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尘埃 作者:刺心为汝

    第五十四章 夜谈

    看她的样子显然已经醒来,或许,再早一点也说不定。

    我想现在肯定不是和她探讨些组织问题的最佳时机,所以看见她又闭上眼睛我也没什么反应。只是又翻身,对着床外。屋外又萧衍碰倒东西的声音。

    “该死,谁把板凳放在路中间了。”萧衍有些慌乱的进来:“你最好坐起来把这个给喝了。这样的话估计你能睡个好觉。恩,你喝的好快,你可以顺便去厕所一下下了——别那样看着我,我想给沉睡中的美女换点可以睡的更香的衣服,我可不想躺在床上还闻到浓重的血腥味道。快点, 看什么呢你。”

    我看向床里侧的晓黎,没有一点动静。

    “或许,她在装死。”我不准备出去。

    “我要给她全身都换的,我建议你,为了不在我心中给你的印象填上灰尘的话。”

    我慢慢起身:“你不是已经给我定位了么?”

    “肯定不一样了,至少,你以前对我很老实,大叔。”萧衍把我推出房间。我摸索着进了浴室,上次留在这里的我的衣物已经不见,估计已经被萧衍给洗了和那性感丁字内裤放在一起晒了吧。

    看着香皂什么的都有,我就脱下衣服,洗了个热水澡,胳膊上两排深深的牙印,还有肿青的淤血,那日本娘们下嘴真狠。我把水温调凉,怕一旦太热,控制不住体内存储的元气。最近的身体状况已经不能让我收放自如的控制了。

    萧衍房间里安静的很,我实在想象不到那个女人会假装昏迷让萧衍换上新内衣和睡衣。总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

    一会萧衍抱着一盆血水过来,看样子给晓黎擦完身子了,见到我浑身冒着热气:“你倒是会珍惜时间啊,大叔。”

    我套上保暖内衣:“那肯定,对于我来说时间就是生命。我可是不会把时间浪费在看着镜子中自己的人。”

    跟着萧衍回去,晓黎安静的躺在黑暗里,裹着被子。

    “别看了大叔,再看也不会看见什么的,我给人家裹的很好,你能做的就是幻想了。还有,我只给她换睡衣,可是没有内衣呢。嘻嘻。”

    我贴着床脚,离开身边那个妖精般的丫头远点:“好了,2点多了,我要好好睡上一觉,真心的希望你别再出去了,踩在人家身上的感觉估计你也不想又第二次的吧?”

    她裹好被子,头却凑过来:“大叔,聊会呗,我睡不着。”

    “聊毛,我很累,谢谢,有事以后再说。”

    “明天行不行?”萧衍伸出手,一把扯着我的耳朵。

    我吃痛挣开:“明天?我还有几个明天?有机会以后吧。你不是也快开学了么?以后有机会去你学校玩去。”

    “什么叫你还有几个明天啊?搞的你要舍身取义似的。我还有一个月就开学了,到时候还得回去呢。”、

    “到时候一路顺风吧,估计也可以送送你。”

    “讨厌,在你口中就没有句痛快话。”

    我想给身边任何人一句痛快话,很明显,我没那个能力。

    “大叔,你杂又不说话了。”她伸手到我被子里挠我痒。我抓住她的手:“乖,睡吧好不好,我真的很累。”

    “我手很酸呢,你帮我揉揉么。”她摇晃着我握住的手:“都是刚才忙的,你就不能帮帮忙。人家梁朝伟都会呢?”

    “放屁,哪有,你和他又不熟。”

    “才没有呢,我记得《重庆森林》里不是他给王菲揉的腿?”

    “那是腿,谢谢,我现在握着的是手。”

    “他在《无间道》里给陈慧琳揉过胳膊,快点啦。”

    我翻了下身,看着她:“揉完睡觉,好不好?”

    她高兴的应声。又靠近了下。我只得暂时放下可以好好睡一觉的奢望。

    一直揉到我手臂都麻了才停手。萧衍倒是不乐意:“好了?这么快?”

    “这么快?大姐你好意思说啊,估计得半小时了,饶了我吧。睡觉,我胳膊都酸了。”

    “那我帮你揉揉。”萧衍作势要坐起,我连忙拉住她:“得了,一会你累了不还得赖我给你揉,揉来揉去就天明了。”

    “大叔,你刚才揉人家胸口是什么感觉?”萧衍倒是没完没了了。

    我愣了下:“我会注意那个?我救她是因为我需要在她身上得到些我需要的东西。不然我救我的敌人干嘛?”

    “什么是你需要的东西?快感?”

    我有些生气了:“你小丫头看样子是没事找抽了?”

    “哼,你们男人啊,满口仁义道德,但是有时候就是那样的垃圾。”萧衍掐住我的胳膊。

    见我不说话,她又柔声道:“好了啦,不说这个了,不要生气好不好?”

    “哼哼。”

    “哼哼是什么意思?”

    “哼哼就是哼哼的意思。”

    萧衍坐起来,一巴掌拍我屁股上:“起来了你。”

    “干嘛?”我无奈的被拉起。

    “大叔,你可看见了,多少年纪还没我大的女孩去医院打胎?可恶的是什么除了可怜的父母外谁也没有?”

    “这证明了什么?”

    “这证明了什么?你说这证明了什么?大叔!”萧衍正身坐在我面前,像是审判长在审判犯人。

    “证明了她们婚前性行为,活该。”

    “大叔,我被你弄无语了哎,你就这么想啊?”

    “我难道还要可怜她们?以为她们被人骗了?”我借着昏暗的月光看着面前义愤填膺的萧衍。

    “当然被人骗了,你以为呢?那些山盟海誓的男孩几乎没有出现的,即使又一个两个陪着去医院的,又有多少会好到以后结婚的?”

    “那怪谁?”我没好气的说。

    “那怪谁?你说怪谁呢?都是你们这么男人花言巧语的勾引才会这样的不是么?”萧衍一副不可理喻的样子看着我。

    我笑笑,打个手势,让她停止:“这样,我就和你说说这个问题,好不好?咱们都站在中立的立场上去看,好不好?”

    萧衍看着我:“你说,说说看。”

    “第一,男女在一起,一个巴掌拍不响,即使是男的勾引,女的如果不是有心,他们可能会产生故事么?二,明明知道年纪小,承担不了那么多后果,还要任性的去做?谁的责任?时间?靠,幼稚,不都是自己的错?”

    “那还不是女的吃亏吃的多?”

    “事情总不会平摊的对半分,而且女的在做之前不也是知道这个的?你说她为了什么?虚无缥缈的浪漫?还是对她们幼小的脑子里的爱情?还是像大多数年轻男孩的想法一样去玩玩?去尝试?拜托,别拿性别说事,我就烦这个。”

    萧衍有些发愣。却好像找不到词来说,最后还是老一套:“那你呢,你又是怎样对待的?”

    我本来已经想躺下了,不过还是准备上一课:“我以前对所有的婚前性行为厌恶的很,不过后来也曾遇到自己差点控制不住的情况,我才明白有时事情不是以人的意志去理论化的发生,不过,还是能勉强控制。那么再退一步说,如果两个人觉得已经到了差不多该可以上床的时候那就去,然后照旧,结婚,生孩子,一起过日子。但如果,只是为了刺激,为了尝尝滋味,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那做的错事我想没必要去向别人哭诉。任何人都有说自己不好受的事情的权利,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必须听完的义务,是不?你被骗?为何被骗?为何去医院?为何在小小年纪和别人上床?还不带套?刺激是不?活该你不是?别说什么他为了我可以怎样怎样?我靠。什么时代了,别拿肉麻当理由,天真。”

    说着说着我来劲了:“你以为这方面只是女的吃亏了?我上大学那阵子,我的很多同学都在发情般的四月集体向我借钱,干嘛?女友怀孕了。我靠,有没有搞错?你们以后会真的在一起么?没有人知道?但是有理由啊,什么?所谓的‘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好吧,你们自由去吧,拥有去吧。我的一个大学同学,女友怀孕了,没办法,借钱打掉,借了多少?给那个女的买了多少补品?自己都穷的连饭都吃不上了还得整天打车往医院跑,买这个买那个,后来可倒好,女友和他分手,并讥笑他说孩子不是他的,他没那本事,第二天就挎起了另外一个男人的胳膊。这个,怨谁?社会?对方?靠,别愤青了,社会在进步,自己融入不了社会,跟不上身边人的思维转变,所以人都会空虚,都会自卑, 你可以去迪厅放纵,可以去找小姐,谁也拦不住,但是,有多少是为了自己的空虚寂寞去打破另外一个人的平静生活的?所谓美女配丑男,或者帅哥找丑女的,吃亏的是谁?他们自己知道。我最讨厌别人吃了亏去哭诉,自己往肚子里咽吧,以后记住,别拿自己的可怜给别人看,以为别人都是善人还是菩萨?能够给你指点迷津?好的安慰你然后自以为鉴,不好的给你当宣传。这个社会就是这样,”

    萧衍突然捧起我的脸:“大叔,你伟大的像个禁欲者。”

    我拉开她的手:“才没有,我只是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罢了。”

    “你刚才说的那差点冲动是什么时候的事?”她语气已经软了下来。

    “忘记了。”

    “忘记了?”

    “忘记了就忘记了,骗你干嘛?”我不由的躲闪她的眼神。

    “嘻嘻,是冲动的次数多的都忘记了吧?那一个人不是很辛苦?”

    “我发现你在挑逗我,这可是个很危险的事情,你在做的。”

    “没事,反正在我家,旁边还有个,怕什么。”

    “好了,睡觉。”我不觉得这是个能短时间让我睡觉的话题。

    “打手枪是什么感觉?大叔?”

    我浑身一哆嗦,看着她:“有些话其实不是你们能说的,懂么丫头?”

    “我是医生,这些懂的很正常,而且即使不是医生这种事情现在谁不知道啊?”

    “知道和说出来是两个性质好不好?很多事情是可以说的,有些事情是需要懂的就可以的,好不好?”

    “那你就是也做喽?”有些人即使讨厌,不依不饶

    “我不认为我是个圣人。”我无奈的应声,躺下去。

    “海明威说过,上帝也不能阻止这种事情的,是么?”萧衍靠过来。我有些发热,我发誓不是我的问题,是话题的问题。

    “大叔,你在看我的胸。”

    “哪有!睡觉。”

    “就是,你以为我看不见么?”

    “我说睡觉。”

    “好看么?”

    “隔着睡衣怎么知道好不好看?”我抬手把她塞进被子里,自己蒙头,不再理她。

    “大叔,大叔。”

    “大叔!”

    “你小点声好不好?”我露出头。

    “辟邪呢?”她改变了话题。

    “在医生那呢。”

    “医生?”萧衍疑惑的问。

    “小旭,段玉旭,你认识的。”

    “小旭?你和她很熟么?”

    我没理会她语气里的东西:“恩,那肯定。”

    “有多熟?”

    “睡觉。”我又不想理她了。

    “你们睡过了?”

    “我说我不想说了,我要睡觉了。”

    “大叔,你的样子看起来很猥琐。”

    “靠,你去死。”

    萧衍又坐起来:“你都把辟邪放在她那了,肯定是喜欢她吧?”

    “恩,可以那么说。”

    “讨厌啦你,我怎么办?”萧衍声音又大了起来。

    “我也喜欢你啊,不是那个喜欢,郁闷。”

    “是不是因为那天她把你看光了,你就委身了?”

    “不是,好了,明天再说,我困的要死。”我转过身,,任她怎么拉扯,不再应声。

    她忽然钻进我的被子,我吓了一跳,她却说道:“你别碰我啊,我只是想抱抱你。”

    我依旧没转身:“抱吧,抱完了回自己被子睡觉。”

    她稍微用了下力,圈过我的腰:”大叔,你屁股还是这么大。你的心跳的好有劲。”

    “废话,老子还没死呢,你轻点,被你弄的背好痒。”

    “好,我帮你挠挠痒。”说完她在我身后晃动了下。

    “你不会是准备晚上出什么事吧?”我受不了这种前胸贴后背的姿势。

    “没有拉,好了,不玩了,我抱你会,你睡吧。”

    心想着这样我能睡的了么,却陡然觉得一股倦意从心深处传来,仿佛她的拥抱更能给我带来安慰一样,就握住她搂住我胸口的手,就这么,陷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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