪,反正于她什么都是无所谓的,因为一切都是演戏,她的人生就是一出戏。

    但现在不同了,就算是演戏她也做不到嫁给田番,她说服不了自己的心,也不想就此断了跟兀笙之间的后路。

    她会依命达到目的,只是完成任务的过程和方式,需要有些改变。

    玉妖娆知道兀笙的身手不凡,但她更知道那位异国主公心狠手辣的卑劣手段和强大的势力。一旦兀笙被他盯上了,一旦自己被发现有了异心,她不敢想象会有什么下场。

    为了兀笙的安全起见,必须得保持一定的距离了。

    风儿,你信我,我便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事。你有你的抱负要施展,我有我的任务要执行,我没有办法不骗你,所以我们之间可能永远都跨越不了了。

    雨昭还是第一次来艳香居,尽管不太懂得青楼的含义,但是有玉妖娆和鹊儿在此,她也就不想问太多了。

    这里基本都是些漂亮女子,个个貌美如花,倒也让她大饱眼福了一把。

    “鹊儿,我还要喝多久这个苦药啊?能不能不喝了?”第三天看到鹊儿又端来熬好的药,雨昭不淡定了,哀怨道。

    “大夫说了,最好能喝上四五天,以确保毒性尽除,你也不想我们为你担心吧。风公子把你交给我和玉姑娘,要是没把你治好,我们如何跟你家公子交代呢?”鹊儿边说着,边把药递到雨昭手里。

    “哎呀,知道啦!”雨昭捏着鼻子,一口气喝完了药,张嘴吐舌头的动作又一次让鹊儿忍俊不禁。

    “对了,你脚上的伤口还痛吗?如果没什么问题,玉姑娘说了,今天我可以陪你去外面走走。”鹊儿在艳香楼待了十几年,见过的人情冷暖比雨昭多得多。

    她服侍过的姑娘也有五六位了,只有玉妖娆是最好相处,却也是最为猜不透的一个。

    但她看出来了一点,就是玉姑娘对风玦公子很在意。而雨昭跟风公子关系匪浅,那么爱屋及乌的,玉姑娘对雨昭的伤势也是上心的。

    “真的?哇,鹊儿,你和玉姑娘真是太好了!不像我家公子,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不问不顾的,不够义气,哼……”雨昭在桌案上拿了一块点心,塞进嘴里缓解苦味儿。

    “呵呵,雨昭你已经很幸福了。”可以想笑就笑,想骂就骂,无拘无束。

    “是哦,我觉得现在也不错,跟着公子逍遥自在地闯荡江湖,不过就快结束了。”雨昭知道兀笙为了给老爷他们报仇要入宫去,往后的一举一动就由不得自己了。

    “别想那么多了,你到底要不要出去呀?”鹊儿明白一个道理,她这种低微身份的小丫头,对外人的事知道得越少越好。

    “当然要啦!嘿嘿。”

    ☆、卿本佳人

    由于雨昭受伤,兀笙又耽搁了两日才来太傅府拜见。

    陆渊这个人,在巴图县的时候远远地见过。幸好那时影云门与朝廷没有过多接触,不然他的身份就不是秘密了。

    陆渊正和爱女在院中对弈,听家丁传报说有一个名叫风玦的人前来求见。

    “爹,不见见他么?”女子落下一枚白子,似乎并没有思考太多。她的爹是当朝圣上的恩师,是正一品太傅,每日意图前来巴结的人数不胜数。

    “不急,让他在大厅等候。”陆渊面不改色地继续关注着棋局,落下一枚黑子。

    “看来此人非泛泛之辈了。”太傅的这个女儿是名震京城的才女,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精通,就拿这对弈来说,陆渊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赢过了。

    “菡儿专心,不可轻敌。”风玦的到来不是什么意外,但他也有权利斟酌这个人是否值得他的接见。

    女子但笑不语,自从娘亲八年前去世,她这个爹总是满腹心事。

    她不是不明事理、蛮横娇惯的大小姐,所以前些年也曾多次劝过爹爹续妻续子,但都被爹拒绝了,说此生有她和娘就足够了。

    陆渊对女儿的终身大事也是颇为忧心,自己的女儿如此出色,他该感到欣慰的。

    可是自古有云:“女子无才便是德”。

    女儿过于优秀,世上又能有几个少年才俊配得上?而配得上的,却会葬送女儿一生的自由,甚至是幸福。

    又想到已故亡妻的临终所托,即使不做这个太傅,他也不能委屈了女儿。

    “爹爹,您输了。”女子展颜一笑。

    “哈哈,爹老啦,估计这辈子都赢不了菡儿了。”陆渊开怀笑道,却也暗叹自己宝刀已老。

    “爹爹无需赢菡儿,菡儿的一切都是您给的。”

    “是啊,爹的一切又何尝不是菡儿的?”陆渊拍拍衣袖,“走吧,跟爹一起去看看。菡儿向来独具慧眼,随爹去会会这风玦,也好为爹参谋参谋。”

    兀笙被家丁带至大厅,一等就是大半个时辰,热茶变成了凉茶,期间未曾催促过家丁一次。

    陆渊是个什么样的人,兀笙在来之间稍作了打听。

    何况师父还说,当年父亲一案中,陆渊是唯一当着年幼君主的面帮父亲说过话的人,因而兀笙对陆渊是有感激之情的。

    陆渊贵为太傅,太傅府却不见高调奢华和宏伟壮观。譬如这厅堂,不见一处贵重的金银器皿和古董文玩,只墙上挂着六幅自成一格的字画。

    兀笙细看了每一卷字画,上面皆无落名,也无印章,那就不是什么流传千古的名人之作。

    但不难看出,这几幅作品都出自同一个人的手笔,他大致猜到了是谁。

    太傅膝下仅有一女,名陆雪菡。

    陆雪菡的芳名,兀笙在京城也已有所耳闻,她是当朝陆太傅家的千金,是名冠京城的才女,年芳十七,至今尚未婚配。

    坊间关于陆雪菡容貌的传言甚少,这位小姐也是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所以大家无从说起。

    陆渊走进大厅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兀笙对着墙上一幅画卷出神。

    “风公子对这幅画,有何见解?”

    一个庄严浑厚的声音拉回了兀笙的注意力,但他并没有立即行礼,而是先回答了陆渊的问题:

    “画中的骏马浑然天成,妙趣匠心独具,泼墨而施重笔,又作简单勾勒,其气韵一泻千里而不可遏制。

    且看远处若隐若现的群峰,意境深远含蓄,说明作画之人胸中藏有丘壑;而近处的半隅花簇锦攒,笔法如春蚕吐丝,姿美形生连画意,说明作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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