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打白骨精 作者:罪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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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题是后头又跟着一个担架,上面似乎躺着一名警察,然后苏致若是最后出来的,陆小风眯起眼,发现他的样子不太对劲。

    案件解决后,警察开始疏散人群,陆小风想了想认为还是回家等他比较好,可她突然又想到什么急忙回头,但视野里早就看不到那辆黑色轿车的影子。

    是错觉吧,刚才应该看错了。

    她抬起右手,冷冰冰的手指开始回暖,可她的手仍旧忍不住发抖,甚至产生幻觉,好像手腕又犯疼了。

    陆小风自嘲地笑了笑,只是不小心看错了就让她如此不知所措,她真是太没出息了。她把手插入口袋,紧紧贴着身体汲取热气,在冷风里站了会,毅然打车回家。

    陆小风回到家后洗了个澡,然后给自己倒了杯热牛奶拿在手里捂着。她坐在沙发里无聊地看着电视,果然,晚间新闻里报道了下午的案件,大加赞扬了警方的办案能力,保护了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严队接受了采访。

    不过奇怪的是并没有在新闻里提及有警察也受伤的事。

    陆小风坐等了一晚上,苏致若都没有回来,她觉得有些奇怪,心中的不安像是肥皂泡沫越变越多,有一层朦朦胧胧的黑色雾气包围在泡沫四周,然后一点点浸染了那些洁白的泡沫。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陆小风毫不犹豫地按下电话号码,苏致若关机,她只好发了个短信过去让他回个电话。

    第二天陆小风在沙发上醒来,一起来她就跑到苏致若房间敲了敲门,打开后看到里面的床铺平整干净,冰冷冷的没有人睡过的气息。回到客厅,手机里没有一条新来短信,也没有未接来电。陆小风试着又拨打了一次,还是被告知对方关机。

    就这样苏致若莫名其妙失踪三天。

    三天下来她已经记不得自己打了几个电话过去,发了几条短信过去,但全都石沉大海,然后那种不安的感觉变越加浓烈。她很想问问严队打听下消息,可还是忍住了。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昼夜温差很大,晚间的风很大,陆小风裹着毛线披肩站在阳台上看着小区里的路灯,有些人家吃过晚饭后在楼下的花园里散步,可不多时就耐不过冷风赶紧跑回家去了,只有几个孩子还在那里兴致高昂地围追在一起和一直拉布拉多犬嬉闹着。然后视线里出现了一个颀长的身影,制服已经换掉,一如既往是和他嚣张的风格相符的黑色夹克,拉链开着,他穿得极少,里面只有一件白色的t恤,冷风就这样呼呼地灌进他的胸口,把夹克鼓吹得犹如斗篷。他低着头,拖着步子,在某一盏路灯下停住,狗狗从他身边跑过,停下来围着他闻了闻,又冲他叫了两声,见他没反应又无趣地跑开了,后面的孩子嘻嘻哈哈地追上来与他擦身而过。

    陆小风在楼上看了他好一会,他就保持那个样子默默地站着,又过了会才继续抬起脚走进楼里。

    陆小风敏锐地感觉到苏致若的不寻常,她快速回到客厅,调整了下情绪,站在门口等着那扇房门被打开。

    时间被慢慢划长,陆小风总算听到钥匙插入锁孔旋转的声音,然后,门终于开了。

    她立刻像刚才想好的那样笑着说:“回来了,今天外面好像很冷……”

    苏致若抬起头的瞬间,陆小风突然住了口,她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那张白得发青的脸,明明还不是寒冬,他全身上下却散发出深冬枯朽般冰寒的气息。

    陆小风很快恢复镇定,接着说:“我晚上煮了汤,要不要喝一点,很暖的。”

    她站着没动,看到他弯下头慢慢换了鞋子,走到自己面前。陆小风抬起头,这么近看才确定他的脸上真的一点血色都没有,本来就够小的脸看上去更可怜了,脸嘴唇都冻紫了,额前的刘海落在眼睛里,眼睛里充满了可怖的血丝。

    这是种什么样的眼神?

    那双漂亮的狐狸眼里不再是自信的华彩,只有说不出的黯然和自我否定的恐惧。

    怎么回事?陆小风刚要说什么,突然发现苏致若眼神中微妙的波动,紧接着他一下子把头倒在她肩上,突如其来的重量让陆小风不由往后退了一步,可腰间有一双手及时稳住了她的身体,紧接着她感到从他身上有无数的寒气透过衣料传到了她的身上。

    她没有推开他,只是迟疑了下问:“你怎么了?”

    苏致若慢慢摇了摇头。

    陆小风柔下声音问:“不舒服吗?”

    还是摇了摇头,她听到轻轻吸鼻子的声音,还有他低低的嗓音:“就一会,让我抱一会。”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更新

    第二十八打

    都说人一旦受了伤或遇到了打击第一个反应便是逃避,紧接着是找到一个避风的港口安抚自己,这个港口可以是一个地方,也可以是一个人,那个地方、那个人往往是潜藏在心中最容易让自己安心的存在,在最难过、最不知所措、最害怕、最恐惧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 存在。

    事情发生后,苏致若完全陷入一种不可自拔的泥沼里,眼前一片黑暗把他的世界遮得密不透光,留下他一个人茫茫然站在混沌的中心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身边的人全都围在他身边,拍着他的肩膀,他们的眼神惋惜又无奈,却回避了他的目光,对他说不要在意,不要自责,然后焦急地坐在手术室外等待。

    苏致若的恐惧是他们无人能够体会,他引以为骄傲的资本在那个瞬间,随着魔兽的倒下而轰然倒塌。他完全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做的,就如同他那么相信自己的手和手里的枪。这是一个没有人能够预料到的突发状况,虽然事发后警方已经尽最大可能把问题压了下来,新闻报道里并没有做过多交代,可这并不能让他的心里好受一点,在他看来,这是他人生的一个无法洗去的污点。

    他坐在医院的走廊上,看着显示屏显示着“手术中”的字样,眼睛酸涩,表情麻木,听不见严队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脑袋里像是有无数只飞蚊在吵闹,偶尔穿□魔兽母亲的哭泣声。

    手术还没有结束的时候,他逃了。

    严队说让他立刻接受心理干预,可他没有那么做,他一个人晃荡在这个城市的喧嚣热浪中,却失去了前进方向。在之后的72小时里,那恶梦般甩不开的镜头好像藤蔓对他越缠越紧。从小到大,他没有这么怕过,就好像他的手再也无法拿起那份重量,他的眼睛再也无法进行瞄准。

    整整三天,他就像游魂一样走走停停,可是一个人的世界让他精神几度频临崩溃,就在这种状态下,苏致若恍然未觉自己走回到了家里。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回来,这是出自于一种身体的本能,潜意识为他寻找到能够安心的地方。这种感觉在看到陆小风的刹那升腾到顶点,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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