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渝 作者:并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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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差了这么些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  有蛮多不通顺的句子。

    清明假过去了!

    ☆、可笑

    梁京兆已经走到门口,楚虞在他身后叫他,梁京兆没回头,告诉她:“我中午有事,李梅也不在,你点外卖或出去吃,随你。”

    楚虞问:“您去哪?”

    梁京兆躬身从沙发上拿起一件外套,拍落了上面的褶皱,穿进一只袖子,楚虞看到这样的梁京兆很生气,她渴望博得更多的关注。她去拉住梁京兆未穿的那只袖子,“你不能走。”

    梁京兆也未料及楚虞这样难缠,他说:“你做什么?”

    楚虞说:“李阿姨不在?”

    梁京兆随意道:“家里有事,告假走了。”

    “何时?”

    梁京兆道:“昨日下午。”

    楚虞攥紧了梁京兆的衣袖,“李梅不在,谁给我换的衣服。”

    梁京兆皱了眉,停了一下说:“如果这冒犯了你,我可以道歉。”

    楚虞说;“您不觉得您的道歉很廉价吗?”

    这句式梁京兆对楚虞用过,梁京兆当时说的是“你不觉得你的眼泪很廉价吗”,现在楚虞再将这句话抛给他,显然楚虞也厌倦了他的虚伪。

    楚虞的态度是不依不饶的,她是孩子,孩子是自私而不讲后果的。楚虞从前因为畏惧梁京兆,所以努力让自己更懂事礼貌,她的叛逆期被压抑着推迟到如今才爆发,她要一个答案,既是有恃无恐的,又是暗含忐忑的。她不喜欢自己这份忐忑,让她感到没有着落,于是她更勇敢。

    她拉着梁京兆的袖子顺着走线踮脚拽住了衣领,她迫使梁京兆弯下了腰,然后又去贴着给了梁京兆一个亲吻。

    这种事做过一次,那次让梁京兆很是慌乱,楚虞有了些路径依赖,又想着靠此来使得梁京兆慌乱一次。

    而这次出乎她的意料,梁京兆侧了一下身,楚虞以为他是要躲避,而梁京兆却是腾出了另一只手,狠狠按住了她的脑袋,楚虞的嘴唇本贴在梁京兆微微带一点点胡茬的嘴角的,梁京兆按着她的后脑,嘴唇摩擦着贴到一个恰当的位置,然后就是不可控的了。

    梁京兆在加深这个吻,楚虞预想的只是一根火药的引子,梁京兆十分有技巧的狎弄了她,当她是个任人摆布的玩意儿。舌头重重刮过牙床,然后慢慢挑弄她的口腔黏膜。

    梁京兆是没有停歇的,楚虞渐渐上不来气,抓着梁京兆袖子的手早放下了。梁京兆按着她的肩膀,把她推到了沙发上。

    这一瞬的空隙里楚虞张开嘴喘气,梁京兆离她很近,楚虞的呼吸喷在他的下巴上。梁京兆慢慢直起了身,站在楚虞上方,“这是你想要的?”

    楚虞没有说话。梁京兆将穿上一半的外套脱下,重扔到沙发上去,楚虞斜躺在沙发上,衣衫都歪斜了,这间外套正好盖着她的前胸手臂和大腿。

    梁京兆绕过楚虞,坐到了另一张沙发上去。

    楚虞抱着他的衣服,缓缓坐了起来。胸脯微微起伏,她有些茫然,也感到了羞辱。这次的感觉和上一次在酒店是完全不同的,她那时感到梁京兆的一点小心对待的意义,他那时把手指放进她的体内,缓慢做了扩张,却没有一点狎弄的淫邪意,他低下的脸庞也是认真的,郑重的。梁京兆看文件、开车时也有相似的神情,非常性.感,那晚楚虞的确得到了一些美好的感觉。

    梁京兆坐在沙发上,点了一只烟,抽得很漫不经心。

    现下什么都明了了,再也扯不出一块黑纱蒙昧住什么,不论是她还是梁京兆,谁也不能再将这个问题搪塞过去。屋子里站着大象,却都装作看不见的游戏,完全结束了。

    楚虞感到一种威胁,从前的心思与算计都付炬,但这吻是她主动的,她忽然忘记了刚刚她竭力挑破一切的原因是什么。现在的局面是她不可控的了。她丧失了刚刚的得意,畏缩着肩膀蜷在沙发上。她把腿抬上去,膝盖抵住了下巴,脚趾动了动,缩在了梁京兆的外套下。

    梁京兆说:“楚虞,我不知道你到底怎么想的。”

    楚虞看着梁京兆,梁京兆这一副成年人沉稳可靠的样子和气度,他尚且是从容的。梁京兆说的这句话,暗含的意思是什么呢?梁京兆这句话,似在问她所有她的行为:那个生日夜对他的引诱,那个清晨造作的伪装,之后的胡闹。楚虞做过的所有幼稚窘迫的荒唐事,她愚蠢天真不知天高地厚的挑衅,她自以为是的小聪明。梁京兆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淡漠,眼是斜向下瞥的,他的轮廓深深,平静的英俊。他是成年人,他蔑视了她。

    楚虞感到羞耻,这种羞耻自脚趾到头皮。

    楚虞迫不得已的流下泪来——即使梁京兆说过她的泪水是廉价的,但此刻哭泣也能是逃避和保护。她也在真的难过,梁京兆是真的对她毫无兴趣?还是因为她根本不值得爱,天生就是个垃圾和累赘呢?楚虞淌着泪,梁京兆的身形都已经模糊了。她想到她之前一直求索的问题:这世上到底有没有人肯爱她?

    梁京兆靠在沙发上,他知道楚虞整个脸庞淌满了泪水,但他没有抬眼看楚虞。他渐渐疲惫了眉目,待烟燃到一个地步,他略略直起了身子,前倾着去喂给桌上的烟灰缸一些烟灰。

    他的手指点着烟支的腹部。楚虞鼻头红红,嘴巴微张,像一个凄惨的婴儿,也像昨晚在包厢里沉默着眼眶洇血的学弟,他们同是没有安全感和自信心,却要强到可怕的小孩。

    梁京兆弾尽了烟灰,持着烟站起来,走到楚虞面前去,楚虞比她矮下两个头去,那脆弱细瘦的脖颈,和小小长着细软发丝的头颅,楚虞的一切于他都是弱小的,但却总是能使他困扰:楚虞没那么聪明,也不那么傻,她能看清一些东西,也想不明白很多东西,她不会说话,不会圆滑处事,但也不是一窍不通的金丝笼里的鸟。这么一个小东西。

    梁京兆看着她,略略低了头下去,手里还燃着那根烟,“楚虞,不要这么咄咄逼人了。学着给大人点面子罢。”

    楚虞偏过了头,避开梁京兆慈爱到残酷的抚慰——她并不想使自己的思绪被他平复,因为他对她的怜悯是满含轻视的,她羞耻到想要毁灭自己,而不是接受眷宠。

    梁京兆抬起了身,站着吸了一口烟,烟雾吐出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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