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难为 作者:29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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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也想拉谢又安站一条线,跟她说道:“对,你说,怎么就不能提了?”

    谢又安的脸越涨越红,眼神飘忽不定,结结巴巴地说道:“臣……陛下与大人议事,臣当回避!”

    说着,也没等什么应允,她就匆匆忙忙退了出去。

    谢蒙气急败坏地叫起来:“你这个死丫头,让你说句实话,你跑什么?”

    对啊,跑什么?

    不对,你真地不打算改称呼为“谢统领”?

    谢又安是叫不回来了,谢蒙一副“我回头再跟你算账”的表情,继续跟梦言掰扯:“陛下认为无妨?”

    还没完了……

    退一步海阔天空,反正不是什么大事。梦言支吾道:“嗯……好了我晓得了,以后不提了成么?”

    谢蒙还不放过,苦口婆心状地叫道:“陛下如今是一国之君,不比从前随心所欲。这举国上下都看着您呢,什么话能说,什么事儿能办,要忖着度,不然平白落人口舌。”

    这话说的,倒像是为自己好。不过绕来绕去还是为了扒自己的权吧!

    梦言点点头:“嗯,我以后注意。还有其他事儿么?”

    “关于二皇子和殷正青……”谢蒙停顿下来,往前走了两步,靠近梦言之后压低了声音道,“臣以为……此等虎狼之心者,不可久留。”

    梦言被他身上爆出来的寒气冻了个寒颤,一时没明白这意思,皱着眉反问:“什么?”

    谢蒙的声音更低:“陛下不可再犹豫,当除之而后快!”

    要杀掉?

    梦言不会圣母到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但要杀人……想起来总归是有些可怕的。况且谢蒙对于这件事一直表现得太过急切,三番四次地提起来,怎么看都不太正常。

    想想也是,角逐中他谢蒙胜了这一场,自然要除掉其他竞争对手,以绝后患。

    梦言慢吞吞地开口:“现在大赦天下,再反过头去杀皇子,不太合适吧?”

    谢蒙以为梦言只是担心这些,有了松动的迹象,颇为激动:“自然不能明目张胆地去做。只要陛下有诏令,臣必定妥善处理此事!”

    梦言摇摇头:“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个时候突然死掉,有心的人肯定能猜得出来。再等等吧!”

    “陛下!”

    梦言打断他的话:“殷正青全家流放,永世不能回来。二皇子,软禁起来,也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这样不行?”

    谢蒙痛心疾首地说:“臣知道陛下念及手足情,但这些兄长对您举刀相向识可有想过您是他们的妹妹?”

    兄妹其实算不上……

    二皇子乌雅阳云是琮妃所出,泓利帝在位时最不待见的就是琮妃。也因此琮妃母子在宫中向来低调卑微,才能在泓利帝升天,先皇即位清洗后宫时留住一命。这二皇子是最懂隐忍的一个,只对先皇言听计从,除此之外一概不闻,也不会刻意去讨好公主言,两个几乎没有什么交情。

    而殷正青,是先皇未出嫁时的娘家外甥,仗着姑母为皇,掌一方兵权,颇有点孤高傲慢。听初云那个没心眼的大嘴巴感慨过,梦言猜着这人跟公主关系很恶劣,一见面就掐。

    要说为了这么两个人而心软,也不太可能。再说了公主一贯是狠戾野蛮的性格,这时候表现得太善实在不妥。梦言只把一切都推给“大赦”,说得有理有据,谢蒙真得笨嘴拙舌似的,辩不明,叹了口气走了。

    梦言自己在屋里坐了会儿,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谢蒙手中的兵权还没交,也叹了口气。

    女皇难为,孤身一人实在是太难了。

    说到孤身这回事儿……

    梦言叫谢又安,叫了半天也不见人,只好招初云过来。小丫头比晚烟命好,宫中乱成那个样子,她跟着两个内廷侍卫居然毫发无损地活了下来,连带着那两个侍卫都没有受伤。

    是个福将。

    梦言让她让她休息,也没规定多长时间。结果她睡了一觉之后就爬起来找梦言,哭着抱大腿说“能再见公主实在是太好了”。虽说场面有些尴尬,但她那么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嚎,惹得梦言眼睛也有点酸。

    生死一起走过来的,情分自然要比别人重一些。

    就是可惜晚烟不在了。

    梦言也没拿她当丫鬟,当小妹妹看待更多一些,苦活累活也不舍得她去做,平时该吃吃该喝喝也随便她。

    不过梦言也只是单方面这么认为,并不说出口。初云自己还是贴身伺候梦言,没有晚烟,许多细枝末节她想不到,梦言也没那么计较,她还当自己是把圣上伺候好了。

    初云一路小跑着进来,梦言说道:“慌什么,又没什么急事,你跑着不嫌热啊?”

    初云笑嘻嘻地摆摆手:“不热不热——陛下是要喝茶啊?还是吃点点心?”

    “都不要。”梦言看看门的方向,“谢统领呢?不在外边?”

    初云撇撇嘴:“刚急匆匆地走了,脸红红的,不知道在想什么,我跟她说话都没理我!我让人去找找!”

    “不用不用!”梦言止住,“那个,你来也行。这后宫所有公主、嫔妃,能配得上瑾优坊的,你给我列一下——特别是西边的宫殿,给我列全了。”

    ☆、第十九章

    瑾优坊是什么地方,梦言也不知道。谢又安提过一次,她依葫芦画瓢地重复出来,装作不在意却始终偷偷盯着初云。

    不得不说初云外放的性格对梦言来说就是一大助力,她心里藏不住事儿,有什么说什么,也不懂得择言回避。梦言一问她,她满是好奇,不过好在皇家尊卑礼教是刻在骨子里的,她也没敢直接反问回来,先解释道:“如今瑾优坊得不到好料子,那些公主、皇子们能到锦华轩偷偷塞些银两、寻个人情就在那边做了,还穿着瑾优坊的公主、皇子几乎没有。”

    原来是做衣服的!

    梦言恍然大悟:“好好的公主们穿个衣服还得送礼,太糟心了,我叫人查查瑾优坊的好料子去哪儿了——我说的人你给我列个名单,连带她们的住所一起。”

    初云应了下来,这才好奇地问一句:“陛下要这名单做什么?”

    梦言支支吾吾:“研究研究——对了,那涵听苑……”

    后边不知道该怎么问,干脆停了下来。初云自己咋咋呼呼地接了口:“陛下可别再提这件事儿了,我在外边听说今儿早朝后您这话都传遍后宫了!不少公主都等着……”

    “什么?”

    初云打个哆嗦,没敢继续往下说。

    梦言撇撇嘴:“问你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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