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堂惊掠琵琶声 作者:高台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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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不时要上演一出三观辩论。在孟新堂看来都不是什么大事,他也不明白他们在吵什么。

    “你说说,我就看见我同学发的照片,说了句我哪个哪个同学越来越帅了,他就来劲了。你说这人怎么就这么小气,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啊,我天天嚷嚷我男神帅呢,他怎么不天天气啊?”

    正切着菜的孟新堂被自己的妹妹追着碎碎念,他把案板上的菜扒拉到一边,抬眼问:“你问我啊?”

    孟新初噎了一下,无奈地咽了嘴里的东西,靠在橱柜上叹气:“也是,你一个单身老男人,哪知道这些。”

    “还想不想吃饭?”孟新堂平静地威胁。

    孟新初“哎”了一声:“吃吃吃,但是这是事实啊。”

    她捅了捅孟新堂的腰,孟新堂被痒得躲了一下,嘴里说着“别闹”。

    “哥,我之前还想,这你还没结婚呢,我就要先结婚了,你这心里会不会不舒服啊?你实话跟我说,你这一把屎一把尿把我拉扯大,你要不舒服我就跟那个小气男说不结了。”

    孟新堂只觉得荒唐又奇怪:“我不舒服什么?”

    “落寞啊,尴尬啊,恐慌啊,虽说男人四十一枝花吧,但你这花自打跟萧枝姐开过一回以后,就再没长过骨朵,你都快成铁树了你。”

    孟新堂不想跟她进行毫无营养的辩论,他觉得毫无意义且浪费生命,直接把她轰走了。

    四周终于又安静下来,孟新堂重新开始收拾菜的时候,眼前就出现了沈识檐今天蹲在那抽烟的样子。他停下动作,看着窗户外面的晴朗的天空发了会儿呆。

    第四章

    沈识檐领孟新堂去的琴行在一条街巷深处,是由繁转静、人迹渐消的地方。被大榕树掩着,黑底金字的木刻牌匾只露出了个小角,看着着实隐蔽。

    刚下车,扶着车门的沈识檐便就着阳光打了个哈欠。

    “昨晚没睡好吗?”孟新堂有些奇怪,这一路上光是孟新堂看见的,他就已经打了三个了。可前一天晚上他明明同沈识檐联系过,确定他并没有临时的工作,还特意说了句“早些睡”。

    “睡晚了,我可能得四点了才睡。”沈识檐拍了拍嘴巴,让自己清醒一些,“前段时间攒了不少电影,昨晚没收住,都看了。”

    他们出来得还算早,光没有很强,却刚好将沈识檐的脸照得清晰。孟新堂收回目光,开玩笑道:“这可不像一个养生的人会做的事情。”

    这回是沈识檐走在了前面,他拉开大门站定,另一只手顶开眼镜,揉了揉微红的眼睛,出口的回答简洁又独断。

    “偶尔放肆,无伤大雅。”

    这话的个人风格太明显,听得孟新堂一声笑。

    琴行的老板意外地年轻,穿着运动衫,戴着棒球帽,在孟新堂看来,像是一个没毕业的大学生,而且并不像个跟民乐有关的人。他正坐在柜台后听着歌,见他们进来,立马抬了抬下巴,打了声招呼。

    “师兄早啊。”

    “早,”沈识檐侧了身,摊开手掌,礼貌地向他介绍孟新堂,“这是我朋友,来给他妹妹挑琴。”

    男生了然,起身走了出来:“您好,我是许言午。”

    两人握了手,又寒暄了几句。

    “既然是当作爱好,又是初学者,我不建议买太贵的琴,”沈识檐指了一把,“这个就可以。”

    许言午将那把样琴拿过来,又从柜台上取了指甲。

    “红木清水琵琶,很多人的第二把琴,比一般的练习琴好听很多,弹着玩很够用了,可以说是一把到位。您可以感觉一下。”

    手上突然被放上了一把琴,孟新堂托着这从没摸过的东西,都不知道应该将它放成一个什么角度,忽生出一种“误入藕花深处”的感觉。他淡笑着看向沈识檐,发现对方也在偷笑。

    “你来试试?”

    “好,你听一听。”

    许言午递上指甲,沈识檐一个一个地揭下来,慢慢缠在手指上。这是孟新堂第一次见他贴指甲,他动作不算快,但流畅非常,三两句闲谈的工夫,便已经贴好了那五片。

    “想听什么?”沈识檐坐好,抱着琴问。

    几乎是想都没想,孟新堂便说:“第一次见面,你弹的那首曲子。”

    沈识檐略思考了几秒,微仰起头:“给小姑娘试琴的时候?”

    “嗯,那是什么曲子?”

    “《彝族舞曲》,”沈识檐说着,用右手依次划过四根琴弦,发出分隔的四个音,接着,他抬起左手,握住琴轴,大拇指抵在槽里,边拨弦边转动琴轴,孟新堂听到几个拐了弯的音。很快,沈识檐调好了四根弦的音:“要听整首吗?”

    “荣幸之至。”孟新堂笑说。

    许言午也靠在一旁,静静地等着沈识檐的演奏。

    上次听这曲子是在宽敞的室外,掺着风声鸟叫,偶尔音语,而这次是在封闭的屋子里,环境安静不说,还如同带了天然混响。孟新堂觉出同样的心动,且更加震撼,是真真正正地余音绕梁。

    一曲毕,先开口的却是一旁的许言午。

    “师兄还是这么厉害。”

    沈识檐笑了两声,看向他:“大师,你这是笑我呢?”

    他见孟新堂迟迟没言语,便转头看过去。对上他的直勾勾的目光时,沈识檐心里忽然没由来地一顿,像是漏跳了一拍。

    孟新堂看过来的眼神,是他从没见过的专注。眼底似有柔情千万,却是不带旖旎,皆为赞赏。

    他又拨了下琴弦,镇定下来才问:“好听吗?”

    孟新堂这才回过神来,“哦”了一声,答道:“非常好听。”

    最后自然是敲定了琴,许言午说自己这正好还有一把新琴,问孟新堂是要已经有的这把还是等制作。

    孟新堂不懂这些,便询问沈识檐的意见。

    “按照我的习惯都会等制作,不过都一样,拿现琴也没问题。”沈识檐说。

    许言午打趣:“我师兄可是宁可两个月没琴弹都要等新做的琴。”

    “哦?为什么?”

    沈识檐瞥了窃笑的许言午一眼,又看着孟新堂一本正经地解释道:“这样就会有一种,从这把琴出生开始就和它在一起的感觉。”

    挺童话的想法。孟新堂咂摸了一会儿,品出了些浪漫的情怀。

    他也决定等,和许言午约好两后来取琴。

    孟新堂付钱的时候,沈识檐就在店里随意转悠,他走过去拨弄了两下那复古的唱片机,左看右看地欣赏着:“新买的啊?”

    “就上次我跟你说的,找朋友定做的那个。”

    “哦,”沈识檐拉着长音应道,“你别说,这定做的确实不一样,这花纹多讲究。”

    许言午很快就说:“师兄喜欢的话赶明儿给你也弄一个。”

    “你可算了,”沈识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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