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不想二哥一直心中有愧,她劝到如此即可,也相信二哥不是个死钻牛角尖的人。

    离开了安置秦开畅的房间,剑七低声对白若竹说:“主子,我刚刚检查了秦开畅身上的伤,倒不是太严重,只是他反抗的厉害,我感觉他手上的伤口不太对……”

    “哦?”白若竹挑了挑眉毛,剑七虽然不会医术,但毕竟做暗卫的,验伤可比她在行多了。

    剑七又低声说了几句,见迎面有学宫的人走过来,便住了口。

    第二天一切准备就绪,众人登船走了水路,这次白若竹一上船就吩咐厨房熬晕船药,所以两艘船都没再出现上次那样狂吐的情况了。倒是有士兵抓住厨子偷藏药渣,怀疑他想偷白若竹的晕船药方子,气的痛扁了厨子一顿,还把药渣都倒到江里了。

    很快事情就在两艘船的士兵中传开了,之后所有人一喝完药,立即自觉的把药渣倒到了江里,所以一时间船上兴起了一股在甲板上喝药外加倒药渣的风潮,弄的白若竹有些哭笑不得的。最搞笑是小蹬蹬看到了,竟然要把他的小米粥也往江里倒,害白若竹好一顿解释,讲了大半天的道理。

    她觉得如今蹬蹬什么都懂了,只是说不出来,有什么要好好跟他讲道理了。

    白泽沛一路上十分悉心的照顾秦开畅,还跟他江里不少事情,包括他的身份,包括平日里该怎么照顾自己。秦开畅也没有最开始那么惊恐了,似乎已经习惯了船上的生活。只是人呆呆愣愣的,好像傻掉了一样。

    其中有一天秦开畅跑到甲板上转悠,不知道怎么撞到了一名大老粗的士兵,他也不知道道歉,士兵哼哼唧唧的骂了他一句,他还愣愣的问是什么意思,那士兵没了耐心烦,鄙夷的说:“你是傻子吧?这还用问人了?”

    白泽沛从船舱里追出来,刚来听到了这句话,他脸一下子寒了下来,瞪向士兵说:“睡允许你骂他的?西北大营的军规就是这样吗?”

    船上的士兵都服白若竹的,也知道白泽沛是白若竹的哥哥,见白泽沛发火,那士兵想着给白若竹面子吧,有些不情不愿的朝白泽沛抱拳道歉,说:“我是个粗人,说话没遮没拦的,请白公子见谅。”

    “你不用跟我道歉,你骂的是他,也该向他道歉!”白泽沛冷冷的说道。

    那大老粗也不是能受气的人,听了牙齿咬的咯吱响,“是他撞了我连句道歉都没用,难道就因为他是公子,我们是当兵的,撞了我们也白撞?我还得对他道歉了?”

    “你不该骂他是傻子。”白泽沛咬着牙说道。

    白若竹听了动静赶了过来,三言两语就问清楚了是怎么回事,她也同情秦开畅的处境,但确实是秦开畅撞人在先,如果非得让士兵道歉,恐怕要寒了那些士兵的心,觉得在夫人眼中他们就是低读书人一等。

    想了想,白若竹开口说:“他们读书人为国家出谋划策,你们当兵的为国家浴血拼搏,各有各的作用,没有看轻谁的道理,至少在我白若竹眼里没有那三六九等。只是秦公子生了重病,神智不太清醒,否则不会撞了你不道歉,如果他清醒的时候这样做,别说我了,就是文院长也得批评他。”

    白若竹说着朝那士兵行礼,“我是给他治病的大夫,没有及时治好他,他闯了祸,我该代他向你道歉。”

    那士兵脸刷的红起来,“别,夫人你这是折煞我了,也怪我怎么跟病人计较啊。”

    “但你后面骂他傻子就有些伤人了,你也该向他道个歉的,秦公子以前十分聪明,现在神志不清也够难受的了,很可能旁人这样骂他会给他带来不小的刺激。”白若竹又说道。

    一码归一码,秦开畅撞人是该道歉,但他现在的情况算是行为不能自主了,所以白若竹替他道歉。但士兵骂秦开畅也不对,也该道歉,这样也算的上是公平处理了。

    那士兵红着脸急忙朝秦开畅抱拳行礼,“我是个浑人,刚刚真的多有得罪了,请秦公子原谅,我不该骂你。”

    秦开畅有些不明白怎么回事,在旁边随便嗯了两声,白泽沛朝妹妹微微点头,带了秦开畅回了船舱。

    白若竹无声的叹了口气,又小声吩咐那士兵,叫他提醒下身边的人对秦开畅多担待一些,并且强调了秦开畅不是傻了,只是一时的不清醒,很快就能治好病,恢复如初的。

    那士兵觉得自己欺负个病人十分不好意思,立即说:“小的记下了,我待会就跟周围兄弟通个气,我小声说,绝对不大吵大嚷的。”

    白若竹笑着点点头,这士兵看着是大老粗,但也并非没有一点细心的地方。

    之后的一路上,果然那些士兵都很注意,没有再跟秦开畅起冲突了,就是他有天发神经跑到甲板上泼墨汁,泼到了两名士兵身上,那两人也只是生气的瞪了瞪他,然后就走开了,并没有说他一个字。

    连白泽沛都不得不感慨小妹在这些士兵中的威信了,几句话就如此的管用。

    这一路到码头的时候,白若竹会通过晨风、商会给江奕淳留信儿,江奕淳也回过一次信,但因为他目前差事的机密性,并不能多讲,直到白若竹返回北隅城白家,才知道江奕淳出外办差十来天没回家了。

    甚至没人知道江奕淳去了哪里,他走前没跟白义宏夫妇交待,而晨风和暮雨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只能试着用他们自己的联络方式去联系江奕淳,但暂时还没有消息。

    白若竹十分担心江奕淳的安危,但她不能跟爹娘家里多说跟政治局势有关的事情,加上刚到家全家都高兴的很,她不能因为自己的事情扫了全家人的兴致。

    她努力藏起了心中的担忧,笑着跟围着她和二哥的家里人说:“你们不知道二哥发挥可好了,得了不少名次呢,绝对是这次学宫的第一大功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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