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花开 作者:蓝_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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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长,要尽量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工作去做,这样才不枉来这世上走一圈”。

    “嗯”。

    我想了想许若和潘老师说的话,最终去书店买了一本单词书和英语历年真题,不管考上考不上,学学英语总没坏处。从这天起,我开始了一边工作一边准备考研的历程,鲁迅说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只要愿挤,总还是有的。所以平时不管工作有多忙,我总会挤出点时间来看看书,我想我现在最大的资本就是还年轻,年轻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尽情折腾。我从没想过要去和别人比较什么,毕竟人各有命,人比人能气死人,我还不想给自己找气受,我想的最多的,只是怎么才能让自己这辈子多点完善,少点缺憾罢了。

    人生能有几回搏,此时不搏何时搏?我不想等老了以后去遗憾自己曾经没有拼搏过,所以趁着年轻,把想做的事就都做了吧。哪怕是失败,也是一种收获。

    嬉戏匆匆犹如风,花开花落不是梦,水水月月不间断,朦朦胧胧在其中。深夜里,我燃起一支烟,在渐浓渐淡的烟圈里,默默寻找着自己。

    第 31 章

    滕言在这里呆了四天,她走前一天的那个夜晚,她带我去了上学时我们去过的那家酒吧。

    酒吧离学校不远,记得上学那会,我有时还会和一两个同学来这里坐坐,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吐出一些看似伤感实则无聊的诗句,兴奋起来,也会一起跳舞直到天亮。毕业后,酒吧成了传说中的东西,与生活也离得越来越远,这才明了,读书时的忧郁,那种只为忧郁而忧郁的忧郁,也是一种快乐。

    酒吧里灯光迷离,有些人在跟着嘈乱的音乐舞动,有些人坐在吧台看调酒师玩弄酒瓶,有些人在互相轻搂着耳鬓厮磨。一股催人堕落的糜烂气息扑入我的鼻孔,我不由的皱起了眉。酒吧还是那个酒吧,可我却已不再适应。

    我随便找个位子坐下,脑中有些虚浮。滕言坐在我身边,要了两瓶啤酒,她拿起一瓶放到我手上,又拿起她的和我碰了碰,喝下一口,“好久没来过了,这里还是那么熟悉”。

    “呵”,我默默喝着酒,熟悉么?为何我却感到陌生?

    我眯起眼睛环顾着酒吧里的人,他们有的脸上带着迷茫,有的眼底写着失意,有的发梢舞着狂乱,有的唇角饮着诡秘,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正常,这里的一切却又那么不正常。

    我的视线落到了人群中央的领舞身上,她随着音乐甩动着长长的头发,扭动着曼妙的身躯,看上去是那么沉醉。领舞好像感觉到有人在盯着她,她扭过头,看向我这边,这一看,我才发现她竟是我们音乐系的同学小蕾。

    她显然也认出了我们,冲我们摆一摆手,然后拨开人群,走到我们身边。她的脸上画着烟熏妆,看不到真实的模样,滕言拉她坐下,问:“小蕾,你在这领舞?”

    “是啊,找不着工作,只能先在这混着,你们最近都在干吗啊?”

    “我回家工作了,在报社,刘淇在这里做平面”。

    “呵,都不错,混了这么久,才发现就家里好,回家好啊”,小蕾自嘲的笑笑,“真是学好数理化,不如有个好爸爸,滕言你真有福气,我爸要能给我安排个好工作,我也回家,刘淇,你雕塑挺好的,怎么转平面了?多可惜呀”。

    “没办法啊,总得先吃饱肚子”,我递给小蕾一张纸巾,“先擦擦汗,在这领舞挺累的吧?”

    “累点倒不怕,就是有些人太不是东西”,小蕾接过纸巾,像家长一样拍拍我们的脑袋,“我说刘淇滕言,你们可是好孩子,以后少来这种地方玩,我整天在这里呆着,对这儿真是想爱也爱不起来”。

    我问:“怎么了?”

    “这里什么人都有,你说怎么了?”小蕾脸上泛起一丝苦涩,摇头叹道:“唉,算了,不提了,不过偶尔来一两次还是没关系的,这么久没见,等有空可得好好唠唠,你们先坐着,我得先去跳舞了”。

    “好,去吧”。

    小蕾走后,滕言也站了起来,她抓起我的手,眼角带着妩媚的笑,“走吧,刘淇,我们也去跳舞”。

    我看着滕言的笑,呆了一下,所谓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也不过如此吧。我以为我能放下,直到见面才发现,她的一颦一笑依然能勾起我心中的丝丝涟漪。我放下啤酒,随她起了身,跳吧,舞吧,就让我放纵一晚。

    尼采说,没有跳舞的日子,是一种损失。我已经损失过很多日子,今夜不想再去损失了。我和滕言在人群里跳着舞,时而背帖背,时而面对面,时而她环住我的腰,时而我搂住她的肩,时而我的发扫过她的脸,时而她的手抚过我的眼,我们跳着,笑着,周遭的一切似乎都在旋转,那些率性,冲动,固执,敏锐,似乎都消失在跳动的舞步里,这个世间,仿佛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仿佛我们天生就应该离的这么近,靠的这么紧。

    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必说,一切尽在舞蹈中。我多想待我老个十岁,二十岁,三十岁,我们还可以如今夜这般,一起大笑,一起跳舞。

    灯光越来越迷离,越来越昏暗,滕言的呼吸不时拂过我的脸颊,唇瓣不时掠过我的嘴角,在这细细浅浅的触感中,我深深沉了下去。就这样吧,就这一晚,就在这好似世界末日般的一晚,我们什么都不要去想,让我们一起跳舞,跳出辛酸,跳出爱慕,跳出挣扎,跳出依恋。

    第二天,滕言要走了,我去送她,她死死抓着我的衣角,眼睛里带着惆怅。徐海亮已经发动车子了,我抱抱滕言,说:“快走吧,徐海亮人不错,好好珍惜”。

    “那你呢?”滕言轻声的问。

    “我啊”,我抬起左手,看看红绳,挥一挥,“我有它就够了,滕言,你一定要……好好的”。

    “嗯”,滕言的视线透过红绳,接着充满了泪,她抓住我的手,低下头说:“刘淇,对不起”。

    我看着她抓着我的手,细白修长,它扣的那么紧,就像明知道脆弱却依然绷得紧紧的银色锁链,突然间,我的心里升起一股酸楚,叹了口气,终于出声:“傻瓜,快上车吧”。

    滕言慢慢松开手,缓缓的挪到车上坐下,我帮她关上车门,第一次,没有等她先走,我先离开。

    对不起,呵,还有比说“对不起”更让人绝望的吗?可从没希望过,我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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