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公立志记 作者:宫槐@玉

    决意离开

    “东易,你小子说要走就真的要走呀?真的不用再考虑一下吗?”平时大家在一起相处久了,天天见到,还不觉得,这下子突然说要离开,还真的有些惊讶和舍不得!

    “对呀!你小子这要是就走么了,你要我们以后怎么办呀?”就连向来都是刀子嘴的湘娘,都有些软化下来。在这新度镇里面,很少会有外人来,当然想要再找一个像是自己这样的公,肯定是没有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而且大家在一起毕竟也已经三年的时间,只要是有感情的动物,都会有不舍的情绪。

    “就是呀!你怎么说走就要走呀?这么突然,都让我们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微微有些抱怨的口气,只有梅花阁的梅花,才能够说的出口,因为她对任何的人,都是那副语气,仿佛全天下,都是负心汉一般!

    到着这三年以来,在这里攒下来的所有东西,两件换洗的衣服,还有一双已经快要磨破了的布鞋装成的包裹。站在小湘楼的后门,身后站着一群穿得花花绿绿,依依不舍的人。这样的架势,就连在后门对面的及时雨,都忍不住好奇的伸长了脖子朝着这边往。

    “好了湘娘,我真的要走了,谢谢你这么多年的照顾,还有大家的照顾!若是以后有机会,我东易一定会回来看你们的!”对着已经看似红眼眶的湘娘深深的鞠了躬,然后转身向着三年前来时的路走去。

    “东易!你等等,我有点儿东西要给你!”刚刚走出几步路,身后就传来了魁姐的声音。

    有些不解的回过头去,疑惑地看着向着自己走过来的魁姐还有小丫,“魁姐,还有什么事情吗?要是香料的事情,我已经交代给小丫了,她会按照我以前做的去做的,不用担心香味不对,还有。。。”

    “不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魁姐打断了。

    “那是什么事情?”再整个新度镇里面,最熟悉的,也就是小湘楼里面的人。而在着小湘楼里面,最熟悉的,又是湘娘和魁姐两个人!和其他人的关系虽说也不错,但是毕竟当初算得上是救了自己一命的两个人,是湘娘还有魁姐!

    “东易。。。”很少可以看到魁姐会有欲言又止的模样,但是却直觉的知道,她有些话要单独和自己说。

    魁姐张了张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倒是跟在她身后的小丫,红着眼眶拿出了一小袋子东西,递到了东易手中。

    “这是?”不解的接过了他手中的袋子,想要打开来,却被她伸出的手阻止了。

    “现在先不要急,留着以后再看吧!”收回手,魁姐淡淡的说到。温柔的声音当中,带着深深的愧疚,还有不舍。

    “魁姐,你这是做什么?”惊讶的看着她,皱着眉头问道。虽然阻止了自己打开袋子的动作,但是却并没有阻挡住自己看向袋子里面的视线!在袋子当中的,是一些数量不少的碎银,还有一些值钱的小饰品。其中,还有一只眼熟的手镯!也就是黄老板送他的那只,整个新度镇里面最贵最好的那只!

    “东易,是不是那次的事情,被人发现了?昨天,昨天晚上来的那个人。。。他是不是。。。”特意放低了的声音,恰好只有加上身后的小丫,三个人能够听到。

    她才一开口,就已经知道他今天的所作所为,倒是是为了什么。

    那天的事情,在整个新度镇里面,总共就只有三个人知道,自己,魁姐,还有她身后的小丫。而那人临走之前在柴房里面发生的事情,就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原本真的以为这件事情就会这样了结了,没有后续。却没有想到,会在这么久之后,突然冒出个程咬金来!

    只是没有想到,她居然会知道了昨天晚上的事情,而且好像还全部都怪在了她自己一个人的身上!才会出现现在的这一幕!

    “魁姐,你这是胡说些什么?我要走真的只是自己的事情,虽然也确实是因为昨天的事情才下定了决心,但是那终究都只是迟早的事情!”把手中的袋子,直接塞回了她的手中,不悦的看着她。

    这里是个什么地方,在这里做了三年的回公,当然不可能会不知道!她现在拿出手的那一小袋子,还不知道她要存多久,才能够存的到。

    像做这行的,若是运气好些的,还能够趁着年轻,有机会从良,走出小湘楼里面,嫁给人家做小,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但是若是没有这样的机会,拿到老了,也就只能够靠自己一个人,老无所依,仅仅靠着年轻的时候攒下的一些老本过日子。

    虽然确实是有些惊讶她居然真的舍得把钱拿出来,但是这种钱,自己哪里能够拿得下手!就算是拿了,估计也会用得不甘心的!快速的把钱还给他,一方面就是想要断绝了自己犹豫的心。

    “是我害你不能够继续再在这里继续做下去,失去了工作。这些钱你拿去,就当做是补偿。。。”愧疚的来源,就是因为她的错误认知。

    不想要在和她再在这个问题上面纠缠下去,所以打断了她接下去还不知道又多长的话。把东西塞回了她的手中之后,就立马拉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魁姐,你的好意我心领就行了,那些钱还是算了,我只是离开这里。我有手有脚的,到到时候到了其他的地方,若是没有了钱,我还是还可以再找个地方做工的!”

    “可是,这。。”

    “好了,就这样了,我先走了,再见了大家!”边说着边快步往小湘楼外面走去,随手在背后挥了挥手,就头也不回的加快了脚步走开了来,避开身后其他人,

    这加快脚步一走,就走了好长的一段时间,就连原本预备的事情,都忘了做。

    走在去下一个镇上的路上,四周一片凄凉安静,这条路本身事早就已经走了不下百边。只是因为这一路下来的路程并不短,就算是走的再快,也要走上半天的路,所以每一次都有人陪同这一起走,路上大家也好有一个照应,这还是第一次一个人走上路。

    这新度镇,位置有些偏僻,却也还算得上是块风水宝地,环山绕水,春暖夏凉,一到了春夏两季,到处都是花红柳绿得到野花野草,把脚下的路装饰得像是块色彩艳丽的地毯!

    只是所有赏心悦目的背后,都有着不为人知的暗面。背着并不是很重的包裹,一个人走在去下一个镇的路上,四周到处都是鸟语花香,而早就已经跟着那些飞鸟‘咕咕’叫起来的肚子,现在叫得更加的欢乐起来!

    小湘楼里面向来都是没有吃早餐的习惯,为了能够有力气站着走到下一个镇子里面,早晨出门之前,本来是准备到街上先买些包子还有干粮,留在路上吃的,结果却因为魁姐的事情,而忘了这件事情。直到走在路上肚子开始饿了,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回事儿。

    只是后悔也已经没有任何的办法!

    因为在两个镇中间,没有第二个落脚点,想要到快些自己的填饱肚子,那就必需要在天黑之前到达下一个镇子。

    而在镇子四周,最近的一个镇子,就是旁边的镇子,只是再近的距离,在这里,也要走上一整天多的时间才能够到达得了!决定离开新度镇的时候,并没有决定到底都要去什么地方,只是想着先离开新度镇,向旁边大些的地方走去,就算是到处看看也好。

    而现在却已经开始有些后悔起来,就算是腰急着离开,也没有必要如同惊弓之鸟一般,什么东西也没有做好准备就跑出来,现在就算是回去,恐怕也只能能够让小丫她们笑话去!

    “吁!现在这里停下!你们朝那边去打听,你们去那边打探!你们去那边!记得一有消息,就先。。。”

    边想着自己的事情,边走在去下一个镇子的小路上。一阵马蹄声很快就打断了自己的思绪,被马蹄带起的灰尘,迎面而来,直扑在了东易本就已经平平淡淡的脸上。止不住的连着咳嗽了好几声,才停下来。

    乖乖的站在了旁边,把正中间的路让了出来,等着面前这些人先走过去。安安静静的站在一边,作为一个毫不起眼的路人甲,很好的在他们说完了话,各自分开之后,才再一次走到了路中间,吐了吐口中的灰尘,向着自己的目的地走去。

    把而刚刚发生的那一切,很快就抛到了脑后。

    算了,反正走到哪儿,就在那儿吧!忍着肚子咕咕的叫声,再一次加快了脚下的速度,冲着镇上的包子而去,想到这,肚子还配合的叫了两声。

    直走到全身发软,终于还是在天完全黑下来之前,到了下了一个镇子里面!没有饿死路边!

    “老板,你这包子怎么卖的?”站在包子摊面前,问道。

    站在原地,头也不抬的,仔细在一众长得差不多的包子里面,寻找自己中意的那一个!

    “菜的是一文钱一个!的要两文钱一个,你要几个?”见有生意上门,老板自然是立马站了过来,满脸笑容的说到。

    “怎么那么贵?还记得以前几次来这里的时候,菜包也才两文钱三个,怎么才半个月没来,就涨价了?”看了看蒸笼上面冒着热气白花花的包子,忍住口水,还是决定先讲好价钱再说。不然到时候,就算是想要讲价,也来不及了!

    “你不知道吧!最近这白面涨的可多了,已经快要比之前多了一倍!包子自然也就涨了,我这里的还算是实惠的了!都是做老熟人的声音,前面拐角的那家,你都不知道,就光是个白菜做的包子,没有一丝的荤腥,就要三文钱两个!”说完,包子铺的老板,还左右转着头,想要看看这四周还有没有其他的人在听这边的话!

    “我看还是有点儿贵了!不然我给你三文钱,你给我是个菜四个菜包子怎么样?”身上的钱本就不多,能省则省!而且还不知道接下去的时间,还要在外面居无定所的呆多久的时间!

    “这可不行!这样做,我这是要亏本的!”瘦的老板还是想要再扳回一程。都是做小本声音的,一个个的都是人!

    “好了好了,就这样说定了!”拿出早就已经准备好了的三文钱,扔在了案板上面。

    快速的在冒着热气的蒸笼当中,拿走四个早就已经看好了的,个子最大的四个包子!头也不回的边吃边向着旁边常常去的小客栈走去,四个包子,分量很足,足以填饱饿了一整天的肚子。

    熟练的要了一个下等房间,在桌上猛灌了几口水,把没有吃完的包子全部狼吞虎咽的咽了进去。

    下等房间里面,都是睡通铺的,都是些大老爷门儿。现在这初春的季节还好,味道没有那么多重,但是要是天气再热些,整件屋子里面,都是味儿!

    本来是准备一直就这样向着东边走去,结果却在客栈里面越到了几个说是要到趁着这个季节,到北边去做长工的大汉。有些好奇,随便和他们聊了两句,没有想到,他们为人太过于热情,得知了东易的处境之后,也硬是要拉上自己,思索着自己也没有个固定的去所,所以也就干脆应了下来。

    结果也就转了道,跟着一众人向着北边走了去!前前后后,这一路下来,不短不长,加起来也快要有半个多月的时间。

    而着一走,更加是远远的离开了小湘楼,远远的离开了新度镇!到了小湘楼偏北边的另外一个城镇里面,做起了短工!

    在客栈遇到的那一伙儿人,一共有七八个人,都是从新度镇更加南边的小村子里面来的。在一群人当中,带头的是一个叫做张冠的马夫!因为长年要到处跑,所以也就清楚了一些地方的生财之路!

    每当过完年的这个时候,北边的生意人就开始再一次开始了自己的生意,而每当这个时候,总是会比较缺乏人手,相对的,在这边来做工的人,也就更加容易找到活干!

    跟着他们到这里来,一方面是因为自己冲动的跑了出来,一时之间确实是没有地方可去,所以只能够随波逐流,走到什么地方就到什么地方去。另外一方面,则是,北方的话,应该现在确实是会比较好找事情做!

    张冠原是本地的人,因为常年在外的原因,说起话来,倒是已经没有了口音,只是其他的几个人,说话的时候,免不了有些口音,有的时候听起来,颇为费劲些。所以一路下来,大多的时候,都是他们在一边说,而东易在一边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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