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笑,良禽到 作者:青丘美人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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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起身施礼,沈觅惊诧,行礼为何?

    赶忙上前虚扶,“金将军可折煞我了,应是我向将军施礼谢恩才是。”

    金直坐下,对着空座伸手,示意沈觅同饮一盏茶。

    沈觅没客套,水下游了那么久,的确渴的很。

    “多谢将军相救,助我逃出囹圄,沈觅不胜感激。”

    金直摆手,眼里流露出笑意,“沈姑娘不必客套,将军二字实不敢当,你是阿玉是至交好友,我与温良亦是至交好友,说起来,温良长我半岁,仲玉却虚长于你,因而,我也不知该喊你什么,不如,你我直呼其名的好。”

    温良和金直是好友?

    沈觅实在惊喜,和仲玉的关系又进一层,这得是多大的缘分。

    金直放下茶盏,起身郑重行了个大礼,“这礼你受得,谢你救助我阿姐和孩子,谢你救助我和仲玉,谢你救助中毒的百姓。”

    沈觅再次扶起他,“你阿姐之事我知道,那日也是凑巧,我本想进城看望弟弟和仲玉,怎奈洛阳和长安城门紧闭,恰好在城外遇见金藿和孩子,后来我冒然进城,身陷窦宪之手,对外边之事便不知道了,虽然对仲玉很是挂念,却无法逃出去。”

    “我阿姐已经寻回来,平安无事。所谓瘟疫实乃奸人在井水中下毒所至,那日仲玉和园子里一干下人身感瘟疫,彼时城中风声紧张,谁家有瘟疫之人便被扔赶出城外,因此有了不适也不敢找大夫,后来还是仲玉提醒我,说你送给她若干药丸,我从中寻了几味药给她,吃了药丸虽不见大好,倒也止了呕吐,一直撑到青州张太守带来解毒丸和药方,仲玉这才慢慢好起来,我那时亦感不适,许是练武之人身体底子好,倒也没似仲玉那般,吃了解毒丸恢复得很快。”

    沈觅听了犯糊涂,“青州张太守带来解毒丸和药方?”

    “不错,正是你的解毒丸药方,太子下令大批制药,如今情形已有所控制。”金直将事情从头至尾捋了一遍,沈觅方才听明白。

    瘟疫事发,金直与父亲也感到蹊跷,可疫情猛于虎,实在无从查证,魏其侯窦婴主管瘟疫事宜,将各家得了瘟疫之人赶出门外,且没有得力的救助措施,因此闹的民怨沸腾。

    金藿和孩子也被撵了出去,当时窦宪借瘟疫之名把控长安极严,各家几乎与外界断了联系,连朝会都歇了几日,金直与父亲并不知道金藿和孩子遭遇此难,待得了消息,急得金将军当场病发,金直冒险出城,几次都被武功高强的黑衣人拦下,差点命丧于城墙下。

    着急之时,金直得到飞鸟传信,金藿与孩子无恙,沈觅进城失踪。

    金直打听到那几日只有田蚡车架进城,还当是沈觅在田蚡那里,后来田蚡骂街,这才知道沈觅可能被窦宪截走,于是转而跟踪窦宪。

    窦宪身边高手太多,金直几次跟踪都被暗卫觉察,直到有一天,李仲玉榻上多了一封信,上书“沈觅在静园”,还画了具体位置,金直武功不拔尖,水性却是一般人比不了的,长安大大小小的湖泊都玩了个遍。

    知道静园周边暗卫众多,于是尝试着从水中潜进去。恰好静园的湖水与外边是相通的,沈觅水性也不错,这才成功脱身。

    “可知何人报信?”沈觅问道。

    金直摇头。

    能把信放在李仲玉榻上,此人一来熟悉镇北将军府,二来武艺高强,绕过了将军府的侍卫和窦家的探子,三嘛,此人知道沈觅与李仲玉关系非同一般。

    “应是熟悉窦宪之人,我已差人去过嵩山书院,阿远很好,你可以放心了。”

    闻言,沈觅心里一块大石算是落了地。

    “这几日你扬名太快,又逢朝局动乱,听闻太后对你十分不满,你就在此处休养吧,不要出门。”

    沈觅不解道:“太后为何对我不满?”

    对此金直也无奈,解释道:“太子查证,下毒乃是梁王主谋,魏其侯亦有份,太后心疼梁王天下皆知,只说是瘟疫,并非下毒,你献出解毒药方,侧面证实就是下毒,梁王和窦家受尽百姓唾骂,而你因此扬名天下,听闻很多百姓家里为你供了长生牌,说是降世的菩萨,太后昏庸,说你是图名利的江湖骗子,其实不过是找人嫁祸罢了。”

    这锅太大了,沈觅可不想背,奈何窦太后硬往自己身上扣。

    “我知道了,不会外出,也不敢外出。”

    药方那日交给了两名暗卫,后来二人进城便没了消息,沈觅也不知药方怎么到了青州张太守那里,不知为何自己的名声传了出去,更不知道谁给李仲玉报的信。

    身子并未好利索,疲乏的很,金直一离开,强打起来的精神瞬间消失殆尽,沈觅带着心下无数个疑问回屋补觉。

    窦宪这几日十分暴躁,连成一也不敢轻易往前凑,生怕遭殃,看看被严加审讯的三十二名护卫,成一很羡慕在春园里拔草的成三。

    窦宪水性极好,亲自带人从静园池中潜到周边的小河,翻来覆去的寻找蛛丝马迹。

    可从小河上岸即是大山,哪有那么容易寻找,何况金直亦是有意掩盖痕迹。

    寻了几天,依然无果。

    窦宪不死心,借着太后捉拿沈觅之名全城大肆搜捕。

    梁王整日待在太后身边,莫说吃喝,连睡觉都在太后塌旁,睡梦中时常哭醒,口口声声喊着冤枉。

    看的太后泪眼汪汪,心软的一塌糊涂,越发的对皇上又怨又恨,始终不曾过去探望。

    几位以安御史为首的朝臣跪在太后宫前哭诉,求太后以大义为重,以天下为重,莫要老母鸡护鸡仔般为梁王脱罪,气的太后几次晕厥。

    听闻太后身子不爽利,太子几次探望都被拦了回去,太后只说梁王侍疾在侧,其余人等一律不见。倒是馆陶长公主尚可来去自如,在太后眼里,自己的闺女可是亲的,自然不算在“一干人等”之列。

    这日馆陶长公主从长乐宫出来,见太子立在一旁,使了个眼色。太子假意走开,不一会儿,两人单独在宫里一处僻静院落“偶遇”。

    “见过姑母,还请姑母出个主意。”

    馆陶长公主摘一朵桃花簪于发间,问道:“你父王今日可醒了?”

    太子黯然道,“醒过来小半刻钟,又睡过去了。”

    “这次老太太实在有些过了,彘儿,你父亲啊,过于心软,”馆陶长公主将花取下,在手心里把玩片刻,随手一碾,“老了,年轻时最爱戴这些。”

    太子但笑不语,从旁摘了朵木芙蓉为馆陶长公主簪于发间,“姑母容色华贵,佩戴什么花都好看。”

    馆陶长公主走到桃树下,打量着花枝,“太后身子不爽利,这几日汤药不断,你该去看望还得去,她不让你进是她的事,你不去则落下不是了,梁王毕竟是你长辈,你不可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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