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公子今天不开车 作者:发呆的樱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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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还记得自己的答案。

    ——“……我知道你是秦牧。我知道这些就够了。别的我无需多管。”

    然而事实证明,他连秦牧都不是。

    他冒用了秦牧的身份, 从一开始就向他隐瞒了一切。

    展枚痛恨这种隐瞒,即使被玉邈告知了前因后果, 他还是始终想不通,江循为什么要偷秦牧的身份, 为什么一定要瞒着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人。

    三人一路御剑,展枚也出神了一路,谁想还没到达悟仙山, 眼尖的乐礼就发现了下面踉跄前行的江循。

    亲眼见到江循伤重至此, 展枚脸色都绿了,哪里还管得上别的,立刻试着用灵识探入他体内,谁想那线灵气刚刚没入他的筋脉之中就被绞成了碎片,要不是展枚收手得快, 恐怕也要被那滚动翻涌的灵力网牵扯进去。

    展枚试图封掉他的气脉,但江循此时的修为已经远超过他数倍,几下点按均告失败。

    他急得额上都生了汗,单手把虚弱的江循箍在怀里,一点也不熟练地抚摸着他的肩膀,动作僵硬得要命。

    江循抬起袖子来,挣扎着试图把自己吐在展枚肩膀上那摊血擦干净,眼神飘飘忽忽的,好像竭力想确证眼前的人的确是他熟悉的朋友:“……枚妹……”

    展枚:“……是我。”

    听到这声回答后,江循却更迷糊了,竟然作势想把展枚推开。

    展懿都有点看不下去了,用脚尖捅了捅展枚的腰眼。展枚打了个激灵,终于反应过来了,动作幅度极小地敲了下江循的后脑勺,像以前一样抗议道:“……别那么叫我。”

    江循终于放心了,身子一软,趴伏在展枚身上,微微抽搐了几下,身形以极快的速度缩小,原本贴身的一身靛蓝色衣衫瞬间松松垮垮地垂坠在地。

    很快,就只剩下一只虚弱的白毛小猫,趴在展枚的肩头上气若游丝地呼吸着,连抬起爪子的力气都没了。

    ——在生命遭受极限威胁的情况下,江循的身体会发生相应的应激反应。

    初入曜云门中温柔乡之毒的时候,他也出现过类似的情况。只是这次的情况更加严重。

    应宜声这些年一直用衔蝉奴的神魂碎片修炼,灵力与他同出一源,结果便造成了这“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后果,江循毫无防备,一时间哪里招架得住?

    即使为自保化出原形,他的伤却依然难以治愈,只能弱弱地张着小小的三瓣嘴,一声一声地凄声叫唤。

    而展枚是真的懵了。

    这只小白猫,他曾在某夜去找玉邈的时候见过,玉邈当时表示“这是我的猫”,他还默默眼馋了很久。

    然而此时此刻,这个软软萌萌的小东西真的趴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他却慌了神。

    ……这这这个就是江循的本体?所谓的“衔蝉奴”?

    他从来没抱过这么暖这么小的东西,又天生横练一身硬骨,那云朵一样乖巧的小家伙害得他手都颤了,他浑身僵硬地扭过头去,双手摊开,难得地满脸慌张:“焉和……”

    乐礼也傻了眼,虽然早就从玉邈那里知道了江循的真实身份,但真正看到江循从人形变成一只雪白雪白的小猫崽,也难免会有巨大的心理冲击,唯有展懿反应最快,很是速度地提着江循的后颈,放入了自己怀中。

    展氏的软硬骨法,展懿皆修习到了大成境界,转换圆融如意,江循一挨上他的胳膊,就像是趴在了海绵上,那柔若无骨的酥软指掌,让江循忍不住伸出嫩嫩的爪子环抱住,依恋地蹭了蹭。

    展懿冲还在发愣的展枚丢了个眼神:“还不快走?能把他伤成这样的人,我们对上能有几分胜算?”

    三人均不知江循为何会受伤,但也知道情况严峻,容不得犹豫,展懿单独御剑,展枚和乐礼共乘一剑,刚刚上剑,展懿便下了令:“往上谷去。”

    乐礼一怔,但稍稍一思忖便了然了:“好。”

    悟仙山在南方,附近并无什么修仙大派,地处相对孤立,而东山玉氏、博陵展氏、上谷乐氏和朔方殷氏四派相隔不远。

    相对来说,东山玉氏和上谷乐氏,就直线距离而言,和悟仙山最近。

    上谷乐氏沉迷山水虫鱼,丹青水墨,常被人认为是与世无争的游仙散派,因此,在悟仙山遭袭的殷氏子弟们才会就近把重伤的殷无堂送到东山玉氏。

    但现在玉邈要处理殷无堂之事,不仅要取出他的金丹,还要向殷氏交代殷氏兄弟遭袭的事情,正是费心劳神的时候,如果此时贸然把江循送回东山去,只会徒增他的负担。

    江循此时已是半神之体,他自身不能治愈的伤,送到哪里都没大用,当务之急就是让他有个栖身之地,供他调息静养。

    上谷山清水秀,佳境天成,就休养生息来说,要比东山适合得多。

    事实证明,展懿的选择是正确的,因为玉邈此时早已护送着除去金丹的殷无堂离开了东山。

    殷无堂的生身母亲闻讯赶来,看到儿子面色灰白、筋骨尽断的惨状,当即晕了过去,殷无乾的母亲在得知儿子被应宜声掠走、生死不明的情况后,更是数度晕厥。

    一片混乱中,纪云霰拉住了玉邈,将他推入正殿的耳室中,掩上门,表情才转为冷肃:“无堂的身体是被应宜声所伤,但是金丹究竟是怎么回事?”

    玉邈也不打算隐瞒纪云霰:“他让我告诉所有人,他的金丹被应宜声摘去了。”

    纪云霰是为数不多知道江循真实身份及封印之事的人,因此在问出这个问题时,就对答案有所预料,不过亲耳听到玉邈坦诚以答,她也免不得凝眉,半晌后才叹了口气,无奈道:“……他对江循……也罢。”

    玉邈朝纪云霰行了一礼:“还请纪家主代我安抚殷无堂的家眷,我会尽量找到办法……”

    纪云霰却坚决打断了他的话,眸色沉静道:“玉家主,殷无堂是我殷氏中人,不需你费心。恕我多一句嘴,同为家主,你首要做的,是要安抚你东山弟子。我早听到传言,他们对效忠玉家没有微词,但是,他们朝夕相处的兄弟因为江循的缘故失了金丹,你虽然安排那些弟子依旧留在东山,予以厚重礼遇,却终究引得其他弟子非议纷纷,认为江循是祸害东山的罪魁,我说得可对?”

    玉邈微微垂下眼睑,并不辩解。

    为保江循不受议论,事情一出,他便私下里向那十数位弟子渡了自己数年修为,但悠悠之口,不是这样便能堵止的。

    纪云霰继续道:“前段时间,宫异出走,仙界也因此诘难了你,可对?”

    玉邈不语。

    宫异作为宫氏唯一骨血,从小寄居在玉氏,理应受到万全保护,而他的出走,使得一个照顾不周的罪名,早在数月前就压在了玉邈身上。

    而这半年来,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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