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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罗氏哭的这般撕心裂肺,白若竹心中一紧,难道方青被马同方杀了?

    不对,她二十多年后还看到了方青的,人应该还没死,但罗氏肯定以为他死了。

    马同方脸上露出阴笑的表情,“做大事者不拘小节,你既然是马家的后裔,就该为马家做出贡献,不就是个男人吗?能比的过月丘部族长了?别不知道珍惜!”

    “我真是瞎了眼了,什么亲人,简直就是恶魔!”罗氏痛苦的大喊起来,“我咒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马同方也不生气,笑着说:“把你交给月丘部,换来这场战争的胜利,我也好加官进爵,就当你为弟弟做点事情了。”

    白若竹气的牙痒痒,原来当你马同方是靠出卖亲人取得军功的,后来还发展成了震慑一方的镇南大将军,可这样心思歹毒而卑鄙的人,这些年就没使过别的龌蹉手段吗?

    她之前跟马同方接触过几次,他的侄女马玲珑卑鄙的算计她,她也只以为是马玲珑个人的问题,根本没想到马同方是更阴险的小人。

    她到底还是把人想的太简单了!

    “是族长要的人,怎么办?”月丘部骑兵队里有人问道。

    两头的彪形大汉冷哼了一声,“想靠这个让我们投降,门都没有,我才不管什么族长要的什么人,都给我冲出去能杀多少是多少,如果能把人抓回来最好,抓不回来就推到马同方头上!”

    “好,还是老大爽快,不像族长那么感情用事。”有骑兵说道。

    “冲啊,给老|子杀!”领头的壮男率先冲了出去,嘴里高喊起来。

    马儿奔跑的飞快,直直的朝马同方的方向冲去,其他铁骑也跟了上去,一时间黄沙四起,紧跟着是长枪、大刀的挥动,一个个头颅被砍掉,抛飞在空中。

    这样的骑兵速度太快了,弓箭手还没瞄准就被冲到了跟前,被收割了人头,那些步兵挥刀去砍,可砍到马的盔甲上只留下一点白色的痕迹,根本伤不到那些铁骑!

    眼看着马同方这边处于劣势了,白若竹却惊讶的发现马同方眼中根本没惊慌之色。

    就在这时,他突然手臂一挥,高喊道:“布阵!”

    一道道铁索被拉了起来,一下子将铁骑拦住,甚至一匹马被绊倒,但战马反应很快,又重新站了起来,它背上的骑兵也重新骑上了马背。

    到底是月丘部的骑兵,确实不同凡响。

    可即便这样,因为铁索的拦截,骑兵的速度优势发挥不出来了,一群步兵冲了过去,将他们团团包围。

    “该死!”白若竹忍不住骂了一声,她不是替月丘部的人着急,而是她此刻总算明白为什么之前马同方眼中没有惊慌之色了。

    因为他早就准备了铁索阵要拦住月丘部的骑兵,但为了效果更好,他竟然不顾之前弓箭手和步兵的死伤,或者说用那些人做诱饵,将月丘部的骑兵引入其中,好瓮中捉鳖!

    看着一地的尸体,白若竹眼眶红了起来,她知道战场上要用战术,也会有所牺牲,但她无法接受用自己人做诱饵,看着他们这样白白的送死!

    如果一场战争的胜利是这样取得的,她绝不能认同!

    刚刚死去的士兵脸上有惊恐有绝望,却没有早知要死决然,可见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被牺牲的诱饵!

    一时间,白若竹心底升起了杀意,她肯不得直接杀了马同方。

    可这时月丘部的骑兵队却陷入了泥沼一般,很快就处于了劣势。

    为首的壮汉突然爆喝一声,枪挑起铁索发了狠劲的旋转起来,他的马也跟着主人一起使劲,但铁索被那么多人抓着,又一条条的相互牵绊,马费力的嘶鸣起来。

    这时,有不少拉着铁索的人呼喊着摔了出去,这骑兵头子真是好大的力气!

    “你们先撤!不管我!”领头壮汉大叫了一声。

    “头,你先走!”有人担心的喊道。

    “妈|的,老|子说话不管用了吗?都给老|子滚回去!”骑兵头领暴了粗口,对着属下大叫起来。

    其他不敢忤逆,急忙冲出了包围圈。

    马同方脸上露出讽刺之色,低低的笑起来,“愚蠢,今天你就葬身于此吧。”

    他伸手拿出弓箭,拉弓如满月,朝拉着铁索,要害暴露的骑兵头领射去。

    嗖的一声箭鸣,那支箭矢飞快的射出,直接插入了骑兵头领一只眼睛之中。

    他痛苦的惨叫起来,身子晃了晃差点坠马,但他的狠劲也暴露出来,双手抓着铁索狠狠的搅动,将拉铁索的人都拉倒在了地上。

    “头!”有人哭喊起来,想掉马回头,不想骑兵头领却大喊:“都给老|子滚回去,这是我最后一次命令你们了,都给我听话点儿!”

    所有的骑兵都愣住了,他们都是铁铮铮的汉子,可眼眶却被泪水模糊。

    “滚!”又是一声爆喝,所有人身子一震,都露出了决然之色,他们扬鞭打马,冲进了城门。可白若竹清楚的看到他们泪流满面,他们的眼底充满了愤怒和痛苦。

    “都给我挺住,头的仇我们一定要报!”一名骑兵喊道。

    其他人呜呜的哭起来,这时身后传来巨大的声响,有人轰然倒地了。他们急忙回头,就看到头领和他的战马倒在了地上,被乱刀刺入,头领一只眼中的箭矢不知道什么时候拔掉了,露出一个血淋漓的窟窿,他脸上都是献血,就好像来自地狱的修罗。

    他嘴里吐出一口血,忍着身上一刀刀的伤痛,使劲朝他的战马爬去,终于,他的手摸到了马头,他艰难的摸了摸马的额心,嘴动了动不知道说些什么,他此刻已经连话都说不出了。

    白若竹在城墙上看着他的口型,脑海中浮现出一句话:老伙计,委屈你了。

    一时间白若竹泪流满面,同样是将领,为什么差别这么大?

    马同方用自己人做诱饵,为了军功算计自己的亲人,牺牲自己的士兵,而月丘部首领看着野蛮粗鲁,却为了手下去承担危险,宁愿自己牺牲也要护住手下的周全。

    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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