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生莲 作者:月关

    【12月30日,日报出品】春雷一声

    作者:roddick1

    昨天的一章含金量很足。关叔用了8000字的内容,大体上交代了杨浩的新政,势力内部的斗争,以及对周女英的安排。

    从杨浩新政而论,包括了农耕、水利、畜牧、采矿、工商、专利制度等方面。

    农耕方面,大体上是采用了折mm的建议,搞了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不过,“农具、耕牛、良种”这些生产资料,却是由迁来此处的世家大族们提供的,农人们又只需要交纳定额的租子,这样看来,似乎是世家大族们吃亏了。其实不然。那起起大道,“这一片地,是从肃州来的龙家买下的……那一片地是沙州张家的”,这些家族,若不是杨浩的手下败将,便是依靠着杨浩势力才重返政坛的,现在杨浩出了新政策,他们紧紧跟上才是关键,才能讨杨浩的喜欢,怎么好去计较那一点点利益?如果是按照收成分成,又无法刺激农人的积极性,未必比现在这样收得多些。

    水利方面,目前看起来似乎是世家们出钱,“这修水道、修堤坝,自然是龙家自己掏钱”。不过,也总有一些地方是别人管不到的,杨浩本人少不得得掏一部分。实际上农田水利建设一贯是重点中的重点,对粮食生产,人民安居乐业,都有着巨大的影响。但这项工程有一点不好,便是它往往见效缓慢,花费巨大,不容易出政绩,往往为历代官僚所忽视,所以在这些方面,杨浩还需要多下功夫,多多发布诏书,督促各地官员前去办理。

    畜牧业以及党项、横山诸羌的安排大抵如下——

    横山以西、古长城以东狭长的草原地带,划分为九块,其中八块分别划拨给党项八氏部落放牧,另外一块划拨给横山驻军屯垦和放养军马。至于横山羌,靠山吃山,除了采药、打猎、圈养猪羊、与宋辽两国设榷场交易,再就是采矿了,大量吸引他们的青壮从事采矿业,也是羁縻他们的一个好办法。

    以上内容大体上没有什么不好理解的地方,唯独采矿一节需要说明一下。横山羌以未开化者居多,而且他们往往是以血亲、部落为纽带聚集起来的。吸引他们的青壮从事采矿业,无疑是在打破大家庭、部落结构,而渐渐地让他们建立起自己的小家庭,同时,也可以在采矿业中安插汉人、熟番,逐步地把之前没法掺进去沙子的地方渗透进去。等到真有哪个不开眼的部落首领要造反,他会发现,他的族人一个个都散布在各个矿区,而且也都有家有口,有房子有猪,定时从杨浩手里领工资——哪个会跟他一起造反呢?

    让人眼前一亮,终于发现杨浩有点现代人特点的,是他搞的专利保护制度。

    “说甚么……甚么甚么专利保护?真是岂有此理,那些匠人又不是那胡商的奴仆,我出了大价钱,他们肯为我干,你情我愿,谁管得着?从古到今,谁听说过什么专利的说法,这不是明摆着嵌负人么?”

    杨浩之所以现在推出专利保护,其原因大致有二。其一呢,杨浩是开国帝王,威望高,无掣肘,所以可以顺利推行。其二呢,则是和人口有关。

    先举一个例子。譬如说我家里洗碗,绝不会买洗碗机,因为家里一共仨人,有俩人还老是出差,楼下有食堂,外面有肯德基,在家做饭的时候少之又少,偶尔做了饭,拢共就两个碗一双筷子,买了洗碗机只能是浪费。从付出和收益来看,很不值得,所以不会去买。

    杨浩的西北,人口是比较少的,人力较为稀缺——如果这时候,我发明点什么拖把啊,花洒啊,能节省很多做家务的时间,相信很多人是愿意去买的。但如果人口很多,豪门世家里都是奴仆,本来就无所事事,你发明了简便的工具,还要专利保护,只有你一家卖——那就是垄断了,显然会很贵,那么人家还不如用人力,蹲地上慢慢擦就好,何苦要来买你的东西呢?至于先进的农具等等,无一不是这个道理,所以凡事要做都要看人多人少,人口一多,人便不值钱,能节省人力的东西,自然也就不会有人在乎了。

    刚才说的拖把什么的,其实是说笑,就算再怎么好的拖把,也终究是个拖把,非常好去仿制,也无法鉴定是不是侵犯了专利。而玻璃器皿则不然,工艺十分复杂,谁拿得出来谁拿不出来一目了然,自然很有保护的必要,也能够促使人们对这些东西投入大量资金去研究。

    新政部分说完,内部斗争,种放收人这些,其实是任何一个权臣都会去做的,没有什么去说的意思。至于说小周终于修成正果,我想她大概是已经生了,否则挺着大肚子去走一遍纳妃流程,一是不好看,二是体力会不足,以杨浩的怜香惜玉,应该是不至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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