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郁 作者:剪春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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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rink up. man up. will you be my groomsman?”[1]

    为了掩饰自己刚才的不自然,贺兰山开玩笑地问:“以后我结婚,你要不要来当伴郎?”

    “好。”余鱻背过头整理书架,不假思索地说,“只要你想。”

    俩人坐在懒人沙发上打了会儿gta5,又去玩vr游戏。

    贺兰山玩的是一款打僵尸的游戏。游戏教学时npc卖萌道:“右手拿纸,左手在上面画上符咒,然后‘哈’一声对准目标攻击噢~”

    其实根本不用喊“哈”,npc唬人来的。

    余鱻抱胸在一旁看屏幕。贺兰山肃然地拿起一张纸,用左手在上面一挥,中气十足地喊:“哈!”

    余鱻:“……”

    他偶尔提醒他小心身后,但贺兰山这种英雄砍背后怪从不回头,只是挥着桃木剑朝身后乱砍。前方有怪袭来时他还蹲着藏祭台底,哪知道这根本没用。

    听着他全程“哈!哈!哈!哈!”,余鱻悄悄拿出手机录了一段。

    贺兰山样貌清雅脱俗,打机时表情大义凛然,此时戴上vr眼镜有点像仙风道骨的蒙眼侠士——虽然他穿着白t黑色大裤衩,躲怪时姿势猥琐。

    这是余鱻第一次有这种机会,可以正大光明地用目光细细描摹贺兰山。他这才发现贺兰山脖子上有颗小痣。

    想好好看看贺兰山并不是件简单的事。

    想看却不敢看,害怕对方发现自己的心思。下定决心偷瞄几眼,目光却不敢停留太久,若是控制不好时间,只怕再多看一秒就要吻上去。

    看的时候要注意表情管理,不能太沉沦了。收回目光也不容易,“喜欢”这种蠢蠢欲动的东西黏性太强。

    游戏结束,贺兰山意犹未尽地摘下眼镜,看到余鱻正似笑非笑地调着游戏。

    他心道不妙,刚才自己的形象是不是崩了!vr游戏的尴尬之处就在于,玩家玩得投入,但在旁观者眼里就是智障青蛙乱蹦,傻得冒泡。

    “你玩得挺好。”余鱻:“尤其是那几声‘哈’,气吞山河。”

    贺兰山:“……”

    刚才自己绝对犯蠢了。

    俩人玩游戏玩过了饭点,但正好能赶上听一场live顺便吃点宵夜。他们随便去了家live house,今晚演出的是一个摇滚乐队。

    来晚座位已经不够,他们就同大部分人一样站着。

    演出平庸,自发站到台前打call的人屈指可数,场内观众们兴趣缺缺地坐在原地抿酒。

    然而中间一段鼓手solo使所有人眼前一亮,鼓声时如静流,时如巨浪,高潮迭起,细碎的鼓声一浪接着一浪。人们喝彩着,纷纷放弃来之不易的座位走到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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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hallmark.. (n.d.).&rieved november 29, 2017, fr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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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三、冥府之路

    这人手速快得不可思议,打起鼓来就像妖怪一样,还特别会吊人胃口,全程下来就像一部精彩纷呈的悬疑电影,勾得人心大起大落,跟着他的节奏呼喊。贺兰山有点尿急,但心想就算是膀胱爆了也要听完这段,太带劲了。

    “好!”掌声雷动。

    鼓手是一名腰细腿长的青年,衣服上的图案挺有个性,而最特别的是——他戴着面具。黑色面具把他面容罩得严严实实。观众闻不到他身上的气味,应该是用药剂掩盖了。

    还挺神秘。

    散场后在附近撸了会儿串,贺兰山突然想起有东西落在live house卫生间,于是俩人折回去找。观众早散光了,二三职工边收拾东西边闲聊,贺兰山问了几句就找回了失物。

    他在门口等余鱻取车过来,一打电话的小青年从live house里匆匆走出:“我打完球了,刚刚跟朋友聊了一会,现在马上回家。”

    贺兰山默默无语回头看了眼招牌,嗅到一丝谎言的味道。

    “一会路过一点点要帮你带吗?现在应该没打烊吧。”

    “嗯,我记得住,你不用发微信语音给我,我是谁啊这都能忘。”

    小青年挂了电话,自言自语:“古早味奶茶去冰五分甜奶霜波霸,阿华田去冰无糖冰淇淋俩布丁,古早味去冰……奶,布丁?等等,后面是什么来着?”

    贺兰山忍笑着多打量了他一眼,发现这人正是刚才的鼓手——他的衣服图案太有辨识度了。青年此时没戴面具,露出张温柔如春风的面容,五官柔和,最漂亮的是他的杏眼。大概是药剂时效过了,他能闻到青年身上若隐若现的前调,成熟而冰冷,跟他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

    这种味道似曾相识,连声音都让贺兰山觉得耳熟。难道他们以前见过?

    不应该啊。

    “哥们。”贺兰山叫了他一声,带着微微南方口音,放慢速度道,“是古早味奶茶去冰五分甜奶霜波霸,阿华田去冰无糖冰淇淋俩布丁。”

    青年愣道:“谢谢你,啊,你能再说一遍吗?我拿手机记一下。”

    “没问题,是……”说罢他又多问了句,“你给对象买吗?”

    他笑得很大方:“对啊。他睡前喝一杯,另一杯冻冰箱里早上喝。”

    贺兰山想,自己作为单身猪就不同了——他一次能喝两杯。

    没聊几句余鱻的车就到了。出乎意料,他看起来跟青年颇为熟稔,下车跟他打了声招呼。青年也颇惊喜地同他聊了几句。

    真是无巧不成书。

    贺兰山如此想着,余鱻的话头突然转向他:“要不要找个地方喝一杯叙叙旧?”

    叙啥旧?

    贺兰山与青年面面相觑,十分不解,满脸写着“我们才刚认识啊”。

    “你也很久没和谈和风见面了吧。”余鱻看出了俩人的迷茫,有些疑惑地挑眉,“桑阳夏跟我说过,是你撮合他和谈和风的。”

    青年目瞪口呆地看着贺兰山,讶然又尴尬地承受着四道质疑的目光。

    贺兰山惊极反笑:“……”

    他恍然明白为何青年的味道和声音都如此熟悉了,因为它们与谈和风的一模一样。可他百分百确定,面前站着的不是谈和风。青年长相陌生,气质也与他大相径庭。更何况真正的谈和风不可能不认识自己。

    “你不是谈和风吧,”贺兰山一改刚才的随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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